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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众人的眼神,李岩自然看在了眼里。华夏人做事自古就讲究万事留一线,既然刚刚打了他们一巴掌,接下来自然就应该给一个甜枣了,他微微点头道:“当然而来,陛下也考虑到将士们生活困苦,前明给的俸禄又太低,将士们靠着俸禄自然难以糊口,因此陛下也立下了新的规矩,那就是从即rì起,众将官的俸禄按原先的水平翻三翻,若有斩获军功另有封赏,详细情形rì后本官再一一说与诸位听。”
“什么,涨俸禄了?”
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开始jīng彩起来,这可不容易啊,以前他们在大明朝手底下当差的时候,他们的俸禄那是自打朱元璋起就定下来的,快三百年了,从来就没涨过,现在刚换了个老板,这俸禄立马就上涨了三倍,看来这个槽还真是跳对了。
还是祖大寿最先反应过来,他瞪了呆若木鸡的众将一眼喝道:“尔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过督师!”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躬身道:“末将谢过督师!”
这人人情李岩可不能领,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可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他赶紧将手摆了摆,急忙道:“欸。。。。。。。谢本官干什么,尔等的俸禄又不是本官发的,那是皇上见到边关将士辛苦,才特地下的旨,你们要谢就谢皇上!”
“对对,谢过皇上!”众人也回味过来了,有机灵的也赶紧改了口。
听到朝廷给自己涨了俸禄,众人的脸sè这才变得正常起来,虽然比起吃空额,这涨了的俸禄还是少了些,不管怎么说,涨工资总是件好事,而且还是朝廷发下来的光明正大的银子,傻子才不要呢。
看到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李岩也没有了继续吃饭的胃口,于是就说道:“嗯,好了,诸位,今晚的宴会就到此为止,诸位要切记,明rì辰时,全军将士汇集校场,本督就要检阅全军将士,为将士们宣读圣旨,并颁发饷银,若有不到者后果自负!”
“是!”
这一天的就这么过去了,一眨眼,黑夜过去,天sè也渐渐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时间很快就到了辰时,震天的鼓声在城东角的校场响了起来,急促的鼓声仿佛如同一个信号似的,很快一阵阵或凌乱、或整齐的脚步声从各处响起并开始向校场汇聚了过来。
武吉和一干夜不收等人也一同来到了校场,当鼓声响到第二通的时候,他们一干人等人也进入了校场,由于是校场阅兵,他们并没有骑马,而是和其他步卒一道跑步前进,由于一下子就涌进来如此多的人,一时间校场上尘土飞扬,整个天空都弥漫着尘土。
此时,李岩、祖大寿等人全都站在位于校场zhōng yāng的观礼台上,望着校场上如同cháo水般涌来的士卒,祖大寿等人暗暗点头,由于提前打过招呼,士卒们也有了心里准备,鼓声一响他们就跑来了,现在不过第二通鼓近万大军就几乎全部到齐,这个成果算是很不错的了。
祖大乐凑到祖大寿的跟前哟有些得意的说道:“大哥,咱们锦州儿郎今rì的jīng气神还很是不错的嘛!你看看,第二通鼓还没结束就差不多全到齐了,比起李督师带来的人可快多了!”
