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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阉能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李彦目光扫过众人,信心十足地说道。
“其二,躲不是办法,咱们也不能做软弱可欺的
,通知下去,各地的厂矿、华夏社的那些发行点,全来,对于阉党,只要合理合法,就不能束手就擒,阉党横行无忌,只要大家团结起来,区区几个阉党,又何足道哉!”
石柱国听到这里,有些吃惊地抬起头:“大人,这样的话……下面很可能变得很乱……”
李彦摆了摆手:“咱们的老百姓,最朴实,要不是活不下去,谁会去作乱?再说,这是让大家自卫,我想,有人要借这个犯上作乱的,也会有机会的,总之,我们和阉党做斗争,就不能像羔羊一样,任打任杀的,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还要有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能力,汪文言,左大人、杨大人他们,都是一时豪杰,却在阉党粗暴的举动面前,毫无自保的能力,我们要吸取这个教训。”
“要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吃亏的,永远只能是秀才。”
石柱国虽然还有些惊不定,但李彦说得也不错,东林党不久之前,还曾占据了朝中要津,杨涟发起对魏阉的弹劾,一时间应者云集,声势浩大,结果却是杖毙的、入狱的、迫害之死的、丢官去职的,立时风雨飘摇。
“其三,就是这次进京,咱们得防着魏忠贤那条疯狗发癫,要让他投鼠忌器,所以本官会以献捷的名义进京,届时,从盖州、山海关这边,大致要抽调一个营的兵出来,随同前往,本官可不像孙大人那么好说话,一道假的圣旨,就从辽东前线赶回京城,然后就给剥夺了军事指挥权……”李彦冷声笑道。
石柱国听了李彦的话,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感到又担心,又放心,担心的是李彦这一步踏出去,不知道会走到何种程度,他虽然不像夏熙那样,对于李彦掌握的资源有着深刻的认识,但也知道历史上那些实力军镇尾大不掉的教训,读书人对于军人的防范,从来都是最着意的。李彦虽然也算个读书人,现在却也是个实实在在的藩镇。
担心的同时,他也感到放心,要是李彦真的赤手空拳进京去,虽然勇气可嘉,可前景也可以预计,恐怕也会同杨涟、左光斗差不多,深陷牢狱,最好也就是像孙承宗那样,投闲不用。
李彦如此强势入京,想来魏忠贤要动他,会比较困难,扳倒魏阉的希望就大了很多。
只不过,两虎会京师,势必有一场龙争虎斗,血雨腥风,也让石柱国担心不已。
倒是宋钟国大声叫好:“骆帅已经打败了老奴,辽东的兵力随时都能够抽调回来,倒要看看魏阉那个内操是怎么个德性。”
宋钟国一嚷,夏熙、石柱国纷纷侧目,他们一来就报告警告京城的动向,还没问及辽东的情况,也没敢问。
都知道三路攻辽,听说辽西的进展挺顺利的,而建奴的主力全都在东线,虽然这些年复辽军传递回来的好消息挺多,但也没见到收复失地,就连李彦也没觉得复辽军能够同建奴主力正面决战,何况是夏熙、石柱国等人。
李彦就笑着让包有才介绍了一下辽东目前的战况,听说复辽军已经进入盖州,即将打通辽东、辽西在路上的通道,夏熙和石柱国都是精神一振,刚才的阴郁气氛不翼而飞。
李彦笑了笑:“军队,是用来对付外敌的,我一直说,军队的任务就是保家卫国,而不应该杀自己人,希望这一次,复辽军的兵刃上面,也会沾到华夏子民的鲜血。”
众人都是心中一凛,李彦虽然说得轻松,但也表明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复辽军能够在辽东击败建奴,十万铁军,又岂是魏忠贤那个内操可比的?
“辽东战局,已经到了敌我攻守易势的关键时候,若不是京城形势恶劣,本官也不会急着赶回来,”李彦微微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道:“魏阉掌权,贸然插手前方战事,竟然在要紧时刻撤换辽东战事的最高官员孙大人,所谓临战换将,实为兵家大忌,高第一书生尔,从未上过战场,参与兵事,焉能如孙大人般知兵、懂兵?我复辽军十余万将士浴血沙场,千辛万苦换来的大好局面,万万不能毁于此时。”
“故而,本官不能不回,也不能不站出来,为十万复辽将士请命,吾皇圣明,定然能够明鉴万里,体察我等忠心,”李彦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此番进京之局,已经了然于胸。
魏忠贤,一跳梁小丑尔!
