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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当初在朱由校的纠缠下,李彦绞尽脑汁从后世引进地。
除了这些常见地玩具,趣玩馆中还有很多制作精美的小玩意。譬如精巧地风车、房屋模型、木船等,不少都是朱由校地作品,放在此处代卖。
拼图之类的小玩意,李彦原本没想着要如何,之前的销售情况也就一般,直到思考彦熙楼的文化特色。才想到玩具这种“文化”产品,未必没有市场。
七巧板、华容道、象棋、围棋等都是传统项目,既是游戏娱乐,也体现智力、趣味,李彦觉得彦熙楼可以在这方面做出特色。
晚明的社会风气好奢华、好玩、好吃等,富贵之人更是讲究,比如吃酒要听曲、行酒令,如果以玩味特色,应该可以吸引他们。
为了体现这种特色。李彦让彦熙楼的桌子全都重新打制,桌面地尺寸按照七巧板的比例做成,然后根据用餐人数的多少。随意组合成四方桌、八仙桌,甚至是梯形等不规则图案。
酒楼还会有些鼓励,只要是食客能够拼出新的图案,便会赠送一道菜、一套七巧板或者是其他的玩具。
此外,在彦熙楼用饭的顾客,都可以从旁边的趣玩馆借一套玩具,不管是拼图,还是象棋。
彦熙楼与趣玩馆还会搞一些活动,激发大家玩乐的兴趣。在开张之初,李彦就打算搞一次象棋大赛,还有拼图比赛。
中国象棋是最为大众化的游戏,民间地老百姓差不多都会玩,拼图的玩法很简单,而且可以做出不同种类的图案,若是能掀起一个潮流,正好可以带动拼图地销售。
李彦与夏熙一商量,于是“首届彦熙楼杯象棋大赛”、“首届趣玩馆杯拼图大赛”新鲜出炉。并在《华夏商报》打出了广告。
与两个大赛同时拉开帷幕的,还有“首届彦熙楼美食大展”。
这个年代资讯贫乏,彦熙楼与趣玩馆一下子搞出这么多新鲜的噱头,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一时之间,京城里的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中,谈论的都是彦熙楼的象棋大赛、拼图大赛,还有美食大展。
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有两个大赛最终获胜者的奖金。高达一百两银子。有很多人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都抢着要报名。
“三娃。你小子又要名动京城了,”骆养性穿着飞鱼服,带着几个锦衣卫旗校来到城南的宅子,还没进门,远远就大声喊道。
“大哥见笑,小弟这儿正要寻你,”李彦连忙与对面地汪文言说了声抱歉,迎了出来。
“汪兄,这位是在下的结拜大哥骆养性,”李彦给汪文言与骆养性作了介绍:“大哥,这位是小弟的好友,徽州汪文言。”
“哦,你就是那个小宋江汪文言?”骆养性惊讶地看了汪文言一眼。
“正是汪某,”汪文言拱了拱手:“锦衣骆养性,汪某也是神交多日,果然是风采过人。”
“哈哈哈!”骆养性大笑着问道:“没想到你小松江汪文言也知道骆某,哈哈!”
“大哥,你来得正好,小弟正有件事要找你,”李彦拉了骆养性一把,汪文言不过是客气话,这家伙竟然还当真了。
“哦,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快说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子,只要是这城里的,看大哥给你摆平,”骆养性大咧咧地坐到木椅上,闻言不禁眼前一亮。
李彦忙请汪文言也坐下:“汪兄,这件事说不定也要你给出出主意,帮个忙。”
“是这样的,小弟的彦熙楼与趣玩馆搞了两个大赛,汪兄与大哥都知道吧?”李彦前面刚要与汪文言说这件事情,就碰到骆养性的出现,只好从头说起。
骆养性把手一挥,指着李彦笑道:“三娃啊三娃,你小子倒哪里都要搞得满城风雨,又惹麻烦是不?”
