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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娜开口道:“不要责怪族长,是我建议的。”其他妖灵族战士一致点头,摆出捍卫的架势。
“……席娜,我说了很多遍不要叫我族长。”
“可是你打败了守护者。”
“我不是当族长的料啊!”
“没关系,族里的事暂时由我处理,等你熟悉了,再正式接手。”
“……”
肖恩捂着头烦恼。在无限回廊看见席娜等人时,他还以为会被分尸,毕竟他砸了人家的圣庙,却没想到:妖灵们追上来的目的是为了封他做族长!因为妖灵族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谁闯进失落神殿,谁就是老大!
昭霆奇道:“你们干嘛一定要肖恩当头?失落神殿不是你们的圣庙吗?”
“说是圣庙,其实是束缚。”席娜咬牙,眼中射出仇恨的火光,“我们一开始并不是自愿待在沙漠里,是某个神强迫我们,代代看守失落神殿,杀死所有的闯入者。除非有人突破我们和守护者的双重防线。”
“咦!可是月和维烈都进去过啊!”
“什么!”
“我是偷溜进去的。”黑发祭司对同伴求救的目光视若无睹,悠哉悠哉地道。妖灵们的神情立刻从惊佩转为鄙夷,再度崇拜地注视棕发青年。
“月!!”
杨阳问道:“席娜,是哪个神强迫你们?”
“不知道,我们不像人类这么会记录。连那座该死的神殿的名字,也是一个行脚商人告诉我奶奶,我奶奶再告诉我的。”
“是贺加斯。”
众人诧异地看向发言者,月线条优美的唇弯起嘲讽的弧度,“失落神殿是兰修斯的行宫,那家伙有恋弟情结,所以强迫你们帮他老弟看房子。”
杨阳等人面面相觑,汗颜。虽然冥王的表现已经让他们认识到神明并非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恋弟情结也太……
贺加斯?兰修斯?这两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肖恩纳闷。
希莉丝露出疑惑之情:“等等,月,你记错了吧,众神里没有叫兰修斯的。”杨阳和耶拉姆附和。月一怔:“你们知道协调神,却不知道混乱神?”
“混乱神的名字是优希亚!”三人异口同声。
“优希亚?那是谁?”
大眼瞪小眼。半晌,月首先打破沉默,用笃定的口吻道:“总之,协调神的名字绝对是贺加斯,混乱神的名字绝对是兰修斯,错的绝对是你们。”
这个人……众人不约而同地握紧拳头。
月不再说话,俊逸的脸庞浮起疲倦。余人见状,只好吞下怒气,另找话题。不知过了多久,杨阳偶一抬头,瞥见对座的人,顿时移不开眼去。黑发祭司端着茶杯闭目养神,几缕阳光从他左首的窗户照进来,衬托得他的白袍更为圣洁,但真正吸引她的是他周身隐隐散发的气势,和东城城主一样,浑然天成的气势。
没有被任何人承认的必要,也没有自我主张的必要——这个人就是王。
难怪他弟弟想除掉他。杨阳暗暗叹息,突然睁大眼,视线掠过青年的肩膀,定在他后面。
旅馆的大门被一脚踹破,随之出现的男子身材高挑,白色的风衣脏污不堪,又是血又是泥,还撕破了好几处,背后的袋子也是。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气,鲜红的长发凌乱而潮湿,半数垂过肩,遮住了苍白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狼狈。
“那个……”杨阳咽了口口水,轻唤,“月。”
青色的双眸睁开,有点不耐烦地瞅着她,随即转为错愕,因为一只手抓住他的臂膀,将他整个人拉起,搅进怀里。
月!月!……”
血龙王紧紧抱住情人,吐出泣不成声的断音。连日来的惊讶、怀疑、困惑、焦急和害怕烟消云散,狂喜之情宛如奔腾的巨浪,一**拍打他的心房。但是在喜悦下依然有一丝不安,促使他越抱越紧,全身抖得如风中落叶,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他又再次回到那绝望而痛苦的日子。
“……萨克?”
听见那朝思夜想的轻柔嗓音,红发青年的颤抖才慢慢平静下来,像终于安心了一般,略略放松手劲,让黑发青年得以抚上他的面容。
“真的是你!”月低呼,陌生的五官无法遮住透肤而出的熟悉感,刻骨的相思也无法掩去眉间狂狷的霸气,“你怎么……”
一言未毕,腰间的双臂陡然失去力量,怀中的身躯也瘫软下来。
“萨克!”
