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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公司将以产业报国,充分考虑我们企业地社会责任。”曾智说了两个比较“新颖”的词。“产业报国”,“企业的社会责任”。这是李思明口中曾经说过的词,曾智挪用了,说得很冠冕堂皇很让人开心。
“如果有内资企业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当然欢迎。”李思明道。
“哦,你们还要搞计算机?”首长指着规划蓝图说道。
“是的,我认为未来将是一个计算机的时代,以此为标志的新技术革命正在悄然生起,而计算机最关键的技术是微处理器,这正好是我的专业。”李思明道。
“有一位美籍华人学者告诉我,美国搞电脑软件地都是一批娃娃,在来你们公司前,我去了中航电脑公司,观看了人与电脑下象棋的表演,这很不错。希望你们也能搞攻关,拿下关键技术。”
“这是我们奋斗地目标,一定会成功的,请首长放心!”李思明保证道,不过他发现站在一边的岳父对他下的断言很不爽,因为李思明一点谦虚的意思也没有。
“我根放心你,说到就能做到。”首长勉励道。得到首长赞扬的李思明,得胜似地看了看岳父,岳父却装作没看见。
“来,我跟你们五位年青人照张相!”首长主动招呼道。
大帅等人拘谨地站在首长的身后,而李思明和曾智的手却被首长握住。这张照片又成了李思明和曾智等人的私人收藏品,成了他们和众多来这里参观的外国政治人物合影影集中最突出的一张。
杨月也在记者群中,看着李思明在众多领导面前的侃侃而谈,一点也没有怯场的意思,说起自己的事业头头是道,即使是再挑剔的人李思明也能让别人信服,她心中充满了骄傲。她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从父亲那不动声色的表情中,她也看得出父亲很高兴很骄傲。
看了正在建设中的大厦,看了工厂区的崭新的设备,探望了首批工作人员,首长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临时决定在这里吃午饭。
这可把徐大帅给难住了,公司现在是有食堂,可是现在正式职工还很少,平时也就是凑合吃一顿就行了,然后回家让徐丽做一顿好吃的补一补。即使不考虑饭菜的质量,也要有数量啊?让随行的人饿着肚子可不是他的待客之道。
“小徐,这有什么难的啊?”秦副主任很显然知道徐大帅的难处。
“我来想办法。咱深圳还能让一顿饭给难住了?要是说出去,也丢咱深圳的脸面呐。”
秦副主任这次本就是负责后勤工作的,他看得出来首长很高兴。当然他也很高兴,因为刚才李思明在回答首长的问题时,顺便夸了他一句:“非常感谢市政府的秦副主任等领导同志,对我们公司的关心,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李思明比任何都要明白,这一夸不要紧,对李思明来说不过是张张口的而已,却让秦副主任美上了天。秦副主任刚才没有资格上前亲耳听到,但转述这句话的某位同事的语气听得出很是妒嫉。
徐大帅的难题在秦副主任看来,根本就不是一个难题。他迅速派人将市委食堂的厨师请来,在附近找了家国营饭店,盯着做饭。没多长时间,香喷可口照顾到每人口味的饭菜送到了这里。
看着忙前忙后的秦副主任,再看看正和首长侃侃而谈的李思明,大帅暗暗想道:“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那么的大,不服不行!”
