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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惊愕的目光,刘宇亮冷哼道:“怎么,诸位以为是五十万两银子重要还是洛阳城的安危重要,银子没了可以再赚,粮食没了可以再征收,若是洛阳没了诸位还能有什么呢?至于银子不够粮草不足这很简单,向洛阳城的各大士绅富户征集、摊派,再不行就跟福王要,总是一定要凑足!”
众人不禁哑然,是啊,要是洛阳没了,他们连命都没有了,还有机会心疼银子吗?就连吕维祺也不禁多看了刘宇亮一眼,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管事的刘宇亮还有这样的魄力,难道这才是刘宇亮的真正面目么?
既然刘宇亮和李仙风这个河南现任的一二把手齐齐拍了板,加之吕维祺这个德高望重的前任兵部尚书的支持,不管众人怎么有意见也只能乖乖的执行。
看着众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刘宇亮的心里不禁暗自得意。作为文渊阁大学士,刘宇亮虽然对于具体的民生军事不在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政治头脑,相反他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比如他对大明首辅这个位子就很眼馋。
刘宇亮很清楚,目前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将流寇从河南赶出去,只要能完成这个目标,不管他将河南的地皮搜刮得如何的干净崇祯都不会怪罪他,因为崇祯派他来当这个河南总督就是干这个的。
至于之后洛阳城的青天会不会因此而高上几尺这就不关他的事了,只要把这件事办得漂亮,他在崇祯的心中就会多出一个知兵的优点,这就为他将来竞争首辅这个位子提供有力的加分。
“嗯,这个庞刚目前还要好好笼络才行。”刘宇亮心中如是想到(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郁闷的流寇
对于他走后总督府大厅里的众人如何议论自己庞刚并不清楚,他在众多亲兵的拥护下向城南走去,他的大军就驻扎在那里。
“滴答滴答”的马蹄声敲击在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上,一路走来庞刚默不作声,虽然洛阳城已经实行了宵禁,到了天黑之后不许百姓出门,但大街上依然有不少人影龟缩在各个黑暗的角落里惊恐的望着这队威武的人马。
在大街上走了一会,被夏日的凉风一吹,庞刚的酒意也开始消退,他对身后的众将说道:“诸君是不是对本官适才的举动很是奇怪,觉得既然人家为咱们接风洗尘,咱们是不是该给人家一点面子,喝得尽兴后再出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
程凯、王志等人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只有黑铁鼓起勇气说道:“大人,咱们就这么出来是不是太不给总督大人面子了,要知道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啊。”
庞刚叹了口气道:“本官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本官实在是喝不下。”
庞刚说完用马鞭指着大街上的一个角落道:“你看看,洛阳城里涌进了如此多无家可归的人,他们不想着如何去赈济饥民,却整日花天酒地,试问他们桌上的哪一粒米不是来街上那些无家可归的饥民所种?为什么他们可以夜夜笙箫,可这些饥民却要背井离乡忍饥挨饿?”
“为什么?”
庞刚的声音在微凉的夜空中回荡,在大街上回响着,在庞刚的身后,众将们都低下了头,心中甚为羞愧,刚才他们跟着庞刚出来的时候,虽然他们嘴里不说,但还是有些奇怪甚至不解,现在他们才了解道自家大人出来的原因。
“王游击、程游击、还有你们。”庞刚指着王志,程凯和那些千户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出身。有些人也是流民出身,对这些事情最是清楚不过,就不用我多说了。狗剩,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和大壮一起在灵山卫堡的后山坡上挖野菜的情形吗?”
