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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缘之虐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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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月望着纷至沓来的人群,面不改色地跟上前。她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玄烨的双眼,前头的人领过药后逐一退出去,贾管家直盯着映月,像是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将手伸出来。”大夫指了指边上的脉诊。
    映月面不改色,上前一步后,将手伸出。大夫食指把上静脉,点上三下后朝着边上说道,“放药。”
    玄烨眉宇间聚起阴鸷,黑色的袍子垂在椅把上,“也是三月寒?”
    大夫不明所以,索性将映月的袖口拉起,“手腕上已有红色小点,是三月寒。”
    皓腕被扯过去,果见白皙的手臂上有红点,玄烨利眸对上女子,俊目微眯说道,“对自己都能这般狠心!”
    “奴婢不懂爷的意思。”映月声音清朗,半句话不多说。
    贾管家望向男子的侧面,深刻的轮廓下,他眸光晦暗不明。映月螓首,见他一瞬不瞬凝着自己,忙低眉顺目,“外头传染的厉害,奴婢不想死,求爷赐药。”
    贾管家上前,刚要有所言语,便被玄烨挥手制止,“给她。”
    边上人将一瓶绛珠草汁交到映月手中,她接过去,紧握住后,顿觉沉重不已。
    玄烨没有再开口,映月领过药后便退了出去,直到女子走过老远后,贾管家才谨慎说道,“爷,这样就将药给她了?”
    男子起身朝内殿走去,身后之人疾步跟上。
    “若她真是闯入东宫的刺客,如此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这三月寒的传染,绝不是空穴来风。”玄烨双手环胸,倚在窗前,俊容在想起映月那娇俏的身影时微皱起,若她真是那人,这样的女子,未免有些可怕。
    “爷,既然您心中还有怀疑,为何不索性将她逐出五月盟,或是……”贾官家语带凛冽,做了个下手的动作。
    玄烨并未言语,食指在薄唇上轻抚过,须臾后,才冲着贾官家说道,“你去憩园阁一趟。”他微压下身,轻语吩咐,被阴影挡住的半边面容,只露出浅勾起的嘴角,深沉魅惑。
    映月紧抓着瓷瓶,细碎的脚步转为小跑,不消一会便回到小院。
    她原以为在东宫,玄烨会诸多为难,望着掌心中的绛珠草汁,映月心头这才释然,总算躲过一劫。
    伤口的地方擦拭过后便不再溃烂,映月将纱布裹紧胸口,过不了几日,应该就能开始愈合。
    收拾妥当后,她小心迈步赶往憩园阁,园内静谧无声,走入大殿方看见亦蔷坐在贵妃塌上。
    对上的目光,竟露凶狠,女子贝齿轻咬,起身后,朝着边上说道,“贾官家,有什么事非要当着一名丫鬟的面?”
第十六章 丫鬟
    映月微愕,不明所以地上前,“贾官家有何事,尽请吩咐。”
    “姑娘客气,是爷特地让我过来走一趟,”贾官家睨着她面上疑惑,戒备的神色不曾松懈,“姑娘福气好,被爷看上,从今日起,您就是东宫的侍夜妾。”
    映月大惊,她双目圆睁,边上的亦蔷率先尖声,“贾官家,你说什么?”
    “月主子收拾下,今晚就入住东宫,”贾官家并未重复,见映月面色怔忡,遂又补上一句,“这都是爷的意思,您可千万莫耽搁。”他语气不善,从当初在北荒营内,她伤了玄烨,尔后的东宫遇刺,以及后来五月盟内传染的三月寒,他自认同映月脱不了干系,故而,对她的印象更称得上极差。
    贾官家在得知玄烨的意思后便担心不已,他不明,既然爷心有怀疑,为何又亲手将这隐患留在自己身边?
    “贾官家,您是不是……”映月张下嘴,犹豫后,脱口而出,“您是不是弄错了?”
    “爷的意思,你也敢质疑不成?”贾官家面露不悦,抬腿欲向外走去。
    传闻中,五月盟的掌权者,面有绝色之容,手握翻手为云之势,他不轻易踏出山庄,见过其真容的,除了园中诸人,更是寥寥无几。
    亦蔷满腹不满,心胸本就狭隘,她眼见贾官家即将迈步,赶忙追上前去,“她只是一名丫鬟,爷要的人,可真是她?”
