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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有如此资质的孩子继承自己的衣钵,即便是再付出多一些也无所谓。
“叔叔不要把他惯坏了,还是个小孩子呢!”少妇嘴里说着,眼睛中却满是温柔之色。
“楚楚,还要去给孩子们上课吗?今天可是星期天!”老爷子看少妇匆匆吃了一点饭便夹起一个布包准备出去,疑惑的问道。
“是呀!这里的孩子们底子弱,马上临近中考了,需要多指点一些才是。”少妇说着,便出了房门,细细端详,竟然是六年前投河自尽的楚家大小姐。
“难为你了,路上小心点,一会我带阿门上山采药去。”老人嘱咐道,双目中满是感激的神色。
“叔叔客气什么,自从被叔叔救起来到这里,我就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叔叔以后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承蒙这里的乡亲如此看重我,是我的荣幸。”楚楚说话间,或许想到了什么,双目有些湿润。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早去早回!”老人赶紧打住了话题。
“妈妈,楚门长大后也要象妈妈和爷爷一样,为这里的乡亲们做好事!”楚门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好孩子!那你可要跟着爷爷认真学习,不能偷懒!”楚楚欣慰的说道。
“妈妈,楚门从来不偷懒,是吗?爷爷!”楚门说到最后,把眼神望向旁边的爷爷。
“是呀!楚门是我这辈子所看到的最有天分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倾囊传授,让他继承我的衣钵。”老人认真的说道。
“好了,叔叔上山小心一点,我先走了!丹丹,走快点,要迟到了!”楚楚快速走出了小屋。
后面的小女孩跑着跟了上去,嘴里大声叫着:“爷爷,阿门哥,我跟姑姑上学了!”
深山中,爷孙两人一边走一边采摘些山果草药,偶尔还用自制的弓箭打一些野味。
“爷爷!丹丹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楚门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因为妈妈不让他问,他只能拐弯问老人。
“等你们长大后就会回来,你是不是想你的爸爸啦?”老人想起为了开拓山路而不幸遇难的儿子、媳妇,一阵难过。
“没有,妈妈不让我问,说我没有爸爸,可为什么其他孩子都有爸爸呢?”楚门恳求的望着老人。
“你妈妈是为了你好,长大你就明白,或许你们还会有见面的一天。”老人说道。
他知道楚楚为了不让这个意外出生的孩子成为豪门争斗的牺牲品,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的爸爸是谁,虽然有点残酷,却未尝不是好事。
“爷爷,我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是药材吗?”楚门乖巧的转移话题,指着前面不远的一株小草说道。
“这是巴掌草,又名千灵丹,止咳平喘,祛风止痛,山里面多的是!”老人见多识广,对各种药草的重要用途、品种特点更是知之能详。
“这又是什么呢?”楚门一边走,看到不认识的东西便问。
老人本来就是带对方出来增长见识,看他如此好学,自是不厌其烦的详加解释。
“这是贝母兰,别名止血果,多年生附生草本,高20~30厘米。气生根须状,浅黄褐色。茎横走,分节,呈竹鞭状……”
一老一小一路欢声笑语,消失在茫茫大山之中。
所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不知不觉间,小楚门已经在山中度过12岁的生日,开始上中学。
由于镇上的学校离这里不远,楚门每天上学之后,陪着老爷子上山采药打猎,只不过更多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到山中锻炼,偶尔也带着妹妹丹丹一块进山玩耍。
楚门从小聪颖好学,跟随老人学习功夫后,更是显得体力充沛,精力旺盛,记忆力方面同样超于常人,这一点不能不归功于老人从小对他进行的记忆训练。
老人修炼多年,对人体经脉和脑域的开发深有体会,一开始就从这两方面着重培养锻炼两个孩子,如今对楚门的出色表现也非常满意。
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孙女丹丹,或许因为两人在先天上,体制和资质就存在着差异,丹丹也经常跟随彭老学习武功和记忆训练,练习多年始终没有气感,记忆力方面虽也有所提高,却不太显著。
