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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又是哪里来的人?敢管我的闲事!”秦庄劈手一招擒拿手抓来,楚连城将他手腕一挡,轻松格开,喝道:“笨!连我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啊?连……楚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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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偶想要推荐票可怜地对手指
六十四:赴约
“我是楚连城。”连城将公子东楼放开,对方却突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紧了一紧,仿佛有话要说。连城看了他一眼,不解的目光飘到手腕上。卫东楼白玉似的脸上浮现两抹红晕,他突然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在身上。楚连城讶然,随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自己身上白衣单薄,领口宽大,行动之间便显露出了她女子的体态。她脸上尴尬一红,迅速收紧衣服,昨夜匆忙间随手拣来穿上,没发现这薄衫竟是公子东楼的衣物,在冰泉中泡了半夜将毒素通过血液逼出以后,楚连城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她马不停蹄就赶回医馆,本想悄悄离去,不料又与卫东楼见面,四目相对,顿时昨夜种种浮上眼前,尴尬无比!
而这一切暗涌汹涌秦庄毫无所知,他盯着连城绕***,研究了半晌,才嘟哝:“没错,身材像,声音也像,不过,换了一个面具怎么就有点娘娘腔了呢?”
白玉堂在旁边一听,顿时挣扎着爬起来的身躯又再次被背上的小包袱压垮,四肢平平地被压得趴在了地上,肚皮颤动了两下翻了一个白眼……这人,这家伙还真是憨实得像牛一样,竟到这时了还看不出楚连城是个女子吗?
卫东楼挥手撤去卫兵,只听外间又有动静,进来几个黄门官,宣太皇卫昔口喻道:“太上皇有旨,请君上速速回宫,并请外国远道而来的客人,楚连城等人入宫赴宴,有事相商。”
“赴宴?赴什么宴?”秦庄一听跳起来,“娘的这女儿国没一个好人,全都是奇奇怪怪的女人,我看又是有什么阴谋!咱不能去!”
“这是我的荣幸,为何不去?”连城制止秦庄的暴躁,他便不说话了,扭着头生闷气。不管这女儿国的人想干什么?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遵守她们的规矩,楚连城沉思之间瓜瓜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她的脚旁,拉扯着她的裤腿,向她挤眉弄眼的。
连城弯腰让它跳进掌心里,再放回自己随身的口袋中,不知冰蟾是楚连城随身宠物的卫东楼一看大叫一声:“小心有毒!”却见楚连城已经将天下剧毒之王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并拍了拍它的头,而那只蛤蟆跳进口袋后听到他的惊呼又露出一个头来,挂在口袋边缘,背上还背着一个体积比它还大的小包袱,小眼睛骨碌碌,很是轻蔑地看他一眼,还吐出舌头用爪子抠着眼皮翻了一个白眼。
卫东楼顿时张口结舌。
“我会如约去皇宫赴宴,多谢贵国太皇美意。”连城转身对卫东楼道,“看在相识一场,能否放我的朋友离去,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担便是。”
“好,天黑以后,我送他们出城。”卫东楼欲言又止,看了看楚连城,挥手喝退了周围团团围住的士兵。
“秦庄,你告诉歌舒乐天速速上路,我自然会随后赶上你们。”楚连城从口袋里抓出白玉堂,在他耳边不晓得说了什么,白玉堂打了一个哈欠,眨眨眼皮,抱着两只爪子在胸前,大义凛然地甩甩头表示它不同意。
楚连城拍了它一巴掌:“快去,磨蹭什么。”它才耷拉着眼皮爬开了。
卫东楼与楚连城上了华丽的大辇,门口处,白玉堂一跳一跳地来到了门口,背着爪子,踱了两步,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摇摇头。它挪动着肥圆的身体钻进秦庄的口袋里,已经见怪不怪的秦庄带上它,再把楚连城的许多货物重新装上马车,按照约定到城外去等候歌舒乐天。
而歌舒乐天此时也正焦急地等在西门大街外,长街被大兵封锁,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丽的马车内,卫东楼细细打量着楚连城面具下的表情。
她不为所动,视他的目光如同无物一般,干脆闭上双目养神。
外面的阳光透过黄色的丝绸维幕照射进来,使整个车厢里有一种明亮温暖的光,恰似水光在流动。周围水晶流苏互相碰撞,声音清脆悦耳。整个车厢非常大,足够数人乘坐,卫东楼斜斜地躺在榻上,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半支起身体,单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盯着楚连城。楚连城始终面无表情地端坐着,薄如蝉翼却又不显得过分通透的白玉面具在淡淡透进来的金色阳光下流转着婉若水晶般的莹光,她的下巴光洁柔美,弧度优美而挑不出任何瑕疵。那一半没有戴面具的脸有如天人之姿,抬手投足气度脱俗,姿容翩跹。
如此绝色女子,纵使脸有瑕疵,也并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令她有一种如梦幻一般神秘的美。
卫东楼看着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破壳而出,汹涌澎湃地生长了起来……
女儿国男子重名节,哪怕他是国君也不能例外。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第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若不杀之,必娶之。
母皇必定会以此来威胁他,楚连城此次进宫,若他不能保护她,她便会凶多吉少。
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梭巡,连城忍着心里不悦,依旧如老僧入定一般。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女儿国的规矩,但她并不是故意的,相信女儿国的人再霸道,也不能强按着牛头喝水,总不能让她对卫东楼负责吧?
