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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丫头!竟敢污赖村长!你眼里还有没有坎菲斯神!”
“我是背叛了坎菲斯神,但我没有说谎,是村长叫我做的!”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昭霆看得莫名其妙。希莉丝解说:“据说坎菲斯神是最讨厌说谎的,所以那帮男的才骂这女孩,至于背叛,指的大概是偷神酒吧。”
“比咕!”被肖恩扔在车里的小胖好容易翻转身子,一溜烟跑过来,跳进青年怀里。
“神兽大人!”
男子们大惊失色,齐唰唰跪下,少女愣了一秒后,也跟着拜伏在地。
“啊咧?”肖恩抱着宠物呆在当地,余人也瞠目结舌。
“啊啊,神兽大人,终于找到您了,我们找您找得好苦。”头领盯着史莱姆,感动得热泪盈眶,“请跟我们回去吧,给我们一分钟时间,我们马上做好神轿。”语毕,他们立刻冲向小径旁边的树林,劈里啪啦地砍起树来。
“他…他们疯了不成?”昭霆看得两颗眼珠子差点弹出来,杨阳、肖恩和耶拉姆也是相同的表情。希莉丝拍拍头:“对了!树镇的人是把珂诺比史莱姆视为神兽。”昭霆叫道:“他们有毛病啊!把一只史莱姆当神兽!”
“大胆!竟然污辱神兽!”那帮男子放下手边的活,怒气冲天地拔出武器,朝她杀来。
“比咕!”小胖跳到昭霆面前。
“神兽大人!?”男子们紧急刹车,慌忙收回武器,再次跪倒,“对不起!我们竟然冒犯神兽大人!”棕发少女几时有这样被人叩拜的经历,彻底傻了。头领瞄了她一眼,道:“神兽大人,请问这位是——”
他还当真问史莱姆?耶拉姆和希莉丝哑然。肖恩眼珠一转,抱起宠物,笑容可掬地道:“我们是神兽大人的朋友,请多多指教。我叫肖恩普多尔卡雷,请问各位大哥高姓大名?”
他的友善态度令男子们好感大增,头领温和地道:“我们这些人的贱名,说出来只会有辱尊听,您既是神兽大人的朋友,就是我们的上宾,请到我们村里一坐,让我们好好款待您,村长也会很高兴的。”
“可是,我还有同伴……”肖恩假装为难地看了看昭霆三人。
“啊,当然是诸位一同去了,您们都是神兽大人的朋友不是吗?”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肖恩眼中闪过诡计得逞的光芒,转向那少女,笑咪咪地道,“好了,我们走吧。”
“呃!?”余人都愣住了,半晌,头领叫道:“等等!肖恩先生,这女孩,是囚犯啊!她怎么有资格……”
“可是,我们刚才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啊,她是我们的朋友,当然就是神兽大人的朋友,对吧?”肖恩问怀里的小胖,后者回他一个搞不清楚情况的笑容。
“但、但是……”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男人就干脆一点。”肖恩摆摆手,拍了那少女一下,笑道,“上车吧。”
“肖恩,你太多管闲事了。”
在肖恩的软硬兼施下,那帮男子不甘不愿地领着他们朝树镇走去。途中,红发少女忍不住出口抱怨,眉间隐隐有一丝妒意。棕发青年压根没注意到,只听出她话里的谴责,搔了搔头:“呃,我承认我是太多管闲事,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但那女孩犯了罪啊!你救她,于理不合!”希莉丝说完才发觉泄漏了情绪,不禁捂住嘴,脸涨得通红。
“她真的犯了罪吗?”
“咦?”
肖恩朝身后的车厢瞥了一眼,低声道:“那女孩的眼睛里一点邪气也没有,我不相信,她是小偷。”希莉丝窒了窒,叹气道:“好吧好吧,反正有小胖在,谅那些人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对!小胖真的好厉害!竟然是神兽耶!”肖恩给了宠物一个嘉奖的吻。
“傻瓜,它只有在这里是神兽,拿到外面,倒贴人家也不要。”希莉丝说着苛薄的话,其实是嫉妒区区一只史莱姆得到了心上人的吻她却得不到。
“我可不这么认为。”肖恩眼中浮起锐光,“它是珂诺比史莱姆,能找到珂诺比树的史莱姆,珂诺比树是树中之宝,想要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而神木,就更不用说了。”
******
路上,车厢里的昭霆和耶拉姆从少女口中得知了她的故事。
“我叫巴巴拉,是树镇人,今年当选为祈舞女……”
“祈舞女是什么玩意儿?”昭霆打断。
“就是围着神木跳祈福舞的人,也只有祈舞女被允许靠近神树。”巴巴拉抱紧双膝:“其实,让我当选为祈舞女的是村长,因为他要我帮他偷神酒,他说那可以治我弟弟的病。我本来不答应,但是看妈妈那么伤心的模样,我……”
“你偷了?”
