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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高原他们过来地那个王家子弟解释说,这是军务公开栏,正在说话的那个是司务长。因为军中的山东新兵不少,许多人还不了解陈留军,为了让他们尽快融如部队,王滔特意搞了这么一个黑板,将日常开支情况一一解说分明。
军饷和伙食问题自来都是战士们最关心的问题,所有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一时没发觉高原等人的到来。
“这个主意好。”高原点点头。回头对莫清说:“你记下来,将来在军中推广。”
看了半天,为了不打搅战士们,高原他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还没走几步路,见看到王滔带着几个副官迎了上来。
王滔还是一副冷眉冷眼模样。“我听人说有几个胸口别着金牌的千夫长过来了。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却不想是你们。”
高原一笑。“那我下次过来就别一个青铜牌子,怎么好象你不大欢迎我?”
“不敢,里面请。”王滔做了一个请地手势。
“对了,新兵地训练情况如何?”高原一边走一边问。
“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你就不能多说一句话吗?”高原有些着急。
“没问题就是可以拉上战场。“
高原正要发急,王滔的副官忙解释道:“高将军,新兵虽然有一千多,但我无畏营的骨干都在,几乎是一带一,又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合格的士兵了。只要上战场见点血,就是精锐。”
王滔回头:“新兵也没什么好训练的,不过是长矛手而已,能够在战场上听指挥,能够端地长枪手不抖就足够了。我只需要他们服从,纪律,纪律比个人的勇武更重要。”
“那就好。”高原舒了一口气,实际上,一个老兵可以带七个新兵。现在无畏营房一带一,战斗力的恢复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情报司经籍组的情报人员回来没有。”
“来了,是洪强,正在我大帐中。”
高原有些惊喜,“叫他来。”
洪强这段时间忙得见不到人影,人明显地瘦了一大***。他这次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后金大军统帅奉命大将军阿巴泰在得知岳乐留守大军地覆灭之后,因为害怕被高原骑兵追袭,连夜启程。在济南呆了几日,汇合抢劫登、莱的内大臣图尔格的东路军之后,挟大量人口、财物北进。现在总计有兵六万,其中骑兵两千,全是精锐八旗。步卒以汉军为主。这六万人还裹胁了二十万青壮,三十万牲畜和大量金银,队伍长达一百五十里。
因为如此,大军行动极慢,日行二十来里。
“日行二十来里,够快的了。现在到什么地方了?”还没等高原说话,徐以显抢先问。
洪强指着地图说:“南皮,用不了两天就到沧州。我派出了十一个情报员,只回来了两个。应该错不了。”
高原:“阿巴泰跑得够快,看来,他们这是想逃呀。应该是还按原路返回,过天津,穿通州,打开古北口……说说明朝那边。”
洪强点着地图:“朝廷派内阁首辅周延儒督师整个京畿关宁诸兵,目前,周延儒带了五千军马驻扎通州,正好卡住后金北归之路。同时,蓟辽总兵白腾蛟和马兰峪总兵白广恩也率军过来汇合。”
“怎么才这点人马?”高原有些烦恼,“周延儒只有五千人,两个白总兵又是阿巴泰的手下败将,指望他们挡住后金不太现实。这三家合兵大概有两万多点。”
“对,加上辅兵,脚夫,都可以号称十万了。另外,关宁军也派出了五千人马,领军大将叫吴三桂。”
高原一笑,心道,这个冲冠一怒为女人地将军也来了呀,这次热闹了。如此说来,明军战兵可达三万,应该能将阿巴泰拦几天。只希望他们到时候不要那么怂。
大概是看出高原地心思,洪强小心地说:“将军不要指望明军,与其期待他们奋勇作战还不如求老天保佑,到时候多下点雨。”
“这话怎么说?”高原和徐以显等人都有些奇怪。
洪强道:“将军是陕西人,徐先生和侯先生都是南方人。这京畿地区一到三月就发桃花汛,天津地区河流纵横。若到时候发水,倒也能拖延后金几天时间。”天津一带河流湖泊众多,从北往南数,有潮河、大运河、卫河、芦沟河,还有一个名曰三角淀的大湖。这年头可不比现代,这几条河地水量十分充沛,可行大船。
“恩,有河也好,不过也不能全指望这个,我们还得抓紧时间早点发兵。对了,后金大军现在的满八旗精锐还剩多少?”
