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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么多人才,我的西部扶贫计划看来只好找别人去做了。”
丘叶被她踢了一脚,并不生气,只是吃惊的看着她:“你,你一点也不惊慌吗?”隋菲看着满地尸体和痛哭的人们,确实有些害怕,但还是说:“惊慌有个屁用?你们这些人没事的时候就知道大呼小叫的,遇到正经事统统是废物。再说了,你们谁见过穿越了时空还能回去的?”
丘叶说:“小说里有……”
隋菲怒道:“这是现实!我看我们是回不去了,说不定要在这里过一辈子。”丘叶说:“为什么是‘说不定’要在着里过一辈子?”隋菲冷笑着说:“万一有什么怪物恐龙出现,吃了你,你就不能在这里过一辈子了。”丘叶打了个冷颤,心想她说的不假,万一真跑出来个恐龙什么的,就算自己不被吃了,估计也要活活吓死,她可没有遭遇恐龙的思想准备。
隋菲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带着讽刺的意味说:“喂喂喂,各位人才,人生中有很多变故的,你们可要有适应的能力呀,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适者生存的!”看着很少有人理她,只见学生们有的唉声叹气,也有抱着死去的恋人哭泣的,也有在寻找尸体的,也有精神恍惚发呆的,也有受伤呻吟的。隋菲摇头叹息:“这代人啊,适应能力真差,都是在温室里的花朵。”居然把手背在后面,摇摇摆摆的散起步来,其实她脑袋被龟壳撞了,有些神志异常。
解飞惊得片刻,这时也恢复过来,问隋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般?”隋菲一呆,她本来是有主意的一个人,但此时此刻除了欣赏美景外,她也不知道干什么,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女孩,虽然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在野外生存的能力几乎是零。
这时一个成熟的声音说:“不管我们在哪里,我们都要冷静一下,我们已死了这么多人了,而且天快黑了,想办法生火吧,还有我们清点一下人数。”隋菲说:“对,就是这样。”解飞也觉得很有道理,回头一看那人。冷哼一声,眼中有嘲弄神色,原来说话的是个中年老师,是解飞的辅导员宋兴国,这个宋兴国是宋晓的亲叔叔,知道宋晓和解飞相恋,曾百般阻挠,不知宋晓是不是逆反心理严重,反而跟解飞越来越好,可是宋晓移情别恋萧雄后,这个叔叔居然不闻不问,解飞明白他自然是看不起自己的家世,同时认定就是他拆散了自己的恋情,所以非常恨他,解飞吐了口痰,就和隋菲去清点人数。
隋菲叫了王琪、受了轻伤的鲍丽杰——这两人是隋菲在大西北找来的贫困学生,还有那个正在磕头念佛的‘摇钱树’丘叶,一个个的清点人数,自己却在一边闲逛,突然叫了一声:“哎呀,我表哥哥、表姐姐和小恒恒呢?难不成都摔死了?”心中惊慌,一个个的尸体去找,找遍了也不见三人,只见那几个富家子弟‘花钱太岁’公孙酉钤跌在树上,被树枝贯死,‘吃遍天下’满权,只剩半个身子,另一半被怪物吃了,他一生于“吃”上特别挑剔,没想到最后竟成了怪物口中的食物,“善财童女”身首异处、死不瞑目,“财大气粗”全身碎裂,几乎成了一个肉饼。隋菲冷哼一声:“你们生前富贵奢侈,死后只留下一地杂碎。”但是这些人毕竟跟自己一起长大,叹息一声,说:“转世投胎你们还是做个普通人吧,因为你们承担不起富人的责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清点清楚。海滩上一共有四十七人生还,死亡的达二百六十多人,死亡具体多少不能确定,因为有不少尸体都跌在一起成了肉饼。每个人都心惊胆战,死了这么多人,谁都很害怕。
宋兴国也心中迷惑:“到底有多少人来到这里?”
