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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会设法找到你们,我没找到你们,但却看到白才受了监视,所以我猜到他们会借白才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还真的没有离开唐子乡!”林渺吸了口气道。
苏弃和白才不由得都愕然。
“我们在这里只是想等你回来!”白才微有些无辜地道,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见小姐,否则我早就离开了湖阳。”
林渺微愕。
“那阿渺准备怎么办?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守着朝阳阁,那岂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去见小姐?”苏弃担心地问道。
林渺扬了扬手中那层揉得有些破烂的皮质,道:“我已经找到了机会,那便是今天,你们立刻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别忘了还请个车夫,天黑之后在官道口等我!”
“天黑之后在官道口等你?”白才微有些讶异。
“不错!我要把玉兰和晴儿一起带走,离开湖阳世家!”林渺肃然道。
白才和苏弃不由得都傻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担心地道:“他们看得那么紧,你一个人能行吗?”
“自然可行!”林渺自信地道。
湖阳世家,外张内驰,谁都知道,魔宗曾经给湖阳世家五天的时间让其归服,可是五天时间已过,魔宗的人还没出现,也不知道究竟会弄出一些什么名堂来。所以,湖阳世家的内部仍然很紧张,只有少数人不担心。
当然,这段时日湖阳世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也使得人心惶惶,斗志尽消,平日里的许多事情仿佛都失去了意义。至少,在这一刻人们仍然无法抹去心中悲观的情绪。
朝阳阁,是看护得最紧的地方,因为白鹤已吩咐了,不准人随便进入,另一个因素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便是提防林渺的归返。
天色渐晚,朝阳阁中透出了幽暗的灯光,白庆步子有些沉缓地步了进来。
“总管!”守在朝阳阁外的护卫恭敬地道,此刻白庆在湖阳世家的地位似乎上升了许多,虽然人心不稳,但是对白庆却还是很恭敬。
白庆没有答理这几人,只是扫了一下朝阳阁内的护卫一眼,淡淡地问道:“晚餐给小姐送来了吗?”
“已经送来了!”一名护卫答道。
白庆大步向朝阳阁的阁楼上行去,这里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在暗处还有人,确实对林渺挺看得起的。
“小姐吃了吗?”白庆沉声向守在楼口的护卫问道。
那几名护卫神色一黯,道:“小姐还是不吃!”
白庆点了点头,若是白玉兰不吃饭的话可就难向王郎父子交代了,所以,湖阳世家仍不能不让白玉兰好好地活着。
白庆望了一下阁楼上的灯光,大步来到白玉兰的闺室之外,见门外也有两人把守,不由得问道:“喜儿和小晴在不在里面?”
“回总管,在里面!”那两人见是白庆,变得极为恭敬地回答道。
“小姐,总管求见!”那两人随即呼道。
“不见,小姐谁也不见!”小晴愤然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庆哼了一声,那两名护卫不由无奈地相视望了一眼,道:“总管别生气,小姐这几天心情极坏!”
“我知道,不用你告诉我!”白庆冷然道,同时已不管白玉兰同不同意,便推门而入。
那两名护卫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心道:“你自己要进去挨骂可怪不得我们。”
“难道总管不知小姐不想见任何人吗?”小晴不冷不热地问道。
“知道,但是如果你关心小姐,就应该劝她吃饭!”白庆淡然道,同时摸出一块玉质护符在小晴的面前晃了一下。
小晴的脸色突变,白庆却突地竖指于嘴边,作一个噤声之状,旋又冷哼道:“你去告诉小姐,今天若是她不吃完这些东西,本总管便只好在这里守着了!”
小晴一怔,疑惑地望了白庆一眼,她不明白白庆为何作出这样古怪的动作,而且还向她使眼神。当然,她认识那块玉质护符,那正是当日林渺去云梦沼泽之时,白玉兰送给林渺的,可是怎会出现在白庆的手中呢?
“这里是小姐的闺阁,你身为总管,竟敢说此以下犯上之话?”小晴见白庆向她打眼色,不由得不解,但仍声色俱厉地道。
“这都是为了她好!”白庆高声道,旋又立刻小声变腔道:“晴儿,我是阿渺,快让小姐吃饭,吃饱了我们好上路!”说完又高声道:“如果小姐饿出病来,我们如何对得起老太爷和她爹?”
