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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武眼巴巴地等着小孩把美人亲手烹制的早餐分给他,萧如月坐在窗外,左手抓饼,右手抓糕,吃完后再抓,李明武跑过去抢走她手里的食盒。
中午,晚晴来送午餐。萧如月眼泪汪汪,控诉四少爷惨无人道的童口夺食,急得李明武强辨:他是为小孩好,那么多吃下去,小肚皮会撑破。晚晴没有看他,淡淡地说道:“婢子请厨房给四少爷准备食盒子。”
待晚晴走后,李明武问小孩,怎么样才肯把早饭、中饭分给他?萧如月扳手指:要带她去天台,要免费教她波斯话,不准欺负她,也不能叫别人欺负她。。。李明武咬牙切齿地同意,只有一个条件:“不许告状。”
萧如月暗笑点头。午饭后,苏贞秀找上小孩,问她和李明武什么关系,口气就像是笃定两人有奸情。萧如月不说话,苏贞秀便用指甲扣小孩,恶狠狠地问她说不说,不说就用绣花针刺破她的嘴。
“你在干嘛?!”李明武从后面一脚将苏贞秀踢开,撩起小孩的小衣,见腰腹间有大块乌青,气得破口大骂,又要动手动脚揍人,李明文听到动静跑过来阻止。
曲有容也来帮忙:“四少,先把林小姐的衣服放下,这样对她名声不好。”
李明武火烧烫手似地立即松开,李明文不赞成地看了眼苏贞秀,道:“她听不懂燕京话,有事用梵语问。你,会么?”后面一句话,口气嘲弄之极。
苏贞秀来头虽然响亮,但在家中仅是庶出,教养什么的与嫡亲系的自然有差,来简文公府后又只管追着李明武跑,外语大概是没怎么学的。
公孙红锦已取来药油帮小孩推拿,曲有容拿手帕微遮。公孙红锦小声地问道:“她怎么不叫?”曲有容同样也小声地回道:“听说,她梵语就是家里人用打掐教出来的。燕京城都传遍了。”
“秀儿,怎么能对这么乖的孩子动手。”两人叹息一声,商量着多开解,公孙红锦以梵语问小孩,为什么李明武和她一起到课堂。
萧如月回道:“四少爷教囡囡波斯话。”这让曲有容、公孙红锦神情大喜,扔下小孩,跑去抓各自的男伴,叽叽咕咕。
晚上再到天台,苏、曲、公孙仨位少女各据一个边角,身边陪着无可奈何的李家三个兄弟。苏贞秀身子骨相对单薄,她推着李明武换位置,目标萧如月所在的背风角落。
“跟个小孩争风吃醋,你脑子有毛病!”李明武骂骂咧咧,手上抓着书本的样子想抽苏贞秀两耳括子。曲有容取出毯子,分给苏贞秀。这下安静了。
不一会儿,天台上又响起李明武愤恨不已的怒吼声。苏贞秀基础太差了,不用心也罢,还总喜欢往李明武身上靠,这如何能够不让李明武动怒发飙?李明章说了句噤声,大家默不做声。
不久,萧如月从笔记里探出头,跑到满脸厌烦的李明武处,指着某一头,问道:“四少爷,他们为什么要嘴对嘴?”
呱呱呱。。。李明章和公孙红锦极速分开,两人眼神交错,收拾东西下楼,这地方不适合情侣。李明文和曲有容对坐,两眼火花交错,中间隔着书本毛笔煤油灯,这让两人都不自在。见有人离开,他们也收了东西,再找个地方谈情说爱。
李明武也送满脸不甘的苏贞秀回去,隔不久,他又跑回来,手上拎着一席毛毯,抱怨道:“总算走*光了,都怪你这个小呆子,多嘴告诉他们。”他给小孩披好毯子,“好了,我们开始。”
少年带小孩调整了位置,点亮煤油灯,打开新笔记本一字一句念起来。萧如月注意到竹扣本页面干净,字迹清爽,条理分明,不知道是李明章还是李明文的。
某人不是免费教小孩的,他用梵语问:“小家伙,晚晚平常都和你说什么?”“晚晚喜欢吃什么?”“晚晚喜欢什么颜色?”“晚晚有没有提过明武哥哥的名字?”