以楚门的勤奋刻苦,博学强记,学校中正常的功课早就不满足于他对知识的强烈渴求,由于山区比较穷,连个像样的图书馆都没有,迫不得已,只好走很远的山路,搭车到县城的书店去买书。
也就是这个时候,楚门发现了一种崭新的事物,电脑。
当看到书店女售货员坐在电脑前运指如飞,将一个个文字输入,然后又通过打印机“吱吱呀呀”打印出来时,楚门被深深的吸引,相对于他之前的认知和见识,这无疑是一个崭新的陌生领域。
“阿姨,这是什么东西?很神奇!”楚门在付完帐后,礼貌的问道。
“这个呀?电脑!店里刚刚给配的,喜欢的话可以买本书看看,这里有新到的《电脑基础入门》。”书店的女售货员殷勤的介绍,她知道楚门每隔上一个月都要来买一次书,一年来几乎雷打不动,虽然穿着很朴素,像个山村孩子,不过买书的时候倒是挺舍得花钱。
“这本呀!五元钱!我只剩下四元五角了,还是下一次来买吧!”楚门看着手中图文并茂的书籍很是舍不得放下,可兜里确实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如果再留下五毛钱的搭车费,他就只剩下四元钱了。
“你真的喜欢这本书?能够看懂吗?”女售货员看对方翻来覆去的观看,舍不得放下,不禁问道。
“嗯!还可以!”楚门被对方问得不好意思,放下书本,准备离去。
“哎,小朋友,阿姨看你确实喜欢,就给你垫上五角钱,你就拿去吧!”女售货员想起自己的孩子同样也这么大,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禁对楚门生起一股同情之心。
“真的!谢谢阿姨!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把钱给你还上。”楚门感激的看着女售货员说道。
“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女售货员爱怜的看着小楚门,温柔的说道,丝毫没有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给自己还上那五角钱。
“谢谢阿姨,我走了!我下次一定给你还上。”楚门临走不忘再次给对方打保证。
第六章 平淡的高考,永远的遗憾
在无数学子,家长眼中的黑色7月,对于楚门来说却并不是那么恐怖。为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他除了减少学习电脑的时间外,其他作息都丝毫没有改变,只是在学习的时候变得更加专注一些。
为了学习电脑,楚门在高二后半期已经自学完大学的英语,高数等课程,其眼界早就不将高中的课程放在眼里,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要好好的重新复习一遍,提高自己的考场应变能力。
对于他来说,没有失败,只能成功,他是全家人的希望和寄托,他不愿意母亲再为自己流泪,因为母亲的泪已经流的够多了。
离高考还有几天,楚门莫名奇妙的感到一阵心烦意乱,这是他修习内功以来,多年没有发生过得事情,强行运转内功心法,平心静气,仍是感到一种莫名的胸闷。
楚门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却也没有什么依据,惶然间他想起了张敏阿姨,在这个县城中,他唯一能够说得上话,也比较信任的就是她了。
“楚门怎么来了,过两天不是就要考试,有什么事吗?”张敏对楚门的到来很诧异。
“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转转,这两天闷得慌!”楚门郁闷的说道,在对方面前他很放松,也不用刻意掩饰什么。
“可能是压力大,有些紧张,出来活动一下也好,刚好阿姨没什么事,就带你去兜兜风好了!”张敏以为楚门是考试紧张,便打算带对方出去散散心,舒缓一下压力。
“好啊!我还没有坐过阿姨的小车!”楚门兴奋地说道。
张敏的车并不高档,只是一辆普通的POLO,不过对于楚门来说,已经是他所坐过的最好轿车了。
“楚门,阿姨教你开车好吗?”张敏载着楚门开到人少的宽道上,望着身边的半大小伙子,突发奇想的说道。
“这个不好吧!把车撞坏了怎么办?”楚门有点好奇,但也有些担心。
“没关系,阿姨的车是全保,你开慢点没事,再说有阿姨在边上不是,我给你说,你看,这是刹车板,这是变速杆,这是离合器……开车其实很简单,首先要把车子的前后距离,左右宽度,轮子的位置,旋转的角度等印在脑子里,这样你驾驶、转弯、倒车的时候才能心中有数……”张敏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并给对方讲解一些注意事项。