第八十一章 新年新希望
首长在李思明的公司停留了一整天。而首长在深圳总共观察了四天。
那天傍晚的时候,李思明又被首长带回住处,至于谈些什么,没人能够知道。但至少说明,李思明是受首长颇为看重的。有好事者千方百计地寻找着李思明来历,媒体对李思明的评价似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李思明不是自学成才,就是在美国为国争光云云。总之,李思明这次咸鱼翻身,成了正面人物。
李思明很乐意看到这个变化,因为自从首长来过之后,特区政府明显关照了许多,徐大帅等人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之感。不过这也留下了后遗症,因为从此以后,来公司参观视察的人多了,让李思明等人烦恼无比,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岳父这次跟随首长视察,没能在李思明的这个家吃一次饭,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抽空来看一下,这让李思明和杨月颇感遗憾。不过,在春节到来的时候,李思明的父母赶到了深训,与他们这对夫妻团聚,没让这个春节显得太黯淡。
其他几位兄弟都回家去了,特别是徐大帅,自从结婚还没再见过几次岳父母,这次李思明说什么也要让他晚点返回深深圳,好让他有机会尽一下孝心。
大年三十干什么?如果是八十年代的城市人,十个有九个人告诉你那当然是看春节晚会了,另一个人是左邻右舍实在找不到电视看的。第一次是去年,也就是1983年的春节,当时几位老导演黄一鹤,邓在军等人提出除夕夜搞一台大型的现场直播晚会。在论证可行性之后,他们将主题定为全民喜迎新春,特邀老艺术家侯宝林,王昆,凌子风,袁世海为艺术顾问,并邀请名角演出各自的拿手好戏。一切操办得非常简陋,可第一台春节晚会总算新鲜出炉了。
这一年,马季的一声吆喝——“宇宙牌香烟誉满全球!”叫破了寂静的春天。之后许多赶时髦的小青年们,抽烟时都要学着那腔调吼一声“宇宙牌香烟!”王景愚演了个绕着桌子“吃鸡”的哑剧。鸡肉卡住了他的牙齿,那一段儿可把观众给乐趴下了。
而最让人难忘地是,首位登台的歌手李谷一在晚会上一连唱了七首歌。最热火的歌曲要属《乡恋》,据说当时还有“不健康”之嫌,在观众点播,领导点头的情况下才允许播出。
这次春节晚会创下两个第一:第一次用实况转播,第一次用热线电话现场点播。由于这台晚会节目精彩,现场气氛热烈,一炮打响,得到社会的认可。从此春节联欢晚会就开始作为春节的特定节目形式被肯定下来。这成了中国人大年三十的一道必不可少的一道大餐。
而1984年的春节晚会。这一年亦有很多个第一:第一次邀请港台艺员登台演出,第一次采用“茶座式”办表节晚会,第一次穿插“动情节目”。
这一次,陈佩斯,朱时茂表演的小品《吃面条》红火了半边天。后来有人对吃面条地方法专门做了一番细致地考证。
来自香港地“业余歌手”张明敏,用《我的中国心》表达了海内外所市的赤子之心。这也使其从初时一个名不见经传地歌手,变为红遍两岸三地的巨星。张明敏本身就是一个平凡的人,掉在人海里,你根本搜索不到他那张方方正正的脸。而他拿起话筒的时候。也想不到自己会一夜成名。因为在那之前,他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歌者,甚至,还被港台的一些媒体尖酸地称为“业余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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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一首《难忘今宵》唱得多少人潜然泪下。并且这首歌,成了后来每次春节晚会结束时的保留曲目。
李思明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品着茶磕着瓜子,边看电视边聊着天,其乐融融。电视上地节目很精彩,也很经典,当然这个经典是李思明这位后来人的观感,晚会的气氛很热烈很质朴,很难想像在未来这个节目的收视情况却是一年不如一年。李思明暗想,要是他来导演一次春节晚会会怎么样?如果将记忆之中的所有经典节目浓缩在一起。那是不是会让别的寻演有高山仰止山穷水尽之感,李思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父母是昨天到达深圳的。母亲对李思明进行了一番耐心地教育。
“你看,你们都结婚一年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孙子啊?”母亲一见就问道,杨月也在场,“一不小心”听到了,立刻不好意思地闪人。
“这种事急不得,要顺其自然。“李思明感觉很冤枉,自己夫妻俩已经很努力了,没动静可怪不了他们。
“顺其自然?我看你是图自己利索,东奔西跑的,什么时候能稳重一点?”父亲责备道。
“生了孩子就代表稳重?”李思明怀疑道。他心里想说自己已经两世为人了,还不够稳重?
