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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说的那里话。”宁巧嫣赶紧把她扶了起来,“你一片好意,我应该感激才对,九转还魂丹如此珍贵,你却舍出来给了雷儿,我要是还怪罪你,岂非太不识好歹了。快别哭了,我可还不知道你是哪家的闺秀呢?”
“这是我内侄女绣玉。”雷振飞代吕绣玉回答。
“好啊,毕竟是姑苏吕氏的后人,果然非比寻常。”宁巧嫣赞了一声,这才回头吩咐,“罢了,你们两个小子,起来吧。”
司徒云和司徒月这才敢起身,司徒月想去揉膝盖,却被宁巧嫣白了一眼,不由一吐舌头,乖乖地退到了一边去。小东西则泪眼盈盈地叫了声:“娘!”
宁巧嫣心疼她,替她擦着眼泪说:“不会怪罪你了,你可别趁机撒赖,还哭什么哭。”
小东西扁着嘴说:“我不管这么多,大哥如果死了,我也陪着他去,总之不要再离开他了。”
“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宁巧嫣暗暗心惊,女儿的心思娘最了解,仔细瞧着小丫头的神色,她不免心里嘀咕,怕是不只为的兄妹情深,所以才说出这话来的吧?
不由地心里发涩,为不让别人看出来,勉强忍住了眼泪,转而问无相大师:“雷儿既然已经吃了九转还魂丹,大师认为他可有救治的希望?”
无相大师沉吟片刻,回答:“他本就已经元气大伤,又受寒气入侵,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以后却很难料究竟会怎么样,眼下老衲也无良方,惟有竭尽全力先帮他驱除体内寒气,再作其他打算。”
“当然我也会尽力。”雷振飞插上话来。
“有劳大师了。”宁巧嫣和司徒申都感激地施礼,“还要多谢雷兄的仗义。”
无相大师一向谦逊,雷振飞也摇头不受他们的大礼,其实救司徒雷是他的份内事,毕竟是他儿子,虽然还没有相认。当然心里有许多疑问要请教司徒申夫妇,这就请借过一步详谈。手机访问:wàp.①⑹k.cn
司徒申夫妇俩恰好也要和他说说雷千里的事,无相大师带师弟无嗔适时告辞,这就一起出门找个清净地方,免得打扰了司徒雷休息。
留下小辈们照看着司徒雷。司徒月没忘了对自己拎来的那位大夫道歉,请他自己回去了,之后就坐在大哥床边,望着昏迷不醒的他发了会而呆,说:“如果不是这寒气害人,大哥吃了灵丹不就可以起死回生了吗?”
司徒云叹了口气:“但愿这寒气最终能驱除,大哥也最终能把病治好了,不然……”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小东西,顿住了没往下说,转而向吕绣玉说,“吕姑娘也请回屋去休息吧,我们来照看大哥足矣,不敢再劳烦你了。”
吕绣玉轻轻点头,说:“我害得司徒大哥差点丢了性命,心里实在不安,改天我见了关郎,必定会求他想个办法把司徒大哥的病治好了。”
司徒云道了声谢,但心里却乐不起来,不是对此不抱期望,但既然九转还魂丹都没起作用,其他的真已不能寄予太多希望了,否则再失望时,又让人怎么承受得住。
吕绣玉倒是真心盼着关逸飞能早一点来,拖得太久了惟恐司徒雷病情有变,就神仙来了也枉然。不过转念想到,关逸飞早一天来就是早一天要迎娶她过门了,不由脸上发烫,又想到时候不知他能否顺顺当当地把自己娶走,未免喜忧参半,道了声“告辞”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司徒云看了眼趴在床沿抱住大哥手臂闷不吭声的小东西,又是一声叹息,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自己心里都难受着,何谈去安慰她呢。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步,忽然见到王福和马吉两个探头进来,似乎有话要说,他就走了出去。
司徒月赶紧跟在他身后到了外边。多日不见,两位老随从脸上又添几多风霜,看来这一次迎接两位老主子到金陵来的差使,他们办得并不轻松呢。
跟两个少主子施礼以毕,看着王福马吉面露犹豫之色,像是有话不大好讲,司徒云就催促:“快点直说了,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王福赔了个笑脸:“二爷,那你听了可先别着急。”
司徒云听他这一说,心里已经咯噔了一下,这两位老随从做事有分寸,不是要紧事的话不会先这么说,急忙追问详情。王福就说:“在我们接到老当家一路赶向金陵时,遇上了二爷手下的两个兄弟,不巧的是两人都已经受伤昏迷了,所以一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哪两个?”司徒云吃了一惊,听马吉报上了名字,头脑里当即一炸——那是他派去护送妻子金英慧回桃花坞的随从头领。他们居然身受重伤,这还了得!
