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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认识姚勇,但却故作不识地喊道:“干什么的?”
“探监!”林渺淡淡地道,同时将一锭银子塞入两名看守者的手中。
两名看守的狱卒眼睛一亮,立刻打开门问道:“是看那个小刀六吗?”
林渺暗骂,这两人明知自己要干什么,却还要明知故问。
“是的!”姚勇道。
“你们跟我来!”一名狱卒笑嘻嘻地道。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银子才是最可爱的,林渺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这使他们不得不热情一些。
小刀六所处的地方是监牢之中最里层的,空气十分潮湿,光线也极暗,虽然有个天窗可透光,但仍要举火把进去。这还是白天,如果是在晚上,那只会更暗。
“小刀六,有人来看你了!”那狱卒呼道。
天牢之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旁的犯人全都叫了起来。
“官爷,给点吃的吧……我要出去……”有的人甚至把手都伸到木栅的外面来了。
小刀六所在的囚室是石头做的,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里面有铁镣的声音
狱卒的喊声中,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在窗前晃了一下,然后有一双系着铁镣的手抓住了天窗的两根铁柱。
“小六子,是我。”姚勇唤了一声。
那探至天窗的面孔上显出一丝欣慰之色,声音却有些暗哑地叫了声:“你来了!其实你们不必常来的,你们可有阿渺和祥林的下落?”
林渺心中一阵酸楚,小刀六在狱中仍记挂着他,这份情谊,确实让他愧疚。
“你看看我带来了谁?”姚勇身子一让,道。
小刀六本来面上尚挂着一丝欣慰的笑意,但此刻却突然僵在那里,仿佛完全傻了。
林渺单膝跪在天窗外,一把抓住小刀六的手,激动地唤了声:“六子,让你受苦了!”
“阿渺……”小刀六半晌才回过神来,嘴角牵动了一下,那被须发和污垢遮掩的面容之上似乎有肌肉抽搐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眸子里却绽出狂喜但又略带伤感的神彩。
“真的是你,你没事就好了!”小刀六终于回过神来,欣喜地反抓住林渺的手叫道。
“我来救你出去!”林渺淡淡地道。
“我在这里很好,这囚室之中还有一位老先生,如果你有办法,便连这位老先生也一起带出去。”小刀六小声地道。说话间让开身子,林渺探目,却见囚室的一个还算干燥的角落卷缩着一堆什么东西,看上去略有人形,但是所看到的却尽是白色的毛发,一动也不动,真难想象这个人仍是活的。
“好!我一定会办到的,你在这里等些时候,我立刻便去想办法!”林渺沉声坚定地道。
“小心点,不要强来,若太危险,我便从里面想办法,再过一个月,我就可以挖通出狱的地道了!”小刀六小声提醒道。
林渺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小刀六居然会在狱中挖地道以求逃脱,这足以证明小刀六的求生欲望极强,这让他感到欣慰。
“不会有事的,我知道该如何去做。”林渺肯定地道。
“我要见严尤大将军!”林渺沉声道。
“你是什么人?”一名护卫以怀疑的眼光望着林渺,冷问道。
“精锐左七营的战士林渺!”林渺沉声道。
“精锐左七营?”那护卫沉吟了一下,脸色微变道:“精锐左七营已经不存在了,你好大的胆!”
“是的,精锐左七营已经不存在了,但我便是幸存下来的战士,现在回来面见将军,你还不去报?”林渺沉声叱道。
那人被林渺的气势给怔住了,也不知道林渺所说是真是假,但却知道精锐营中的人都不好惹。
“你稍等!”
半晌,那护卫匆匆出来,变得很客气地道:“严大将军在开会,无法见你,严允将军请你进去!”同时有些奇怪地望了林渺一眼。
“带路!”林渺老实不客气,心中暗称侥幸,严允居然还记得他,这使他微微有些感激。
严允并未在帅帐中开会,他只是主持精锐营,直接由严尤指挥,是以可以不与其它各营统领一起开会。
见林渺大步踏入,严允的脸上舒展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备座!”严允抬手道。
“谢将军!”林渺谢了一声才规矩地坐下,虽然他不将那些官兵放在眼里,但是对这位名噪天下的大将军却不敢怠慢,毕竟他曾是其属下。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严允笑道。
“是啊,只是林渺寸功未建,却又要来麻烦将军了!”林渺开门见山地道。
严允并不以为意地道:“怎算寸功未建呢?至少,你让我们知道刘玄的平林军与湖阳世家勾结,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不知今日有何疑难,如果是我所能及的,何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一位朋友,当初因我犯事,而受牵连被囚狱中,我想恳请将军高抬贵手,还其自由,其罪我愿为其承担!”林渺沉声道。
严允眉头微皱道:“所犯何事?”
