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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摇摇头道,“老哥你可别上当,你要是卖给了他们你拿什么来交税,要是这样你家里非得饿肚子不可,老哥你可别干傻事啊。”
这名老农灿灿的笑道:“哪能呢?庞大人带咱可不薄,咱说啥也得先把这粮税交了。”
“嗯,希望你别忘了你的话,否则到时候交不上粮税可别怪我老李不念旧情。”李贤一边郑重的嘱咐着这位老农,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忧虑,这些日子以来,眼看着灵山卫荒地的获得了不错的收成,却引来了一些粮商的窥视,他们纷纷携带着银子来到田间地头,想要向军户和农民们购买这些粮食,这个情况迅速引起了李贤的警觉。
“不行,等庞大人回来了俺要向他禀明才行。”李贤一边想一边向着远处走去。
青州知府衙门的大厅里,一头银发的严本阁和魏同年俩人正一边品着茶一边说着话。
严本阁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人,这名年轻人身姿挺拔,丰神俊朗,身上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凛然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魏同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这名年轻人一眼赞道:“严大人真是教孙有方,令孙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又身为苏杭有名的才子,想必明年的会试上必能一举夺魁,为苏杭举子争光。”
严本阁呵呵笑了起来,转头看了年轻人一眼,眼中满是宠溺的神色,笑道:“魏大人过奖了,铮儿自小就心高气高,虽然读了几年书,但总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若是此次会试被人刷下来也好,给他长长记性,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原来站在严本阁身后的年轻人就是刚从京城赶回来的严铮,今日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和他爷爷一同联袂来到了魏同年的府邸里。
魏同年不以为意的一摆手,“哎年轻人心气高那是件好事,难道非得像我们这些老头那样才好吗,书迷们还喜欢看:。严贤侄,你明年一定要考一个一甲二甲的进士出来给你爷爷看看,让他也高兴高兴。”
今日的严铮一反往日的傲气,恭敬的一鞠躬道:“是,多谢魏大人关心,小侄一定努力读书,不辜负您二老的期望。”
“嗯,有学识,却又彬彬有礼,是个好孩子。”魏同年满意的点点头。
正在说话间,一名俏丽的丫鬟正拿着茶壶过来为俩人添加茶水。
看到魏同年对自己的孙儿印象不错,严本阁也暗暗高兴,他笑着说道:“魏大人,老夫此次携孙儿前来一是来青州走亲访友,二来也是为了我这不争气的孙儿。你是不知道,我这孙儿一向心高气傲,等闲人家的女子他还看不上,现在都二十出头了还没说上一门亲事,我为这事真是操碎了心啊。”
说到这里,严本阁眼角偷偷扫了一眼魏同年的脸色,看到对方脸上并无异色,这才大胆的说了下去,“听闻魏大人府上有一女,素有才女之称,秀外慧中,至今尚未许配人家,因此老夫今日特地厚颜前来向魏大人提亲,希望我们两家结为亲家,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哎呀”说到这里时,正在为严本阁和魏同年斟茶的丫鬟手中不禁缓了缓,茶水溢出了茶杯外。
魏同年见状,不禁不悦的瞪了着名丫鬟一眼,“粗手粗脚的,还不快快退下。”
“是!”这名丫鬟赶紧低着头快步退了下去。
魏同年端起了被倒得满满的茶杯缓缓的品了一口,良久才放下了茶杯满脸苦笑:“严大人,实不相瞒,小女确实是尚未许配人家,只是小女打小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在这终身大事上素来是很有主意的,否则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没许配人家,本官虽然是他父亲,但在此事上向来也是拿她没法子。”
“哦!还有这种事?”严本阁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表面上依然是笑容满面:“魏大人,老夫一向认为在婚姻大事上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让一名女子擅自做主呢?这可不符合圣人之言啊!”