萧如月好气又好笑,便当锻炼口语。就这样一问一答,两人坐天台上教学相长,遥望星空。她想,当年大学也没这么浪漫的事发生过的。夜风起凉,李明武用毛毯裹好小孩带她进内楼小阁间,昨日还是积满灰的地方,这夜已铺上新的床褥。
虽然有些无厘头的莽撞,但胜在细心体贴,品种这么罕见的男生,晚晴为什么不喜欢呢?所以,这一刻,萧如月还挺为李明武这现在的青涩毛头未来的优质好男人惋惜的。
隔日两人再同时出现,众人除了些许几位惊讶其他已然习惯,苏贞秀的嫉妒终于消停了。
傍晚,晚晴来接小孩回小院,萧如月问道:“先生走了吗?”晚晴嗯了声,笑得很羞涩很甜蜜,单薄的身子透出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妇风情来。
待两人到犁花小院,不见晚晴跟进,萧如月狐疑地转过头,晚晴摸摸小孩的头,说她大了,要自己吃饭。这理由有够牵强,萧如月不再多说,便自行进去,和苏、曲、公孙仨位少女吃完饭,再和晚晴散步回小院。
大约七点半左右,院子外响起敲门声。晚晴前去开门,外面是李明武的小厮,说四少爷在原地方等。晚晴给小孩收拾好东西,萧如月以为她应该不希望和李明武有过多的交集。晚晴只是嘱咐她,要用心,要让四少爷喜欢,苏小姐那儿不用怕。
萧如月无语,继续她的天台外语学习。
?X时,李明武在送小孩回去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告诉晚晚,明武哥哥有好好照顾囡囡。”
萧如月嘴微微翘起,欲笑不能:好怀念的恋爱味道,紧张又急切地讨好。
正文 第016.鸳冷惊寒
更新时间:2010…7…28 17:16:59 本章字数:3693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不到十二月,李先生又来了。
李先生留宿在晚晴处,一留便是一个月,偶尔去简三太太那儿坐坐。
晚晴给小孩在附近小院安排了人手照顾,李明武变着法儿把小孩偷渡到紫煌院自己的公寓楼里,因为女童年纪小,简三太太便也随他。萧如月很好奇这一点,简三太太似乎很纵容李明武。
信芳园相对平静,私下里,那些丫环们嫉妒得发狂。听秦嬷嬷说李先生长留是从来没有过的福分,只有前年燕京那位十九姨太太才有这样盛久的恩宠。指的是惠盛十二年冬那位怀胎九月又胎死腹中的马春娇。
人人都道,唐诗相中的二十房小妾位置将是晚晴的。与这个小道传言相对应的,唐诗夹尾巴做人,行事比往常收敛许多。
李先生走的那一天,晚晴特别高兴,她抱着小孩说:“先生要姑姑给他生个孩子呢。”她摸着肚皮,满脸的幸福满眼的憧憬满心的展望。
萧如月无言地干笑,这应该是好消息?
简三太太大约也得了李先生的示意,特别让秦嬷嬷安排两个哑婆调理晚晴的身子。
腊月初,苏、曲、公孙三女还乡。同时,李先生也从燕京传过话来,年夜饭摆在简文公府,让简三太太准备准备。整座简文公府轰动了。这么何等重大的荣耀,也是一个信号:谁将掌权?似乎不言而喻。
二十九那天中午,简三太太主宴,让信芳园的人提前吃年夜饭。一大屋子仆妇杂役,大鱼大肉夹着饽饽放开了规矩豪吞猛咽。
席中时分。李先生匆匆来一趟。萧如月就看了个侧面,三十出头的人,冷酷内敛,不怒而威,少见温情,大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更像是个富有开拓漏*点的野心家。
李先生带来大红包,说了几句吉利话,再匆匆离开。
尽管如此,仆役们还是感动得痛哭流涕。简三太太领着唐诗,一桌桌走过去,身后跟着四个盘红包托盘的侍女,由秦嬷嬷分放。
萧如月沾光,也拿到压岁大红包。
当晚,李家兄弟和父亲吃年夜饭。小孩和晚晴在小院子里下棋守岁。
初三日后,李先生就留在简文公府不动了。各地码头管事、各地帮派头子、各地富商官属等等,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在简文公府来来去去,李先生白日带四个儿子在紫煌院招待客人,和官商黑道白道打交道,磨练他们的能力。
前面大厅热闹,后院更热闹。唐诗拿着高级丫头花名册,给各个大人物安排晚上的娱乐节目。这份好差事,让过气的唐诗又抖起来。
唐诗能翻身,是李先生在简三太太前头点的名。说是除夕那晚,李先生喝了点小酒,在艳如火的芍药丛旁见唐诗素衣望月垂泪,“顿觉此女国色天香堪比月中嫦娥,”都等不及带回房,李先生便压着国花美人在月下花丛里苟合一回。
逍遥后,美人雪肌给石头子磕得血迹斑斑,再加花刺泥土,李先生大为怜惜,“碍于晚晴善妒,”只能放给唐诗一点小权。
不必怀疑,这些都是唐诗放出来的话。晚晴只当是一阵风吹过。
元宵那天晚上,李明武抱着小孩,神秘兮兮地说要去看一个女人倒霉。两人溜到宴会大厅后,李先生和几个大老板正谈笑风生,各自手边搂着一个半裸的美女。透过盆景后的暗梢口,李明武指着一个年长的官员,让小孩看。
那个戴银丝纱冠的官员,又肥又白的手正捏着唐诗丰硕的大胸。其他人羡慕他有这样喷香漂亮有肉的女人相伴,那位官员很大方地把唐诗推过去,说道:“这有什么,今晚大家轮流。”用绸帕擦了擦手,又问主人家,“东君兄不会心疼吧?”