正文 第二零九回 抵京
更新时间:2009…11…9 23:50:05 本章字数:3772
巡抚毕自严已经是李彦的老相识,毕自严在天津而天津作为辽战饷粮中转之地,对于辽战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作为统筹后勤的一方大员,毕自严对辽战的局势可谓知之甚深,辽东战局这些年来的变化,更是了然于胸。
毕自严最初担任天津巡抚,是从辽沈之战失利以后,临危受命,其时,他的任务不仅是筹饷运粮,还要面对整个辽南沦陷的恶劣情况,后金很可能从海上突袭天津等沿海地区。当是时也,大明上下可谓一片慌乱,束手无策。
到熊廷弼再次出山经略辽东,提出三方布置之策,毕自严也是竭力配合。
也是在那个时候,李彦自请出关,领军一个营,赶赴辽南,一战取金州,再战杀敌数千,立下赫赫战功。
随后,广宁战败,熊廷弼、王化贞在辽西失地千里,辽战似乎到了山穷水尽、从未有过的恶劣境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彦和辽南似乎横空出世,一步一步地,让辽战的格局渐渐发生改变,时至今日,以往处处烽火的辽东,捷报频传,建奴似乎已经驴技穷。
作为后勤方面的主官,毕自严感受最深的并不是战场上敌我形势的变化,而是在后勤方面的压力也渐渐变得轻松。
以往,不管是熊廷弼、袁应泰还是王化贞,其辽东战策的实行,都需要庞大的后勤供应,但是在如今的辽东,虽然辽南、东江成功地守住了各自的防线,使得建奴如笼中猛虎,无法出来撒野,但是辽南、东江已经不用天津这边转运粮饷了。
毕自严对其中的缘故洞悉明了,那是因为辽南推行工业生产,以及海上贸易的缘故,毕自严擅于理财,而且思想开明,对于李彦在辽南所作所为,多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他甚至在职权范围内,提供方便;有些,毕自严并不认同,说得过去的,也就容忍了,实在不行地,毕自严也严禁其在天津出现。
毕自严与李彦之间。曾经做过一些书信沟通。一方面。李彦解释了如此做地原因。他将其归结为战区地需要。可以减轻朝廷地负担。以支持辽战进行。另外一方面。李彦又不断来信。叙述辽南发生地一些新现象。动摇毕自严原本地信念。
不管怎么说。辽南和东江自己解决了粮饷地问题。包括辽西在精简兵员。操练两协新军以后。对粮饷地消耗也大幅度下降。而且通过津滦工商业军管地方式。解决了很大一部分地粮饷。这使得毕自严这个天津巡抚地工作突然变得清闲起来。
从天启四年开始。大明就取消了万历末年开始征收地辽饷。在毕自严想来。此举可以减轻百姓身上地负担。有助于改善民生。并恢复生产。
作为一个有政治抱负。以及青史留名地有为官员。毕自严曾经细细思考过这几年变化地由来。他发现。首先是复辽军有一个精兵地策略。虽然现辽战涉及到地山海关、辽西、辽南、东江四个镇。总兵力也达到十余万。但是要比之前熊廷弼时代提出地人数精干多了。
其次就是以辽南为核心。整个辽东军镇形成了工矿业、商业兴盛地局面。正是工矿业地兴盛。让小小地辽南可以支撑起一支庞大地常备军。而在此前。辽东地明军只能够依靠种田。而一旦种田。处处可遭到建奴攻击。这才是他们始终被动地重要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毕自严地目光就集中在李彦这个人身上。
虽然,论官级,李彦不过是辽东巡抚,远不及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辽东经略孙承宗来得显赫;论年龄,李彦也不过二十出头,可谓年轻得让人嫉妒。
但是,辽东战局能够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面,渐渐扭转,其关键无一不和此人有关,由不得毕自严不注意。
李彦入辽初期,毕自严就对他的三营兵寄予了很大的期待,因而全力提供了很多支持,他与辽南地关系,应该说哈市很不错的。
这一次,毕自严接到李彦地拜帖,知道李彦已经秘密抵达天津,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李彦此次回来的目地,无非是和京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关。
在东林与阉党地斗争中,毕自严以不结党自诩,但是在政治理想上,他又更倾向于东林,而站在阉党的对立面。
毕自严拿着手上的拜帖,有关李彦此来的目的,以及他的出现,将会给当前局势带来的变化,迅速在眼前掠过。
毕自严现在很想知道,李彦在这个时候回京,到底想做什么,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带着军队回来的?
