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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什么?”有人问。
空涵说:“我也不知道。”
在武空南的记忆中,空涵很少说这五个字。
土豆、萝卜、地瓜三样食物还有剩余,肉则不多了。到瀑布打水的人回来说:“水是深蓝色的,我不敢喝。”众人默然,在这个环境中,大家会很快死去。
天光三现,有十数个飞碟飞过众人头顶,渐渐消失在人们视线之外。众人迷茫的看着,武空南忽然大喊:“看你们把地球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们这帮杂种。”空涵说:“哥哥,别生气,还记得昨天神龙战斗的时候,曾经让大自然恢复了本来的模样。”有的人已经想起来了“龙会再一次出现的,它一定会让地球变回来。”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张婧问她。空涵见她的脸早已经吓的惨白了,她心中的阴影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逐渐磨去,有的人会更长些,其实那件事情足以影响普通人的一生。对于这些原始人来说,更是会一直流传下去。
空涵微笑着说:“因为我们来自未来呀!”
是呀,这一年中,众人几乎已经把自己当成原始人了。“外星人再怎么闹也不会毁灭地球的。”空涵说:“我们那个时代,地球不还是好端端的嘛。”众人开始显得轻松了。
空喊又说:“可是,我们现在毕竟是生活在原始世界,我们要面对眼前的一切,因为我们还要生存!”眼前的危机不是人类可以轻易避免的。尹天谛沉吟着说:“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生存了,为了部落我看……”他看着空涵。空涵说:“我们必须迁移!”这是个干系重大,充满了刺激而又艰辛的决定。
部落因怪物出现死亡一百余人,部落现在拥有六百三十多人,这么大规模的迁移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这个环境下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丧生。“是呀,我们真的应该离开这里了。”哪个人不对这里有着强烈的眷恋?他们辛勤、团结的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啊,现在除了二百米范围内的事物,还是被怪物毁掉的样子外,其他地方简直是在另一个星球上一样。
远处传来阵阵的哀鸣,众人知道那是猛犸象的叫声。“大概十五头,在离这里五公里的北方。”‘兵哥哥’孙捷一年来专门研究关于猎物侦察方面的技能,昨天他重度烧伤,奄奄一息,现在已经被天女们的力量完全恢复了。
武空南的一身伤疤却都还留着,被恢复的只不过是昨夜斗兽时候留下的:“你们先在这里商量我们迁移的地点,我带着队伍去捕捉猛犸象。我们需要大量的食物!”北边原来是百米高的陡峭山壁,现在已经被炸成混乱的一个土坡,大部分物质散到几十公里范围内。
空涵说:“我看不用等了,我们都去!”众人在听着:“弱肉强食,为了部落,我们必须把这群猛犸象全部消灭,每个人都要分担食物,背在背后以供慢慢食用……这一次,肯定会有人死亡的!”众人显得很伤感,前天夜里因怪物而受的伤是全好了,但是在这之前受的伤,仙女并没有理会,‘大才子’杜江河、丁丁香等以前受伤的人不免沮丧,但是空涵心中却觉得很公平:怪物是外太空的,我们因此受的伤外星人可以补偿,以前的只好自认倒霉了。
张婧问:“我们要去哪里呢?”空涵说:“还记得当年我哥哥单身救小恒恒的事情吗?”那是部落有情男女们一直传诵的传奇故事:“我去的时候记得那边有个大草原,旁边还有一条非常广、却不太深的大河,可以直流到海边。”
“是的,我们就是沿着那河来到海边看到的飞碟。”周教授说:“我们要去那里?”
