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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极,让林渺无法真正地摆脱。不过,到后来,那美人显然是功力之上不如林渺,后力不继,只得停下,愤然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有种就跟本姑娘大战三百回合!”
林渺见对方不追了,也停下,与之相距两丈,好整以暇地坐在廊檐的栏杆之上,好笑地道:“你能与我战得了三百招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那美人气愤地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问道:“你与我任大哥是什么关系?”
“谁是你任大哥?”那美少女仍有些不忿地问道。
“小姐!”美少女的话音刚落,一角处假山后露出一颗脑袋,喊了声。
美少女扭头望了去,不由得叱问道:“小翠,你怎么在这里?”
假山后怯怯地走出一个小丫头,脸冻得痛红,吐着白气,怯怯地望了美少女一眼,又望了望林渺,怯怯地道:“他就是少爷的义弟林公子。”
“什么?”美少女的脸色顿变,叱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正在打架,我以为小姐又是在和人比武,知道林公子的身分。”小翠怯怯地不敢与美少女对视。
林渺也顿时恍然,这美少女可能是任光的妹妹,可是这一刻怎会没有穿孝服?这让他有些奇怪,倒是那小婢是一身孝服。
“果然是小妹,一场误会,还打吗?”林渺伸了个懒腰,吸了口气,笑问道。
美少女扭头望向林渺,气嘟嘟地一脸不服地哼了一声:“当然要打!”说完竟又向林渺攻了过来。
林渺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在知道了他的身分后还要打,在大感意外之下,差点被攻个措手不及。不过,幸亏他反应机敏,堪堪避过。
“小妹,不得无礼!”一声冷哼自院门口传来,任光的脸色有些难看地大步行入院中。
听到任光的声音,美少女吓得立刻住手,似乎对任光极为敬惧。忙回头瞧时,见任光脸色很难看,不由得娇声道:“长兄,他欺负灵儿!”
“胡闹,还不向你三哥道歉?”任光叱道。
美少女一脸委屈,噘着嘴,有些怯怯地望着任光,但任光目光极为严厉,显然是认真的。
“算了,大家一场误会。”林渺忙道。
任光望了林渺一眼,关心地问道:“三弟没事吧?”
林渺笑道:“没事!”
“这是小妹任灵,也是你的妹妹,有什么你尽管教训就是,从小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任光介绍道,旋又向任灵道:“三哥不怪你,你还不来见过三哥?”
任灵见可以不赔礼,不敢违拗长兄任光的话,只好过来,有些不服气地望着林渺道:“灵儿拜见三哥!”说着竟跪下。
“不用多礼!”林渺吓得忙出手相扶,但觉伸手相扶之时,一股强力冲入经脉之中,心中不由得暗笑,任灵仍不服气,仍要与他较劲,他自然不惧,体内自然生出反抗之力,在功力上他强出任灵甚多,是以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把任灵扶了起来。
任光脸上也显出一丝无可奈何之色,对于这个妹妹,他是太了解了,自两人的细微动作之中,他已经知道任灵与林渺较劲,不过他并没说破,让林渺杀杀任灵的锐气也好。
任灵本想让林渺出个丑,是以全力施展,但林渺却像没事人一般把她托起,她这才知道林渺的功力实不是她所能相比的。
“这颗珠子给小妹做见面礼吧。”林渺说着自怀中掏出一颗几有核桃大小的明珠,放到任灵手中道。
任光和任灵都吃了一惊,这么大的明珠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知是极稀罕的宝物,任灵知道自己敌不过林渺,又见林渺如此客气,心中积的气也消了不少,道:“谢谢三哥。”
林渺不由得笑了,他知道任灵这回倒是不假。
“你怎把衣服换了?”任光向任灵问道。
“我听说钦差来下圣旨,想去看看,所以就换衣服了。”任灵忙解释道。
“那个钦差大臣怎么样了?”林渺突然问道。
“是三弟伤了狄英吗?”任光反问道。
“就是那个钦差大臣吗?”林渺问了声,随即又道:“让他受点伤,也不至于让他多一点机会逃出去。”
“那圣旨是三弟调包的吗?”任光惑然地向林渺问道。
“不错!”林渺一抖袍袖,手间滑出一卷黄帛,正是任光接而未接的圣旨。
任光不由得吸了口气,微责道:“三弟这样做可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我如何向朝廷交代呀?”