    “亦主子,老奴绝没听错。”
    映月杵在原地,才包扎起的伤口因着男子的一句话,仿佛再度崩裂,贾官家说完便走出了憩园阁,亦蔷小手紧攥,想起玥姬先前那一番嘲讽的话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都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无心应付,映月折过身后,径自走出憩园阁。
    她想过步步为营,玄烨虽然危险,自己却不得不接近,只是,她没有想过,一声命令,她,会成为他的侍夜妾。
    心有恍神,园中诸人显然已经得到消息,见到她,莫不是点头哈腰,奉承行礼。
    回到小院,已有管事的嬷嬷候在那,陪着收拾些东西后便带着映月一路朝东宫而去。
    行过回廊,东西两宫虽比邻相接,因地方大,看上去却遥遥相隔,映月随在几人身后,在路过西宫正门口时,忽听得一阵脚步声来,刚要有所闪躲,肩胛处却已被猛地推开,步子踉跄几下。
    润泽拾阶而上,明眸不经意睬见身侧的女子后,原先急促的脚步顿下,逗留在她身前,“你不是那个粽子吗?”
    果然是说不出一句好话。她俯身行礼,“奴婢映月。”
    “姑娘,您已是爷的侍妾,这称呼上可要改改了。”边上嬷嬷适时提醒,却不料一句话传入男子耳中,润泽那双略带倦怠的眼眸忽而睁开。
    “侍妾?”
    他睨望着只及自己胸前的女子,语露不屑,“我才出去几日,你竟能爬上这么高的位子。”
    嬷嬷双目在二人间巡望,识相的不说一句话。
    润泽的语气中多多少少让人察觉出几许暧昧,他似是出远门归来,风尘仆仆,“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你在东宫过完夜后,明日便来西宫。”
    高大的身影斜挡在跟前,不免令人感觉到压抑,映月微惊,他的话语荒诞不羁,可边上那几个嬷嬷似乎已是习以为常,脸上并无异色。
    直到男子走出很远后,映月才柔声开口,“少主,说的可是玩笑话?”
    先前开口的嬷嬷示意她走上前,压低声音说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呆久了,自然就能明白。”
    映月碎步而去,前路看在眼中,分外迷茫。她别过头去望一眼,凉梢寂寞,润泽躲在边际,望见她眼角倾泻出的隐忧,那一回眸,他却觉自己的心头像是被猛地绊了一下,涟漪阵阵。
    水雾烟袅,她赤足踩在水池边沿,丫鬟嬷嬷已被悉数屏退,偌大的寝殿,独留下映月一人。
    背靠壁沿,胸前的伤口开始结痂,绛珠草汁去了毒,只等其愈合。
    映月小心擦拭,伴着水花四溢声,她突然顿下动作,天生的尖利敏锐使得她竖起双耳,提起戒备。脚步轻声,高大的身影在火烛下被拉得极长,透过巨大的浴池将女子的小脸笼罩其中。映月藏掖在水面下的双手紧攥起,在身后的脚步顿下之时,右手迅速捞起置于矮榻上的寝衣,裹住肩头。
    “九哥?”在看清楚来人后,女子诧异万分。
    路易犹入无人之境,黑纱外的眸子攫住映月,他上前一步,女子却是不自觉退后一步。
    “有伤在身,为何不告诉我?”他声音醇厚,辨不清是担心还是斥责。
    映月杵立在池中央,望着逼近的男子,两手下意识拢紧前襟,她目光沉了下,眉头细微拧起,“九哥怎会知道?”
    路易单膝屈下,修长手指掬起温暖的池水,如此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在男子挥手间演绎极致,凝成冰块的水珠迎面而来,正中映月前额,趁着她闭目间,路易语气阴戾说道,“我当初和你说过什么,忘记了?”
    水流滴过细嫩的面颊,她擦也不擦,额头处更是传来刺痛,兀自点头,“记得,只有听从,没有怀疑。”
    路易睨着女子,密长的睫毛犹如半月扇形扑打在她小脸上,男子顺着池岩坐下,大掌执起示意女子过来。
    映月上前,却并未将手放入他掌心。
    路易薄唇勾下,收回手,似乎并未介意,他从袖中取出药瓶,“把衣服脱了。”
    “这只是皮外伤。”
    男子鹰目尖锐,狭长的眸光扫视而来。
    映月并非有意激怒,她将散落在肩头的墨发披向一边,食指纤细,点着胸口有条不紊说道,“这儿有什么,你最清楚,降龙烙印见血方能隐退,这伤口若是好了,只要有人见到这复苏的印记,我的身份自然也就被拆穿。”
    路易五指把玩手中瓷瓶,熟稔的动作悠闲自在,而这一幕看在映月眼中,却满含它意,她静默,索性等着他开口,须臾后,果不其然——
    男子动作咻地收住,浓郁的药味全部倾洒在池水中,“东宫遇刺,你带伤侍寝,莫不是想要不打自招?”