李先生大笑,说各位大人尽可在此尽兴。说着,还招手让随从准备铺厚地毯。李明武嘿嘿两声,正要离开,却见官老爷挥手,道:“那就太不给傅郡主面子了。”
“看来乔老板不太满意这贱婢,那倒是李某的不察。”李先生手一拍,又上来七八个披纱美女,官老爷都摇头,其他人鼓动,他要什么样的美女?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其他人大笑,求这样的美人真是难煞东君兄。
“非也,”官老爷感叹数年前未吃到手的京都美女,清新不俗,娇而不媚,让人观之忘忧,以至经年魂牵梦萦,念念不忘,“乔某记得那丫头自称晚晴,”他把目光瞄向主人。
李先生举杯含笑不语,官老爷步步紧逼:“东君兄,不会舍不得美人吧?”
顾当家上前一步,道:“乔老板,晚晴姑娘得了简傅郡主的恩典,专管内务。”
“这样,荆门下游货物抽税,今年让利三成。”官老爷说道,“东君兄,意下如何?”见李先生不为所动,官老爷又提另一让人不能拒绝的大利,“再加南明岛万亩橡胶庄园。”
李先生抬手,招来人低语两声:“送晴姑娘到乔老板房间。”这句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其他人鼓掌叫好,乔老板豪掷千金求美人,年后京城一定风传为美谈。
李明武睚眦俱裂,要冲到前厅前,却被人按住后肩,是李明章、李明文。三兄弟在暗室里缠斗起来,李明武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两兄弟身上,李明章撒了把药粉,趁李明武迷乱一瞬,扣住他的要害,李明文迅速将他打晕。
萧如月心中有一股气有一团火,要喷发!她更担心晚晴,她原路返回,正赶上顾当家告诉晚晴:“先生说,请晴姑娘不要让先生失望。”
晚晴愣愣地福身,再愣愣地随顾管家去,萧如月跑过去,抓住她的袖子:“不要去!姑姑,不要去。”
“囡囡,今天睡这儿,好不好?”晚晴蹲下身,紧紧地抓着小孩的胳膊,那么用力,好似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小孩身上,萧如月抿住唇,看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秋水眼眸,说道:“好,姑姑,囡囡在这儿等姑姑。”
这个夜晚无比地漫长,无比、无比地漫长。
后来,李明武来了。他抱着小孩哭,说他的娘亲,他出生就没见过面的娘亲,也是让他亲爹送别人换了数不清的钱财,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其实没什么的,”李明武对小孩说,也是对自己说,“等晚晚回来,你要好好安慰你姑姑,还要记得告诉你姑姑,四郎会一直一直喜欢晚晚,让她、”李明武的声音哽咽起来,“别难过。”
萧如月只独望着院门口的小径,只要晚晴记得回来,她那么坚强,这些伤痛总会过去的。
天亮的时候,前院把晚晴送回来。她已上过药,管事说休息半个月就可下地。
萧如月握着晚晴的手,坐在床前。晚晴身上没有生气,似乎只是在等待解脱。萧如月知道她的心病:“姑姑,囡囡去请先生。”
一直没有反应的晚晴,微微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萧如月见有效,道:“姑姑,一定要等囡囡。”她跑到紫煌院,去见李明武,却被告知李明武在东煌阁,李先生的书房。
小厮带着她到那儿,便退下。
东煌阁外,李明武跪在雪地上,脑袋拼命地撞着石板:“求爹把晚晴赏给孩儿。”一遍又一遍,虔诚而又坚定,他的额头上早已模糊成一片,李明文急得在旁直跺脚,李明章脸色很难看,看向闭门的东煌阁,眼神底深处射出一丝憎恨的光。
李明宪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地磕头的少年,忽地,他若有所觉。他的眼对上小孩,问道:“你为什么来?”
“姑姑,”萧如月刚开口,李明武就停下来,血流漫过他的眼,声音嘶哑,问晚晚怎么样,萧如月接下去,“姑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