洪强:“这次入寇,满八旗总共出动了四十个牛录和十五个半分牛录,总数达九千。济宁一战我们吃掉了他将近五千。还余四千不到。其余都是汉军和蒙古人。”
实际上,崇祯十六年满洲八旗有男丁五万五千三百二十丁,蒙古八旗则有二万八千七百八十五丁。这些人丁包含七十岁以下,十岁以上的所有男子。
也就是说,后金这次入寇被高原一口气吃掉了七分之一的人丁,可算大胜。如果能够将幸存的四千旗丁也一起吃掉,搂草打兔子把蒙八旗和汉八旗的入寇士兵也通通消灭干净。如此一来,后金必将元气大伤,想来短时间也没有入关的可能了。
高原振作精神:“很好,这次后金强盗既然来了,想走却没那么容易。洪强,你做得好非常好。”
听到高原的夸奖,洪强低头恭顺地说:“此乃属下的本分,不值一提。”
“去吧。”徐以显朝他挥了挥手。
“在下告退。”洪强背对着大门一步步退了出去。
“黄镇到什么位置了?”使劲地盯着地图,看到天津地区密布的河网,高原的眉头越皱越紧。离桃花汛还有一段时间,若后金发觉不对,随时都有加快行军速度,甚至抛弃辎重一口气突破明军防线趋密云过古北口北逃的可能。现在的关键是尽快集合队,对后金发起全面攻势。
“已到馆陶,还有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赶到高唐。”徐以显也皱起了眉头。
高原:“不如我们派骑兵前突上一突。”
“不可,骑兵对后勤要求太高,单独使用过于行险要。”徐以显大惊:“京畿已被后金抢劫一空,就地征收也来不及了。一切还得靠兖州输送。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先派出小股部队骚扰。”
“好,就这样,马上给刘满囤下一道命令,让他派轻骑出天津,尾随骚扰阿巴泰。”
第六卷 东临碣石 第六章 侵略如火林小满(一)
更新时间:2009…1…23 14:09:24 本章字数:3441
“战斗之场,止尸之地。”
“啊!”
岳乐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在梦中,他看见高原的骑兵浑身钢铁地冲来,剽若疾风,猛如游龙。那些不带感情的眼神从铁甲面具的缝隙里投射出来,仿佛刚从地狱里浮上地面的鬼魂。
在梦中,他指挥着军队奋力抵抗着这些端着长矛的厉鬼。他甚至提起长刀亲手将一个敌人砍成两段。可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敌人被砍开的身体里火星闪烁,一大团乱麻一般的红绿线索跳将出来。强烈的弧光瞬间迸出,遍地都是被这白光烧得蜷曲的尸体。焦臭将岳乐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岳乐大叫一声醒过来,一翻身坐在马车上,只感觉浑身都是冷汗,一颗心脏跳得几乎要爆炸了。
虽然心跳气喘,可身上却冷得厉害。血液缓缓地在血管里流动,冷气如同坚硬的冰块在身体里运动,冰冷的刺痛渗进骨子里去了。
他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凶是吉也无从把握。如果在沈阳,他还可以让萨满给自己看看,虽然他以前从来不相信这些。“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有的事情圣人不愿谈,也不知道该如何谈起。
也许,回避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吧?