这不是很可笑吗?当初孤千城认为自己与她有过肌肤接触,就死皮赖脸地非对她负责不可,而今在这女儿国却又是反其道而行之。让她简直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要怎么跟卫东楼解释呢?外面的世界和他的女儿国是不同的,只有男人对女人负责,女人却无需对男人负责。
他的眼神令她感到很不安。
连城不是不可以就此撒手离去,然而做人做事需有担当,她绝不会做临阵脱逃的逃兵。
“卫……卫东楼……”这句道歉的话到了唇边,却难以启齿,原想和卫东楼说个明白,突然间马车一阵摇晃,听到一声大喝:“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马车被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量撞得向一边倾倒,楚连城来不及犹豫就握住了卫东楼的手,举剑破开辇车的圆顶,带着他飞出马车。只见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国君乘坐的辇车竟然被赶到了一座荒山上,停在土丘旁,此时整个儿掀翻在地。那些黑衣人打扮统一,刀剑与弓弩鲜亮,从四周包围过来,而周围卫东楼的亲兵明显不敌这些黑衣人。看来这是一次里应外合,早有预谋的行动。
如果楚连城与卫东楼不是一路上各怀心思,恍惚出神,早该发现异样,他们却因为一时大意,而顿时陷入危险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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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礼拜快要过去了;孤千城也快回来了;第四卷双城之恋也要开始了;为了能使楚连城恢复原来的性格不那么沉重;偶干脆让这可怜的家伙失忆了嘿嘿^-^
六十五:鸿门宴
然而为何这些卫东楼的亲兵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前来禀报?唯一的答案就是,背后另有黑手,他们亦是受人指使。再看这些黑衣人下手并不狠辣,只不过砍伤了亲兵却没有伤人性命,反倒有一种虚张声势之感,所有的弩剑其实都朝她的方向瞄准。这其实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她而非卫东楼的考验!
连城略一思索,便已想通其中原委,她带着卫东楼躲过几道暗箭,站定之后朗声道:“原来女儿国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太上皇明明邀在下前来赴宴,原来赴的是鸿门宴,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好了,我想你们也不想伤了你们的国主。全都住手!”