小晴大喜,林渺的声音和那块玉佩使她不再怀疑,但仍“哼”了一声,道:“小姐根本就不听我的!”
“但你作为下人,就应该去劝!”白庆装作恼火地道。
“这……”
“还不快去!”白庆又喝道。
小晴立刻进了内阁,白庆却退了出来,向门口的两名护卫道:“待会儿听到我的吩咐,你们便进来收拾东西。”
“是,小的明白!”一人道,白庆也便再返入其中。
那两名护卫却在纳闷,今天总管似乎颇有威严,居然能在气势上压倒小晴。
白庆径直走入白玉兰的闺房。
白玉兰显得极度憔悴,倚在床头,几盏清灯映得她面色极是苍白,头发微有些零乱,见到白庆进来,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
白庆疾步来到白玉兰的床畔,痛惜地轻呼了声:“玉兰,让你受苦了!”
“啊……”白玉兰一震,眸子里的异彩大盛,自被子里伸出湿润的手,惊喜地低呼道:“阿渺,真的是你吗?”
林渺沉重地点了点头,紧握着白玉兰的手,一只手轻拂开那垂于白玉兰额头的青丝,又摸了一下她憔悴的脸庞,伤感地道:“对不起,我还是去迟了,但我绝不会放过那些凶手的!今天,我便是来带玉兰离开这里,然后我会让他们还清血债!”
白玉兰的眸子里滑出两行清泪,一下子伏在林渺的肩头低泣了起来。
“来,玉兰,时间不多了,快吃点,我立刻给你们易容,苏弃他们已准备好了马车!我们的时间不多!”
白玉兰一震,回过神来,温驯地点了点头。
“玉兰还可以走得动吗?”林渺问道。
“嗯!”白玉兰又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吃,我先为晴儿上妆!”林渺说完吩咐喜儿把饭菜端上来给白玉兰,并帮白玉兰扎头发。
……
“白庆”悠然行出闺房之外,向不远处的一名护卫道:“你,过来!”随即又向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道:“你们三个进去把小姐的闺阁清理一下!”
“是!”这三名护卫忙跟在“白庆”身后走入闺阁之中,但是一进内厢房,他们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各看到了一个面貌与自己相同的人,但是他们还没有自惊愕之中回过神来时,“白庆”已经出手了。
三人应手而倒,没有发出一声轻响。
“玉兰,你们快换上他们的衣服!”“白庆”催道。
白玉兰几人你望了望我,我望了望你,也都自错愕中回过神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欢喜的神彩,刚才照了一回镜子,她们不由得不佩服这绝妙的易容之术。
走出闺阁,“白庆”又自楼下唤了两人上来,沉声吩咐道:“你们俩现在守好这里,没有主人和我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包括王公子!他们俩随我去办事,等他们回来你们才可以换班,知道吗?”
“是!”那两名护卫恭敬地道。
“白庆”又向已经打扮成护卫的小晴道:“你把这些东西送去膳房。”
“白庆”这才大步向朝阳阁之外走去。在这里,并没有人敢过问“白庆”的事,也或者说在白府之中,“白庆”是畅通无阻的。
他们才走到白府门口,便听府中一片喧闹,“白庆”低呼了一声:“不好,他们发现了,我们快走!”
“白庆”一手抓起疲软的白玉兰,急步而行,刚拐过一道弯,便听府门口喊:“追,不要让他们跑了!”正是白庆的声音。
白玉兰大惊失色,急道:“怎么办?”
“不要急,就到了……”
“阿渺,快,这里!”就在此时,白玉兰听到了白才的声音自侧面不远处响起,不由大喜,急奔而至,却见已有健马相候。
“快上马!”白才一看“白庆”身边的三人,不由得催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小姐呢?”
“这就是!”小晴突地开口指了指一旁的护卫道。
白才这才恍然,大喜道:“快走,苏弃他们在前面接应!”
林渺一提白玉兰却拉到自己怀中共乘一骑,一抖缰绳道:“走!”
