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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条,足以将其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李彦已经问过朱由校和骆养性,都说东宫没有这个人,今日有此一问,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王安对太监的事情更清楚些。
至于和魏忠贤狼狈为奸的客氏,倒是真有这么个人,还是朱由校的乳母,如今也时常去看他,朱由校对客氏地感情也很不错。
李彦也不好离间别人的感情,他也不知道如何去离间,只是希望联系多一点,让朱由校多做些其它事情,能将这情分摊薄一些。
“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汪文言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三娃,华夏社搬到京城。得到消息的速度,可比以前快多了,也不用再依赖邸报。”
李彦点了点头:“只不过初来乍到,要想弄到消息还不容易。”
“汪某正是为这事来的,听说你们正在招募采风使?”汪文言笑呵呵地看着李彦。
“嗯!”李彦点了点头。看到汪文言脸上的笑容,不禁一愣:“你不会想要应募吧?”
“正是,社长看汪某如何?别的不说,若论起打探消息,未必输给你们华夏社那个包打听”汪文言笑道。
“这个嘛……”李彦犹豫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汪文言的意思,本来想说服自己靠拢东林党不成,索性就要直接加入,如果让他来作采风使的。肯定会有很多对东林有利,或者对政敌不利地消息提供。
要说打探消息,汪文言确实不比包有才差。甚至更加杰出,毕竟包有才打听底层地消息还好,汪文言却早已经和王安这样的人搭上关系,在京中颇有名气,能够接触到更高的层次。“会不会委屈了汪兄?”李彦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
毕竟只是采风使,何况采编人员带有立场也很正常,只要能平衡就是了。
“怎么会,汪某不过是个狱吏罢了。”汪文言哈哈笑道:“这么说,三娃你答应了?”
李彦点了点头:“只是华夏社本身有些规定,汪兄若要加入,也许遵守,以提供消息为职责,而不应故意误导、隐瞒,甚至是提供假消息。”
汪文言脸色一正,肃容道:“三娃放心,汪某不是那样的人。”
李彦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不过有汪文言地加入,应该可以帮助他们在京城早日站稳脚跟。
正如李彦所想的那样,汪文言从第二天开始就积极提供各种消息,其中尤以宫中、官场中的消息居多,这样的信息原本就是包有才很难打听到的,至少时效性要差很多。
与包有才他们往往只能提供消息,写得比较简单不同,汪文言提供地消息都是写成了文章。有地文采还很出色。有的还会配上专门地“策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捉笔。
显然。汪文言他不是一个人,他地周围不仅有那些擅于打探消息的小弟,还有会写文章的文人。
“这些文章要不要登?”李彦看着这些稿子,不禁有些犹豫。
就李彦看来,这些消息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譬如其中一则是关于皇上地病情以及不上早朝的新闻,还有一篇文章写了太子朱常洛担心皇上的身体,如何亲自煮药的。
“这个汪文言,居然还有造势的意识,”李彦笑了笑,决定将这些文章登上报纸。
万历年间的党争虽然厉害,大致还是政治斗争,而非政治迫害,被浙党等认为是借讲学以干涉朝政的东林书院等依然兴旺,李彦也觉得不会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迫害《华夏商报》。
经过多次尝试,李彦他们终于弄出一种效果不错的螺旋式榨油机,与锲式相比,这种榨油机无论是工作效率,还是出油率,都要超出不少。
相对来说,李彦更希望早点弄出新式纺车,似乎这东西的用途更大,只不过纺车也显得更加复杂,至少那台简单地手摇式纺车,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使转,自然也就是无法做出改进。