祖大寿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休得胡说,人家的大营比起咱们多了近一里地,自然要来得慢些,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咱们不在的这些rì子里,儿郎们并未偷懒,这才是让本将欣慰之处。”
说到这里,祖大寿手缕胡须,面上略显得意之sè,他祖家在锦州京营了近百年,说锦州城内的万余士卒就是他祖家的私人家兵也不为过。加之昨天晚上在大厅上被李岩给硬生生的压了一头,虽然后面双方看似和解,但若说辽东将领们心中没有疙瘩自然是不可能,此刻看到这些士卒如此为他争气,祖大寿心中自然升起一股自得之心。
祖大寿的二弟祖大粥也得意的说道:“呵呵,大哥说的是,都说陛下曾大败鞑子,可依小弟看,咱们锦州的儿郎也未必比他们差。”
“呵呵。。。。。。二哥所言甚是!”祖大乐也频频点头。
正当祖家几兄弟暗自得意的时候,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与此同时,恍若喊着号子似的声音也同时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这股脚步声是如此的齐整,以至于连大地都开始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的脸上不禁齐齐变了颜sè,包括祖大寿在内的众人那都是带了半辈子兵的老油条了,如何听不出这必然是数千甚至上万个人整齐踏步才能踏出的阵势呢。
“一二一、一二一!”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一声接一声的号令声也接二连三的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于此同时,一队队黑亏黑甲的士卒也迈着整齐的步伐跑了过来,他们每个人右手紧握着枪带,左手一律上下有力的摆动着,整个队伍看起来既整齐又异常的威严肃穆。
祖大寿几兄弟的脸sè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虽然他们从京城到锦州一路与这支军队一同行军了半个月,但因为rì程紧,一路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赶路上,并未见过他们出cāo的模样,此刻一见之下他们不禁大吃一惊。
祖大寿捻着胡须的手不禁紧了紧嘴里喃喃的说道:“看来老夫还是小瞧了他们啊。。。。。。”RQ
第五百零九章 校场阅兵(中)
“哗哗哗。。。。。。哗哗哗……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了人们的心头,众人心里全都不禁全都一紧,尤其是原辽东的士卒们全都吃惊的看了过去,对于他们来说何曾看到过如此整齐的队列。**
刚赶到校场的军士们每五人为一排,以千人为一大队,百人为一小队,无论从前面还是侧面看,他们的队列都是整整齐齐。
已经跟随着自己的官长站立完毕的黑子看着拍着整齐步伐跑来的士卒,嘴巴咧得堪比河马,他情不自禁的拍了拍站在他跟前的胡子,“我的乖乖啊,这些家伙到底是咋练的,排得也忒争整齐了!”
胡子虽然平rì里喜欢和黑子抬杠,但此时他的神情比起黑子也好不了多少,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管人家是怎么练的,人家就是有这能耐,你不服气咋的?”
黑子嘻嘻一笑,“在队列上我自问比不过人家,不过说不定人家也只是驴蛋粪子面上光,中看不中用呢?”
“嗯,那可说不准,别看他们盔明甲亮的,可本事如何还得在战场上见真章。”
旁边也有人凑过来搭灿,都说文人相轻,武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军人的血xìng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服气谁,辽东将士原本在辽东自大惯了的,现在看到一支外军在他们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心中自然很不舒服,因此一些怪话也就出来了。
“住口!”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在前头的武吉转过头来立刻就骂开了,“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不要说如今咱们已经加入了大华,他们是咱们的袍泽,就算不是,你们如此言语和民间的长舌妇有何区别?让人听去没的丢了咱们辽东边镇的脸面。”
武吉在他们这队夜不收里威望还是挺足的,一同臭骂下来,众人全都低下了头。
随着第三通鼓以极高接近了尾声。士卒们也陆续全都跑到了校场,这个校场很大,虽然站着两三万人,但并没有显得特别拥挤,从台上望下去李岩带来的第三军团两万军士站在左边,而辽东将士则是站在右边,双方颜sè恰好是一黑一红。左边的第三军团的军士们站立齐整,全都目视前方纹丝不动。每人一支米尼式步枪全都在背上背着,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而右边辽东的士卒们则要差了许多,虽然不能说他们站得凌乱,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旁边的第三军团的士卒比起来他们首先在队形上就差了不止一筹。
这样的情形看在观礼台上的祖大寿等人的眼中就不是个滋味了,虽然他们平rì里也自诩勇武,但现在在校场上和人家一比立刻就落了下风。尤其是祖大寿更是看到对方两万士卒,一旦停止了行动后,就立刻肃穆的站立当场。整整两万人竟然无一人吭声,整个队形肃静务必,可再看看自己的队伍。从上面一眼望下去,许多人都在交头接耳,这差别太明显了。
虽然祖大寿还在勉强用“打仗不是列队,能列好队并不代表能打好仗。”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但他的脸sè此刻越来越难看却是不争的事实。
随着第三通鼓突然停住,李岩也在众将的陪伴下慢慢的走道了观礼台zhōng yāng。今天的李岩同样穿着一身和士卒们同样颜sè的铠甲,被漆成黑sè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黑黝黝的寒光,再配上他英俊的面庞和挺拔的身躯,更是衬托得英气勃勃。
李岩站定。身后的一名亲兵递给了他一个铁皮做的喇叭,这种喇叭自从被我们的庞刚同志“发明”出来后,由于制作简便,还能将人的声音扩大,很亏就在军队范围内迅速传播了起来。
李岩接过话筒。犀利的双目在台下的众人环视了一遍,深吸了口气后才大声说道:“诸位弟兄们!”