“小人因昔日身入军中,留一娇妻于家中,谁知却为前都统之子孔庸强抢而去,小人自军中返家,得知我妻因不欲受辱而自尽于都统府,因此,小人一怒之下杀死孔庸,这才连累了我的朋友,我直至今日方知此事,特恳请将军为我作主!”林渺将事实如实说了一遍。
严允顿时大怒,骂道:“好个禽兽孔庸,我的战士在沙场出生入死,他却在后欺其妻儿,此等人渣实在该杀,你没错,杀得好!若此等人渣不杀,如何能让战士奋战沙场!”
严允乃是军中的大将,因少在朝中,常受人所排挤,朝中那些人根本不知战争的残酷,贪生怕死却喜搬是非。因此,严允最恨人拖军中战士的后腿,林渺身为他的战士,在沙场出生入死,其妻却在家中被人逼死,他自然会大怒!林渺正是看中此点,才敢来找严允,因为当时他是在严允和严尤手下当兵,而严允和严尤是出了名关心战士疾苦的好将军,所以他们能成为名将。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被关在何处?你拿我的令牌去放他出来!”严允沉声道。
严允相信林渺,并不只是因为林渺曾是他手下的战士,而是因为那夜在战船上的交谈,他相信严尤不会看错人,因为严尤对林渺印象极好,所以他也自然对林渺印象极好,而此刻林渺只是以一个属下的身分来求他,他自然不会不帮忙。
“谢谢大将军!”林渺大喜谢恩。
“开门!”天牢的天监向狱卒命令道。在天牢中,天监便是最高长官,但是当他见到了林渺手中的令牌时,却只好变得低声下令。
那狱卒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林渺这么快又回来了,而且还是由天监带路。
“放小刀六出狱!”天监沉声吩咐道。
“是!”那狱卒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林渺,但见到林渺手持严大将军的令牌,不由得暗暗吐了吐舌头,暗自庆幸刚才并未得罪他。
铁门缓缓地开启,林渺伸出火把照亮了整个潮湿的囚室。
小刀六显出了无限的惊讶,林渺这么快便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钥匙开启这封闭了几个月的门,连他都怀疑锁已经生锈了,可是林渺却为他打开了。而且林渺身边陪着的是几名狱卒和天监大人,这使小刀六大感意外。
“六子,你自由了!”林渺伸手一把拥住脏兮兮、一身异味的小刀六,欢喜地叫道。
“还愣着干嘛?快给他打开脚镣!”天监大声吩咐道。
两名狱卒忙迅速为小刀六打开手上和脚上的铁镣。
“你去扶起那位老先生!”林渺向小刀六吩咐道。
“老先生!老先生!”小刀六推了推那须发皆白的老头。
那老头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茫然问道:“什么事这么吵呀?我正在做梦呢,你小子欠揍吗?扰人清梦!”
“老先生,我们可以出狱了,我的兄弟来接我们了。”小刀六欣喜地道。
“出狱?!”那老头子一骨碌地站了起来,麻利地抓住小刀六的肩膀,定定地逼视着小刀六问道:“小子,你没骗我吧?”
“我怎敢骗你老人家呢?你看,这位便是我的朋友!”小刀六指了指林渺道。
那老头子放开小刀六,扭过头来,歪着脑袋眯眼打量了林渺一遍又一遍,只看得林渺心头直发毛。
“晚辈林渺见过老先生!”
