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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是时候该上床睡觉了。铁如澜伸了个懒腰,才想睡下去,但却见到小东西轻手轻脚地往外面走,赶忙问:“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上哪里去?”
“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人。”小东西说,“刚才没有见到王福和马吉,也许他们是在那个人的屋子里照顾着他呢!”
“这么晚了还去看病人啊?”铁如澜打着哈欠,说,“你不嫌累,人家还要嫌你吵了他睡觉呢!”
“不会吧?”小东西说,“他似乎一直都昏睡着,就没见他醒过的,如果我去能把他吵醒,也许反倒是件好事情了呢!”
铁如澜无奈地摇头,说:“真是服了你!你的胆子倒真不小呢!”
“这和胆子大小有关系的吗?”小东西疑惑。请牢记www。。
铁如澜说:“或者就是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如果知道了,也许早就吓一大跳,不敢去和他接触了!”
“是吗?”小东西说,“那么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那你听好了啊?”铁如澜说,“这个人姓萧名雨,号称中原第一杀手——杀手门里现在他坐着头把交椅呢!在他剑下死了的人已经有很多了,而且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和这种人纠缠在一起,你就不感到害怕?”
“中原第一杀手?”小东西问。
“是啊!”铁如澜说,“萧雨——你就真的没听说过他?”
小东西摇头。因为平时她虽然经常听爹娘和哥哥们说起江湖事,但他们当着她的面从来都不多讲那些血腥残酷的事情,她当然就没有听说过杀手门以及萧雨的名号——也同时就谈不上什么怕不怕的了。她说,“你是说他杀过人吗?这又有什么呢!我爹和我娘经常行走江湖,听他们说,已经杀过不少坏人了,就是我大哥,一向非常仁慈厚道的人,也曾经杀过人的——谁叫那些人该死呢!”
“可问题是,萧雨杀的那些人,都不是应该死的人啊!”铁如澜说,“据说他十五岁就已经出道,十年来死在他手下的已经有二百一十三个人……”
“这么准确无误吗?”小东西有点怀疑。
“咳,我也是听人家这么说的嘛!”铁如澜说,“还听人家说啊,那些人每一个都是正当颠峰之年,却仍然免不了死在萧雨的剑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都是正当年,没有一个老弱妇孺?”小东西咂舌。
铁如澜说:“是啊!”
“那么这个人的功夫一定非常好了!”小东西说,“但不杀妇孺老弱,应该还算可以吧?”
“你说的什么话啊!”铁如澜说,“在他剑下死了的那些人,家里就没有父母妻儿?他们就不是老弱妇孺了吗?让这些人无依无*,难道不可怜?萧雨这个人,难道不可恨?”
“你说的对。”小东西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铁如澜叹了口气,说:“我大哥不肯收留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唉,总之你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实在是太少了,有些事情我一时半会的也跟你说不清楚,算了,还是睡觉吧,明天再去看他也不晚啊!”
小东西想了想,还是摇头,说:“我觉得很不放心,还是去看他一眼的好!因为刚才我们进店的时候,王福和马吉都应该来和我打个招呼的,但却没见到他们的人影,我担心会不会是那个萧雨的伤势有变化?”
“那……好吧,看就看吧!”铁如澜只好爬下了床,“我陪着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好帮把手。”
两个人一起走出去,萧雨的房间就在她们隔壁。小东西一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的,应手而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而且声息皆无。她叫了两声王福和马吉,没见回应,这就想跨进门去,但铁如澜多长了一个心眼,把她拉住了。
“等一等,别这么冒失!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是什么情况都不还知道呢!万一出点差错,我们就是想退出门来都来不及!”
“里面不就是一个伤号嘛?”小东西说,“能有什么?不见得还有八面埋伏,就等着我们两个落网?”
铁如澜说:“我这是提醒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尤其里面的人是萧雨,他是闻名天下的杀手,你和我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能不小心一点的吗?”
“他不是已经受了重伤嘛,还能那么厉害?如澜,你真够小心的!”小东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说,“这样总可以进去了吧?”
