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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乾现在已经有了让陈元贇将唐洪生所有的朋友给自己统统介绍一番的冲动了,虽然这些人在唐洪生看来会同自己的理念有所冲突,但是并不影响萧明乾去观察了解这些人。
“李先生,无需为此寸光之徒而生气,汇通天下,交流四方的好处,是这些读书读坏了脑子的人所看不到的。如果说宋之前的儒家从整体上还能真正的为百姓谋利的话,大明朝的儒家则在整体上是些为谋取私利集合成的小团体。
除了个别的智者外,大部分的士子所在意的已经不是为天下谋福利,而是为自己争毫利的霂冠小人了。
他们打着各种旗号,以共同利益为纽带集合成一个个小团体,彼此之间为了利益而争得你死我活。豪不在意普通百姓已经处于水生火热当中了,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这些在他们眼中毫无利益可以提供给他们的蚁民们的死活了。”
在萧明乾看来,宋朝之前的儒家文人并没有像明朝的这些文人这样形成一个个固定的,带有政党性质的团体,但是他们却能够自发的在儒家经义的约束下,为百姓谋福利。
但是明朝的这些东林党,复社什么的虽然带有了一些现代政党的意思,但是他们并没有明确的政治目标,只是为了争夺利益而集合在一起。除了利益,他们对任何东西都豪不关心。
“谢谢我不会跟这些人置气,我只是不甘心。那间铺子是我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是个地处最热闹的地段,占据三个大门面的铺子,每天的赢利就有数百两,但是那个狗屁知县,竟然毫无廉耻的要用十两银子买去。
我倒要问问,他儒家的经义就是要他们在掌握了权力的时候,强夺百姓的家财的吗?他想要让自己的强抢变成合乎律法,我偏不让他得逞。”
如此看来李元心是要硬抗下去了,萧明乾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样的硬抗,对李元心没有任何的好处,说不定对方会耐不住而下死手。
“拿吴先生的金牌去找人来帮忙,让他们将李先生一家安排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萧明乾转身对石元吩咐道,他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同时也是为了能更方便的将李元心请到台湾去。
“李先生,我在这里有些朋友。为了以防万一,你和夫人还是到他们那里去躲一躲的好。”待石元离开后,萧明乾对李元心说道。
李元心有心拒绝,但是看着在旁边抽泣的妻子和被吓得小脸发白的女儿,他叹了口气,应了下来。
“多谢元公子了李某以后必定粉身以报今日大恩”
“李先生不必客气,等李先生见到了先生,就明白我的初衷了。陈兄,李先生的伤不碍事吧?是否需要到医馆去医治?”
萧明乾看向陈元贇,询问李元心的伤势是否碍事,毕竟以后一段时间李元心可能是要长时间奔波的。
“不碍事,头上破了个口子,只要止血就可以了,另外最严重的是内府的器官有些损伤,但是经过十几二十天的修养也就没事了。”
在一进来的时候,陈元贇就给李元心仔细的检查了一边,在确认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他才会有刚才的那种表现。
“那就好李先生,这里已经非常的不安全了。我想让我的那些朋友先将先生藏起来,等先生好得差不多了,再安排先生坐船去唐先生那里可好?”