巴巴拉点点头,眼泪扑蔌蔌落下,哽咽道:“是我不好,我没有自信,我…我并不是村里最美的女孩,舞也不是跳得最好,我没有自信……坎菲斯神会接受我的舞蹈,允许我们取用神酒,而且医师说,弟弟的病撑不过今年了,所以我才……可是我没想到村长叫我偷了一次不够,还叫我偷第二、第三次,我问他理由,他又不说,只叫我乖乖听话,不然就揭发我偷神酒的事,我实在无法忍受,就逃了出来。”
“那个村长真可恶!”昭霆骂道。耶拉姆冷静地分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村里的人不会相信是村长叫你偷神酒,看那帮男人的样子就知道,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保不了你一辈子,所以你要逃,就趁现在,我们可以帮你掩护。”
“我…我不知道。”巴巴拉犹豫不定地道,“我知道回去一定会被打死,可是…可是我想再见妈妈和弟弟一面。”
“你想让他们亲眼看着你受刑吗?别婆妈了,你逃走,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天大地大,要我去哪里容身啊?”巴巴拉又哭起来。昭霆看得不忍,斥责少年:“喂,死小鬼,你干嘛尽赶她走,咱们帮她把这件事解决,不就行了!”
耶拉姆慢吞吞地道:“怎么解决?”
“这还不好办!把那个村长绑起来痛殴一顿,逼他向村人吐露实情,不就得了!”
“的确是你想出来的办法……”耶拉姆长长叹息,他已经懒得去指责少女的浅虑了,“如果他不吐露实情,在大庭广众告发我们,你怎么办?把全村的人都杀了?”
昭霆嗫嚅半天,灵机一动,“就叫阳催眠他!”
这回耶拉姆稍微想了想,但还是摇头否决:“不行,杨阳的催眠术还没练到这火侯,要是神官大人在,倒可以——”昭霆叫道:“那就让肖恩做嘛!他一定行的!”
“说到那家伙我就来气!”耶拉姆火道,“老是多管闲事!不管三七二十一胡来一通!把自己和周围人都搅得焦头烂额!”昭霆不以为然:“既然看到了,哪能装作没看见,肖恩做的对!”
耶拉姆睨了她一眼,转过头。
“你和他,都太天真了。”
******
赶了半天路,一行人到达了树镇。
层层的树林迷障后是一座高密度的小村庄,屋舍靠得很近,清一色木制,式样小巧、别致,至少整体外观比精灵村好看多了。农田很少,只有外围有些小麦和甜菜田,中央有个大谷垛,家家门前晾着药草、野果、兽皮、干肉等物,看得出生计以林业而非农业为主。
他们还没进村,暗哨就发现他们,把消息传回村里,所以村人早早聚集在村口,等着他们来到。
“哎呀,好大的排场。”
远远看见这一幕,肖恩吹了声口哨。那帮男子迎上去,向领头的老者单膝跪下,恭敬地道:“村长。”
“诺瓦,抓住巴巴拉了吗?还有,这帮人是谁?”村长正眼也不看肖恩等人,扳着脸问道。
诺瓦,也就是那帮男子的领袖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听罢,村长大吼:“你是白痴吗!高贵的神兽大人怎么会和这些低下的外界人混在一起,肯定是被劫持了!你居然还相信他们是神兽大人的朋友!”
“这…这个……”
“老爷子,你这么说就太不敬了。”肖恩跳下车,摇摇食指,另一只手举起小胖,“既然这位是高贵的神兽大人,又怎么会被我们这些‘低下的外界人’劫持?如果它真的被我们劫持,就代表我们法力比它高,是比神兽大人更高级的人物呢。”
“你……”村长词穷。肖恩继续笑咪咪地道:“我相信老爷子刚刚只是口快,并不是真的污辱神兽大人和我们,对吧?”