“大哥何用交代,在信都,你是主,王莽是长安之主,谁优谁劣,还待后叙。大丈夫岂能因一纸黄帛而丧其雄心?”林渺并不在意,凛然道。
任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她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对林渺的话很感兴趣,而林渺的神态之间似乎自有一股超然的霸气,让人心中生出敬惧向往之情。
任光叹了口气道:“这里的一切,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郡丞心向我府,但长史和都尉却不会如此,如果是他们乱起来,我根本就无实权,这信都仍是个未知局势!现在我扣下了钦差,如果这事传出去,后果实是很难预料。”
“大哥何用忧心?我们可以立刻去换下长史和都尉,将这两职抓在手中,控制信都又有何难?”林渺淡然笑道。
“长史和都尉乃是由朝廷直接任命,我们根本就无权罢免,就算要罢免,也要上报长安,有朝中文书才行。”任光皱了皱眉道。
“大哥真是糊涂了,眼下钦差大臣不是已到了吗?他就是长安的文书,谁敢不遵?”林渺伸了个懒腰,对眼下的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见林渺说得这么轻松,任光是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他发现林渺精明得让人吃惊,可是眼下林渺似乎极为糊涂。
“是呀,大哥叫钦差去把他们罢了不就行了?”任灵也天真地道。
“你以为大哥是钦差呀?钦差都恨不得杀了大哥,哪还会去罢免长史和都尉?”任光没好气地道。
“不错,大哥你就是钦差,只要大哥愿意做,又有何不可?”林渺笑道,同时又自怀中掏出一块东西。
任光定睛一看,吃惊地叫了一声:“御赐金牌?!”
“御赐金牌?”任灵也吃了一惊,她并不认识这是不是御赐金牌,但上面龙纹却极为清楚,听任光这么一叫,她自然不会怀疑这便是御赐金牌。
“这金牌三弟是自哪里拿来的?”任光一脸疑惑,旋又恍然道:“狄英的公文和御赐金牌是你偷了?”
林渺邪邪地笑了笑道:“虽不是我亲自出手的,但也是我的人所为,只要大哥愿意做这临时钦差,我这里还有公文!”
任光又好气又好笑,想到狄英打开锦盒,却只是个空盒子时的表情,他也禁不住笑了,问道:“你是怎么把它们弄到手的?”
“我手下有个一流的贼,盗这点东西还不在话下,事实上我们在赶来信都的路途便已经遇上了这钦差,更知道他此来信都的目的,因此,我们便先一步借他们的公文和金牌用一用了!”林渺满不在乎地道,神情中不无得意之色。
任光怔了半晌没说话,打量了一下林渺,自己禁不住笑了起来。确实,如果有御赐金牌和公文,要罢免那长史和都尉确不是难事,他只是没料到林渺居然会有这样一手,让狄英栽上这样一个大跟斗。
“哈,三哥,这个钦差让我去做吧!”任灵现在真的是对林渺刮目相看了,而林渺那些想法大胆且刺激,让任灵都恨当初偷这金牌和公文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你做钦差身边的一个丫头还差不多,哪有什么女钦差的。”林渺打趣道。
任光见妹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得也好笑道:“就你这样子做钦差?”
“不来了,都取笑我,我有什么不好吗?”任灵不依地道。
一旁的丫头小翠也在那里偷着笑,她太了解这二小姐胡闹的脾气了,是以也不以为怪。
“当然没什么不好,要是让你扮皇后或皇太后都可以,可是要扮成钦差却有些麻烦,除非你的声音能少带点女腔。”林渺笑道。
“三哥,本大小姐就是钦差!”任灵突地一捏喉咙,怪声怪气地道。
任光和林渺不由得也都忍禁不住笑了,院中四人都笑作一团。
林渺突地正容道:“大妹子有资格成钦差,只不过,却要把你扮成个太监,你的声音怎么改都没什么男人味儿。”
任灵不由得一皱眉,道:“太监?”