李元心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没有萧明乾的话,他可能也只能在这听天由命了。现在有萧明乾帮忙,一切都要好上很多了。
于是,李元心立即让他夫人收拾家中的细软财物和一些贵重的东西。傍晚的时候,便在石元带来的海商的人员的安排下,离开了自己家,躲了起来。
等第二天,那胡管家再次到来的时候,李元心家早以人去楼空了。那知县虽然有些可惜,没能将李家的家财都给吞下来,侵占的铺子也不是非常的完美,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安排好李元心的事情后,萧明乾又在陈元贇的带领下去拜访了几个他们之间谈得来的几个好友,其中有陈明德一家,朱顺水,傅懋光,王徵等人。
他们当中有文人,有郎中,也有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但是可惜的是这些人虽然不是那种迂腐的文人,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大明朝并没有死心,特别是那个叫朱顺水的,对大明是相当的忠诚。
如此看来,唐洪生只向自己介绍陈元贇和李元心二人是经过特别考虑的。当然这长达十几天的拜访,萧明乾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萧明乾前前后后见了十六个有各种各样才华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生活困顿,对大明朝的现状极度不满。
这些人萧明乾并不大算一股脑的全部弄到台湾去,除了两个已经在大明朝实在待不下去,已经受到官方力量迫害的人外,其他的人萧明乾现在只是在经济上给他们以一定的支持,并没有向他们泄露自己的身份,至少在万历朝,萧明乾不会将这些人引入台湾。
萧明乾离开浙江,向着苏州府北行的时候。大明朝的首辅,也是现在唯一的一位内阁大佬,叶向高此时正在为一件事情烦恼着。
今年正月,辽东的建州女真努尔哈赤率兵三万灭了乌拉部。前后十几年的时间,努尔哈赤已经先后灭了哈达部,辉发,乌拉三部。现在又野心勃勃的将矛头对准了叶赫部,如果让其将叶赫部也给灭了的话,那么努尔哈赤就完成了对整个建州女真的统一。
这不符合大明的利益,如果真的让他将建州女真给统一了,那么在大明的东北部就会出现一个一下子能够发动十万以上大军的强大力量。
但是让叶向高烦恼的是,现在他连一个可以商量和分担的人都没有。因为现在的内阁只有他一个阁臣,虽然有了独相的尊崇,但是也将会承受所有的压力。
就叶向高个人来说,很想能有一个人替自己分担一些,就是沉默不言的木偶也可以啊
可是这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皇帝,已经被十几年来,阁臣激烈的反对他立三皇子为太子的事情给彻底的恼了。当初沈一贯离去的时候,提出他走,沈鲤也要走这样的气话,万历皇帝竟然也答应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是万历皇帝在向自己的大臣泄愤呢:你们这些阁臣整体正事不干,整天吵着朕,不让朕立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为太子。既然这样,全都滚蛋好了,省得整天吵的朕心烦。
如果不是最后,皇帝实在不能在没有内阁的情况下,控制大明的政事,万不得已之下才让自己,于慎行,李廷机三人入内阁。但不一会儿,自己背后的东林党,准确的说就是顾宪成利用申时行写给皇帝的密信将另外两位给弄走了,从而使得自己成为了这大明朝现如今唯一一位辅相。
发展一百七十七章巧遇吴荣堂
一百七十七章巧遇吴荣堂
但有时想想,自己的这位首辅做的实在是没有意思,总觉得像是被一个在无锡讲学的小民控制着的傀儡。
可笑吧自己也觉得非常的可笑,但就是这个连三品官都没做过的小民将数位首辅玩弄于鼓掌,想要谁下,谁就得下,甚至不得好死。
哎,想太多了,还是将眼前的事情处理了才是正理啊叶向高放下那关于女真事务的折子,拿起了另外一本折子。
“哼真是小提大做。东南三省的海盗什么时候清除过,那什么联合护卫军不外乎也只是另外一个匪寇而已,用得着花费巨大的去消灭他吗?”叶向高随手便将这份折子给甩到了一边。
叶向高觉得这福建巡抚丁繼嗣也太过大题小做了,在他的印象里,东南海域内的海盗从来都没有彻底的清除过。击溃了一个林凤,又来了一个林辛老,这次的这个萧明乾也不外如此罢了。
过了一会而,叶向高拿着那份关于努尔哈赤的折子,向皇帝那赶去。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专断的了,如果要想限制努尔哈赤,那就有必要加强对叶赫部的支持,同时对努尔哈赤的呵斥也要让皇帝亲自去下。哎又要花上一笔不小的钱了。一边走,叶向高一边盘算这户部的库银还能不能拿出这笔钱。
就这样萧明乾和他的联合护卫军在大明朝高层中的第一次亮相就这样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以至于京中的百官在数年后,才第一次知道南边还有个萧明乾和他的联合护卫军。但是那个时候,叶向高这位任期七年之久的大明独相已经离开了大明官场。