“那你们二少奶奶人呢?”
“没见到。”马吉说,“老当家的和夫人心急少当家和小姐的事,一时顾不上别的,就派了几个兄弟四下里探察少***去向,但现在还没有回音。而那两位兄弟其中一个在半道上没挺过来,就这么去了,另一个现在还不知道醒了没有。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话没说完。司徒云已经按耐不住一拍桌子,目光扫向了旁边的司徒月,脸色已经煞白了。司徒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免头皮一阵发麻。那天他光顾着为大哥着急了,满心以为有那一帮随从保护着,二嫂金英慧总可以平安到家,所以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他们。这么些日子下来,他早就已经忘了这茬,今天才算知道他又做错了。
江湖上风云变幻莫测,什么样事不可能发生?他怎么这么大意呢!
“会不会他们两个因为什么意外,和二嫂他们失散了,其实二嫂平安无事?”他还心存一丝侥幸,这么猜测着。
司徒云没有答话,心里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随从们断没有擅离职守的道理啊,不是出了大事,他们两个头领会和金英慧失散的吗?
示意王福马吉头前带路,司徒云急匆匆到了安置那受伤随从的屋子,还没有进屋就听见了挣扎呼喊之声,声音暗哑:“让我走,我不能躺在这里……”
紧接着是扑通一声,看来是那人摔到了地上,司徒云大步进门,一把就将倒地的那位抓了起来。不是他忠心耿耿的随从又是哪个!因为重伤,他脸色惨白,所幸这时候神智已经清醒,认出司徒云后就反手把他抓住:“二爷,二少奶奶……出事了!”
司徒云耳朵里“嗡”地一声响。
“是魔教……我们碰上了魔教,把她掳走了,还有在中途碰巧遇见的飞龙山庄二小姐成凤……兄弟们拼死相救,但他们用计伤人……”
“现在她人呢?”司徒云着急地就差大吼了。
随从摇头,面露愧疚之色,目光也趋于涣散,断断续续地说:“他们……好狠毒,要二少奶奶腹中胎儿……练什么功……”
“他们——”司徒云要待说话,一口气憋住了没回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王福赶紧把他扶住了,不要说司徒云了,就他听了也是后背上直冒凉气——要二少***胎儿练什么功!不用问,二少奶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二爷……”随从气息越来越微弱,挣扎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来,头忽然一歪,身体就软了下去。
司徒云看着他倒下,一时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王福见他脸色不对,急忙连声呼喊并且猛摇他肩膀,司徒云没有说话,却忽地用力推开他往外疾冲。因为心里焦灼,在门口还差点绊了一跤,甚至像没看见尾随而至呆在了门口的司徒月。
司徒月急忙转身追上去,知道二哥这会儿肯定理智尽失,放他一个人出去怕是会出大乱子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儿子就是我儿
宁巧嫣和司徒申夫妇不知道又出了变故,和雷振飞在小花厅上坐定了谈得正欢。
“亲家。”宁巧嫣笑眯眯地看着雷振飞说,“从前你和我当家的以兄弟相称,可没想到过如今我们会亲上加亲了吧?”
司徒申接着说:“想来老哥你已经见过我们的养女馨儿了,嘿嘿,这闺女不错的吧?”
“嗯,这个……”雷振飞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心想这时候如果跟他们提起宁馨儿师父是魔教主的事,恐怕一来二去地因言语不合争辩起来,会把他真正想说的事给搅了,因此避开了这个直切主题,回答一句,“司徒兄和嫂子对千里的身世,应该没有任何的疑问了?”
“是啊!还要多谢你老哥教导有方,把千里**得如此出色。”司徒申笑着说,“真难为你们抚养他二十年,儿子呢,我是一定要认回来的,不过你不会吃亏,他仍然该叫你爹,我女儿嫁给了他,也跟着叫你一声爹,那不是你还多出个女儿了嘛?划算啊,哈哈!”