“不错,你要是不做自有人去做!你快决定,时间不等人,要是让他们先得到风声就有你受的了。”林渺肯定地道。
“太监就太监,我做!”任灵一咬牙,噘着嘴道。
任光不由担心地道:“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娃?”
“这个没问题,你还是快想想,长史和都尉的位置有谁来填补好了,待会儿大妹子出门,只怕你都不认识了。”林渺自信地道。
任光确实已经认不出任灵的样子了,林渺变戏法似地将之扮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但又多了几分阴柔之气。而这些阴柔之气是任灵本身就具备的,看上去十成十像个太监。
“我的侍卫哪儿去了?一个个都去偷懒了吗?回去本公公叫皇上把你们全砍了,居然怠误公事,真是岂有此理!”任灵一走出堂门见到任光,便大发脾气地训斥道。
任光张口结舌,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被眼前这个太监给弄迷糊了,要不是林渺在一旁大笑,他还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是任灵。
“怎么样?太守大人!”任灵突地一改口,恢复女声问道。
“太守大人?”任光一怔,反问道。
“本钦差今日来信都所为三事,一是追封已故太守为忠义侯;二是让太守之子任光承袭父职为信都太守;三是罢免信都长史和都尉,此二人在信都不为公务,私扰百姓,其罪当免!”任灵又恢复太监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任光不由得大喜,向林渺望去,欢声道:“三弟之妙手,实是太绝了,真难以相信。”
“这还是大妹子深具慧根,一点就通!此行宜速不宜迟,大哥让人把那几名御前侍卫的腰牌和衣服换了,派人与灵儿一起去长史府和都尉府就可以了。”林渺正容道。
“好,这个没问题,我会让郡丞派人相随或亲去,他们逃不过我的手心!”任光顿时信心大增道。
“如此甚好!”林渺也笑了。
“贤侄擒下了钦差?”耿纯见林渺与任光同时归返,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不由得上前惊问道。
“不错!”任光将林渺抢过的圣旨递给耿纯,点头应道。
耿纯打开圣旨,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吸了口气问道:“贤侄准备怎样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事到如今,我们便只有拥信都自立,长安距此是鞭长莫及,只要我们掌握了信都兵权,谁敢说半个不字?”任光肯定地道。
耿纯不由得笑了,道:“贤侄所想正合我意,朝廷便是派大军前来,也须先扫平河北的义军才行,有这么长的时间准备,我们足够做很多事情。不过,贤侄不能不小心长史和都尉,此二人窥视太守之位已久,朝中派人前来,很可能是与此两人有关,他们掌管着城中的兵马之权,若一个不好,只会……”
“这个请纯叔放心,我已经有所准备,他们快活不过今日!”任光神秘地笑了笑道:“不过,我还要请纯叔去帮我办一件事。”
“我想请纯叔去说服信都王刘赔,让其支持我,反对王莽!”任光不等耿纯发问,便说了出来。
“这个好说,刘赔性格懦弱,只要吓他一吓,保证不敢说什么,他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信都王,王莽夺了他刘家的江山,又把他闲置于此,若是我,早反了,看他那样子,哼!”说到后来耿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不过刘赔有个儿子刘植,此子甚有主见和魄力,如果能争取他的支持,那倒会是一件很好的事!”耿纯又转了口风道。
“这一切便有劳纯叔了。”任光道。
“好,你放心,这一切包在我身上!”耿纯自信地道。
任光顿时大喜。
下江兵愿与平林、新市等合兵,虽然王常开出了五个条件,但在这种大军压境的危急关头,别说是五个条件,便是五十个条件,只要不是要夺刘玄和王凤的权力,他们都可以答应。
淯阳已经完全成了一座孤城,严尤围住了城池,而前队大夫甄阜也赶来与官兵会合,使官兵势头大涨。
甄阜已有些迫不及待地清灭南阳的义军,他不想给义军任何缓气的机会,是以,他亲率五万大军避过淯阳,直取义军老巢,大军向舂陵推进。
义军节节败退,官兵乃新锐,气势正盛,是以一路竟败回湖阳,于是刘玄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