“这苏州不愧是同杭州并列的天堂圣地啊”坐在小船上,观赏着苏州的大街小巷,萧明乾好好的感受了一番苏州的人文景致。
“是啊这苏州虽然没有杭州的那秀丽的西湖,但也有这种恬静的水乡情趣。”坐在小船上,听着岸边的那吴腔侬语,陈元贇享受的说道。
看着萧明乾和陈元贇那一脸赞叹模样的神色,完全听不懂苏州话的石元和宋天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如果说杭州的那秀丽的景色让他们还有欣赏心情的话,这苏州,他们却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好。
在他们看来,这里的风光和台湾比起来也强不到哪去,除了人多外,他们感受不到这里比其他地方强在什么地方。
这里的确人多,看那边就聚集了数十个士子正在高谈阔论,旁边还有数十人旁观。
“去看看,来一趟苏州,不感受一下这里浓郁的人文气息,那也太可惜了。”萧明乾也看到在不远处,突出河中间的一个阔台上,正有很多的文人似乎做辩论,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前些天,在亲自将李元心一家送上了船后,萧明乾和陈元贇离开了已经逛了二十来天的浙江几府,来到了苏州府。一进入苏州府,萧明乾就明显感受到了浓烈的人文气息,不说那遍布各处的明人遗迹,就所那一座座酒楼里,都有人在那高谈阔论。
有的在吟诗作对,有的在听琴看戏,更有的在谈论时政,一派盛世情景。当然这是在苏州繁华地段的景象,在一些别人不愿意关注的角落,萧明乾还是见到了成百上千在贫困和痛苦中挣扎的贫民。
但是虽然看到了,萧明乾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也只能作为一个过客,从那些人面前冲冲而过。萧明乾觉得如果他在那些地方多呆一会,他可能会忍不住做出些什么事情。
跟在萧明乾身边的陈元贇当然也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有太过深层的感受,因为这样的情景,在杭州那边也有,虽然这边的贫民似乎要比那边要多上一些。
“那边应该是一些持不同政见的学子们在辩论呢”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后,陈元贇不是非常肯定的说道。
“船家,划到那边去。”萧明乾转头想艄公说道。
“好嘞”萧明乾对船家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标准的普通话,所以船家还是能够勉强听得懂的。
“我说,你到底是哪人啊一会听你的口音,应该是福建那边的人,一会又听你说出一口不错的官话。”
陈元贇一直对萧明乾的身份感到疑惑,虽然从他们三个人的口音中能够听得出来,他们应该是福建的,但是他很疑惑萧明乾竟然能够说一口不错的官话。这年月,如果不是在北京城住过几年的人,别想说的好官话。要知道,此时可没有普通话普及。所以陈元贇猜测萧明乾应该是个有家人在北京做官,而他自己也是从小在北京长大的,只是因为家乡在福建,所以才会说两种方言。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是什么身份,和你又没有太大的关系。”
“得得得总是这么神秘,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陈元贇瞥了瞥嘴,不屑的说道。
“王兄,你说这福王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京城,他一天不离开京城,太子之位就一天不稳啊”萧明乾刚来到那个高台下的河边,就听到了这句话。
“福王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就看公议如何了。如果天下文士能够全力推动,那么就能够让皇上彻底的息了废嫡立庶之心。但依我看来,福王根本没有获立太子的机会。因为现在我东林之人在朝堂之上有叶阁老,在野有顾先生,那郑贵妃凭借一郑文泰,如何能够让皇上不顾江山社稷,立福王为太子呢?赵兄过滤了。”
那个被称为王兄的人不赞同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傲的神态。
“王兄之议,在下不敢苟同。想当初陛下欲立福王为太子之心是如此之迫切,为此不惜与朝臣对立十数年,数位阁臣都为此而被免。现在陛下将福王一直留在京城,说不得是陛下还心存侥幸的表现。所以在我看来,福王一日不离京之国,太子之位便一日不得安稳。”另一位文士出声反驳道。
可能是那位文士太过不给面子了,那位王兄脸腾的就红了起来。
“吴荣堂,你不过是个商贾之子。真的以为花点臭钱,捐个监生就真的成我儒家士子了?哼你根本不明白我东林之人对大明朝的影响力,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顾先生原因,阁臣也是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