雷振飞可笑不出来,说:“千里既是司徒兄的骨血,我当然不会赖着不放,至于他以后还肯不肯叫我一声爹,这个也且不去说他。”
说到这里内心一阵不快,想这小畜生宁愿为了魔教主的徒弟忤逆他,他不愿意叫爹,自己还不想勉强呢。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司徒兄养女的事也先不去提起,我另有重要话跟两位讲。”
宁巧嫣说:“巧了,我们要和你讲的也不止千里的事。要说亲家如果会为我们认回了千里感到不高兴,那是大可不必了,因为你的儿子啊,只会多出来而不会少了去的。”
“不错!”司徒申笑眯眯地点头,“雷老哥义薄云天,我就是让几个儿子全认了你做干爹也不亏了啊,哈哈,这下你就更划算了。”
雷振飞摇头:“司徒兄,我要的是亲儿子,可不是干儿子。”
“亲儿子?”司徒申和宁巧嫣都未免诧异,司徒申说,“难道雷老哥已经知道这事了?啊哈,原本我还想吊吊你的胃口和你开个小玩笑,现在恐怕不行了——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这还用问么。”雷振飞说,“虽然已经有二十年不见面,他也已经长大**了,但自己的儿子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司徒雷就是我失散的长子雷廷坚了。”
“原来他本来名字叫‘廷坚’。”司徒申笑眯眯摸着胡子点头,“好名字啊好名字。”
“当家的就别打岔了。”宁巧嫣说,“说正经的,我说亲家,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巧合的事情,就是神仙掐指算了也未必算得出来呢。如果不是我们早就托了龙公子明查暗访,而他也最终给了我们一个交代,任谁都想不到阴差阳错的,你家和我家的孩子正巧落在了对方家里呢?”
雷振飞说:“你们竟然还托了龙公子吗?难为他居然肯为了这事奔波,也难为兄嫂两位了,唉,还是我不够用心啊,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像兄嫂这样四处探听千里的身世,惭愧惭愧!”
“其实这怪不得老哥。”司徒申笑着回答。
不过雷千里尚有翡翠佩饰和胎记为证,司徒雷的来历可完全是一团迷雾了,二十年前他碰到司徒雷把他救回家,他在醒来后就勉强说了个‘雷’字,其他的事一概不记得了,要找到他的根源有多困难可想而知——这也是他名字为什么要叫司徒“雷”的缘由了。
而且这事也确实有点邪乎,每次他和雷振飞见面,都不曾听他提起过自己丢了个儿子的事,他又怎么会联想到他身上去呢。
雷振飞一叹:“这是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跟人提及这伤心事,料不到整整二十年里我好几次都错过了与儿子见面的机会。只当他已经死了,他能在桃花坞张大**,无疑是他的大造化了。”
宁巧嫣笑答:“我们的儿子能被你捡到,岂不也是大造化。”
“那真叫巧之又巧啊。”雷振飞不免又是一阵感慨。
当年他目睹儿子摔落悬崖,心痛欲裂,不顾一切攀下悬崖去找他,但却一时没有找到,不免失魂落魄呆立良久,忽然间听见头顶上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一个人抱着孩子直坠而下,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那人脱手放了孩子试图攀住悬崖上的藤蔓以求生路。那孩子落地必死无疑,他想也没想就飞身上前把孩子接住了,反而是那个人因为失手而摔了个血肉模糊。
听他这么一说,宁巧嫣只感心惊肉跳:“也幸亏当时有亲家在,不然我们的儿子必死无疑了。这么说来,雷儿是先坠的崖,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坠落的地方,所以亲家没有找到。”
“这是无疑的。”司徒申说,“我下去找儿子的时候,不也找出了很长一段路才看见奄奄一息的雷儿嘛?老哥当时一定心乱慌神了,没有想到应该往旁边仔细找找看。”
雷振飞忍不住一声喟叹:“确实我当时思绪已乱,千里又一直啼哭不休,我就抱着他离开了悬崖,在一片混乱的华山上也找不到他的爹娘,于是就带了他回家。当时我还有这么个心思,自己的儿子死了,我把这捡来的孩子抚养长大,好好教他做人也是一样的,而这孩子也确实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