一声清喝如同疾风过岗,四周围砰砰乓乓撞击的刀兵果然全都停了下来。
只见有两个身穿明黄宫装的女子从土坡拐角处转了出来,拍着掌道:“不愧是中原来的侠客,有勇有谋,目光如炬,你的确有资格做我们女儿国的国后,不错不错。”
长长的宫衣拖于地上,绵延的金黄的绵缎衬托出了两名女子看不出岁月痕迹的美丽脸孔,一人头戴紫金龙冠,另一人则是满头珠翠步摇,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分明是两个历经岁月却不减其美丽的女子,却又不免有几分霸道的感觉,从她们身上可以看出与卫东楼有几分相似的尊贵,然而却不如卫东楼浑然天生,无懈可击的优雅与天生帝王之相。
卫昔和卫玲珑手里捏着小本子,偶像就在眼前,她俩犹豫着是跑上去索要签名的好?还是先得给她一个下马威?女儿国的王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需要通过严格的试练才能被她们所承认。而更让她们生气的是这个中原女人竟然不识抬举,完全无视她们的殷勤。
她太冷漠了,冰冷得让人忍不住想打碎她脸上那种超然的漠然。公子东楼正满脸黑线地抓紧楚连城的手,心里只怕她一生气就拂袖而去。对于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母皇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虽然说身为人子,但他每每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也实在是深以为耻!她那无限的精力如果用在治理国家上面,女儿国一定会蒸蒸日上,不用他现在如此操心。
“如果说,我没有兴趣做什么国后呢?”楚连城冷冷说出的一句话让他心头一颤,一颗心顿时一落千丈,冰凉得像结了冰。握着楚连城的手,蓦然间变得僵硬如铁。
楚连城没有注意到卫东楼的异样,她只想脱身离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女儿国的太上皇既然都亲自来了,那么这件事就会在这里来个了结,她清楚地知道,等待着她的将不会是善了。
卫昔果然恼了:“想不想做国后这可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既然来到了我们女儿国,你是客人也好,敌人也罢,都要接受我国的管治。女儿国的规矩,国君的第一个女人,若不杀之,必娶之。”
“好,请问,要怎么个杀法?”楚连城面色不改,微微一笑。卫东楼瞪她,她却轻描淡写地推开了他。
“只要你能过了我的万箭穿心阵,如果你能侥幸不死,那么一切恩怨,自当一笔勾消。这也是女儿国的规矩,是用来对付,与女儿国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女儿国太皇卫昔女皇微微浅笑,嘴角一勾,抬手挥了一下,弓箭手立刻在四周准备!
“慢着!”卫东楼忽然高喊,“住手!全都退下!我愿意娶她、楚连城为后!”
“好啊儿子,看来你真是开窍了。”卫昔女皇笑眯眯地按住了女侍卫长的弓箭,周围的弓箭手全都撤了下去。
楚连城却推开了卫东楼,凝视他的眼睛说道:“虽然,你我并无过分逾越之举,但昨晚……我的确身不由已,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便是受几箭又何妨?当是我还给你的,我身负血海深仇,漂泊四海为家,不能留在女儿国,你的这份情谊,我会永远铭记于心,就算是我不幸死于箭阵,我也不会怪你,何况我未必会死。”
“欺人太甚!竟然宁肯万箭穿心也不愿嫁给我们至高无上的君主!将女儿国的颜面踩在脚底下!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来人啊!放箭!”卫昔女皇闻言更加大怒,早已忘了先前对这个女子还是抱着欣赏和崇拜的心态,这女人竟然不愿意娶她的儿子,实在是侮辱了她,也侮辱了整个女儿国!她的脾气一下子就暴发了!而她生起气来完全就不顾一切,卫玲珑推了推她想提醒她什么,但卫昔已经根本听不进去了。
楚连城随手一推,将卫东楼抛出,他向地上落去,身体还在半空,他的眼睛在看着她时,划过淡淡的,冰凉的绝望。
他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
她对他……
没有一丝感情。
一切不过是他自做多情而已!
这一眼,让他的心冰冷得如同结了冰,他的身体感到冷,感到一种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失落,直到他的身体落了地,他没有一点儿痛觉。
“放箭!”
卫昔一声大喝!卫东楼举手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是在践踏女儿国的尊严;是挑衅皇族的威信!就算是对楚连城有欣赏之意,卫昔女皇也决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她一挥手,密集的羽箭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如同漫天飞蝗!楚连城一不留神肩头被擦破了一点皮,她猛地借力旋身,跃上了一棵树,箭雨又转换了一个方向向树上射来。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周身好像刮起了一股飓风,使箭雨不能近身,箭头射到她身上就失去了准头,她拔出随身兵器,白晃晃的软剑一抖,就卷走了无数支利箭,箭头全都被刀锋削去,掉落到了地上。
见此情景卫昔女皇、卫玲珑等人也吃了一惊!
没有想到她的战力这么强悍!果真是一个绝世高手!
然而发出去的命令是不能再收回来的,箭阵一旦启动,哪怕是卫东楼也无法阻止,楚连城不愿嫁卫东楼,是侮辱国君,侮辱国君也就是侮辱了整个女儿国,此仇可称得上国仇,国仇之大,不死不休!
楚连城也十分了解这一点,除非她破阵而去,否则这片山岗便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