“那当然,你爸当年跟你一样,全厂就数他做事最不牢靠,整天没个正形。有了你之后,还不是稳重了一些?”母亲回忆道。
“嗯?这话好像跟事实不太相符吧?”父亲本来还是将矛头一致对准李思明的,听了妻子这句话,就不乐意了。
“那当然,爸,我最相信你,要不你这么优秀地人,怎么会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呢?”李思明拍着父亲地马屁,顺便也抬高了一下自己。在一旁的杨月比划了一个你羞不羞的动作。
“思明说得对。”父亲听了儿子的话很高兴,不过看到妻子不太高兴,改口道,“不过,你妈说的也很对,要高度重视这个……下一代的问题。”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的!”李思明一拍胸脯保证道,冲着杨月使了个眼色。杨月羞地白了他一眼。
父母在深圳住到了年初六才回的北京。两口子这次很高兴,除了得到儿子的“保证”之外。还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大堆东西带回去。
对于中国人来说,春节过后才真正的进入了新地一年。一年之计在于春,已经到来的1984年对于中国来说是个拐点。此前,城镇非国有经济包括个体经济的恢复发展,没有遇到太大思想障碍,并不xx的理论上率先突破,而是因为迫于现实压力。2000万人待业是90年代末最具“爆炸性”的社会问题之一。为了缓解就业压力,各地政府在向现有单位硬性分派就业人员的同时,开始考虑在国有部门之外开辟新的就业门路。中央的政策逐步放开,允许到积极鼓励城镇集体经济和个体经济的发展。鼓励劳动者多渠道就业和自谋职业。城镇非国有经济再次获得发展机会。个体经济的恢复最快。主要从事手工业,商业,饮食,运输,建筑修缮以及各种服务业。值得注意的是,再次出现小型个体工业,从业者38万人。农村个体经济地产生。则是包产到户和多种经营两项改革引导出来地结果。中央的方针是:“不宜提倡,不要公开宣传,也不要急于取缔”,“看一看再说”。这个方针的提出,对决策者来说。多半出于绕过争论地策略考虑。把选择权再次留给了实践,留给了群众,事实上默许了雇工经营的自发发展。于是,城市特别是农树的雇工大户和私营企业开始成批地产生。
而“先富”起来的李思明。对这新地一年抱有更大的希望。
首先是挣钱。按照李思明的计划,再拍两部卖座的电影就可以金盆洗手了,不对,应该说是退隐让贤。要不然,真得会有人骂自己帮美国人搞文化侵略。因为,原本地历史自从90年代中期引进好策坞“大片”,从此国人只看外国片特别是好策坞大片,有人将此视作文化侵略。而这个时代,因为有了李思明,他的两部电影提前登陆中国。以后还会有,虽然几乎是白送。但是这代表着好策坞式的电影,这是李思明否认不了的。要挣钱就不要在乎脸面了,李思明用这个安慰自己。
第二是花钱。新的一年,各种关键设备要一步到位,充分发样拿来主义,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够先进能配套,就不惜花巨资买过来。科技大楼要建成并装修完毕,各种精密的试验仪器和研究设备也同时购买,这又是一笔巨资。
第三是挖墙脚,哦不,应该说招贤纳士。机器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掌握着技术的人才更是关键的因素。各种招聘工作要提上日程来,并且加强培训。不过,这是大帅等人地事情,能者多劳嘛,李思明还是觉得拍电影比这得心应手得多。
第四嘛,是属于李思明个人的事情,那就是父母交待地重要战略性任务,为老李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李思明不是不“努力”,杨月也很“配合”,可这是真不是急性子能办得到的。要想当初先“奉子成婚”,然后入了洞房,就可以宣布李家有后了,李思明倒是愿意,可是人家杨月是个黄花闺女,可不愿意这么“随便”。徐大帅两口子好像也没什么动静?这让李思明放心不少,他的目标是赶在徐大帅之前当上爸爸,这样的话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叫小明还是叫小月,能压徐大帅孩子一头。
提到婚姻生活,李思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华和袁侯年纪都不小了,比大龄青年好像还要大一些,这两人好像也不急,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李思明觉得自己作为过来人,应该关心一下,当人家兄弟,这个问题不关心一下说不过去。
“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