天光从东方扑来,苍白而冰凉,虽然无风无雪,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缓慢,犹如步履蹒跚的老人。在地平线上徘徊。
心慌得厉害,屏住呼吸,身边的队伍如一支死人大军在黑色的土地上垂头丧气向前走去。没有人说话。没有金鼓地声音。旗帜低低地垂着,在旗杆上裹成一团。木轮在车轴上“吱啊!”地响着,摩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无头无尾的军队静默无声,只脚步声纷乱地响起,没有人说话,偶而传来几声咳嗽。
岳乐猛地坐了起来,心跳得厉害。嗓子里又干又疼。他伸手往旁边一抓,却抓住一本书。想了半天,又扔到一边。换一只手握在刀把上,心中这才安宁了许多。
现在地后金子入关大军形势已经严重到不能在严重的地步。前面有周延儒的十万大军堵截,要想回到辽东就不得不再次面队明军这个老朋友。据可靠情报,周延儒的军队现在正驻扎在通州,而白广恩的军队则在芦沟桥。白腾蛟守顺义。如此一来。后金军要想从古北口回辽东,就不得不直接面队这三路大军。但若放弃古北口,转东而趋,路上却是关山重重,蓟州、遵义、山海关,城高路险,加上又有关宁军的堵截,岳乐不认为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虽然内心中对明军异乎寻常地藐视,但岳乐现在却不敢肯定他们会不会过来拣便宜。现在地后金军已经到了最虚弱的时候,压倒骆驼的也许只需要一根稻草。你可以藐视他们,但你不得不提起精神关注。
这都不重要,最可怕的是,高原的大军出发了。
在此之前。他对高原这个闯贼部将是非常鄙视的。可一战之后。这次入关的后金精锐几乎尽丧于陈留军之手。这次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后金好象都占了压倒性地优势。无论是战场选择、军队人数还是战斗经验,后金都比陈留强上一筹。而战争从一开始也同他预计地一样,只一个照面,后金铁骑就给了敌人极大杀伤。
陈留军的死伤也越越来大,一队接一队步兵被后金骑兵尽数突翻在地。可敌人就是不崩溃,一个士兵倒下了,后面那个提着长枪踏着地上的血泊补充上来,然后再一个。
满眼都是纷飞的战火,惨烈的叫声连成一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敌人也在这样高强度的战役中越来越少……可他们还是没有崩溃。
“明明伤亡已达到五成,要知道,若是明军,一成伤亡就足够让他们陷入混乱了。可他们,可他们……为什么他们还不败,天啦!”岳乐痛苦地叹息一声,右手死死地握中刀把,手背上的青筋蚯蚓一样跳动。
也就是这样,他被敌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结局不言自明……然后,后金大军混乱了。
难道,天命真不在我大清?
浑身冷汗突然沁出,背心又痒又疼,岳乐的瞳孔有些散开,眼前的景物也模糊了。
正心灰气沮之时,一股甜香飘来,一人掀开马车地门帘将一碗热热的奶子递了进来,“岳乐,这天也快亮了,吃一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这人很年轻,年纪约莫十七八岁,没戴帽子,本已剃得趣青的额头上因为长途行军已经长出了短短的发茬。发岔下面是白忽忽一层头皮屑,看得岳乐一阵恶心。再嗅到奶子的味道,腹内不禁翻腾起来。
他伸手拦住递过来地那只铜碗:“觉善,我不想吃,拿走吧,”
觉善李佳氏,满洲正红旗人,世居萨尔浒,是岳乐地发小。今年十六岁,同岳乐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以甲喇额真身份入关抢劫,算是他的初阵。见岳乐一脸灰败地坐在马车地黑暗中,觉善坐在车辕上,一支脚悬空吊着,不正经地乱晃动:“岳乐,你身上的伤很重,若再不吃东西,只怕挺不了多久。这奶子的主人身体不错,刚生小崽没一个月,最是补人。”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那女人昨天晚上陪了我一夜,本来我也不知道的。那么一用力,居然喷了我一脸。呵呵,这不,顺便给你挤了点过来。”
听觉善这么一说,岳乐更是反胃,他一伸手将铜碗枪了过来,径直扔出车外:“你就不能安静点?”
见岳乐反应如此强烈,觉善一楞,乱晃的脚也凝在半空:“岳乐,你怎么了,不就是打了败仗被你阿码抽了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输了就输了,将来赢回来就是了。我建州男儿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岳乐也知道自己刚才做得有些过分,他苦笑一声,“对不起,我有些过……将来找回来,嘿嘿,只怕我们这次未必能回辽东,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而我后金大军一路从济南狂奔而来,兵势已疲。只怕……”
觉善哈哈一笑,“岳乐,你忒也没志气了。明军究竟是什么货色大家都清楚。通州那边虽然有十万敌军,可我敢说,一天之内就能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不是通州那边……”岳乐继续苦笑:“后面的陈留军得了我的战马,加上他的骑兵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