    “若我身带降龙烙印,岂不是更容易暴露,”映月螓首,路易竟能对五月盟内的事了如指掌,难道,自己身边还有他的人?“况且,侍寝一说,极有可能只是个幌子,想要留在五月盟,我唯有设法先取得他的信任。”
    “这信任,也包括陪睡?”路易弯腰,擒住女子一缕墨发。
第十七章 夜晚
    映月望着他眯起的凤目,并不恼怒,径自将脑袋别至一边,“东西,是你想要的。”
    路易薄唇轻抿,松手之后豁然而笑,“映月,有时候,就连我都看不透你,为我办事,你可是真情实意?”
    晶莹的水珠顺着浸湿的发丝淌下,她随手一拨,“不管是否真意,我欠你一命。”
    深邃的眸底突聚汹涌,男子面上神色变幻,挥出的掌风激起层层水波,打得女子满头满面,“要再让我听到相同的话,我掐死你!”
    他骤然起身,脚步决然而去,映月抹干面上水渍,惊声追问,“他,可还好?”
    路易驻足,面上闪过转瞬即逝的难言,浓烈的赤黑色瞳仁微阖,高大挺拔的背部,在女子那一声脱口而出中僵直,映月见他久不答话,急迫的再度开口,“他怎么样了?”
    “活着。”男子的回话堪称简洁。
    他大步而去,映月感觉到凉意袭遍全身,她双手环肩,冲着路易毅然的背影,几近低吼,“你不能那样对他,我们都不能!”
    守在殿外的丫鬟嬷嬷均冲了进来,女子身形狼狈,直到她们行至自己跟前才怔忡回神。她背过身,将心头泛起的酸涩强压下去,“我沐浴好了,你们到外头候着。”
    眼眶中,仿佛有冰凉的东西在流溢,映月仰起脑袋,起身后着衣。
    夜色如稠,一捧白色的丝绢垂挂在张开的双臂上,映月跟在一名管事嬷嬷身后,行廊间,只有二人交替的脚步声。
    “月主子,呆会别忘了将这丝绢铺在爷的榻上,”嬷嬷边走边交代,踏入东宫的前院后,便不再向前,“您自个进去吧,里头,我们不能进。”
    这东西,她懂,圣洁的白色丝绢,与之相衬的,该是妖娆艳丽的纯净。
    她徒步向前,一步,两步,三步……
    步步,将自己送入这座讳莫如深的内苑,脚踝坚定向前,月明星稀,犹如在女子肩头披上一件白色嫁衣。
    踏入内殿,双目巡视一圈后落在那张九格红床上,男子已经躺下,淡黄色的寝衣落下半边,耷在床沿。
    “你来迟了。”他慵懒启音,并未不悦。
    映月站在殿中央,进退不得,藏在丝绢下的柔荑不自觉握起。
    “过来。”男子再度开口,在映月走近后,才单手撑起上半身。及腰长发垂在身下,宽松的寝衣更是松开一大片,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玄烨见状,一把扯住她皓腕,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惊呼被咬在齿间,她腿弯轻跪坐在榻沿。小巧的鼻梁突地抵在男子坚挺上,她双目微怔,想要避开,腰间却被一双铁臂钳住,动弹不得。灼烫的呼吸声近在鼻翼,映月眼帘微抬,男子放大的俊颜邪魅致命,危险霸道。
    “身上,好冷。”玄烨开口,温暖的气息在二人的对视间流溢,他双手微用力,拥紧女子后,双双倒向床榻。
    那条丝绢被丢掷于一边,映月被他困于胸前,玄烨感觉到怀中的僵硬,他左手轻抬,却见女子俏脸微侧,似有闪躲。
    “你怕什么?”掌心落在她前额,修长好看的五指顺着墨发轻梳。
    映月闻到他袖口溢出的龙涎香味,令人陶醉,满室的窒闷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玄烨食指在她面颊上拂过,女子的目光随着他指尖游移,落在自己唇畔。
    男子睨着她娇柔的红唇,阴魅的眸子低垂,面容压近。
    世人所说的果然不假,这名男子,长相堪称绝美,张扬而不女气,霸道中又显阴柔,凤目深邃,薄唇寡性淡泊。映月不敢乱动,他的唇近在咫尺,只要自己开口,就能完全碰触到。
    动作在最后一个暧昧间收住,玄烨撑起右臂,掌心托起半边俊脸,“你相信,一个女人会为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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