“有什么麻烦你就说,总之,大哥是不会让做弟弟的吃亏地。”
“多谢大哥,”李彦苦笑着摇了摇头,骆养性就这副衙内的脾性。就算有旁人在这里,也丝毫不作遮掩。
“倒不是有麻烦,”李彦道:“彦熙楼与大赛的情况都还好,也有很多人报名,不过这些报名的人中,多数是冲着那一百两奖金去的。”
李彦搞这个大赛。是想给趣玩馆、彦熙楼拉生意,结果引来一群想要赚奖金的“穷鬼”。
特别是象棋,会玩的人很多,报名地也多,拼图很多人没有玩过,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也有很多人想要报名。
当然,这些人也能够带来人气,这也正是李彦想要地。只不过他地终极目标,有消费能力的士绅富商却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他感觉有些本末倒置了。
李彦想要推动拼图等玩具成为一种时尚、潮流。并凸显彦熙楼地文化特色,主要针对地群体还是士绅富商、官宦显贵。
“呵呵,还说不是麻烦,”骆养性对李彦笑了笑,把手一挥:“大哥来帮你解决,将这些人统统撵走。”
“别,”李彦连忙摆手:“这些人虽然没钱,却也能捧个人场,小弟的意思。是还要拉些有钱人参加。”
骆养性皱了皱眉头:“拉人这样的事情,你大哥不是很擅长。”
汪文言也笑了笑:“三娃,若是要充人场,汪某还能找些人,若是你说的那些士绅,汪某认识的倒也不少,却不喜欢这些玩乐之物。”
“倒不是要拉人,”李彦摇了摇头:“这件事小弟早有对策,如今缺少一位具有号召力的上层人士。来给大赛正名。”
李彦一直都在《华夏商报》上撰文鼓吹拼图、棋类等游戏的文化特性,并将这两次大赛包装成为“文化盛事”。
但是,仅仅鼓吹还不行,虽然《华夏商报》小有名气,但要更有说服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名人,权威人士,来给大赛说两句话。
李彦本想着最好是什么“四公子”、“七君子”、“后七子”之类,有名气、有声望的时尚人士。不过北直隶与江南不同。似乎并没有什么公子之类地。
至于其他人,李彦在京师认识的人少。所以只能请汪文言、骆养性出主意。
“这个事怕不太好办,”汪文言听了李彦的说法,不由笑了笑:“你要是在江南,可以找东林书院地高攀龙,虞山钱谦益,江南人喜欢玩这个。”
“京师与南方大不相同,大家要注意名声,怕是谁也不敢公然倡导玩乐,会被御史弹劾的,”汪文言笑道。
“三娃,你要是找大官的话,骆思恭行不行?”骆养性道。
听到骆养性这样称呼自己的老子,汪文言不禁哑然。
“这个……似乎和锦衣卫无关啊!”李彦摇了摇头,向汪文言问道:“御史会管这样的事情?”
“通常不管,但要有事情的话,这便是把柄,”汪文言撇了撇嘴,略带嘲讽地笑道,朝堂上的政争,有时候无风还有三尺浪,这样的事情自然会被当做把柄来攻击。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彦眼前浮现出一个最合适地人选:“若是一个皇孙的话,会不会有问题?”
“这个大赛也不是鼓吹玩,而是文化,”李彦解释道:“象棋与拼图都是智力游戏,象棋可以与辽东战事相联系,我大明人人尚武,则小小建奴何足道哉?”
“拼图也可以与战事相联系,拼图的图案可以设计成骑马的将军、兵士、兵器、山河等,是要让大明子民牢记大明的河山,不容夷狄染指。趣味坊每卖出一套拼图,还可以将售价的一成捐献给辽东作为军饷……”
“呃……”汪文言与骆养性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汪文言忍不住拍了拍脑袋,笑道:“三娃,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听你这么一说,汪某觉得最好是能上书朝廷,由官府在全国推行这次大赛了。”
“高!实在是高!”汪文言向李彦竖了竖大拇指,这样的包装方法,饶是他混迹多年,也从来不曾听说过。
“哈哈,三娃你厉害,果然不愧是骆某的结拜兄弟,”骆养性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汪文言端着茶杯,沉吟着说道:“如此说来,倒不用担心被弹劾,三娃觉得左光斗、杨涟二位大人如何?”
又摇了摇头:“他们怕是看不上。”
“或许,可以问问工部尚书周嘉谟,”汪文言抬头看了李彦一眼:“工部尚书周大人或许会对你地说法感兴趣,而且你做的事情,也在工部管辖的范围之内。”
“工部尚书?”李彦想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一次机会:“若是周大人愿意,可以为象棋大赛的荣誉主席,要是兵部尚书似乎更好?”