隋菲沉吟着说:“我们这里一共只有三百十几人,礼堂里却有学生两千,再加上老师记者,恐怕得两千二、三百,为什么只有我们来到这里?别的人呢?要是表姐在就好了,她此时一定明白是怎么会事,咦?对了,你们发没发现,我们这些人都是听演讲时挨着的,我表哥哥做的位置在我们前面不远,表姐和她的人都在最前面的位置,难道说……”
只听茂盛的森林里传来一声怪叫,众人大惊,不知往哪里跑,都互相搂抱在一起,只见森林里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材不算高,赤着上身,身体黑黝黝的异常强壮,脖子上一条精美手工编织的红项链,全身是血,扛着一条手臂粗的大蛇,秃着个脑袋一脸急噪,见了众人叫道:“你们谁见了我妹妹和小表……”隋菲见了他大喜,叫道:“表哥哥!”抢着扑了过去。
武空南见了隋菲,放下了一半心思,扔了大蛇,抓住跑过来的隋菲双肩摇晃:“你表姐呢?”隋菲说:“不……不在这里……”心中也不禁为空涵担心,她知道同学们都是从高空跌下来的,死亡率极高。
武空南身边的羞美人苏恒说:“空涵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你就放心吧……”海滩上众人看时,武空南这一伙共有三十几人,各个面容憔悴,众人见了相对无语,因为这变故太突然了。
武空南坐倒在地,狂声大叫。解飞听了,冷哼道:“别招来什么怪物了。”武空南双眼如电,冷冷的瞪着解飞,解飞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颤声说:“你没看见,海滩上那两个怪物么?”
武空南看着大海与天边交接处那没了一半的太阳,心中怔怔地出神,他心中明白从小到大自己不知拖累过妹妹多少次,给她带来过多少麻烦,说空涵是他的双胞胎妹妹,还不如说她是双胞胎姐姐,因为父母常年不归,天生丽质的妹妹几乎是妈妈一般的和自己一起生活的,自己亏欠她太多了,现在妹妹不在了,才想起这些事来。
苏恒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轻轻地说:“放心吧,空涵对你最有自信,你也要对她有自信呀,她不会轻易死的!”武空南点了点头。
丘叶早年也和武空南熟识,见到他出来,马上就有了安全感,跑过去问:“武空南,你说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武空南翻着鬼眼看着她,冷冷说:“反正还活着,哪里不是一样?”他心中觉得身在大城市里总有些莫名的紧张,还是在这样的森林里生活的好,只是不见了妹妹,心中很烦乱。
丘叶闷闷地坐在一边,见有的同学,找了木头,学着钻木取火,可是弄了半天也打不出火来,只听有人喊:“看那,那边有烟!”众人看时,果然远处森林里冒起了细细一条烟来,众人大喜:“那里一定有人,我们走吧。”沙滩上八十余人打起精神,有的扶着伤员,有的折树枝当武器,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回头都看了那些死无葬身之地的同学们一眼,便往森林里进发。
武空南把那大蛇硬生生从口撕开,先取蛇胆,塞到一个伤重的人口中,逼他吃了,然后扒下蛇皮围在腰间,见王琪高大,于是让他拿着蛇肉说:“路上吃……”然后跳到海里洗个澡,才赶回来,看得众人惊惧。
苏恒挽着他粗壮的手臂,陪他漫步,说:“那烟火说不定就是空涵生的呢!”武空南心想有理,也只有妹妹这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学会生火。隋菲也挽着苏恒,陪他们慢慢走着,武空南见小表妹没有穿鞋,就把自己鞋脱了给她穿,隋菲见了武空南如小船般的大鞋,说:“表哥哥不穿鞋么?”武空南说:“你穿吧,别把你的小白脚磨破了,将来姑父问起我来,肯定怪我照顾不周到。”隋菲想到爸爸说:“我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武空南说:“留在这里更好。”解飞跟他们一起走在最后面,轻声的说:“……是呀。”
武空南看了他一眼,回想起来到这里的经过……
当时在礼堂里,空涵和她的精英们被夏校长叫到了前面,武空南看见那个‘无价之宝’谢燮坐在中前方,便要去那里坐着,苏恒微笑着跟着,小表妹正在忙她的扶贫广告创意,就没跟过去。
