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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乎之间,那剑便横削了过来,往风馗首肩胛切去,风馗首骤然移动身形,竖起两根手指,两条机灵小龙萦绕飞转,忽然一探手,双指忽然探出,叮当一声,打在柳幕凡飞剑剑身之上,使那飞剑一颤,便自斩到了别处。
柳幕凡一惊,御使飞剑一转,再横着刺来,斜斜的往下,却是往风馗首腿上招呼。风馗首瞥了一眼,远望着柳幕凡展示一个不屑的笑脸,信手往下一掌拍下去,不避飞剑锋芒,硬生生将那飞剑打得旋转,又没沾到风馗首的身,连衣角也未触到。
“还是不中用的把戏!”
风馗首嗤笑道,一脸玩味表情,歪着头看向柳幕凡。
柳幕凡怒气攻心,沉喝一声,飞剑之上突然火冒三丈,拖着一条尾焰,好像一颗彗星坠落,又如同一条火龙,在空中跳跃,看似无稽可循,却是连跳了九个方位,运使足够的力道,剑身带火,好像变成一柄火焰大剑,破空而来,带着刺耳尖啸。这一回,却是对着风馗首面门,快如火线一般的斩过来,更是锁定风馗首气机,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风馗首这才收了脸上笑意,认真起来,轻灵的一跃而起,霍然迎向斩来的火焰飞剑,在柳幕凡冷漠眼神里,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但下一个呼吸,画面犹如定格,只因为太过震撼。只看见风馗首单臂擒出,忽然却变化,成了一条甲片覆盖的巨爪,居然不畏飞剑的锋利和灼热的火焰,悍然一把捏住,后连连弹动十余下,转眼间便把飞剑上火焰尽数扑灭,那等霸道威量,只叫柳幕凡吓了一跳,心生后怕。
当意念一动,想要召回飞剑,柳幕凡再度骇然,却发现飞剑仍旧被钳制,根本不听使唤,自己居然撼动不了分毫。
风馗首仅仅凭借着尊龙怒击那堪称无敌的瞬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并以龙鳞护手,才敢去夺柳幕凡的飞剑,也是艺高人胆大,故意戏弄柳幕凡的。
远处晚归路过的弟子,早有驻足围观者,有幸看见这一幕,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好一刻,才一片哗然,看清了被夺了飞剑的居然是柳幕凡,更是惊得手足无措,一时间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奇迹,待缓过神来,风馗首已经把飞剑扔给了柳幕凡。
议论纷纷响起,叫柳幕凡脸面一片铁青。
“这人是谁,怎地从未听说过?”
“竟从柳幕凡手里夺了飞剑,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
“两人这下梁子接大了!柳幕凡受了如此大辱,岂肯放过这个默默无闻的师弟……”
风馗首把这些话尽数听了去,心里琢磨这个柳幕凡恐怕有些来头,看来不惹麻烦却无端端惹来,自己是再不愿做缩头乌龟的,这样的情况他也不会逃避,只是没料到这个柳幕凡似乎是个麻烦精,刺藤儿。
当下风馗首冷喝一声道:“你走罢!你不欺我,我不欺你。大家和和气气多好,你偏要动武,口口声声给我个教训!我可不是什么泥人儿,任你拿捏,全凭威胁恐吓。你既吃了亏,我便不和你计较。若是还不知进退,休怪我把你变成一坨废物。彼时只守不攻,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现在弄明白了,捏死你,比拍死一只苍蝇还容易。你速速给我让开道来,休要在我面前烦我!”
这一场斗法,柳幕凡输的稀里糊涂,却也无话可说,被夺了飞剑,心里耻辱一片,一口苦水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肚里吞了,咬着牙,冷森森的一张苍白脸庞对着风馗首,毫无表情,默不作声的给风馗首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风馗首远去,才冷眼扫视了一圈那些不知好歹的围观弟子,杀气腾腾的,吓得这些人都逃走,柳幕凡这才冷哼一声,口里骂道:“什么东西!叫你不得好死……”完事了,方整顿衣衫,驾驭飞剑消失在蒙蒙夜『色』里。
离开此地的风馗首,回想柳幕凡来,也是摇了摇头暗自警惕道:“这人很是知道进退,知道再与我争斗,肯定吃亏,居然咽了那口恶气,给我让路,想来一定是个心底阴沉狠辣之辈。我得小心才是,说不得还会搬厉害帮手。”
心里头又对百步之外夺人『性』命的御剑之道渴求了一番,脚步不停,饶了好几道弯儿,回到了自己的小阁楼里,闲坐了一会儿,让阿狐阿狸出了长生门给自己锤肩,一起说说话。
两姐妹乐意见到许多天真烂漫的话,无忧无虑的样子,让风馗首安心。
花容似笑非笑的在一旁,看着风馗首很享受的样子,偶尔鄙夷一下。
待风馗首舒舒服服,然后一本正经道:“花容,你懂剑道么?我想修炼剑道,苦无良师,也无剑诀,你知道我如今状况,修为不能进步,只能另寻别路。等寻到涅槃之法,才可前进,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整日里清闲的厉害,你快给我寻点事儿来做!”