空涵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去那里,我觉得目前的情况,平原比山区要好一些,那里的河流比瀑布的大,记得周围可以食用的东西也不少,最主要的是——看。”空涵指着西边山峦后面,草原的方向:“那里的破坏程度,似乎并没有这里严重。”这是最关键的,众人极目眺望,西边果然还有比较完好的森林,草原自然是看不见的。
空涵说:“如果大家没什么异议,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空涵的决策就是大家前进的方向,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能力,何况大家现在心里根本没有主心骨。
“好啦,大家都去收拾一下,哥哥的队伍和萧队长的队伍,先去围攻象群,我们整个部落准备完毕后就去同你们汇合,记得要多带火把。”空涵现在信心百倍,她的自信是同龄人中几乎无法比拟的。
萧雄带着他的队伍先行一步,武空南挑选了几位比较健壮的原始人,以补充自己队伍中,在同怪兽战斗中牺牲人员的位置。满尤和双痕两个得力队员追随左右,空涵把身边大头、小黑两个也并入哥哥的队伍,空涵身边有‘大内侍卫’叶律铭一个人保护就够了。
武空南选完了队员,带着苏恒、孙捷、夏巴、李志豪等人,整装待发,平时一贯不愿出门的‘推拿手’岳雷这次也信誓旦旦的倒提了个棒子,准备大干一翻。林涛教授和助教刘芬芬是这个队伍的保护人员,他们两个虽然只研究昆虫,但是只要武空南队伍出去,两人必定跟随,现在两人也都拿了骨制武器,表情虽然大义凛然,但搭配上他们野马皮做的衣服,有些土哩吐气的搞笑。
他们紧随萧雄队伍而去,武空南、苏恒两个走在最后,武空南回头对大家说:“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说完拉着苏恒谈笑而去。
空涵微笑的看着哥哥和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未来嫂子,无限感慨的说:“是呀,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各位。准备好了吗?”
陆无冬第一个微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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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天地混沌
陆无冬一身黑熊皮,那是他平时的床单,每次回到部落躺在上面一觉睡个饱,现在这皮让他磨开三份,自己穿个最小的,把两片大的分给了他的原始丫鬟达令和哈妮,两个人现在都是自己必须照顾的人了,她们很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现在还看不出来。
虽然随菲平时一贯独立,但是陆无冬还是常常要照顾她,现在她正在用弹簧刀威胁着陆无冬,逼着把他身上的熊皮脱下来,“因为本小姐看中了。”整个部落没有人敢同她挣抢东西。
“你身上不是有个火狐狸皮的吗,你还要我的干啥子?”他的声音被他自己称为“原始四川土话”。
“快脱下来。”随菲坏笑着,说完这句话,陆无冬已经乖乖的双手捧着熊皮呈献给随菲。只见随菲用弹簧刀简单的修饰了熊皮又给他披上了,陆无冬瞪大了斗鸡眼惊奇的看着她。随菲骄傲的说:“跟‘俏美人’学的手艺,嘿嘿,你们看,多合身。”陆无冬哈哈大笑,说:“我穿什么衣服都帅气噻。”
部落众人收拾衣物,女人们手里都拿着各种生活用具,背上背着零用物件和一些葫芦,里面是以前剩下的干净泉水;男人们人手一把武器,背上都背着仅有的一些食物,当然这些人都是没有明确分工的人。
空涵安排,首先肖辽和他的女子别动队负责部落两条舞龙,李子正和他的美术小组连同装潢小组负责两樽部落龙图腾;孙主任带着他的建筑大队以及管理原始人的各个小组负责部落一切伤员,伤员人手一根火把。
屠宰小组和种地小组、养殖小组加上打磨和冯天骄第三卫队负责部落的牲畜:大的牛马一律放倒,捆上,穿一条杆子让两个原始人扛着,小的野鸡、野鸭、野兔子,有的拎着,有的抱着。冷野第一卫队和宋英第二卫队分左右负责整个部落的两翼安全并控制外围火把,陆无冬猎队负责断后,人手一件武器和火把。
最后领导层和祭祀、舞蹈小组简单的举办了一个熄火仪式,部落大火堆被分散熄灭,领导层也人手一只火把,中间簇拥着大头领尹天谛,他坐在十六人抬的担架上,后面坐的阿夏,捧着尹天谛专用的大白锅。尹天谛振臂一挥,整个部落起程北行,原始人对家恋恋不舍,但是他们明白,这里无法继续生活了,于是垂泪而走。人类的第一滴泪水,是因为家园的毁灭而流下的。