螺旋式榨油机的结构显然更加简单,只要在圆木上打出一个螺旋形孔,再用一个螺旋形的螺杆,与之匹配,只不过两者的螺旋有一些区别,加入物料以后,转动锲子,就可以挤压物料。
与锲式相比,螺旋在转动时,不仅能对物料施加压力,而且可以带动物料,产生摩擦,因而更容易出油。
而采用推动加力的方式,也要比敲击更加方便,综合比较起来,新式的螺旋式榨油机确实好用很多。
“小为,你说咱们是卖机器,还是用这个机器榨油?”李彦用皂胰子擦了擦手,用力搓洗着上面的油污。
李小为满脸崇拜地望着李彦,笑呵呵地说道:“当然是榨油了。咱们造上十几台,物料出油多,成本就低,到时候卖到城里,压低价格。这市场就是咱们的了。”
李小为说的意思李彦也知道,按照他地本意,自然是卖机器,卖得越多,榨油业就兴旺发达,只不过他现在又缺钱了,所以就要考虑卖机器能不能赚钱。
“要说咱们木匠,自然是希望卖机器,”李大为是来京的这些木匠中地班头。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毕竟机器做得越多,他们的奖金也才会越多。
“只不过。这个榨油机做着虽然有难度,但也不算很难,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有人仿制,这机器就卖不上价了,”李大为道。
“仿就仿吧,”李彦沉吟着说道,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榨油这个行业虽好,咱们却不熟悉。也不用和那些油坊抢生意。”
李彦笑着拍了拍李大为的手臂:“不要担心没活做,我倒是担心你们这么点人,做不出足够的机器。就算有人仿置、竞争,咱们的制造水平在这里,也断断少不了订单地,别人要仿就仿好了。”
李彦笑着拍了拍手,决定还是做机器:“把图纸整理一下,让天津那边也照着做,北京这边。也要找些木匠和学徒了。”
李彦最终还是决定卖机器,一则他对榨油这个行业没兴趣,贸然进去的话也不清楚水深水浅,虽然说榨油机上有优势,但和别人斗起来就难说了。
新式榨油机毕竟是个新行当,李彦也知道没有人专门做旧式榨油机地,那玩意结构简单,找两个木匠就能做出来,油坊估计都是自己做地。
螺旋式榨油机虽然也不算复杂。但是要打出内螺旋。螺旋要匹配,这些些都是挺有难度的。一般地木匠未必做得来。
李彦在城南外城盘了个院子,开了家“华夏机器厂”的铺子,将改进后的“卖油翁”一号榨油机,还有鲁班木工车床、风神一号风车等摆在院子里,全部都面向市场销售。
与天津相比,北京的市场无疑繁荣很多,李彦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一次性将这些机器都推向市场。
虽然说盘了店面,也让李小为组织销售队伍,李彦却不打算一台一台去卖,而是在《华夏商报》打出广告,要在机器厂召开一个机器展。
李小为和他地销售人员,则会拿着这些机器的资料,还有请柬,去送给那些榨油铺的掌柜,以及有可能购买这些机器地商人与士绅。
榨油机的定型,让李彦可以将更多精力放到纺织机械上面,这才是他要考虑的重点。
虽然说曾经在工业革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珍妮纺纱机,无非就是将纺锭直立,但问题是李彦对这个纺车的了解很少,就算搞来了样品,他却用不来。
在这个时代,棉纺织业最发达的地区无疑就是南直隶的松江府,李彦想到徐光启的老家就在松江,便再度前往通州拜访。
与上一次见面时相比,徐光启似乎又衰老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很勉强:“三娃,你说你想要改进纺车?”
李彦关切地看着徐光启,强忍着心酸,点了点头:“是地,所谓衣食住行,男耕女织,纺织关系到很多百姓的生计,学生觉得若能想法提高纺织的生产效率,对于大明百姓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你说得不错,”徐光启盯着李彦看了一会:“听说造了什么木工机床,可以让新手也能迅速地锯割木板,又要改进纺车,这个想法很好。”
徐光启欣慰地点了点头,叹息道:“只可惜老夫如今不得抽身,不然倒可和你一起想想办法。”
“说说看,关于改进纺车,你是不是已经有些想法了?”