花容扬起素面,不理风馗首,反说道:“肩膀又酸又麻,要是某人能给我捏捏,或许我一高兴,就说点什么要紧的东西呢!”
风馗首嘿嘿一笑:“这还不简单!我正想和花容肌肤相亲呢,求之不得。”
于是风馗首一跃到花容身边,探出手就要去捏花容香肩,占便宜去。
花容眉头一皱,挡着风馗首的手连道:“去去去!什么人呀,被你这么一说,全不想让你表现了。什么坏心思!不须你来给我捏肩膀,我什么也不会说了!阿狐阿狸,过来给姐姐捏。”
风馗首一下苦着脸,闷闷不乐的坐回去。这一下出口无忌,不但没讨到好处,还把阿狐阿狸也丢了,自顾自在脸上来了一巴掌。
花容痴笑一声,好像看到好玩事情,展颜笑道:“你想学剑,自然要学天下最好的剑法,什么《飘渺神剑决》,不过是名头上占了个好听的字眼,无非噱头而已。你和那柳幕凡斗法,也看出那是什么破烂剑诀了罢!恐怕我看飘渺山那些老顽固根本没把剑诀的精华传授出来,这些人热衷修炼倒是皮『毛』末流。”
“啊?”
风馗首大叫一声,脸『色』几番变化,终于惊声道:“你什么都看得到?”
花容眨了眨眼睛,认真点头道:“当然看得到,而且什么都看见了!”
风馗首一脸的委屈无奈,唯有苦笑,心底里暗暗感叹:“幸亏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顶多在白晓亦胸脯上过分了一回。没想到暗地里还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这个花容真过分,明明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居然也不吭一声。幸亏没让她看到什么笑话!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甩了脑子里的纷繁杂念,风馗首变一脸无所谓道:“看了便看了吧!我半点也不往心里去。我倒是好奇,你把《飘渺神剑决》说的一文不值,可是有什么更加厉害的?”
花容笑而不语良久,忽然道:“你骗女孩子倒是很有一手!呙衣姐姐把你教坏了呀!”
风馗首一愣,听到呙衣两个字,如同着魔,连声问道:“你知道衣姐姐?她去了哪里?快说给我听!”很是焦急,急不可耐,连珠炮一样的许多问题。
花容轻哼一声道:“说给你听有什么用!我还是给你讲讲剑诀的事情吧!”
“不听了!”
风馗首恼火的叫道,把阿狐阿狸都吓了一跳。
“别固执了!你知道又能如何呢?除非你把什么都记起来。你的花容姐姐可是为了你好。说给你听,万一你疯了怎么办,我可不要一个疯傻的小子陪我。好啦好啦,准你过来替我捏肩好不?我给你讲比《飘渺神剑决》高妙百倍的剑法。过来……”
花容看着要发狂的风馗首,秀眉蹙起,连岔开话题,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提说“呙衣”二字了。
风馗首就是不动,很是固执的样子。
花容便也做恼,哼了声道:“你若不听,我便带着阿狐阿狸返回长生门了,一个月也不见你,以后也别指望我会帮你什么,你自己想明白点吧!”
风馗首立刻泄了气,无精打采道:“你讲吧!”
花容托着香腮开始说:“其实,某人曾经教我用剑的,可惜我学的不深,尽和某人开心了。似乎有一套《太虚逍遥剑》,又好看又厉害,深得某人喜欢,我依稀还记得,阿馗要不要听呀?”
风馗首心里一跳,花容提说某人,他一下怀疑那人莫不是自己,心里颇觉古怪的笑了一声,把阿狐阿狸拉回自己身边,一手搂着一个,不顾花容恨恨的表情道:“你想讲我就听!现在我不求你了。你若不讲,我就去学百倍不如的《飘渺神剑决》,也无所谓。我被你戏弄够了,我这就认输!”