当庞刚说出狗剩两个字时,王志的身子震动了一下,自从他当上了军官后,他的这个小名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叫了,此时听到庞刚叫到他昔日的小名。他的心不禁猛的触动了一下。
说到这里,庞刚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吃了一肚子没有放盐的野菜,可刚到半夜我就被饿醒了,不得深更半夜爬起来坐到门口,就盼着天一亮就再去挖野菜充饥,那种感觉本官尚且历历在目。现在,咱们灵山卫出来的人当官的当官。即便是不当官的在青州做点小生意或者去作坊当伙计也不愁吃喝,但咱们可不能忘本啊。”
听着庞刚难得的吐露心扉,众人几乎无地自容。被庞刚这么一说叫,他们这才猛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曾经也和街上的流民一样,都是泥腿子出身。
“大人,您别说了,俺知道错了!”此时的王志眼圈已经红了起来。
“你知道就好!”庞刚点点头,“本官今日说这些,并不是说要让你们再去过苦日子,而是要你们记住。做人不能忘本。好日子谁都想过,但却不能为了过好日子而昧了良心,更不能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明白吗?”
面对庞刚语重心长的话,众人齐声说道:“大人教诲。卑职不敢或忘!”
看着异口同声的众将,庞刚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但愿你们能记住才好啊!”
说实在话,庞刚不是什么清教徒,他也喜欢享受,但他决不能接受像现在的众多明朝官员那样不顾百姓死活。自己却花天酒地的方式。纵观大明末期的历史,在流寇和清兵的攻击下,各地大大小小的城池如同吹枯拉朽般被敌军攻破,不是流寇和清兵战斗力强,很多都是因为城中许多活不下去的百姓自己打开城门迎接敌军进城,因为对那些百姓来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莫不如打开城门迎接敌军进城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就在庞刚给下属们上了一堂忆苦思甜课的时候,洛阳城外东边的小树林里,李自成也在和手下一种将领们开会。
一团篝被点燃在小树林中央,将周围的空间照得通亮,在它的周围围绕着数十名穿着各异的将领,李自成也坐在中央。
篝火旁的气氛十分沉闷,众人都不做声,只是闷头看着脚下不语。
看到众人不语,李自成强自笑着打着哈哈,“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今天早上还是牛皮哄哄的要将洛阳拿下,现在怎么都变成新入门的小媳妇了?”
只是他的笑话显然没有打动众人,气氛依旧沉默。
“李过、捷轩,你们说说今日大战的经过,给大伙也长长见识。”李自成漫不经心的说。
听了李自成的话,李过和刘宗敏羞得几乎要将头缩到裤裆里,今天的仗打得太憋屈了,他们驱使饥兵们一**的发动攻势,却被对方的火铳一次又一次的打得落花流水,只是今天他们就损失了两万多人马,而他们的战果却只有只有寥寥数百。
刘宗敏唧唧哼哼了半天,才低声道:“闯王,是我无能,您处罚我吧。”
李过也垂着头道:“闯王,今日我们打得确实很糟,我甘愿接受处罚。”
出乎刘宗敏和李过的意料,李自成望着篝火沉思了半响摇头道:“今天这仗你们二人是有错,但错也不全在你们,首先是我对这股明军的战力估计不足,以至于有此大败。”
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李自成,没想到闯王不但没发火,反而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众人纷纷出言相劝。
“闯王何出此言,仗打得不好哪能怪您呢,兄弟们都有责任。而且那支青州军战力确实惊人,尤其是火器更是犀利异常,咱们这才吃了大亏。您不也常说嘛,打了败仗不打紧,下次咱们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看到众人纷纷发言,原本沉闷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李自成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流寇攻城
今天这场仗的结果确实让人受不了,原本是想着今早将洛阳攻下来,至不济也要重创来援的明军,甚至是将其歼灭,可理想和现实总是相差甚远,人没揍着,自己反倒被打得鼻青脸肿,要说李自成心中没有怒火那是不可能的。
但今天李过和刘宗敏二人对阵青州军的战斗李自成也都看在眼里,平心而论他们的指挥都可圈可点,也没有犯下什么大的指挥上的错误,但依旧被打得很惨,这不能全怪他们无能,而是那支青州军太彪悍了,硬生生的就从闯军的包围圈中打开了一个缺口钻了进来。
这实在是给了风头正剩的闯军一记响亮的耳光,不过这记耳光也把闯军上下都给打醒,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不过只是一只井底之蛙,之前将他们打得喘不过气来的洪承畈和孙传庭还不是明朝最能打的,昨天将他们打得狼狈不堪的那支明军才是他们真正的噩梦。
讨论仍在继续,现在闯军的将领们讨论的是明天应该有谁来攻城,刘宗敏经过昨天一战,麾下的部队已经元气大伤,已经不可能完成独立攻城的任务,李过也同样如此。众人争论了半天也没商量出来一个结果,最后,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李自成身上,期待着他能一锤定音。
李自成沉吟了半晌才说道:“就好了,大伙能有这份志气那是好的,但只是让一队人马去攻城却不现实,毕竟今日那支明军的战力大伙都瞧见了。这样吧,洛阳城有四个城门,咱们就派出四名弟兄攻城,哪位兄弟能率先攻进洛阳城头就给他记头功。攻下洛阳后所得财物多分他一份。大伙看如何?”
