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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再以后是否大富大贵,那得另说了,虽然很是向往,但是许正阳知道不切实际。
路过土地庙的时候,许正阳想起了半个月前经历的那一幕,莞尔笑着自言自语道:“神仙神仙,不见得就过的多么好,不然土地神他老人家也不会自寻短见了……真真是如同歌曲里所唱‘玉楼仙宫金堆玉砌,俗凡比仙境,也不差一些”所以,俺还是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才对哦……”
念叨着这些话,许正阳已经从土地庙前行过,没曾想突然身后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哎,土地神,土地神……”
此时村外的道路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加之又是晚上,猛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许正阳惊得打了个哆嗦,车子一晃差点儿摔倒在地。所幸许正阳身手还算矫健,反应还算敏捷,加之平日里就是骑自行车的熟手了,所以他脚一撑地,双手用力,自行车稳稳的停在了路中央。
许正阳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冲起,奶奶的,大半夜的吓唬人啊!他叼着烟瞪着眼回头看去,却见皎洁的月光下,从土地庙内急匆匆跑出一个人影,挥着胳膊招呼着:“土地神,您老等等。”
“叫我呢?”许正阳看那人影有些眼熟,而现在四下里没人,想到自己半个土地神的身份,顿时有些疑惑,这人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是土地神的?许正阳凝神仔细看去,来人距离自己也越来越近。
还没看清脸庞呢,许正阳已经惊的双眼圆睁,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见鬼了!
因为冲许正阳跑过来的人影,竟然是脚不沾地,而且身影飘忽不定。
正待许正阳回过神儿来,准备立刻掉头逃之夭夭之时,只见那人影在距离他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住,然后没有半点儿犹豫的跪了下去,如捣蒜般的连连磕头,口中不停的祈求着:“土地神,您老发发善心,帮帮我的忙……”
“这……”许正阳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心想这鬼原来是害怕自己啊,也对,好歹自己也是神仙,鬼能不怕么?不过,不过这个鬼,怎么看起来很眼熟,而且声音也耳熟啊……可是也不知道因为晚上光线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鬼这种玩意儿本来就模糊不清,反正是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许正阳歪着脑袋叼着烟问道:“哎,你是……谁啊?”
“土地神,小人是双河村的赵老光。”那鬼魂回话的时候,也没停止磕头,一个劲儿的道歉:“以前活着的时候不信鬼神,还曾来土地庙中拉过屎撒过尿,亵渎了神灵,请您饶恕我的罪过……”
“老光叔?”许正阳赶紧从自行车上下来,也不害怕了,匆忙往那鬼魂跟前儿走去,一边儿说道:“您怎么回来了?”
赵老光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在双河村算得上是有名的人。
村里人都知道,赵老光前些年在外面当包工头赚了大钱,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认识了一个南方的女人,在省城买了房子又组建了一个家庭,听说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好在是赵老光还有些良心,并没有抛弃糟糠之妻和家里的一个闺女一个儿,平时也经常回村里的家住上些日子,留下些钱。
他的家和许正阳家住在一条街上,两家人很熟悉,所以许正阳猛一听是赵老光,便赶紧上前要搀扶起来,自己可受不起长辈磕头啊。
没曾想他往前迈步,赵老光的身子却飘忽忽的急速后退,始终和许正阳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并且在后退的时候压根儿就没见站起来,就那么一边儿磕头一边儿往后飘,嘴里叨咕着:“土地神,赵老光承受不起您这么称呼……”
“老光叔,我是正阳啊!”许正阳汗颜,急忙说出自己的身份。
“正阳?”赵老光终于不再磕头,抬起头来疑惑的瞅了瞅许正阳,“土地神,您,您是许正阳?”
“啊,对啊老光叔,您不认得我了?”
许正阳心里疑惑,这才想起赵老光现在是个鬼,大概……人鬼殊途,鬼看不清人的模样,而人,也看不清鬼的模样吧?