武空南正想找这个无价之宝的晦气,坐下来刚要找茬,苏恒就拉着他的衣服,用眼神警告他,武空南看前面空涵也在看着自己,并用手比画着,武空南明白,那是让他老实点,武空南无奈,只好和苏恒老实坐着,他可没兴趣听演讲,毕竟野人的事情,自己比威尔逊了解的多,便看着苏恒,苏恒微笑着同他对视,两人心中都是暖暖的,武空南觉得在飘渺的轮回之前就见过她似的,他们就像相识了很久很久一样,心中都有久别重逢的愉快,武空南心中宁静,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只觉得身子忽然发热,睁开眼就到了这个原始森林,先是心中大喜,心想一家人住在这里可真是不错,但见苏恒倒在一块石头边,脑后还有鲜血,武空南大惊失色。抱起苏恒轻声询问,还好苏恒并无大事,只不过是擦破了头皮,武空南心疼万分,捂着她伤口把她抱在怀里,见到四周满地尸体的恐怖景象,反而不算惊慌。
只见身边‘无价之宝’整个身子摔在大石上粉身碎骨,脸上还是傲气不减,只是死不瞑目,有些骇人,武空南见苏恒不流血了,把手上血擦在自己头上,伸过去在谢燮脸上一摸,让他闭上了眼,轻声说:“不怪你我从没交手,只叹国家从此少了件宝贝……”
听得有人惨叫,只见一条大花蟒蛇正在吞食一个人的尸体,吓的周围女生叫嚷,武空南问苏恒:“你没事么?”苏恒摇了摇头,轻声说:“就是有些头晕。”武空南让她坐着,跑过去见那大蛇也不过两米多长,普通人手臂粗,一张大口正正在费力的吞着那人双肩,心想:“就算吃了他,这蛇也一定撑死,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猛的抓过蛇尾巴狂甩,把大蛇甩的骨骼寸断,大蛇也吐出了那人,可惜那人早死了。武空南抓住大蛇头部乱打,打的死透了,也打不下蛇牙,只好扔下大蛇,忽然想起妹妹,心中一慌,坐倒在地,苏恒走过来,跟他想到一起去了,两人看见周围地上、树上几百具尸体,各个血肉模糊,又哪能认清,唯一知道的就是空涵的衣服,武空南大叫一声,撕烂了自己上衣,拼了命的寻找,苏恒紧张的随后跟着。连找几十个都不是,武空南不禁沾了一身血,还在吼叫着妹妹的名字。
这时附近不少人都转醒过来,看见这落日时分,地狱般的景象,呻吟者,沮丧者,狂乱者,尖叫者,失魂落魄者,精神异常者,纷繁嘈杂,有一个同学挂在树上重伤未死,他哀号着,忽然飞来那九头鸟,连叫数声,众人吓的大惊失色,四处躲藏,但四周都是森林,草木繁杂不知道还有什么野兽,人们惊慌失措,只见那黑鸟巨爪抓起树上那同学,参差不齐的乱叫,武空南护着苏恒定睛看去,见那鸟有九个脑袋,把那同学分食了,慢慢飞去,众人看的心惊,当时又有人晕倒。
武空南冷冷说:“九头鸟……”忽然见不远处一棵五人抱不笼的树上挂着数个死人,其中一个血肉模糊身着白衣的依稀就是空涵。武空南大惊,吓的手脚发软,苏恒也看见了,倒吸口凉气,武空南哭叫着爬上树去,他曾自夸游泳第一、上树第二、打架第三。爬起树来果然灵活,越往上爬,心中越高兴,因为见那人并不是空涵,长嘘了一口气。他一下子跳下来,抱住苏恒说:“太好了,她不是……”苏恒满脸羞红,虽然对那个女孩的死感到惋惜,但不是空涵毕竟欣慰不少,武空南抱着苏恒,问她:“你头还痛么?”苏恒双手捂着头说:“还好。”同时低着头微笑,武空南见自己还抱着她,尴尬的放开手去。苏恒轻轻说:“你不用放手……”武空南听了感动万分,苏恒轻轻说:“我们是一家人!”武空南点了点头,说:“你想的我都明白,我想的你也都了解。”苏恒说:“是的。因为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武空南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微笑,然后对别人喊道:“别发呆了,你们这帮人才,我刚才看前面有海,好象还有不少人,不想死的,就跟着我。”只见三十几个同学慢慢走过来,剩下这里几百具尸体横死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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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永别了,替我照顾她。
当时武空南拾起大蛇尸体,苏恒跟在后面,其他三十多人跟着就向海边走去,走出不远,又见到百十具尸体,那是个乱石地带,这些人摔下来当时就砸死了。场面惨不忍睹,众人绕过去走了,只有武空南、苏恒两个人在尸体堆里寻找空涵,这里并没有她的尸体,武空南也没找到她小表妹隋菲的,其实隋菲很小的时候同武空南一家住在一起过,武空南兄妹两个是看着她出生的,但后来隋菲一家就搬到别处去了,所以武空南对她的感情并不深。
尸体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的模糊不可辨认,武空南扒来扒去,弄的一身狰狞恐怖,众人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