“小子,你真能让他们放我出去?”那老头怀疑地问道。
“林护卫,这人乃是朝中要犯,只怕,只怕……”那天监有些犹豫地提醒道。
“哈哈……”林渺望着天监大笑了起来,在天监莫名其妙的时候,伸手接过姚勇手中的一个盒子,道:“他都这么老了,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天监大人慈悲为怀,自然不会为难他老人家,是吗?”说完打开盒子,捧到天监手中。
天监眼前一亮,盒子之中光彩夺目,却是十锭大金,每锭足有十两之重。
“哈哈……”天监也干笑起来,迅速关上盒子,道:“好说,好说,本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还不打开他老人家身上的铁镣?”林渺欣然一笑道。
“哈哈……你小子还真有一手,出手这么大方,我这条老命哪里值得了这一百两黄金?小子,你不如把这些金子给我,让我坐在这牢里好了!”那老头突然道。
“如果老先生想要的话,外面还有很多!”林渺淡淡地笑道。
“哦?”老头子一怔,扭头向小刀六问道:“小子,你这朋友很有钱吗?”
小刀六也怔住了,他没想到,林渺出手竟是一百两金子,他的大通酒楼也卖不出一百两金子,而林渺自哪里弄来这么多钱呢?
“小六子,走吧,这里没什么好呆的。”姚勇催道。
“有劳天监大人了。”林渺扭头道。
“护卫何用说这话?为大将军办事便是为我自己办事!”天监得了一百两黄金,哪还不喜出望外?本来若是严允的命令,他也不敢有违,但是林渺居然还给他这些金子,等于是让他白赚了,只要呆会儿给点小钱堵住这几个狱卒的口,便万事大吉了,即使老头是朝中重犯,这么老了,他大可找一个人代替,或说是病死了,拿去埋了,谁能追究呢?
淯阳,义军屯积于此。城中的粮草因义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还来不及远走和销毁,义军拣了个大便宜。
夺下淯阳,似乎出奇的顺利,而义军的粮草也向淯阳大量屯积。既攻下淯阳,自然要乘势而上破棘阳,下夺宛城了。
此战中,刘秀的奇计立下了大功,虽然属正已逃,但这并无碍大局,事实上,这次胜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外。
“我看,我们应该挥军而下,直破宛城!”王匡提议道。
“此刻我们士气正旺,此时出兵确实大利于我们!”陈牧也附言道。
“此刻宛城有严尤把守,据有重兵,只怕要攻城实在不易,但要破棘阳却非难事,对于宛城,我们宜缓不宜急,要对其实行蚕食鲸吞之法,使其成为一座孤城!”光武立身而出道。
上首的刘寅和刘玄相对望了一眼,王凤却点了点头道:“光武将所说正合我意,此刻宛城兵力不下于我们,又有严尤这个厉害角色镇守,想要破宛城应不能急躁,否则只怕会为其所乘,不知圣公和伯升兄意下如何呢?”王凤将目光又投向刘玄和刘寅,问道。
“确实应该如此。”刘寅说着举目下望,向众将望了一眼,问道:“众将谁愿领令去攻棘阳?”
“末将愿领兵攻棘阳!”李轶大步而上,沉声道。
“末将愿为先锋!”朱鲔也应声而上。
刘玄与王凤相对望了一眼,道:“好,你二人领兵五千,让光武领人为你们后援,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末将明白!”李轶和朱鲔大喜。
“光武认为我们应该什么时候才能算是攻宛城时机成熟呢?”刘玄扭头向刘秀问道。
王凤也知道,刘秀是自宛城起兵,对宛城极熟,因此,攻宛城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我想我们是忽略了下江兵了!”邓禹突然自人群中挤出,出言道。
“哦,仲华此话怎讲?”刘寅一直在留意邓禹的举动,见邓禹终于肯说话了,心中甚喜,问道。
“我们三家联合,却忽视了下江兵,以王常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心服,必定会与我们争功。是以,他会领着他的下江兵也来对宛城分一杯羹,如果我们能够联合王常,那时可以对宛城四面出击,宛城再坚固,只怕也惟有沦陷了!”邓禹淡淡地道。
“没有王常,我们照样也能攻下宛城!”王匡立刻反驳道,他与王常之间在绿林军时便有些不睦,是以王常领着一群人独下南郡。提到王常,连陈牧也微微皱了皱眉,他也明白王常心高气傲却又刚毅的性格,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人确是一个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