此时的许正阳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赵老光的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那可是金光灿灿浑身放光,鬼根本看不清他整个人的模样,倒是头顶上戴着一顶雁翅帽,上面清晰的写着三个字儿——土地神。
“土地神,不管您是许正阳,还是谁,求求您饶恕我的罪过,帮我个忙吧……”赵老光又开始磕头了。
“得得,别磕头了,说吧,啥事儿?”许正阳现在已经肯定赵老光看不清自己,所以干脆也就不在这方面纠缠了。
赵老光闻言不再磕头,匍匐在地上,哽噎着抽泣道:“前两天我从省城开车去河西省,半路上刹车失灵,一头扎进了水库中,淹死了,到现在都没人知道……我成了鬼之后,才明白只能在世上待七天,就先回了省城,想着找小老婆去把我的尸首给弄回来,可人鬼不能交流,而且我发现小老婆竟然背着我在混野汉子,所以我就赶紧回来,想找我村里的老婆和孩子……可是我看得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我怎么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啊?而且我还想告诉他们,在西墙根儿下,我埋着一个存折,里头有一百多万块钱,是留给他们的。”
“这个……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许正阳问道。
“您,您就帮我把我死了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把尸首领回来,落叶归根,我总得埋在自家的祖坟上啊。而且,而且得让他们知道那个存折的事儿,要不他们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赵老光一边儿说着,还不停的磕头,只不过磕不出声音来。
“哦,那行,一会儿回去我就跟他们说说。”许正阳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答应下来,小事一桩嘛,举手之劳而已。
“谢谢,谢谢您了,土地神您大人有大量,您功德千秋……”
听着赵老光一个劲儿的磕头说着些颂扬的话,许正阳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头舒适无比,似乎血液都开始欢快起来。许正阳还以为自己是承了这一顶顶的高帽后有些沾沾自喜了,所以点头说道:“还有别的事儿没?”
“没了,没了。”赵老光连忙说道。
“哦,那就安心的去吧,不要留恋这世俗红尘,早日进入地府轮回,赎清了罪恶,也好早日投胎转世为人……”许正阳得意洋洋,开始摆起了土地神的谱儿,受体内那种舒适感的影响,心想着做神仙的感觉……蛮不错地嘛。
“是是,多谢土地神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下辈子我也会日日烧香磕头……”
又赞美奉承了一番,赵老光的鬼魂这才起身,飘飘荡荡的向远处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沉沉的夜幕当中。
许正阳美滋滋的得意了一会儿,骑上自行车往村里行去,心想赶紧去帮赵老光跟他家里人说一声去……。哎哟!不行啊!许正阳骑着自行车忽然想到,自己该怎么去跟赵老光的家人说这事儿?难不成直接说:婶子,您好,我是土地神,老光叔死了,他的鬼魂找了我,托我告诉你们,赶紧去给他收尸去?
那肯定会被赵老光的家人拎着棍子和菜刀打出来的。
许正阳有些后悔自己没想通透就应承下来这件事儿了。
卷一 土地神 004章 无事生非
更新时间:2010…8…4 16:05:33 本章字数:4114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已大亮,空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凉意。
许正阳叼着烟推着自行车从家里走了出来,如同平日里一样,准备出去换小米。只不过今天他并没有出了院门就蹬上自行车哼着歌儿走人。而是皱着眉头,推着自行车不急不缓的走出浅浅的巷子,来到大街上,停在了赵老光家的门口。
犹豫一番后,他终于叹了口气,将自行车靠在墙根儿下,然后迈步进了院儿。
这些年赵老光挣了钱,家里面的房子早已翻盖一新,盖的像是四合院似的,墙上贴满了白亮的瓷砖,铝合金大窗户下粘了一圈儿的瓦蓝色瓷砖;房前的月台上摆满了盆盆罐罐的鲜花盆景,院子里铺着地砖,栽种着几棵香椿,幽雅恬静又不失富裕的阔气。虽然不似别人家那般富裕了之后盖成了两层的小洋楼,可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却比那楼房还要舒适气派。
“婶子,婶子,在家不?”许正阳站在院子里喊道。
“哎,正阳啊,啥事儿?”赵老光的媳妇儿香芹端着饭碗搭着话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面带疑惑的看着许正阳,“正阳啊,今儿个不出门儿做生意么?我还正说找找你,让你带俺家林子学学做生意呢。”
“嗯嗯,好说好说。”许正阳嘿嘿讪笑着敷衍道。
“有事儿?”
