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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兄,你也知道客氏受宠,那也就该知道,这是个隐患,得趁早解决。一面尾大不掉啊!”李彦生怕汪文言不当回事,又赶紧催促道。
“我知道了,”汪文言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李彦为什么一定要弄掉客氏和魏进忠,他还是答应想想办法,却不敢打包票。毕竟现在客氏正得宠,这便是对方最大的依仗。
“皇上正在准备大婚。成婚后便可以此让客氏迁出宫外。三娃不用忧心。”汪文言想了想说道。
“但愿如此。”李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地破坏力。他可是清楚得很。所谓八千女鬼乱明朝。虽然不确切。但也可以看到魏忠贤此人地危害到底有多大。
李彦对明史地细节并非那么清楚。可也知道杨涟、左光斗等人。都是给魏忠贤弄死地。他只希望汪文言真地重视起来。并且能弄掉这两个人。
“俊杰。华夏社似乎反对弹劾熊廷弼?”谈完这件事。汪文言突然问起熊廷弼地事情。
“是。”李彦点了点头。最近弹劾熊廷弼地风声越来越紧。李彦不想历史重演。便通过《华夏商报》发表了一些文章。分析辽东局势。
“汪兄。正如杨大人所说。熊廷弼是有功有过。在没有更好人选地情况下。实在不宜临时更换经略。”李彦道。
汪文言点了点头:“杨大人的意思确实也是如此,只不过朝中对于熊廷弼的非议很多,怕是用不了多久,熊廷弼就能被革职查问。”
“东林……就不能力持反对?”李彦有些急躁,今天都是些坏消息。
汪文言摇头笑道:“东林?俊杰你莫非以为。东林真的有党?”
汪文言很快摇头道:“杨大人、左大人他们,相互之间或许交好,朝堂之上因为政见立场,也能互通声气,但他们讲究的是君子群而不党,哪来的东林党呢?”
“就好像上次攻击你地御史贾继春,因为说了很多移宫的不是,惹得皇上大怒,要严加查问。贾继春是谁?那可是方从哲的人。力持移宫的左大人、杨大人。都是上疏作保,不然他早就被砍了。”
“再说这次熊廷弼的事情。先是辽东的刘国缙、姚宗文上疏弹劾,这两个人是谁?他们从前与熊廷弼一起,专以攻击东林为能事,如今反目成仇,怕是挟私报复。”
“至于现在声讨熊廷弼的言官中,既有刘国缙、姚宗文、郭巩等齐楚浙党,也有顾、张修德、王继昌这等没有派别背景的,至于冯三元,虽然接近东林,杨大人与左大人却以为其人言过其实,品行也不端,少有来往。”
“倒是魏应嘉与左大人关系不错,但也仅仅如此,亲近东林者,虽然在很多事情上立场一致,但从来不曾结党,魏大人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刘尚书,还是杨、左二位大人,总不能迫他改变立场。”
李彦听得直摇头:“听你地意思,言官们是不问派别,群起而攻之了?”
汪文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毕竟,这八百万的粮饷在那里,前番建奴叩边劫掠,又毫无建树,正所谓劳师无功,杨大人的议后而用之论,已经是异类,再无旁人敢于如此。群情汹汹,故而我说熊廷弼此番凶多吉少,也就是这几日地事情。”
李彦忍不住想骂娘,崔文升、李可灼被弹劾了许久,还是没有追加处罚,方从哲也好好的做着他的首辅,甚至连偷盗的李进忠还能恩荫,倒是熊廷弼要被参倒了。
李彦亲自押了一百条新式火铳送到骆养性的营中,这种铳管加长加厚,做工精良的火铳,射程在四百步左右,威力也要超出噜密铳。
骆养性提着这种火铳赞不绝口:“三娃,这是什么火铳?好像没看到过啊。”
骆养性还不清楚这种火铳的威力,不过仅从外观来看,这种火铳就显得漂亮很多。
“这火铳是用来打建奴的,便叫灭奴铳好了,”李彦说道。
“就是太少了,能不能再多弄点?”骆养性啧啧赞了两声,让亲兵准备试枪,又缠着李彦讨要更多的灭奴铳。
“快了,新式地车床已经有些眉目,有了车床,造铳的效率能提高不少,”李彦让人给火铳装上火绳,打算亲自放两枪试试。