然后她就一脚跨了进去。铁如澜没办法,赶紧抢上一步,把小东西挡在了身后。
还真叫凑巧!才刚进门,铁如澜就感觉头顶上“嗖”地掠过一阵凉气,她急忙闪身躲避,同时把小东西一推。好险!就紧贴着两个人的身体,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掉了下来,铮地一声插到了地上,要不是两人闪得快,每人一条血口子是逃不掉的了!
铁如澜把小东西护住了,贴紧了墙壁紧张地四下里望,但并没有见到其他动静,这才吁了口气擦冷汗,说:“瞧,还是防着一点比较好,对吧?”
小东西则十分不理解:“从哪儿来的这把刀嘛?又怎么会挂在屋顶上的?”
一边说她摸索着点亮了蜡烛,然后把蜡烛移过来仔细照了照,这才看清楚那把刀应该是嵌在横梁上的,她们走过的时候无巧不巧就掉了下来。
再转身一瞧床上,铁如澜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人呢?真的已经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小东西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呆了一下,然后问,“如澜,你说‘真的’已经不见了,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刚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这用不着猜!”铁如澜说,“刚才在门口一听里面连半点声音都没有,我就知道人八成是不在屋子里了!”
“那,会不会是萧雨……醒了,出去散步去了?”小东西琢磨着说。
“不可能!”铁如澜比小东西心细得多,说,“你看床上被褥非常凌乱,帐子也被撕裂了,椅子也已经倒了,水壶也被打翻了……你再看,墙壁上有几道划痕!痕迹还非常深——应该是兵刃砍削出来的。”
“这说明了什么?”小东西懵懵懂懂地还在问呢。
“哎!说明你江湖经验实在太少!”铁如澜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也说明了这里曾经有人打过架了!而且打得还很激烈!”
她非但比小东西心细,而且有点经验,一看就看出了门道,屋子里半个人影都没有,窗户一扇半开,另外一扇颓然倒地,刚才那一场打得还够激烈的!如果那是冲着萧雨来的,那重伤的他非但抵挡不住,估计性命都堪忧了!
“哎呀!萧雨他现在还很虚弱的,会不会出点什么差错啊?”小东西一跺脚,说,“我们得把他找回来的!”
“现在我们还能上哪儿去找呢!”铁如澜一边说着,一边对小东西使劲丢眼色,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已经倒翻的桌子旁边,忽然一伸手揪出了一个人来。
把小东西吓了一跳:“如澜,你早就知道桌子后面躲着人?”
铁如澜嘿嘿一笑,说:“不然我这几年江湖是白混了的啊?我一眼看见桌子在微微地抖动,就知道后面必然有鬼!喂,伙计——”
第四十九章 忠告(手打版/文字
被铁如澜拎住了衣领揪出来的正是客栈的伙计,正抖得跟筛糠似的,这时候就哭丧着脸求饶:“姑娘,小姐……姑奶奶!这不关我的事啊,求你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谁想要你这条小命啊?”铁如澜说,“我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了就可以——告诉我,这屋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店伙计摸着头皮继续发抖。他也不是很明白啊!刚才在这屋子里照顾病人的那两位爷吩咐他打盆热水过来,他才进屋没多久,忽然门外头就杀进来一个人,打得那叫一个激烈,他还算躲得快,不然脑袋早就没了,头上戴的帽子已经开了花。好家伙!那把剑可锋利着呢!
“喔唷,那是把你吓得够呛了,只差一点点就要蹭到头皮了!”小东西问,“那后来呢?”
店伙计说:“他们三个人打得非常凶,我跑又跑不出去,只好躲在一边,也没敢多看,就只偷空看见了那个人,把床上的病人扛起来就走,两位爷随后就追出去了……好半天都没再见到动静!”
“嗯,接下去呢?”铁如澜问。
“接下去,两位姑娘就进来了嘛!”店伙计回答,“姑娘,好小姐,姑奶奶,你们……”
“别叫啦!”铁如澜说,“我再问你,他们既然出去已经半天了,那你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呀?”
