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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菌感染都不成。所以,无论如何,这家伙都死定了
“你还是想想回去后怎么同闯王交代吧。”高原收起笑容大喝:“两千多精兵全军覆灭,今后你还有可能带兵吗?哈哈,老子现在可有一千多强兵在手,天下之大,哪里都去得。”
“你这个叛贼。”刘异地咬牙切齿,他身上的伤已经很重,若不是靠着强壮地身体硬撑,早就倒了下去。不过,高原这一席话还是让他心神一乱。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热风从背后冲来,震得他身体一晃。
“是时候了,动手!”高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猛地扯下黄大牛身上挂的火药瓶,也不管这许多,全数朝刘异地扔了过去。黄大牛本是火枪骑兵的百夫长,这次伏击刘异地,高原为了加强远程杀伤力量,特意将他带了过来。不过,刘异地骁勇无比,居然让他突破了火枪手。这才搞成现在这种局面。
火绳枪装填非常麻烦,尤其是装药的时候药量必须控制好。多了要炸膛,少了威力又不够。因此,这个时代的火枪兵身上都带着一大堆瓶子,瓶中装满已经称好的火药。战斗的时候只需打开盖子往枪口里倒就行了,既快又安全。火药瓶多用瓷器,不过,因为成本地关系,现在多用纸卷。
黄大牛身上一共带了四十多个这样地火药瓶,用两根布带穿了,挂在身上,有点像后世的子弹带。
这一下,高原也管不了这许多,将这两条带子同时扔了出去。他以前在蒙古草原上同牧民老乡学过套马,来这里的虽然有一年多时间了,手艺却还没丢下。这一扔,正好套在刘异地脖子上,勒得十分紧密。
刘异地一时不防,只感觉喉咙一疼,还没等他挣扎,背后地火焰卷来,引爆了火药。
一连串爆炸声传来,大片黑血飞溅,刘异地居然被炸断了脖子。一颗狰狞而烂的头颅在天空滴溜溜一转,正好落到应宝怀里。而那具魁梧的身体轰然倒下,顺着山坡滑进那一团猛火之中。
高原心中一松,只感觉浑身力气毫尽,身体一软,索性躺在热得烫人的地上,汗水不住地流,皮肤上却是一片冰凉。方才若没套住,自然是做了无用功。就算顺利套住他,若是不能将火药带套在刘异地脖子上,就算爆了也不过给他身上添几个小窟窿,以他的身体,绝对能支撑到杀光所有人为止。
他先以语言乱了刘异地心神,趁他走神,这才一举成功。
待到刘异地头颅飞起,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浑身百骸都软成一团,再提不起精神。回顾四周,黄镇等人的双腿和双手也抖个不停,皆一脸疲惫。只应宝抱着刘异地的头颅大声欢呼,“我拿到他地人头了。我拿到他的人头了,首功是我的。蛮子大爷,能不能把那个女人给我睡,我想要个娃。”
“这个傻子!”高原喘息一声,然后放声大笑,直笑得咳嗽连连。
众人也都大笑起来。
“快走吧,要被烧成烤猪了。”黄镇看了看前面的大火。刘异地无头的尸体已经被烧得扭曲了,在火中微微抽搐。宛若要活过来。这情形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迂回的军队终于过来了。见到这边也是大火。所有人的都是惊骇,忙抬着伤者,拣了装备,拥着高原,一道烟般撤离了战场。
高原这一战全歼刘异地两千多精锐,己方死伤两百,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一场大胜。可反映出的问题也很严重。那四百辎重兵训练不够,一对上悍不畏死地刘异地军,
人家突破了,有地人更是调头便逃。是该找点时间了。
一路上,高原他们都在收拢王滔这边逃离战场地溃兵,每收拢一个王滔脸上的羞愧便多一分。
实际上也不该怪王滔,半年前他也不过是一个地主家的大少爷,要成长成一个合格的军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人才。现在的高原最缺少的就是人才。尤其是统领一军地大将。不过,以他现在的地位和号召力还不足以吸引大将级数的部下,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峡谷里的火更大。天干物燥,一点就着。那火渐渐地越过山岗朝四野蔓延。一路上,高原他们反被这火势给吓住了。同时,通许那边也是熊熊烈火。原来,在得知部队马上就有开拔的消息后,刘异地也在县城里放了一把火,这才过来接收高原的部队。
现在,通许的活也烧了两个时辰,虽有百姓地奋力抢救,无奈城中缺水,火势也不可控制地燃开了。
同时,高原留在营中地荀宗文也集合了部队,收拾好行李准备同闯王大军汇合,临行时也在村子里放了一把火。
三个火点一燃,居然将大半个通许都给点着了。
等高原他们回到营地,荀宗文已经集合好部队。而那些骑兵都是手持火把,一脸意尤未尽,都说跟了高原这么久,今天总算烧杀了半天,过瘾,真过瘾。骑兵们浑身都是酒气,即便醉得厉害,可都还挺直着身体端坐在马背上,在大火的红色背景里呈现出铁黑色的剪影。
高原感叹,若今天带这支骑兵过去,不用放火,只一个冲锋就能让那刘异地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这群人不和自己一条心呀!