对于阉党,毕自严非常讨厌,但是,对于武夫篡国,毕自严
醒。
李彦和毕自严见了面,寒暄已毕,很快就从这位与他平级的大员中了解到这种警醒和戒备。
李彦只能苦笑,都什么时候了,魏忠贤都已经刺刀见红了,这些书生都还抱着过去的教条不放,怪不得有句话说得好:教条主义害死人。
“毕大人,本官考过童生,还有个监生的身份,也算是文官,武夫弄国那是肯定不会的,本官在这里,并不排除用兵的可能。要知道,本官不是汪文言,也不是杨涟,本官代表的,是十几万复辽军将士的意念,他们不希望辽东的大好局势,让朝廷中的混乱给破坏了,就好像这一次朝廷在战时突然就换掉了孙大人,要不是我们的将士万众一心,仅仅此事,就可能导致战局的崩溃,那我数万复辽军战士,岂非都是白白牺牲了?”
“当然,本官也可以向毕大人保证,本官虽然带了兵,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魏忠贤不适用暴力,那么本官也不会动用军队,朝堂上的事情,咱们就在朝堂上解决。”李彦笑了笑,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魏忠贤不守规矩,企图使用暴力,或者破坏规则的话,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动用手上的军队。
取得毕自严的谅解,对于李彦来说非常重要,毕竟作为天津巡抚,毕自严的手上还有天津三卫,卫所兵虽然废得很,真要打起来,自然不是复辽军的对手,但是也会增添些意想不到的麻烦,还是协调好比较合适。
以毕自严的立场,李彦做出这样的保证,他是倾向于支持的。
而且,他得知李彦带来的兵马,不过就是一两个哨,一两千人,甚至还觉得少了,以为这样并不足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至少要一两个营才行,这也是朝廷能够许可的。
李彦当然不是只有两个哨,事实上,更多的兵力正在从山海关向京城开进,还有的在州登陆,即便是天津登陆的人数,也不止一两千人,具体的数字,毕自严可能永远都不会清楚。
在和毕自严沟通以后,毕自严就以天津巡抚的身份,转送了李彦以辽东巡抚上奏的捷报,以及进京献捷的奏疏。
奏报进京以后,立刻让魏忠贤给扣了下来,天启皇帝朱由校根本就看不到。
魏忠贤与李彦矛盾已久,当然移宫案的时候,李彦差点就杀了魏忠贤,要不是王安这个老好人,魏忠贤又请出客氏这个护身符,李彦杀了魏忠贤需要付出更加的代价,魏忠贤当时可能就已经死了。
现在想一想,李彦当时要是真的杀了魏忠贤,可能也就没有今日的阉党乱政,但李彦肯定会给朱由校留下不好的印象,并树立王安这个敌人,王安虽然让魏忠贤给做了,那是君子可欺之以方,王安能够让魏忠贤给废掉,并且毫无还手之力,李彦未必就能讨得了好。
如果是那样的话,没有了今日阉党,也不会有今日的李彦,以及辽南的变化,所以李彦仔细想想,也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对魏忠贤来说,当初的记忆刻骨铭心,正是因为那个时候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后来才会拼命地揽权,而这份刻骨铭心当中,李彦无是处在极其重要位置的。
魏忠贤其实一直想干掉李彦,只不过此前还未能掌握朝中的大权,东林党掣肘在旁,当务之急,自然是搞垮东林党,将权力揽在手心。
但是他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削弱李彦,不给辽南发饷,淡化李彦在朱由校面前的影响,随着权力越来越重,李彦又一只留在辽南,魏忠贤的计划可谓进行得非常顺利,甚至于他也并没有将李彦视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