白才和小晴、喜儿也策马疾驰。
“不要让他们跑了!”火把的光亮在后方传来,白庆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阿渺,在这里……”苏弃的声音在官道上传来!
“好!”林渺大喜,策马而去,果见苏弃和金田义请来了一个年轻的车夫和一辆三马的大车,而金田义和苏弃正在一边,旁边还有两匹备鞍之马。
“啊,白总管!”那车夫也认出了“白庆”,在唐子乡还没人不认识白庆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林渺装作白庆的声音沉声问道。
“小的陈济!”车夫似有些受宠若惊地道。
“好!我有点东西要你送往湖阳城,越快越好,立刻给我起程送去白府!”林渺说着把小晴手中提的送饭的东西放在车厢之中。
“好,小的一定送到!”陈济忙应声道。
“这是你的赏钱,一直跑,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准停车和调头,直到送到白府为止,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林渺一下子塞给陈济十两银子。
陈济一看,吓了一跳,但见这个大总管面色深沉不似说笑,连忙称谢。
“少废话,你就拿去交给一个叫更叔的人,他便知道是什么,快驾车!”林渺沉声道。
“是,是……驾!”陈济不敢再啰嗦,但想有十两银子,出一趟车,那可是太划算了,而且说话的人又是湖阳世家大总管,这可是对他的莫大信任。因此,也不管拉的是什么,就向湖阳城跑去,还紧紧地记着“大总管”的吩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停车和调头……
苏弃和金田义见林渺竟然这样把车夫打发走了,顿时明白,不由得暗赞林渺的机智,他们还以为这马车是为白玉兰准备的。
“我们走小道!”林渺沉声吩咐,说话间一扬鞭便带马拐入小道之上。他们刚拐入小道,官道上便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蹄声。
“一定要把他们追回来!”白庆、刘玄等一干白府人物全都出动了,顺着马车的方向狂追而去,而林渺和白玉兰诸人则在夜色深处望着这群人自官道上经过。
白玉兰不由得心中洋溢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林渺的安排竟是如此的巧妙。
“我们现在去哪里?”白才不由得问道。
“桐柏山铁鸡岭。”林渺淡淡地道,随即又道:“他们很快会发现上当,会追过来的,我们先奔太白山吧!”
乘着夜色,林渺诸人沿着小路迅速前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会追来,惟有迅速赶到铁鸡寨,这群人才难以想到。
当然,林渺仅只是想在山寨之中安顿好白玉兰,然后再作周密的计划,现在惟一的目的,便是逃过追兵。他自然知道,刘玄不是好惹的主儿,而湖阳世家也绝不是好惹的主儿,尽管湖阳世家近来乱了套,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一个小小的铁鸡寨,根本就不在话下。如果让这些人知道他们逃到了铁鸡岭上的铁鸡寨,只怕铁鸡寨会鸡犬不宁。
白玉兰失踪,王贤应岂肯甘休?到手的新娘便这样被人抢走。妙在他们根本就不能确定抢走白玉兰的人是谁,所能怀疑的仅仅是林渺而已。
跑不多时,又是一个岔道,一条是大路,一条仍是小山道。
“走大道!”林渺说着让苏弃诸人领着白玉兰先走一步,他却带马在小道的前一段路上跑了几遍,这才调马追上。
“阿渺这是干嘛?”白才讶然问道。
“疑兵之计!”白玉兰欣喜地道。
林渺笑了笑,白玉兰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足见她的聪慧,在这非常时期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我们走大道,他们岂不是更容易追击?”苏弃有些惑然地道。
“刘玄乃聪明人,他应该会有聪明的想法,聪明人都知道走大路容易追击,因此,他会认为我们不敢走大道!”林渺自信地道。
苏弃和金田义半信半疑,但他们却知道林渺总会有非常举措,就像当日以四人大战魔宗青月坛的数十杀手,在别人的眼中似乎所以卵击石,可是结果却能够大获全胜。因此,他们并不再提出什么异议。
白庆和刘玄差点给气咽住了,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追上陈济所驾的马车,但却是空的,这一追几乎追了十余里。
陈济三马之车只拉着一个空车厢,见有人追击,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