“扎姆卡特!”
看得屏息静气的杨阳等人脸色大变,纷纷跳起来奔向晕倒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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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外伤,内伤也不严重,昏迷的主因是体力透支。”
希莉丝为床上的人掖好被子,转身说出诊断结果。闻言,月一直绷得死紧的身体略微放松,余人也如释重负。
“体力透支?什么人能让他体力透支?”杨阳摸着下巴,困惑不解,突然感到袖管被拉扯。她转过头,对上轩风惊疑不定的神情。
“他……是血龙王?”手指红发青年。
“对啊。”
“可是——”
“啊,确切的说是血龙王和魔界宰相的融合体。”杨阳补充,换来两双错愕的视线。
“魔界宰相!?”轩风和月异口同声。
杨阳简要叙述原因。听罢,月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表象,颤抖地扶着床沿,脸色死白。轩风呆呆地道:“这么说,是魔界宰相和杨老师长的一模一样?”
“巧合啦!巧合!”
“月……”
红发青年梦呓,双眉不安地蹙起。黑发祭司立刻弯下腰,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
看到这一幕,余人不约而同地红了脸,不用一个眼色或手势,蹑手蹑脚走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终于苦尽甘来的恋人。
“太好了。”门关上后,棕发青年首先开口,打心底为两人高兴。黑发少女却叹了口气:“是啊,很好,不过我希望月能克制点,别亲扎姆卡特,不然维烈太可怜了。”
“没错。”希莉丝重重点头。昭霆和耶拉姆也一脸心有戚戚焉。
“有什么关系,恋人间亲个嘴正常得很,上床也不奇怪。”轩风说出太过开放的话。除了肖恩,每个人都呛了一记。
“唯一的遗憾是,血龙王竟然长的和杨老师一样!唉,本来我多期待他们见面!期待得日也想夜也想,结果变成这样!”轩风握紧双拳,懊恼得几乎要撞墙,但转瞬又振作起来,“算了!重要的不是外貌,是火热的心!而且杨老师的外在条件也很棒,虽然跟月不是很配,但也不会难看——好,继续追踪!争取将他俩的事迹写成最畅销的**杂志!”
希莉丝和耶拉姆听得目瞪口呆。席娜悄悄靠近杨阳和昭霆,指着太阳**,低声道:“你们的朋友,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哈哈哈……”两人干笑,也只能干笑。
******
杨阳的担心其实没必要,月对亲吻一张陌生的面孔完全没兴趣。
何况他也没这心情,脑中不断回荡着黑发少女刚才的话语,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笨蛋,笨蛋。”
越想越气,月忍不住低咒,声音却带着不自觉的怜惜。虽然从没后悔过,但还是第一次这么庆幸,庆幸当初做了那个决定,不然,这个笨蛋还不知道会把自己搞成什么德性!
想到这里,怒火顿时冲破理智的闸门,月一把扣住情人的双肩,用力摇晃。
“**!哪个混蛋?”被粗暴地摇醒的血龙王发出含糊不清的咒骂。黑发祭司没好气地道:“是你老子!”
轻柔的嗓音效果却比冰水还好,扎姆卡特刹时清醒,伸手要将情人搂入怀。
月迅速拿下他的精灵之眼。
“月!?”
“何必这么着急。”退后两步以免被抓住,月绽开明艳的笑容。可惜扎姆卡特看不见,否则就不会说出火上浇油的话:“别闹了,我知道你很生气……”
“你知道?你知道我想撕烂你这张脸皮,把你拖出来狠狠蹂躏三天三夜?”
“呃——”终于意识到情人光火的程度,扎姆卡特露出畏缩的表情。
与此同时,躲在门外偷听的三人中的一个兴奋地挥舞拳头:“果然!他是'女王受'!”
“女王受?那种将'攻君'压倒在床,一切采取主动的'受君'?”另一人脑中立即生成影像,还是以魔界宰相为模特的影像,赶紧挥掉。
“对!他决不是那种怯怯懦懦,噙着眼泪要攻君住手、不要过来、温柔一点、不要那么用力、不要再来一次、他的腰要断了的纯受君。”
“真…真的吗?”杨阳和昭霆瞠目结舌,她们是不反对BL啦,只是想到那么强势的扎姆卡特是被动的一方,就觉得奇怪。
“听!攻君说话了!”轩风马上找到最有力证据。
“月,我不是自愿和维烈融合,你别再气了好不好?”