“不过这种枪我也不打算造太多,军器局正在试造一种不用火绳的遂发枪,虽然射击的速度并不会提高多少,但不用担心火绳被浸湿,操作也更简单,”李彦提起装好了弹药的火绳枪,瞄准二百多步左右的目标,扣动了扳机。
“砰!”火绳落下,点燃了枪膛里的火药,枪口喷出一道烟柱,远处木耙的方向似乎传来一声闷响。
二百多步也就是大概五百尺的距离,铅丸击穿半寸厚地木板,也就是说在战场上,灭奴铳的有效杀伤距离超过五百尺。
骆养性从前不喜欢火铳,在李彦唯技术论的影响下,逐渐成为火铳的坚定支持者。
“三娃,你给我三千杆灭奴铳,我就能将建奴给灭了,”骆养性拎着灭奴铳,笑呵呵地说道。
李彦提着灭奴铳走到一边:“这话可是你说的,只要你能领兵出征,我就是让所有的人都来做火铳,也给你配上三千杆。”
骆养性顿时耷拉下脑袋,也知道京营出征辽东的可能性不大,这可不是成祖的时候,甚至也不是英宗朝,皇上不亲征的话,京师三大营一般是不会动地。
“大哥,别灰心,我觉得吧,你会有机会地,”李彦对骆养性说道。
骆养性将手上的灭奴铳扔到一边,不屑地撇了撇嘴:“算了吧,除非建奴能打到北京城下,可是建奴能吗?显然不能。”
“呵呵,”李彦有些失神,现在怕是没有人会认为建奴能打到北京,可事实便是,再过不了几年,建奴就打过来了,而且如入无人之境。
用后世地目光来看明末,很多事情便如闹剧一般,只有投身其中,才会感受到历史的残酷。
“大哥,小弟准备去辽东,打建奴去,”李彦突然说道。
“啥?”骆养性愣了愣:“你不会真的要去辽东吧?”
“去!一定要去!”李彦点了点头,也下定了决心:“几万建奴兵,竟然将大明弄得翻天覆地,小弟不信这个邪,打算去看看女真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你怎么去?用什么身份?什么时候?”骆养性见李彦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紧张地问道:“不行,你要去的话,我也一定要去,最多去你手下做个统兵的将领。”
“我也不知道!”李彦略显烦躁地摇了摇头,他想尽快去,但现在去了也没什么作用,起码手头得有一支强兵,还能保证不受朝中的掣肘。
“好好练兵吧,等时机到了,咱们就去辽东,”李彦对骆养性说道,他知道这个时机或许并不需要等待太久,若是朝廷真的撤了熊廷弼,辽东的形势在明年春天,便可能彻底糜烂,到时候一定会出现转机。
李彦其实并不愿意等待那样的时机,因为那意味着辽东会有一场大败,但他现在却无计可施。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以李彦的意志为转移,朝廷很快有旨意,熊廷弼革职听勘,原辽东巡抚袁应泰为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
事情已不可扭转,李彦也只好放下别的心思,全力筹备远赴辽东,他甚至忘了委托汪文言对付客魏的事情。
正文 第一二二回 大练新军(第三更)
更新时间:2009…6…29 23:45:40 本章字数:3652
汪文言果然不愧为玩阴谋的高手,他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客氏和魏朝、魏进忠都有染,于是想办法让魏进忠和客氏做事的时候,被魏朝撞上。
魏朝虽然是个太监,但太监同样有自尊,而且更加敏感,魏朝或许不介意客氏与别人发生关系,但魏进忠却又不同,这个家伙当初可是魏朝手下的小弟,如今居然抢了他的姘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魏朝当即发飙,这件事便被闹到朱由校那里。
汪文言对这件事非常得意,事情闹到朱由校面前,既可以让客氏丢脸,破坏她在朱由校心目中的印象;又能借魏朝之手,干掉魏进忠。
在汪文言想来,魏朝和朱由校的关系,要比魏进忠亲近很多,两人又都是客氏的姘头,魏朝与客氏发生关系的时间还更长,客氏即便不偏袒魏朝,也很有可能不偏不倚。
但事情的发展却让汪文言哭笑不得,朱由校也不问事情的具体经过,直接让客氏处理,而客氏竟然丝毫不顾及同魏朝的关系,将过错统统归咎在自己的老情人头上,于是魏进忠安然无恙,魏朝却被搞掉了。