魏同年被严本阁这么一挤珂顿时苦笑起来,但却也没法说什么,谁让人家说得有道理呢?只好东拉西扯的和严本阁在那里打太极。
就在俩人说话的当会,那名适才为他们奉茶的丫鬟正急匆匆地往后院跑,小脸上因为跑得太急而变得红彤彤的,细细的香汗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她也来不及擦汗,一溜小跑就跑到了一栋小阁楼里。
“小姐、小姐,你快出来啊,不好了出大事了”
进了小阁楼后,小丫鬟的清脆的声音立时就响了起来。
“哎来了,巧儿你急匆匆的喊什么啊?你今儿不是去顶替外院的桃花伺候老爷去了吗,怎么偷偷跑回来了,小心老爷罚你,届时可别哭着来找我求情哦。”
说话间,一名手中握着一本书籍,年方二九的佳人,正含笑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正是魏同年的女儿魏蔓葶。
只见魏蔓葶微笑着问道:“出了什么事啦,看你急成这样子,难不成你又闯祸啦?”
巧儿焦急的说道:“诶呀,小姐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看书啊,天虽然没有塌,但对你来说也差不多了。”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魏蔓葶见状也敛起了笑容。
“是这样的,今天府上来了两位客人,听说是从杭州来的,没想到适才他们竟然向老爷提亲了”巧儿这般这般的把刚才在客厅上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倒了出来。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魏蔓葶听罢,那好看的秀眉顿时皱了起来。
“是啊小姐,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什么严大人当场就开口向老爷提亲了。”
“那父亲答应了没有?”
“还没呢,不过奴婢看老爷的神态好像也在犹豫中,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走,我们看看去。”魏蔓葶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放,莲步轻移,就向着前方走去
外院的大厅外,严本阁正巧舌如簧的鼓动着魏同年答应这门亲事,并在言语里暗示,若是这门亲事成功,他就想办法让魏同年往上挪一挪,说得魏同年心中也渐渐有些意动起来。
严本阁看到后又加了把火道:“魏大人,你我若是成了亲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老夫也知道您和令爱父女情深,但是没关系,咱们可以想办法调您到杭州任职嘛,想必以您的本事治理杭州一府之地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若说严本阁刚才是暗示,那这句话就是**裸的利诱了,杭州知府和青州知府虽然同样是一地知府,但是权柄和利益那可是截然不同。
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来看就知道在杭州做官和在青州做官可是有着巨大的差别的。
魏同年一听这话后顿时沉吟起来,手中茶盖不停的研磨着茶杯,过了一会,他放下了茶杯开口道:“好,那”
“且慢,女儿还有话说!”
正在此时,一声娇喝从门口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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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送礼的来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送礼的来了
就在魏同年正要开口答应的时候,从门口传来了一声娇喝,一道亮丽的倩影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丫鬟服饰的俏丫头,书迷们还喜欢看:。
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走了进她穿一身嫩黄衫肤光胜双目犹似一泓清容貌秀丽之当真如明珠生美玉莹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这般绝色佳丽连已至天命之年的严本阁都呆了一下,就更别提正血气方刚的严铮了。
只见魏蔓葶缓步走到魏同年座前,不紧不迫的朝魏同年和严本阁施了一礼,樱口轻启道:“蔓葶见过父亲大人,见过这位老大人!”
魏同年看到女儿突然闯进来,心里自然不大高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而坐在他旁边的严本阁就不同了,魏蔓葶这么往他面前一站,一股玉骨冰肌、娴静端庄的气质就这么迎面扑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位少女不但美艳动人,而且也必是一位聪颖贤惠的女子。
这么一位奇女子能有幸做自己的孙媳妇,严本阁怎能不在心里乐开了花呢,只见他眉花眼笑的说:“贤侄女不必多礼,老夫严本阁,与你家父是至交,此次老夫冒昧前来却是显得有些唐突了,贤侄女莫要见怪。”
面对严本阁的夸奖,魏蔓葶只是淡淡一笑,又把脸转向了站在严本阁身后的严铮落落大方的说道:“这位想必是跟随严老大人前来鄙府做客的严公子吧?”