“和他单挑是自愿的吧?”
“那是因为……”扎姆卡特及时咽下到嘴边的解释,换成好言劝慰,“月,过去的事别计较了。我活着,你活着,就够了。”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说是为了我!为什么老是顾虑我!你不是龙王吗?脾气最暴躁的血龙王!你应该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想怎样就怎样!”法师冷静的面具全碎,将精灵之眼丢还给对方。
扎姆卡特没有捡起掉在怀里的额饰,愣了一会儿,微笑起来。
“你一点都没变啊。”
“当然!在你已经过了一千五百多年,在我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月的表情沉寂下来,甚至隐隐流露出一抹凄然,“为什么那么做?你是龙王啊,最高傲的龙王,怎么可以——”
“你也不会对我以外的人大吼大叫啊,月。”
“……”
“我没有刻意收敛脾气,而是对你,我发不出脾气。”扎姆卡特搭着床头柜坐起来,“过来点好吗?这该死的身体不听使唤。”
他虚弱的模样令月心一紧,急忙上前搀扶,却被反过来扣住臂膀。
“你……!”
“难得能骗到你。”血龙王从委靡不振一转为神采飞扬,笑得很坏。
“信不信我今晚让你下不了床!”黑发青年瞪眼,抵住他的胸膛,使力推拒。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扎姆卡特毫不在意,满足地拥紧他,深深叹息,“你还活着,太好了。”
月震了震,眼神柔和下来,不再挣扎,静静偎依着对方,感受那千年不变的深情。
门外,三个同人女捂着通红的脸颊,面面相觑。
“你说,他们现在在干嘛?”昭霆吞了口唾沫。
“还能干嘛,当然是**做的事。”轩风嗤之以鼻。
“不会吧!白天耶!最多接吻吧!”杨阳非常惊讶。
“你刚才也听见了,以那两个人的开放程度,会介意白天还是晚上吗?”
“……”对不起,维烈,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忍着点吧。
昭霆棕色的眼珠射出憧憬的光辉:“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深刻,尤其扎姆卡特。”
“是啊,他是最棒的攻君,绝对会成为经典。”轩风双手合十,眼中同样星光闪耀,“小阳,将来你主笔,我负责编剧和排版,出一本专门讲他们俩的小说。”
“嗯!”
“我呢?我呢?”
“你发传单。”
“太过分了!歧视嘛!”
“安啦,就算发传单,也包你赚得翻过来。这么炫的主角,这么感人的戏码,不红才有鬼!”
“什么生意这么好赚?让我也插一脚如何?”
从天而降的声音将三人冻成冰棍,还是蹲在地上,样子十分难看的冰棍。
******
月和扎姆卡特下楼时,肖恩正在修补破掉的旅馆大门。
“啊,扎姆卡特,你醒了?”
“嗯,你在干嘛?当义工?真是吃饱饭没事做。”
“……我在补你捅的漏子。”
“胡说八道,我碰都没碰过那扇门。”血龙王压根忘了不久前踹破一扇大门的事实。棕发青年拿着榔头抖抖抖,好容易才没丢到他脸上。
“那扇门是你踢坏的。”走在他身后的杨阳声如蚊呐,之所以小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无力的缘故。刚刚被逮到后,红发青年手下留情,只赏给每人一个爆栗;黑发祭司却结结实实教训了她们一顿,又是打嗝术又是挠痒术,差点没折腾死她们,欠缺这方面经验的轩风现在还瘫在走廊上起不来。
“你说什么?”扎姆卡特转过头。杨阳叹了口气:“没什么。”
帮忙情人钉门板的希莉丝递来关怀的询问:“扎姆卡特,没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
“要不要叫点吃的?”耶拉姆坐在窗边的位置擦拭短剑,照例以淡淡的语调问道,“或者先洗个澡?”
“先吃饭!我饿死了!”扎姆卡特拉着月坐到他对面,一叠声道,“我要吃豆沙包、枫糖汁盖浇饭、蜂蜜蛋糕、南瓜汤、蜜酱猪肋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