花容脸都气歪了,咬着牙道:“风馗首,算你厉害!我就是亏了你,不然才懒得管你!”然后等待一口气理顺了,才把《太虚逍遥剑》徐徐给风馗首讲完,带着阿狐阿狸头也不回的遁入长生门内。
这时,风馗首才哈哈大笑了一阵,在床榻上打滚!若是花容在长生门里瞧见,恐怕要跳脚了吧!
第八章:莫欺少年穷
【今日三更之第一更】
《太虚逍遥剑》到手,风馗首自然志得意满,自顾自在床榻上翻滚一阵子,猛地一下坐起来,表情怪怪的道:“遭了,这剑谱是到了手里,可我根本一窍不通,这下麻烦大了。花容一定是早想到这一节,所以不给我一点思量的时间,便遁入长生门内,避而不见。可恶啊……到手的美味,无从下口,气死我了!”
烦恼了一会儿,风馗首渐渐平静下来,琢磨着等到传功堂开始传功授课,他便去好好听听,虽然剑诀不同,应该总有相通之处,就不信自己『摸』索不出一点名堂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去求花容,不然不知道要被她如何耍弄。
随着夜深人静,风馗首依照习惯打坐吐纳,养精蓄锐直到天明,便出了阁楼,直往白晓亦那里去。
顺着白晓亦当日的指点,一路过去,风馗首发现白晓亦的居所也是一处幽静地点,同样在外圈,离自己的小阁楼也不远。
远远的隔着几座小楼,风馗首便看见白晓亦在栏杆上坐着,早等在那里,看见风馗首缓步而来,招了招手。风馗首脚步点地,轻灵灵一下离地而起,上了白晓亦的小楼,沉声道:“没有来迟罢?”
白晓亦摇了摇头道:“还早着哩!这么一大早,周围的弟子都还在这里,可不便他们来做坏事的。你来的太早啦。我想他们要到正午十分,才会来滋事。不过周围一定是有人盯着的,我这几日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但还不知道方位。”
风馗首淡淡的道:“今天过后,我保证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如果再有人敢偷偷监视你,我来替师妹揪出来,痛打一顿,如何?”
白晓亦嘻嘻笑道:“自然很好啦!不过,内门弟子里面各种势力很是复杂,交错纵横的,而且多有真传弟子在背后支撑,你还是低调一点。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反而给自己制造许多麻烦。这门派里,只要你足够厉害,自然有人依附而来,很容易凝聚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那些想做长老峰主,攀上宗门实权位置的真传弟子,无不是做着这样的准备,以后自己登上高位,便有一股直系力量供自己驱使。而且人多势众这个道理,在门派里也很是吃得消,要不你以后强大了,也号召一帮手下,我也好在大树下面乘凉呀!”
风馗首呵呵笑道:“这个倒是不错的主意。我以前啊,做山贼时,也掌管过一百多号小喽啰,那感觉着实不错!只可惜,我那时候弱小的可怜,最后害了一个好兄弟殒命。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若是我有了实力,定要凝聚一伙儿好兄弟,抱成一团,结成铜墙铁壁一块,谁人休想欺凌我们。”
想到此,风馗首不免有些伤感,脸上展现一丝凶历,『露』出一缕杀气来。
刘癞子的死,他一直愧疚于心,那种无力感觉,每每都让自己心头绞痛,满心的屈辱。
白晓亦过来拍了拍风馗首肩膀,希冀道:“我盼着那一天早些到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风馗首面容方缓缓舒展,反手捏了捏白晓亦脸庞道:“你是不是以后就要赖着我了?”
“你不愿意啊!”
白晓亦忸怩一下,反问道,拨开风馗首的手去。
风馗首只是笑,不做回答。
两个人便聊着话,一边等待,时间倒是过的匆匆,一转眼就到了正午时间,周遭阁楼里的弟子大多出去各忙各事,留下来静心吐纳的没有几个,的确是个耳目稀少的行凶时间。
果然,太阳才到了当空,远远的七八个身穿内门弟子袍服的男子便浩浩『荡』『荡』的直奔过来,为首的是个胖墩墩的少年,双眼里精芒闪闪,小眼珠子四处『乱』转,直到了白晓亦的阁楼下面才一抬手,住了脚,后面的弟子便一字儿排开,拉开了架势,冷着一张脸,随着那胖子少年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