汪文言知道,经过这件事情以后,魏进忠、客氏以及朱由校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稳固,暂时轻动不得。
李彦知道这件事以后,却没有多说什么,或者说也顾不上,他现在正忙着拼命造火铳。
在多次试验以后,新型钻床添加了夹具和螺旋滑轨,将待加工的铳管用夹具夹牢以后,摇动手柄,即可使得夹具推动铳管稳定地向前推进,从而被高速转动的钻头将内壁打磨光滑。
与手动绳钻一天只能打磨一到两寸相比,新型钻床的效率要提高很多,基本上两到三人操作一台钻床,一天可以加工五到六根铳管。成品率也要高出很多。
而且绳钻的操作必须要是熟练的工匠,钻床就简单得多,基本上有一些经验的工匠在简单的熟悉之后,就能掌握基本的操作,因而可使得铳管实现大批量的制造。
当然。改进后地钻床本身也变得更加复杂和精细。制造地难度也在增加。虽然李彦让机器厂和精作坊集中力量。先造一批钻床供给军器局使用。但以眼下地制造速度。一个月也最多提供十台左右。
而在铳管打磨地效率得到提高以后。坯管地打制效率又成为另外一个瓶颈。精铁也就是钢材地冶炼也同样成为问题。李彦为此忙得脚不沾地。也就顾不上客魏这对龌龊货了。既然汪文言都没有办法。他就更没有办法了。李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用纸将标准量地火药包好。使用时只要在枪口地尖刃上划破纸包。将火药倒入便是。”李彦给骆养性展示了纸药包地使用。因为简化了装药地程序。确实要比原来节省一些时间。
“要是子弹扔进去就能打。那就更好了。”骆养性试着打了一枪。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还不如说。要是事先能装好几十枚枪弹在枪膛中。开战地时候只需扣动扳机。那岂不是更好?”李彦拉了一下枪栓。因为这把枪是用了火石。也就是所谓地遂发枪。其击发装置扣上了弹簧。射击后必须拉动枪栓。让击发锤归位。才可以进行下一次设计。
火绳枪虽然也有相似地构造。不过与击发火石相比。火绳只需要落下。因此不需要多大地弹力。遂发枪在这方面要求就更高了。
不过李彦还是打算多造遂发枪,以代替火绳枪,毕竟遂发枪与火绳枪相比,在射击速度,以及受天气的影响方面,都要好很多。
骆养性地神机营车兵四营刚刚从保定、真定一带募召了两千多兵员,补足了兵额。毕竟京营的名头更容易吸引人。也不容易上战场。
以辽东募兵的经验来说,很多招募来地兵丁。在开赴战场的途中,会出现大量的溃散,李彦和骆养性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彦被骆养性聘为车兵四营的练兵参赞,当然这个名头只在营中有作用,并未经过朝廷的任命。
李彦也有意识地参与到四营的训练中,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支军队会成为他和骆养性的重要依靠。
“长途地行军训练是必须的,”李彦指了指辽东的地图:“如果我们去辽东,要在建奴骑兵环伺的情况下作战,提高机动能力是必须的。”
“走路的和骑马的比机动,怕是不行吧?”骆养性对李彦提出的这个训练项目有些怀疑。
“战术上比不了,战役中未必不能够,特别在辽东平原东部的山地丘陵地带,建奴地骑兵也应该没有用武之地了吧?”李彦心目中有一支军队,曾经用两条腿跑过了卡车摩托,而在与建奴的作战中,没有机动能力显然是不行的。
骆养性开始并不相信李彦的说法,但是在使用兵战棋推演以后,他也发现机动能力的重要性,掌握机动性的优势,就等于掌握了战役的主动。
不过,骆养性对于长途行军的认识并不充分,而李彦的五十里行军计划,甚至让他也吓了一跳。
“我看这个行军训练,可以作为新兵筛选地标准之一,凡是不能够坚持下来地,我想就不必要留下了,凡是能够坚持下来的,他们地意志品质足以成为优秀的兵丁,”李彦对骆养性如是说道。“长途行军可以锻炼兵丁的体力、意志和纪律,”李彦越想越觉得这个项目非常必要,而且好处很多。
骆养性虽然觉得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