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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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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菁菁没提防,踉跄退到了司徒月跟前,眼看着就要往他怀里倒,司徒月赶忙推了她一把:“等等,要打架的话你上来,我从来都不打女人的。”
    匆忙间没注意,偏偏推的不是地方,等到他触手感觉一团柔软这才猛然醒悟,忙不迭缩回了手,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不算,还把高菁菁羞得无地自容——哪里不好推,偏偏推她胸口干嘛呢!
    这一来,刘醒的酸水是汩汩地往外冒了,还双眼冒火,跳着脚开骂:“好小子!竟然敢占我师妹的便宜,师妹闪开,我来教训这无耻之徒。”
    一边骂一边冲了上来。司徒月只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发了,说:“这话可得先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占她便宜了?就是不小心而已嘛,大不了我道歉。”
    “我……我不怪你!”高菁菁红着脸回答。
    刘醒气得破口大骂:“好哇!那就是你自甘受辱了,好一对狗男女,不知羞耻的东西,当着我的面就调开情了。高菁菁,从今儿起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师妹,我代替师父清理门户,把你逐出九华派。”
    高菁菁委屈万分,又是百口莫辩,眼泪顿时掉了下来,捂着脸直跺脚。司徒月则感到不自在起老,平白无故害得人家姑娘痛哭,这算怎么回事呢。
    “莫名其妙!”喃喃低骂一句,他掉头就要走。刘醒急忙叫:“站住!”
    “喂,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司徒月真的不耐烦了,没好气地问。
    刘醒说:“有种你就别做出了事来又掉头一跑,这是男人大丈夫的行径吗?我要和你决斗,我师妹的下半辈子可不能断送在你手里。”
    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司徒月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心想你师妹的下半辈子又关我什么事,你就要和我决斗?想想没别的解释,只能是:“你疯了!”
    “你不要侮辱我。”刘醒气道,“现在我可以先忍了这口气,过了这阵子,我和你华山比武一决胜负,不去的就是乌龟,你给我记住了。”
    司徒月差点大笑出声,华山比武?就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这不是侮辱了自古以来华山的侠名嘛。确实是有人凭古吊今,上华山一决生死的,可那都是为了天地间的正义,男儿的豪情。就他刘醒算个什么东西,也来跟他叫板上华山决斗去?
    “你不敢去是吧?”刘醒一仰脸,“那就趁早自认是乌龟,我就饶了你这一回。”
    司徒月又好气又好笑:“乌龟走得太慢,你就趁早动身,不然我怕你会耽搁了时辰——快爬吧你!”一甩袖子径直出了院子,走了几步想想不对,又回过头来朝大哥司徒雷的屋子走去。
    到得门口时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出声。
    刘醒被他笑得自觉狼狈不堪,不免又气恨起来。高菁菁人老实,还可怜巴巴地问他:“师兄,你不会真的代师父清理门户的吧,我可没做什么错事啊。”
    “哼!”刘醒看都不看她一眼,甩手就走,弄得高菁菁左右为难,情不自禁就去看司徒月,见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当然感觉失望,心乱如麻地一步三回头,跟在师兄身后离开了。
    “唉!”假山花丛里的一对情人儿把外边的热闹听得很清楚,红药姑娘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瞧那姑娘偏偏碰上了个不开窍的愣小子,有多可惜啊!尽管大着胆子想求得自己的美满姻缘,可老天爷偏偏要捉弄她。这世上能顺心如意的女子可也太少了吧?”
    雷庭宇聪明,哪有听不出她话外有话的道理,是借着高菁菁的事来感叹自己的命运,不由地握紧了她的手说:“红药,以前确实是我辜负了你,其实门庭不相称又怎么样?能与你厮守一生才最重要。你看,千里为了妻子宁馨儿,鸣铁为了吟笛姑娘,扣银为了那魔教的执法使,他们都肯舍弃身外一切,我又何必犹豫不决,让你空自在等待中度过这如花的年华呢?”
    “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红药又惊又喜。
    雷庭宇郑重点头,可不等他把海誓山盟说出口,不提防司徒月又一路喊着冲了过来,也不管他们这时搂着抱着,一把将雷庭宇拎出了花丛,连声问:“我大哥人呢?你不是负责照顾他的吗,现在他人呢?”