这时的李自成还没有历史上当上大顺皇帝后那么嚣张狂妄,他和手下们在商议军情的时候用的都是商量的口吻来商议的。
“好,还是闯王公道。就这么办,谁先登上洛阳城头就给谁记头功,大伙谁也别眼馋。”
郝摇旗率先赞同。随后众位将领也都同意了这个方案,最后才决定明日分别由郝摇旗、刘方亮、高一功、李定国四人分别攻打四个城门,其余的都排队等候。
敲定了明日的行动之后,众人纷纷散去,李自成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当他进入自己帐篷后才发现帐篷里还亮着灯光,他的妻子高桂英正坐在床头给自己补衣裳。
看到丈夫回来,高桂英嫣然一笑,不漂亮但英气勃勃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闯王。你回来了。”看到李自成回来,高桂英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伺候丈夫将外套脱了下来。
李自成站着不动。任凭妻子服侍着自己。脑子里却依然想着心事。
知夫莫若妻,高桂英看到李自成的表情。知道丈夫肯定有心事,柔声问道:“闯王,我看你心事重重,能不能给我说说。”
高桂英本是前一代闯王高迎祥的女儿,没读过什么书,性子也颇为爽朗,和丈夫之间的称呼也是你你我我的,并不像民间女子那样用尊称来称呼丈夫,而李自成也不以为意。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后,面对着于自己朝夕相伴生死与共的患难之妻,李自成的心情骤然松了下来,他坐到床上,长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道:“桂英,你说咱们能攻下洛阳城么?”
高桂英面上却露出惊讶的神情:“闯王怎的如此灰心丧气,咱们千辛万苦的领着穷苦人起事,不就是为了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为咱们穷人打天下吗?您怎么反倒灰心起来了?”
李自成苦笑道:“桂英,今日的大战你也看到了,那青州军战力之强大,火器之犀利,实为我生平之仅见,别看咱们有十多万大军,可今天这一仗就损失了两万多人,这还是同他们野战的情况下,明日攻城,对方据城而守,咱们就更被动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好在今日老营的兄弟没动,否则”
李自成没说下去,但高桂英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老营是闯军的根本,老营在则闯军就在,老营若是不在了,那么后果就很悲观了。
对于丈夫的庆幸,高若兰却很不赞同,她转身从帐篷外端来了一盆水放在了李自成的脚下,脱下了他的鞋袜将他的放在水里,她一边给丈夫洗脚一边开口说道:“闯王的话好没道理,想当初咱们从陕西出来的时候,人马不过数千,如今不也拉扯起了十数万大军么。老营兄弟固然是咱们的根基,但那十几万饥民难道就不是爹生娘养的?闯王却是不该如此厚此薄彼,咱们夫妻私下里说说倒是无妨,但若是被旁人听去却容易落人口实。”
李自成闻言一笑,“老话说得好,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古人诚不欺我啊。”
虽然李自成对高桂英的话很是不以为然,知道自己这位媳妇心肠软,但成大事者岂能行妇人之仁,在这一瞬间他也想好了,不管能不能攻下洛阳,现在这十多万大军一定要“消肿”才行,否则若是攻不下洛阳,光是粮草的压力就能将义军压垮
天色蒙蒙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是这也意味着新一轮攻击的开始。
王志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站在垛口后向外看,这里是东门,也是他们认为流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