“想法是有一点,还不太成熟,大体就是将纺锭直立起来,这样一座纺车就可以带动多个纺锭,”李彦将实现绘制的一些样图递给徐光启:“只是学生对纺车还不太熟悉,比如这个罗拉,还有操作。总是纺不出棉纱。”
徐光启听了不由笑起来:“你说这个纺纱啊,倒是有很多人做不好,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纺锭多了就能快起来。”
徐光启的家乡松江府是大明棉纺织业的中心,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黄道婆就是松江人。加上徐光启对技术方面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所以对纺织地各个环节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徐光启一直想要编写一本《农政全书》,棉纺自然也是其中地一部分。
整个棉纺织业,首先涉及到棉花的种植,在南直隶、山东有很多地方种植这一经济作物,通常来说要比种植粮食更划算。只不过朝廷为了保证粮食的供应,对此多有限制。
而在棉花采摘下来以后,首先要设计到去籽轧花,传统是用手撕。不过黄道婆从海南带回了轧花机。
轧花去籽以后,就是弹花,有松花去杂的效果。通常用绳弦的大弓,用弹椎敲击弓弦,使其震动弹花,可以使棉花变得蓬松干净。这种方式李彦倒是见到过,以前乡下做棉被时,通常就要经过这样地一道工序,倒是并不复杂。
弹花以后,要将蓬松的棉花搓成棉条,然后才能用纺车纺成棉纱。
纺车通常是李彦所见到的那种手摇式。纺纱时一手摇动,一手捻纱,李彦他们没用过,自然捻不出纱。
而松江所用多是脚踏式纺车,这种纺车用绳带传动,将手解放出来,纺车上有三个锭子,效率自然要比手摇式高出许多。
原来,这个时代已经有多锭纺车了。李彦不知道是喜是忧。
喜地是既然已经有这样地纺车,那么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进,应该不难。
忧的是这纺织地过程,似乎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改进。
徐光启倒是对李彦画的几种多锭式纺车很感兴趣,特地给他指出一些设计上地问题。
李彦离开的时候,徐光启又将珍藏的一些书送给他,其中包括他个人地一些书稿,还有王祯的《农书》、《泰西水法》等书。
老人的郑重其事让李彦很有压力。只能潜心研究纺车的改进。除了纺车,他也发现在纺织的环节中。轧花、纺纱、织布这三个环节都是可以用机器的,都可以作为未来努力的方向。
对轧花机来说,通常是手摇式的,其核心是两个转动方向相反的辊子,一般用两个人手摇,或者是一个辊子手摇,一个辊子脚踏。
普通地轧花机都不是很大,李彦觉得它的改进方向就应该是扩大,以及使用别的动力,比如风力,或水力。
纺车和织布机无疑属于更加重要的机器,关键在于他们耗费的人工更多,涉及的环节也多,譬如纺车就涉及到抽棉、捻纱,设计到罗拉、纺轮、纺锤等部件。
不过有后世的眼界,李彦一开始就将改进的重点放在纱锭竖直,以及多个纺锭上面,在沿用传统纺车的罗拉和纺锤地基础上,在传动等机械结构上作出改进,并经过多次试验、修改,终于赶在机器展开幕之前,做出了一台样机。
为了改进机器,李彦他们专门找了两个擅于纺纱的妇女,她们在试验的过程中提供了很重要的帮助,而在展览会上,她们还要当众演示。
《华夏商报》不仅打出了“首届华夏机器展”的广告,还针对机器展展开了一系列的跟踪报道。
李彦自己就写了好几篇文章,不断强调机器的作用,在李彦看来,好的机器,可以让人们做事事半功倍,并用华夏机器厂的几种机器进行对比。
有了锯床,普通人就能和熟练木匠一样,快速、高效地锯割木材,木匠就可以去做更要求技术地活计,这样就可以在更短地时间内做出要做的东西,比如辽东战场需要地双轮车。
再比如新式榨油机,它不仅体现了工作效率,还提高了榨油率,同样多的大豆,可以榨出更多的油,这种机器无疑更加有效。
李彦不仅要用这些广告、报道来激发人们对机器展的关注。他还想引起更多的人来关注实学,以及机器或者说工具地改进。
在《华夏商报》的推波助澜之下,首届“华夏机器展”很快成为京城中的热点话题,人们都在讨论这些所谓的“机器”,到底是不是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有那么神奇地作用。
即便是京城,有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