“兵部尚书是黄嘉善,”汪文言摇了摇头:“周大人那里汪某可以试一试,辽东战事危急,黄尚书怕是顾不上这样的事情。”
“哦!那就找周大人吧!”李彦点了点头,能有工部尚书来给象棋大赛说话,也已经够份量了。
“至于拼图,让尚书大人玩耍似乎不太合适,”李彦看了骆养性一眼:“要找年轻的,皇子或皇孙似乎可以。”
“你是说阿校?”骆养性很快听出李彦的意思,有些惊讶:“阿校合适,他也喜欢玩拼图,不过,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皇长孙?”汪文言与东宫大太监王安相熟,自然知道太子朱常洛的长子朱由校,双眸不禁亮了起来。
“不会有麻烦的,这对皇长孙、对太子来说,都是好事情啊,”汪文言不禁有些兴奋,拍了拍膝盖,却压低声音道:“当年地国本案、梃击案,你们也都知道,东边地日子一直都不好过,太子殿下韬光养晦,皇长孙如果能有些表现,自然能帮东边得分。”
弄清楚李彦他们说的是朱由校,联想到骆养性与朱由校地关系确实很好,以及《华夏商报》的倾向、锦衣卫都督骆思恭的态度等不同情况,汪文言能够确信李彦与骆养性是倾向于太子的,便大胆地说起他的构想。
“皇长孙年不过十五,他玩拼图自然合适,而且不是玩,是不忘辽东故土,在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表现,就很正面,”汪文言简单明了地分析着让朱由校来“代言”拼图大赛的好处。“再加上这个向辽东捐款的主意,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上皇长孙,”汪文言道。
李彦与骆养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赞同,他们也都觉得这样的做法,对朱由校来说是件好事。
除了汪文言所说的,可以为朱由校,乃至朱常洛加分,李彦还希望通过这件事,让朱由校认识到在玩乐之外,还有国事可期,最好是能认识到国事的重要性,以及他身上所担负的责任。
正文 第一百零三回 玩也是文化
更新时间:2009…6…12 23:10:37 本章字数:6791
工部尚书周嘉谟年逾七十,湖广布政司竟陵县人,隆庆五年进士,在地方上为官多年,年前方由南京户部尚书转任工部尚书,刚刚履任不久。
周嘉谟为人最是刚正不阿,汪文言却能博得周的好感,可见此人确实擅于钻营。
“尚书大人,这个李三娃就是《华夏商报》的总编撰,他举办象棋大赛,是想要藉此鼓舞人心士气,”汪文言正襟危坐,丝毫没有与李彦一起时随意、粗犷的样子。
“鼓舞人心士气!”周嘉谟发须花白,但却精神矍铄,腰杆子挺得笔直,声若洪钟:“这个想法不错,这才是他的《华夏商报》应该做的事情。”
周嘉谟作为传统文人,对李彦借着《华夏商报》谤议朝政的行为并不认同,在这一点上,更加年轻的左光斗、杨涟则以为报纸议政,只要持身正,便有利于打击奸邪小人,汪文言更是主动借助报纸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汪文言知道周嘉谟对东林一派持同情态度,也主张起用之前朝争中被黜陟的人才,不过周嘉谟从万历九年开始,便外放为地方官,一直在四川、云南、两广做官,与东林的关系并不密切。
“尚书大人,”汪文言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辞句:“尚书大人所言极是,或许这个李三娃也是想做出转变,要为国事尽一分心力。”
“他能这么想是最好!”周嘉谟伸手在桌上敲了两下:“下棋能否鼓舞民心士气,怕是作用不大,关键在于报纸鼓吹。”
“那个什么主席,老夫是不会去做的,”周嘉谟摆了摆手:“不过他的想法不错,老夫可以支持,老夫会以象棋为引子,写一篇文章,谈一谈民心士气与辽东战事。”
“全凭尚书大人安排,”汪文言起身作揖。表示感谢。
周嘉谟不愿出任荣誉主席,这本就在李彦与汪文言的预料之中,而让周嘉谟为棋赛写一篇文章,这也是李彦的底线。
“听说。这个李三娃还搞了个机器厂。号称做出了什么车床。可以让寻常人等也能操持木工?”周嘉谟摆了摆手。示意汪文言坐回去。
汪文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机器厂做出地木工车床。用脚蹬轮子。带动圆锯。便是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