    雷庭宇不由吃了一惊:“司徒大哥不正在屋子里睡着吗?我出来也没有多长时间,屋子里还有他两个老随从守着,怎么会人不见了的?”
    “可是屋子里这会儿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哇?”司徒月开始着急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可真是要人命了
           司徒月拎着雷庭宇衣襟发急,红药姑娘赶忙劝解。
    “司徒三爷,你先把他放开了说话可好?也兴许是两位老随从伺候着司徒大哥起身散步去了?今儿他可比先前大有起色,精神好得多了,或许是嫌老躺在屋子里闷得慌了呢?”
    “按说不会。”雷庭宇说,“就算司徒大哥有这兴致,也会来和我说一声的吧?”
    边说边挣脱了司徒月的手,快步进了屋,果然见里头人影皆无。虽然说床铺不见任何凌乱的迹象,可司徒雷病体沉重,终究让人放心不下。这就返身出来想找人问问情况,可固然院子里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在,想问也没处问去,到了院子外头,来往的仆从丫鬟们,又有哪个曾注意到这院落里少了个人,这人又去了哪里呢?
    正没奈何时,却见到王福和马吉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听说没了司徒雷的人影,两人也不由呆住了。
    司徒月急着问:“你们两个倒是怎么当的差?我大哥人到哪儿去了,你们居然也不知道吗?”
    王福回答:“刚才少当家的醒了,说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要我们两个去前边请大夫过来瞧瞧,或者去请少林方丈大师,再或者随便哪位内功高手过来也行,我们就去了,可惜找了一大圈才知道那几位这时候都不在府中,我们担心少当家的身体,这就赶回来了,也没听他说要去哪里的啊?”
    马吉接着说:“不可能是闲得慌出去散心的,我估摸着,一定是出什么意外状况了!”
    “那还有小东西呢?”司徒月更加着急了,“她不是一直都和大哥在一起的吗?她又去哪里了?”
    红药回答:“这个你不用担心,那还是上午的事儿,前边有个老妈子过来请,说是老太夫人要见见外孙女儿,她就跟着去了。这时候还没回来,估计是老太夫人疼她,要多留她一会儿呢?”
    “不对啊!”马吉一拍脑袋,“老太夫人这时候根本就不在府中,我们去前边的时候,也根本就没见到小小姐的人影,更没听谁说起过她在前边的嘛?”
    “啊?”司徒月又吓一跳,“难不成这小丫头又要失踪了?”
    “兴许是你们没留意吧?”红药说,“那老妈子看着确实是老太夫人身边的,我记得她那张脸,应该不会有错。”
    司徒月这才略微放宽了心:“怪事了,那大哥又去哪儿了呢?”
    雷庭宇一直在琢磨着,这时候就说:“我觉得还是得跟两位老随从问清楚了,司徒大哥在跟你们说要出去找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
    王福回忆着说:“那会儿少当家的刚醒时,就有一个小丫头送了盒点心过来,说是哪房的姨奶奶送给司徒少爷尝新鲜的,少当家的原本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那小丫头就又说这点心非比寻常,吃了以后说不定胃口就好了,然后揭开盖儿来给少当家的过目,然后少当家的就觉得不舒服,这就把我们差去找人了。”
    “奇怪了,我们一直都在这里门口,没听见有什么小丫头走进来的响动啊?”雷庭宇说。
    司徒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王福马吉两个出去的时候,你不也没听见嘛?”
    雷庭宇脸上不由红了起来,干咳了一声说:“我看是那小丫头送的点心里有古怪,你们可看见那盒子里装的什么没有?”
    一边说一边又进了屋子,但找来找去都没见点心盒子的踪影,几个人都对王福马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王福说:“我们当时离着远,没看见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可在我们出去找人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琢磨着,为什么少当家的本来好好的,看见了那点心就忽然不舒服起来,现在想来,果然是那盒点心有什么古怪了,可惜盒子已经不在,不然倒可以仔细研究一下。”
    “既然点心盒有古怪,那么那小丫头也不会把盒子留下来了。”雷庭宇说,“司徒大哥的失踪肯定和这有关系。”
    “是啊,现在司徒大哥的病情恐怕宁府里的人都知道,哪房的姨奶奶会拿什么点心来给他尝新鲜呢,要送也会送补品汤药什么的啊。”红药说,“看来只不过是假托其词,实则另有玄机。”
    雷庭宇说:“点心盒里到底是什么古怪,你们能想猜出来吗?”