现代人同样割舍不下,大部分女生都是两眼含泪,男人们则都显得坚强些,女人流泪的时候,男人总觉得自己应该保护她们。
大部落移动缓慢,走了大概半天才找到武空南、萧雄两队,和乱石碓中十二只猛犸象尸体,大家就地休息,切割了大象,饱餐一顿,然后带上剩下的足够部落吃上三天的猛犸象肉块,看着一直混沌的天空,折返西南的方向缓慢迁移。
天上一直都是这么阴沉、黑暗,不时亮光闪动,类似打雷,飞碟也是神出鬼没,目前人们已经看见超过七种的各式飞碟飞过,也许这里不再是战场了。它们没再在人们头顶战斗,南边天边到是不时传来爆炸,也许它们都飞到那里打去了吧。这一整天,人们再没看到其他的大型生物,乱木石缝间,小型哺乳类到是见的很多。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人们就这样迁移着,天空混沌着没有一点变化,地球仿佛停止了转动,恐怖凄凉的黑夜始终笼罩着大地,看着几乎快塌下来的天,空涵说:“我讨厌阴天……”身边的尹天谛也说:“一到阴天我就犯困。”四天了,众人的士气非常的低落,危机也随之而来,所有的葫芦中的水都已经喝干净了。
“老天爷,快下雨吧。”王德森喊叫着。空涵明白,这时候人们很容易偏激,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人们被这恐怖的环境下倒,整个部落几天之内就会瓦解,人们不久就会死去,大多数人还是盲目的面对着这个忽然很陌生的世界。
“大家加油,我记得那条大河已经不远了!这里的地势已经很接平原了,翻过这个小山包也许就到了。”空涵拍着手说。由于武空南和萧雄的队伍一直走在最前面,由于地形变化的太大,他们也认不太清楚具体的方位。大家只不过根据原来部落的大体位置,判断着向西进发,武空南估计,现在人们大致的行动方向是西南方向。武空南粗略计算,按人们现在的速度,大概还有三天才能赶到大河边,大河现在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也受到了辐射,那么人们将无法生存。
隋菲不禁笑道:“比起外星人对地球的破坏,我们人类在二十一世纪对地球的污染真是不值一提呀……”
忽然听见左侧翼发生骚乱,武空南示意萧雄,自己带着人马赶过去,来到当地,火光照耀下不禁大喜,原来三十多只野猪窜了出来,武空南拉着队伍把野猪群引到萧雄部队那里,尽数捕杀。右侧翼又有骚乱,武空南带队看时,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是什么,身边苏恒的眼力是人们公认第一的,她不但能看穿人的心思,而且看的最远。“啊,那是一片树林子,树上还有山楂呢。”苏恒欢快的拍手跳着说。
众人听了,都很兴奋,大家加紧赶路,往林子赶去,这样一来更加佩服苏恒的眼力,因为大家赶了差不多半天,林子里有很多山楂,虽然又酸又硬,但是也有些汁水。部落所有人吃上三天也不会吃光。
粗略的安顿下来后,空涵等人开始商量:“我们找不到大河具体的地方,哥哥,你先带着队伍到周围看看把,我们慢慢的赶来。”现在世界一片黑暗,众人又有很多火把,不怕走丢。武空南吃了个饱,带着队伍出发了。大家则处理了野猪肉,扒了野猪皮当衣服,在这里小住一天,又开始充满艰辛的迁移。
这时候大地开始绵绵地震动,众人四处没有屏障,空涵下令就地围成个大圈,把一半火把聚成一个大火堆,老弱妇孺在火把周围的最里面,男人们都在外面点着小火把静待变化,由于大片森林变成狼籍一片,到处都是乱木、碎石,所以不缺火把。
这样类似共鸣般的震动,肯定是来自天上的。每个人心理都很担心,空涵看见远处哥哥的火把也停了下来,心中祈祷不要再发生什么乱子了。可是那些事情不是空涵可以决定的。
天上云层中雷鸣不断,各种光点在众人头顶飞来飞去,偶尔发射光线,打在天空变成风雷闪电,打在地上就泛起巨大的蘑菇云,幸好那些地方都是离这群人类很远的地方,如果只擦了个边众人也会马上灭亡,大家只是凭着自己来自未来这个还算不错的借口,勉强的经历着这场无法想象的“神的战争”。
天上云层似乎更接近地面了,火光中云雾渐渐消散,可是天空并没有出现在大家眼前,众人见到的是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十几个巨大的圆形大坑出现在众人上空,天空亮了些,一切都是凄凉而灰蒙蒙的。
“那是外星人的飞船?”
“它挡住了全部的天空……看来被毁的很严重。”飞碟攻击了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