傅山骑着一匹马过来,小声问高原,“将军地事情办好了吗?”
高原点了点头,“办好了,我们这就率军出发吧。刘贼的头颅就放在这里。”他拍了拍挂在马头上的布囊。
傅山:“将军请等一下,刘异地的头颅你准备怎么处理?”
高原:“当然是供在妞妞灵前祭奠她的在天之灵。”
傅山一整面容,朝高原一拱手:“将军不可,若将刘异地的头颅供在妞妞灵前,只怕消灭刘异地军两千人的消息要走漏出去,若让李自成知道了,对将军却是大大地不利。”
高原突然有些光火,冷地脸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妞妞对我情深义重,用仇人的头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也不可以吗?在她生前我高原没为她做过什么,现在死了,总得给她一个交代吧。”
傅山叹息一声,“将军的恩义妞妞若泉下有知,必定十分感动。不过,你现在是这么多人的将军,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涉着这么多人的命运。不可不慎重对待。”
高原低声怒道,“难道我要将刘贼的头悄悄扔掉不成?”
傅山:“扔了怪可惜的,不如将这颗头颅送给你的老朋友甘霖知县大人,他丢城失地,屡战屡败,正没办法向朝廷交代。你不如将消灭刘异地军的功劳交给甘霖,让他去背这个黑锅。如此,皆大欢喜,岂不两全其美。”
高原想了想,心中怨气已平,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去办吧。宋献策怎么样了?”
傅山笑道:“放心好了,这回我们接待宋道长极好。他已经喝醉,正躺在马车里。”
“那么,就走吧。”
正在这个时候,王有才带着几百乡亲走过来,拦住高原,“高原,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们回家去吧。”
“回家,回什么家。家里都被人烧光了。粮食也没有。回家还不是等死。”王有才大叫,一把拉住高原马头,“我不管,这事又你而起,就得让你负责。陪我粮食、赔我钱。”
高原心中很不耐烦,“赔钱,你要多少?”
“一万两。”王有才咬牙切齿。
“一万两?”高原讽刺地一笑。“我哪里有这么多钱。”
“我不管,你一日不还钱,我就跟你一日。”王有才大叫。他全家都被刘异地抓了,现在女儿死了,小妾疯了。好在儿子还在高原军中做军官,也算一家平安。但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一个穷光蛋,回去也是等死。这损失还得赖在高原身上。
高原正要发怒,可一看到这几百乡亲。却这么也下不了决心赶他们走。
是啊。就算回家,他们无房无粮,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跟着自己。至少还能照应着他。哎,救得一人算一人吧。
“好,大家跟我走吧,都是一家人,总不能看着你们饿死。”高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谢谢蛮子。”
“蛮子是好人。”
“蛮子,这晚饭什么时候开呀!”
……
又多了五百多负担,大军开拔,朝闯王预定地集结地点行去。期待已久的大战终于来临,此战后,中原再无这种规模的战役。内心之中,高原总有一种隐约的兴奋,像这种几十万人的大会战,他还从来没见到过,也难以想象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就他所经历过的战役,最多时也不过一万人。而现在,明朝有十八万军队,李自成有六万,背后围开封的还有二十来万。这么多人,如果站在一起,那得占多大面积呀!