“我记住了阿姨,要不让我试试,我开慢点,你帮我看着?”楚门终于有点忍耐不住,跃跃欲试。
半天时间过去,楚门已经可以熟练的开车倒车,正常上路,这让张敏很是惊诧,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确实是有天才存在的,因为相对于她来说,可是足足学了一个礼拜才敢上路。
楚门的情绪经过这么一岔,不久便恢复了正常,在对方的千般叮咛下,回到了学校。
高考很顺利,楚门发挥的比较正常,基本达到自己的正常水准。当其他同学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楚门已经回到了宿舍,象平时一样看书研究程序设计,丝毫没有因为高考的结束而如释重担。
随后的几天是估分填报志愿,楚门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全国最好的京都大学,甚至连第二志愿都没有填写,让所有在场的老师学生都惊诧不已,因为楚门平时表现的比较低调,每次考试虽然都在前几名,却也并不是特别突出,至少相对学校的其他尖子生还有一段距离。
楚门没有考虑太多,处理完所有事情后,便将简单的行李打包回家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到处一片狼藉,布满了爆竹碎屑,而在院子角落竟然还临时架起了一座用过的灶台,灶台周围满是乱七八糟的柴木。
“妈妈!我回来了!”楚门大声的叫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来。
“阿门……”彭老颤悠悠的走出了房屋,却说不出话来。
“哥哥……姑姑……姑姑她……”丹丹听到楚门的声音,疯了一般跑出来,抱着楚门呜咽着说道。
“妈妈……妈妈怎么了?”楚门心中一怔,他不敢问下去,也不愿意问下去。
“孩子!快进来,给你妈妈磕几个头!”彭老终于止住心中的伤痛说道。
“磕头?我妈妈……妈……”楚门说话间走进了屋内,当看到房内摆放的母亲遗像时,他什么都明白了,双腿不由得一阵发软,瘫软在地。
“孩子,都是爷爷不好,没有劝阻住你妈妈,她带病上山采药给你挣学费,没想到……”彭老说不下去了。
“我妈妈不会不要我的,你们骗我的!”楚门血底斯的吼叫道。
“阿门!你冷静一点,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妈妈看到你这样子,他也不会安心的走。”彭老悲伤的抱着楚门说道。
“我妈妈……有没有什么嘱托,为什么你们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楚门靠在老人怀里,哭泣着说道。
“你妈妈从山中找到就已经……已经去世了,当时还差几天就要高考,为了不影响你考试,我们没敢告诉你,所以……”彭老伤心的解释着。
“爷爷,我没事,我想去妈妈的坟头上坐坐!”楚门阻止了老爷子的解释,事到如今,再哭也没有用,没了妈妈,他不能再没有爷爷。
此时的楚门竟然表现的异常成熟理智,让尚在担心不已的彭老伤痛中却又暗自称赞。
“哥哥,妹妹带你去吧!”丹丹强忍住哭泣,懂事的说道,楚门的妈妈从小把她抚养长大,虽然嘴上叫姑姑,可心里早就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妈妈。
楚门静静的呆在离家不愿的一座山头上,守着坟墓一天一夜都没有吃喝。在这一天一夜内,他想了很多很多,而彭老和丹丹也表现的很遏制,并没有打扰他的沉思,因为他们同样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知道,无尽的伤疼,需要靠时间来冲淡……
楚门在第三天从山上下来,默默的回到家里,给自己做了一大碗饭吃完,钻进妈妈的屋子。
他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除了之前的首饰外,没有任何的留言和嘱托,楚门感到很伤心,很遗憾。
然而在他打开首饰包裹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一张留言:“孩子!当你看到这张留言的时候,就表示妈妈已经意外的离开了这个人世,这是妈妈唯一能够留给你的纪念。
不要怪妈妈没有告诉你的身世,妈妈都是为了你好,相信妈妈,相信自己,只有你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摆脱这个世界强加在你身上的枷锁。
这套首饰是你爸爸送给我的,如果你们有缘自会相见,如果无缘也就不要强求,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