    王福沉吟着说:“如果是出了意外状况,迫使少当家的不得不离开的话,他身体虚弱,要反抗也是力不从心……我想不出那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手段迫使少当家的就范。”
    “会不会是混进宁府来的奸细?”司徒月说,“用这卑鄙的手段把大哥拐出去了。”
    “哎呀,你们哪光在这里瞎猜也不是个事啊!”红药着急了,“应该这就出去四下里找找,也说不定还没有走多远呢?”
    马吉回答:“姑娘你还不了解我们少当家的,他一向智慧过人,而且行事稳重,他离开的时候先把我们支走,这就表明了事态非常,不方便跟我们明说,又或者受到了要挟不能说,只能一个人跟着那小丫头去了。但他一定会沿途留下线索方便我们寻找,我们得把事情先理个脉络出来,然后再找过去,这就好见机行事了。”
    “对,焦虑冲动其实于事无补。”雷庭宇说,“两位老随从跟着司徒大哥久了,熟悉他的行事方式,你们再想想看他有没有值得注意的神情举动?”
    “我们还是仔细看看屋子里,有没有留下线索。”王福对马吉示意,两个人就动手在屋子里搜索开了。
    雷庭宇则到外边再询问,有没有人看见司徒雷的行踪。他的责任是照顾好司徒雷,但人却在他眼皮底下忽然消失了,他当然觉得愧疚,红药和他一个心思,就跟着他出门去。
    迎面正好遇见个老妈子,见了两人,她赔了个笑施礼,说:“原来是雷公子和红药姑娘,这会儿老太夫人刚刚回来,差我来请司徒小姐过去陪她聊聊天,有几天没见面,太夫人可想得狠了。两位如果有闲暇时间的话,也请和司徒小姐一起过去坐坐啊?”
    “你说什么?”红药诧异,“不是今儿早上你已经过来请小东西去了吗,怎么这时候又来请?我们可没见着小东西回来的呀?”
    老妈子呆了一呆,说:“今儿早上?我同丫鬟们忙着整理屋子,直忙到现在,又什么时候曾到这里来请过司徒小姐了?莫不是姑娘看走眼了,其实是别房的姨奶奶差过来的人?如果是的话,就请告诉我是哪一房的,我也好去跟老太夫人回个话。”
    “难道不是你吗?”红药不由暗暗心惊,说,“那就奇怪了,那老妈妈和你长得差不多,穿的衣服也是一个模样……”
    “糟糕了!”雷庭宇顿足,“既然他们有本事把司徒大哥弄走,难道就骗不走一个小东西?怕是有人存心乔装打扮了老妈妈的样子,把你跟我都骗了。”
    “啊!”红药忍不住一声低呼,懊恼地直抽自己手心,“一定是,一定是!这个可真的是糟糕了。”
    还没等她说完,屋子里也是一声呼喊:“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雷庭宇连忙跑进去。王福正把手里的小纸团展开来,说:“这一定是少当家的趁那小丫头不防备偷偷扔下的,揉成了团一点都不惹人注意,但这就是重要的线索了。”
    “给我看!”司徒月一把抢了过来,只看了两眼就变了脸色。雷庭宇急忙接过来,也是看得暗暗心惊,别看只是小小一张纸笺,上面写的话可真是要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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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想令妹安然无虞,请速随来人走,切记,妾只候公子一人,如有第二人在……”
    这就是纸笺上的话,看笔迹流畅而不失柔媚,但自里行间自有一股凛然杀气,虽则话犹未尽,但威胁的意味呼之欲出,着实令人心寒。
    司徒雷眉心微锁,一语不发地任凭他人带自己走,脑子里却没止歇地在想着对策。掩人耳目,悄悄将那小纸笺扔在了屋子里,是他留下的第一个线索。出了宁府,又一直出了金陵城,沿途他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痕迹,相信有王福马吉在,用不着担心他们发现不了这些痕迹。
    可是一出金陵城,想做手脚就不再那么容易了,一乘密不透风的小轿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离,让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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