“村长。”村人们看着村长的眼神,除了惶恐,还带了一丝谴责。
咬牙切齿半晌,村长挫败地道:“恭迎诸位贵宾!”话音刚落,村人们就跑开来。
“诺瓦,你招呼他们。”村长也转身离去,临走前,怨毒地瞪了眼从车上下来的巴巴拉。
巴巴拉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地靠近棕发青年,两手抓住他的袖子。希莉丝看的一阵不悦。
“那老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昭霆嘀咕。杨阳赞同:《三流反派的典型。还有,肖恩,给那位发抖的小姐一点温柔的安慰吧。》
“啊?”青年不解地看看少女,反问,(安慰?)
《算了,当我没说。》
诺瓦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下塌的地方。”语毕,带着一行人来到村里最大的建筑物,从屋内的摆设来看,似乎是集会所。
“抱歉,我们村子不是很富有,只有这栋房子还体面点,委曲诸位了。”
“为什么说委曲,我觉得很好啊。”肖恩由衷地道,“我以前睡在路旁和野地是家常便饭,有马厩睡,就已经是天堂了。”
“哈哈,您说笑了。”诺瓦并不相信。耶拉姆朝青年睇了一眼。
这家伙,不是没吃过苦的人。那为何还如此天真?丧失记忆的关系吗?
狗改不了吃屎,没攀谈几句,肖恩的小辫子就露出来了:“其实住的地方怎样也无所谓,倒是吃的……呜!”希莉丝一边狠狠掐住他背上的肉,一边朝诺瓦绽开艳若桃李的笑:“诺瓦先生,我刚刚注意到,除了我们,村里好像没有其他的观光客了?可是据我所知,你们收获祭是对外开放的。”
“呃。”诺瓦搔搔头,有些害臊地道,“不瞒你说,从前年起,我们就封村了,这是村长的决定,他说外来者都是打神酒的主意,而且也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说到这里,他向紧紧靠着棕发青年的巴巴拉投以鄙夷中带着痛心的视线,好容易才忍住没说出讥讽的话。
“确定是外人偷的吗?”希莉丝追问。
“绝对不会错的!当晚值勤的艾雷亲眼看见他们鬼鬼祟祟地在神木附近出没,一喝问,就抱着像是水壶的东西溜了,村长亲自带队去追,可惜还是被他们逃掉了,村长还受了伤,之后腿一直不太灵光,真是帮可恶的小偷!”
肖恩、希莉丝和耶拉姆交换了一个“可疑”的眼色:那么一大把年纪的老头,还亲自带队去追,若不是白痴,就是有鬼。
这时,几个村人捧着热腾腾的食物进来,昭霆和肖恩的眼睛登时迸射出夺目的光芒,幸好被耶拉姆和希莉丝及时踩了下脚背,才没做出恶虎扑羊的举动。
村人们送完餐点就退下了,诺瓦正想跟着离去,被四人挽留,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希莉丝趁机问了他许多问题。比如附近的地形,守卫人数,村长的日程表之类。当然,都是旁敲侧击的。
扒完饭,巴巴拉鼓足勇气,询问有几分醉意的诺瓦:“那个…诺瓦,我妈妈和弟弟……没事吧?”诺瓦睨视她,顿了一会儿才道:“他们没事,不过不保证将来也没事,村长打算把连座刑加进村规里。”
“可是!做错事的是我,和妈妈和弟弟无关啊!”
“所以,为了你妈妈和弟弟着想,你是不是该坦然认罪?”诺瓦仰首喝干杯里的果子酒。巴巴拉垂首不语,眼中珠泪莹然。诺瓦装作没看见,往自己和棕发青年的杯里倒酒。
“肖恩,少喝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是阳的!”希莉丝小声提醒。肖恩扁扁嘴,刚放下酒杯,脑中响起一个声音:《没关系,喝吧!我酒量很大,你至少还可以喝五瓶。》肖恩大喜。
仗着黑发少女的好酒量,肖恩喝赢了诺瓦。其他人早已厌烦了这场斗酒,相继回房间了。棕发青年好心地扶起烂醉如泥的酒友往屋外走去,甫出门,一股带着森林气息的秋风迎面吹来。
诺瓦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眺望远方,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喜欢,就不该那么对她,殉情是懦夫的做法。”肖恩没头没脑地道,诺瓦全身剧震,惊愕地瞪视他:“你……!”肖恩笑道:“这种事,看眼神就知道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能读我的心呢。”诺瓦苦笑。
“那种事,连神也做不到。”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