三处地火势很大,整个通许到处都是火。风呼呼地吹,先前还偶尔露面地太阳现在是彻底地消失了,天色仅仅暗淡下去。但夜空却亮着,借着火势也不用打火把,队伍行得极快。
队伍寂静无声,只马蹄轰击着地面。高原抬头一看,天上地云也被火光照亮了,像是大块的琥珀。身边的马车里,宋献策终于醒过来,傅山送过来的老酒实在厉害,让他在车上躺了好几个时辰,刚一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疼欲裂。睁开糊满眼屎的醉眼,宋献策被满天的火光吓住了,“高原,这怎么回事。”
出乎宋献策的意料,高原地态度很是恭谨,“回宋先生,那通许知县甘霖在得知我和刘将军的队伍将要开拔之后带人四出放火,妄图阻挡我军前进的步伐。这天气干旱得厉害,草木焦枯,一点就着,终于酿成燎原之势。”
“哦,我军这是开拔了,刘异地那边怎么样?”宋献策被这活吓住了,“还是快点走吧,若被烧着了可是麻烦。”
高原道:“刘将军不忿甘霖贼子的挑衅,带人追杀去了,带信来让
一步。”
宋献策点点头,“那就快走吧,误了闯王大事,任何人都担待不起。这个刘异地也是,去追什么追,那甘霖狡猾得很,别吃了他的亏才好……”
“刘将军勇猛过人,应该吃不了什么亏。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东西倒是该吃点。”傅山笑着从黑暗中出现,让人送上一钵鱼汤,“宋道长请用。”
看着这一钵乳白色的鱼汤,宋献策精神大振,“如此就多谢了。”
与此同时,黄镇独自一人骑了一匹快马冲到青木岗寨前,却看到寨子的栅栏上站满了士兵。所有地人都在指着远处天边地火光叫嚷着,这些人都是通许本地人。大火一烧,家园被毁灭,所有人都忧心忡忡。
黄镇没想到甘霖在这么短的时候内有聚集了这么多人,心中也是惊讶,他扯着脖子对着里面大喊一声,“劳烦你们去通报甘霖知县一声,我有一件贵重礼物送上。”
良久,栅栏上才伸出一颗白胖的头颅,“你什么人。从哪里来地。”正是通许县名义上的父母官甘霖大人。
下面这个武士浑身铠甲,手持一把斩马刀,背上挂着一把火枪,一副武装到牙齿的样子,剽悍凶猛,让他心中一个哆嗦。
难道是高原打过来了。
“甘大人,一个朋友托我送一件礼物给你,你会喜欢的。”黄镇大笑。
“是谁?”
黄镇大声说:“那位朋友的名字不方便说。不过。他带了一句诗给你。说大人你一听就明白。”说完,黄镇拗口地念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呕,后面忘记了。那朋友又说,看在往日情分上,请你务必要接收他这个礼物。他又说了,你若不接受。立即带兵过来,打下你这个小寨子,将你的几百人屠个干净。”
“好,我知道了。”甘霖一个哆嗦,立即明白下面这个武士是高原派过来的。既然高原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必定有他地原因。而且,高原屡次饶自己一条性命,想来也对自己有所图谋。这一点。甘霖心中也隐约有一些感觉。
他立即让人放了一个篮子下去。大声对下面地黄镇喊道;“东西放篮子里,你回去对那朋友手,礼物我收了。青木岗庙小。容不了大菩萨。大家都是斯文一脉,君子相交淡如水,就不请他过来做客了。”
黄镇笑了笑,骑马过去,也不停留,手一抛,将一个血淋淋地包裹扔进篮子,然后一夹马腹,风驰电掣地跑得远来。精湛的马术让栅栏上的众人目瞪口呆。
包裹上夹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甘公雨声亲启。”,漂亮的毛泽东体,正是高原的字迹。
甘霖冷着脸抽出信看了一眼,面上却是一片狂喜,“这个……这个坦之还真是一个妙人呀!”
身边有一个衙役讨好地问,“大人,这是什么东西?”
“人头,刘异地的。”
“啊!”
“找人用粗盐和药材仔细地腌了,然后用我的快马送往北京,哈哈,等着升官发财吧。”甘霖终于狂笑起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