店伙计叹气,没办法,谁叫他生来就胆子特别小,不敢出去啊,万一他们又杀回来怎么办呢?他的小命不是仍然保不住?
“你说的都是老实话?”铁如澜说,“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就给你当头一剑,要不要?”
店伙计吓得连声说“不敢”,铁如澜这才挥手让他出去。他抖颤颤地走到了门口,一眼瞥见小东西正在捡起地上的那把刀,又吓得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
小东西不由摇头咂嘴,说:“咳!你的胆子倒真小得够可以的嘛?我只不过把刀捡起来看看,你又怕什么?”
“是是,我不怕,我不怕……”店伙计嘴里念叨着,想爬起来的,但是软手软脚地总算走出了门去之后,又扑通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小东西把刀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说:“这把刀是马吉的,我认得出来——你瞧刀把上还刻着他的名字呢!马吉的功夫在我们桃花坞的随从里面算得上很不错的了,但今天居然连自己的刀都给弄丢了,不知道他的人有没有危险啊?还有王福,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山外有山嘛!”铁如澜说,“那个人既然有胆量来把萧雨劫走,功夫就一定非常高,不要说你桃花坞的一个随从,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未必就打得过他——当然我不是在说王福和马吉就不行!”
“我知道!”小东西说,“但是这样一来,萧雨不就是更加危险了嘛?他连动手打架的力气都没有呢!”
铁如澜说:“没办法,他是死还是活,就全*他自己了,你着急又有什么用呢……而且他本来就是个杀手嘛,不是杀人就是被别人给杀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如澜,这样说是不是太……无情了啊?”小东西看着铁如澜说,“本来你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
“无情?”铁如澜叹气,“不是我无情,是萧雨这个人本身就是个无情的人嘛!以我看,我们根本就不用为他担心的!”
“你说得好轻松!”小东西拎着刀就往外边走,“不行,我得去找找他们!”
“你能到什么地方去找啊?”铁如澜跟着她走出门,正想劝劝她,但没想到小东西走得太快,差点和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原来是王福和马吉已经回来了。请牢记www。。
小东西赶紧问他们:“人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小姐说的是受伤的那位?”王福回答,“他已经被人劫走了!”
“真被人劫走了啊?”小东西跺脚,说,“我以前只听说过劫财的,可没听说过有劫人的嘛?”
“唉,你没听说过的事情恐怕多了!”铁如澜接着问,“被什么人给劫了?不会是和他一伙的吧?”
王福说:“还是铁姑娘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看上去那个女的确实像是和他一路的,穿黑衣,用窄剑,但用黑纱蒙着脸,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居然还是个女人?”小东西问。
“是啊!”马吉接下去说,“而且那个女人剑法老辣,我们老兄弟两个留她不住,又怕离开时间长了,小小姐这里会不安宁,只好让她带着人跑了。”
“可是他还受着伤呢!”小东西跺脚,说,“就这么让那个女人带着他跑了吗?万一出点什么差错,他不就死定了?”
“应该不会吧?”王福说,“既然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和他一伙的,就不会看着他死,把他劫走,说不定还是怕我们对他照顾不周呢!”
马吉接着说:“王福大哥说得没错!我看那个女人的剑法,挺像是江湖中最神秘也最残忍的杀手门里的武功,如果真的是杀手门里的人物,小小姐,我看还是由着那个女人把他带走的好!说不定受伤的那位也是个杀手呢!“
铁如澜说:“这位马大叔真是好眼光呢!受伤的那个还是鼎鼎大名的中原第一杀手——萧雨!”
“萧雨?”王福和马吉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变了脸色,“我的老天!那个受伤的人居然是萧雨?”
“是啊!”小东西说,“看你们紧张成这个样子,难道他真有那么可怕?”
两个人拍拍额头,不由自主出了一身冷汗。王福说,“我的小小姐啊,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们那个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