严铮看到面前这位娴静淑雅,犹如西川紫姑的少女,早就心神荡漾,平日里心中的那点傲气早就不翼而飞,此刻的他犹如一个情场初哥一般呆愣愣的傻站了一会才说道:“不才正是严铮,不敢有劳魏小姐相询。”
“咳咳,其他书友正常看:!”看到自己的孙儿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严本阁不得已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随即大笑道。
“哈哈哈,魏大人,没想到你竟然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令嫒秀外慧中、温婉柔顺,实在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姑娘啊。”
魏同年生平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女儿,此刻虽然被瘙中了痒处,但嘴上还是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严大人见笑了,小女生性顽劣、容貌不堪,让我这个做爹的可是操碎了心啊。”
严本阁笑道:“魏大人过谦了,要是令嫒也算是容貌不堪的话,那这世上可就再也没有什么佳丽了,不过魏大人啊,令嫒今年已经二八年华了吧,不知适才老夫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看到魏蔓葶这般姿色才华皆是万里挑一的佳人就这么站在眼前,严本阁把魏蔓葶选为自己孙媳妇的心思更坚决了,要是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因此也顾不上失不失礼,开口就提了出来。
可是没等魏同年回答,原本站在魏同年身旁的魏蔓葶却站了出来向严本阁道了一福,说道:“严老大人适才的话蔓葶也听到了,如果蔓葶没有听错的话适才严老大人是想替严公子向家父求亲,不是是否?”
“这这个”严本阁一下就愣住了,这年头一般的姑娘家一听到父母谈及自己的终身大事有哪个不是羞得扭头就跑,能强撑着站立当场听长辈说话就已经不错了,像魏蔓葶这般不但落落大方的站在父亲身后若无其事的听着,而且还毫无顾忌的当场询问的女子真可谓是绝无仅有。
魏蔓葶的话还在继续:“适才蔓葶听闻严老大人要向家父求亲,蔓葶不胜荣幸,但有件事蔓葶却要告知严老大人,蔓葶已经有了心上人,并且约定了厮守终生,因此严老大人和严公子的好意蔓葶只能心领了。”
“砰”魏同年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吼道:“孽畜!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真的要将为父气死吗?”
面对魏同年的怒火,魏蔓葶眼圈顿时红了,但她依然摇着银牙道:“父亲大人请息怒,女儿早就告诉过父亲女儿的心事,可您怎么就把女儿的话当成耳旁风呢,今天女儿要是再不来您是不是就要把女儿给嫁出去了?”
“你”魏同年腾地站了起来,扬起了手就要打下去。
魏蔓葶却闭上眼睛扬起了俏脸任凭魏同年打下来,严本阁一看不好,若是真的让魏同年在自己面前打了魏蔓葶自己哪还有脸继续提亲啊,赶紧上前把魏同年拦了下来。
“魏大人、魏大人,您且消消气,这么莲心慧质的女儿您也舍得打啊。”严本阁刚才虽然被魏蔓葶刚才的惊人之语惊给吓住了,但习惯了和商贾打交道的他却更欣赏魏蔓葶落落大方的气质和做做敢当的风格,因此也顾不得许多,开口求情起来。
一旁的严铮也赶紧站出来大胆的说道:“是啊,魏大人,魏小姐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看到严家爷孙齐齐想自己求情,从小到大就没动过女儿一根指头的魏同年也只好趁此机会就驴下坡,趁机指着魏蔓葶喝道:“你还不给为父回到你的闺房去。”
魏蔓葶却依旧昂然立在当场还想说些什么,而早被吓坏的巧儿却使劲拉着她的手要往外拖。
就在众人弄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名仆役在外面禀报道:“启禀大人,庞大人派了人来,此刻正在府门外求见!”
“庞大人?哪个庞大人?”头脑一时还在犯晕的魏同年愣愣的问了这么一句。
仆役虽然有些不解,但依然回答道:“还有哪个庞大人,就是定远将军庞大人啊!”
“什么,是他?他已经回来了?”
定远将军几个字一入耳,厅内的众人都被齐齐的震了一下,不过众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有震怒的、惊恐的,也有欣喜的,一时间大清奇迹般的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一个清脆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快快有请!”
“是!”仆役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离去。
大厅里鸦雀无声,过了会严本阁才问道:“魏大人,想来定远将军与您的关系一定不错吧,他刚一回来就派人来看您了。”
魏同年原本白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