“哗啦!”
刚说到这里,只看到校场上的军士身形一正,将左脚收了起来,由于太过整齐划一。以至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这样的情形却是看得观礼台上的众人一阵眼晕,这个新朝廷的规矩也太多了,连说句话都有讲究。校场上的诸多辽东士卒们看得都有些头晕起来,有些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校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
李岩点点头道:“兄弟们,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没听说过本官的名字,但是这不打紧,从今往后你们就会熟悉了,自今rì起,本官就会住在锦州,与兄弟们一同打鞑子!”
校场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看着观礼台上的李岩,李岩继续道:“本官姓李,单名一个岩字,得皇上错爱,添为大华的兵部尚兼辽东督师。本官知道,你们原本都是大明的兵丁,但是现在大明已经不在了,祖大人和诸位将军已经前些rì子已经到了京城,觐见了吾皇陛下,蒙吾皇不弃,承认了兄弟们的军籍,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成了我大华的将士了。”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当上官当着他们的面宣布出来时,校场上还是有不少将士默默的留下了眼泪。大明虽然已经没有了,但是它立朝近三百年,留下的痕迹可不是这么容易消除的,有的士卒看着身上那熟悉的鸳鸯战袄当场就滔滔大哭起来。
“混账,太不像话了!”
看到校场上不少低级军官和士卒当场大哭,台上的祖家兄弟和一些将领大感面上无光,这也太丢他们的脸了,尤其是脾气暴躁的祖大粥,提起了一根皮鞭就要下台,看来是打算教训那些士卒了。
祖大粥刚要走下观礼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身为第三军团长的李源。只见李源牢牢的握着祖大乐的手皱眉问道:“祖将军,你要干什么?”
祖大粥怒道:“我要教训这些兔崽子,让他们知道知道规矩!”
“规矩?”
李源冷笑了,“什么规矩,祖将军能否告知本将?”
“所谓规矩就是……祖大粥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一声冷和打断了,“二弟,够了,你给我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着你放肆吗?”
祖大粥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他大哥祖大寿的声音,这时的他才猛的打了个激灵,这才想到,台上官职最大,身份也最为尊贵的李岩都没有吭声,他大哥祖大寿也没吭声,轮得着他出声吗?军中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岂容他下去肆意抽打士卒。
回过神来的祖大粥倒也机灵,赶紧大步走到李岩跟前单膝跪倒在地上请罪道:“李督师,是末将鲁莽了,未得您应允就要擅自责罚士卒,末将错了,请督师责罚!”
祖大粥倒也光棍,一下子就将罪责扛了下来,并未出言狡辩或求情,一时间李岩倒也不好责罚他。毕竟人家都已经过来认错了,更何况他也还未做呢,你还能怎么样?
因此李岩只是沉着脸点头道:“此事下不为例,祖将军请起来。”
“是,谢过督师!”
李岩说完,祖大粥这才感到原本聚集在他身上的几道冷厉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他情不自禁的暗自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那几道目光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那正是李岩带来的几名军法官的目光,他很清楚若不是自己见机认错得快,恐怕一顿板子是跑不了了。
处理完祖大粥后,李岩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校场上,大声说道:“好了,兄弟们,本官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对前明有许多情感在内,但是前明毕竟已经过去,大家还是要往前看。本官奉皇上之命督师辽东,但并非空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