“嗯。”
“这孩子,有事儿就说呗,吞吞吐吐的……”香芹走上前笑着用筷子在许正阳的脑门儿上敲打了一下,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难得的好,自打去年知晓了赵老光在外面有个家之后,她很少露出过笑容。
许正阳深吸了一口烟,咧着嘴讪笑着说道:“是这样,咳咳,婶子,有个事儿想跟您说说,可又不知道咋开口。”
“说呗,你看你……”
“我说了您别生气啊。”
“去去,跟你婶子这儿捣什么乱,有事儿就快说……”香芹乐得用筷子又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许正阳的脑门儿。
“那个,昨晚上我做了个梦,咱村西那个土地庙您知道吧?”许正阳看着香芹疑惑的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土地神,咳咳,好像是土地神,给我托了个梦,让俺给您捎个信儿……说是,说是老光叔说的,在您家西墙根儿下面埋了张存折,里头存了一百万块钱。”
“啥?”香芹愣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往院门外看了看,便小声说道:“正阳,这话,这话可别乱说啊,你做了个梦,不算数的不算数的。”
许正阳挠挠头,说道:“应该……没错儿的,要不您现在就挖开看看呗。”说着话,许正阳注意到了院内西屋和正堂屋之间那堵墙下,已经被挖开了一条宽两尺多,深半米的坑,不禁想到,乖乖,该不会是人家已经挖出来了吧?
“肯定是假的,没这回事儿,你看看,西墙根儿都刨开了,我正准备种点儿花呢。”香芹严肃起来,继而又忐忑的问道:“真的是土地神给你托梦了?还说啥没?”
“还说,还说……”许正阳心里恨恨的腹诽自己怎么接了这么个差事,这不是来讨打么?不过想归想,事儿还是得办,所以他咬牙说道:“土地神还说,老光叔出事儿了,在省城往河西省的那条路上,开着车掉进了水库里,要您家里头去人,把老光叔的身子捞出来,拉回咱们村儿,埋到祖坟上……”
话刚说完,赵老光的儿子赵林气呼呼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大吼道;“狗日的许正阳,你爹才死了呢!你咋不把你爹埋到祖坟上去!”
许正阳眉头一皱,咬住了下嘴唇儿,眯着眼看了看赵林,不再说话,扭头走了出去。
若是换作以前……赵林敢跟许正阳这么说话么?
也许敢,毕竟再老实的人,遇上一个说自己老爹死的主儿,也得发火不是?不过这若是换在许正阳没有做生意之前,赵林敢这么骂许正阳的话,许正阳绝对会二话不说上前揪住赵林狠狠的揍一顿,即便是赵林比他大两岁。
许多人总喜欢得势不饶人,比如现在的赵林,看到许正阳一声不吭扭头走了出去,于是乎脾气见长,骂骂咧咧咋咋呼呼的就追了出去,他的母亲拦都拦不住。
火红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钻了出来,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听着赵林的叫骂声和他母亲的劝阻声,大街两侧的一些村民们端着饭碗从家里兴冲冲的走出来,准备看热闹。
许正阳没有理会赵林,黑着脸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许正阳,你他娘的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赵林横在了自行车前面,一把抓住车把,拦住了许正阳。
许正阳抬起头盯着赵林,眼睛眯缝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自行车从许正阳身后蹿了过来,猛的撞在了赵林的身上。得亏赵林闪躲的快了些,可还是被自行车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了自家门口的台阶上。
撞了赵林的年轻人叫曹刚川,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件军绿色的背心儿,脏兮兮的长裤,布鞋,他皮肤有些黑,肩宽体阔,豹头环眼像个猛张飞一般。只见他单脚撑地,一条腿跨在自行车上也没下来,粗糙的大手抬起,食指指着刚刚站起来的赵林怒骂道:“赵林,你他娘的拽什么拽,想死啊?”
赵林一瞪眼还未答话,就见曹刚川的身边又停下一辆自行车,一个瘦瘦的,个子不高但是有着一身腱子肉的年轻人从自行车上下来,稳稳的站在了曹刚川的身旁,倒没有像曹刚川那样破口大骂,他不急不缓的支好了自行车,面色平静的从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兜里拎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