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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性接住的术士长满脸呆相:“你…你是……?”希露菲尔露齿一笑:“我是风神,风神希露菲尔。”
一室抽气声,惟独诺因不大惊小怪,在心里碎碎念:前段时间是魔,这会儿又是神,一帮吃饱饭没事做的无聊份子。
“席恩的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我的愿望和兰修斯大人一样,盼你们谨慎使用这些赠予,不要辜负了我们的苦心。”眷恋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希露菲尔向友人颔首告别,“我走了,杨阳,帮我好好照顾他。”
“放心,你也多来探探他。”
消失在青芒里的风神,唇畔挂着淡淡的苦笑。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转动手里的风之羽,吉西安感叹。诺因毫不失望:“无功不受禄,我没兴趣做神明的走狗,但席恩的确是个棘手的敌人,算是互惠吧。”希莉丝酸酸地道:“他怎么就不点化我的剑?我也是剑士啊。”杨阳安慰:“大概他没看见你。”角度不好。
“你要的话,我做给你好了。”肖恩手指自己。希莉丝也没跟他计较,窝心地点点头。比起什么神剑,当然是爱人亲手做的礼物更宝贵。扎姆卡特突然叫道:“不好!被他糊弄过去了!”
“对哦,他可真狡猾。”杨阳也惊醒。月体谅地道:“男人想回避私生子的话题可以理解。”某花花公子听得心虚,虽然他极为小心,但难保不发生类似的问题,来自损友的视线更使他额头冒汗。中城城主不解:“私生子?谁有私生子?”
杨阳、希莉丝、月和扎姆卡特四根指头指着史列兰。
这回轮到诺因等人下巴脱臼。
******
次日,终夏祭。整个西境为之沸腾,除了必要的警戒,人人都沉浸于欢快的庆祝活动。
划船比赛,选美和篝火舞会是三大重点项目。春祭赞美青春,秋祭象征丰收,冬祭祈祷希望,而夏祭就是属于情侣的祭典,也有欣欣向荣,团结竞争的含义。
因此,两个大男人一起逛街,难免引人侧目。
“你还没问杨阳吗?”
“嗯,回来以后,一直没机会。”
头戴水手帽,身穿军官服的肖恩将投飞镖赢得的绒毛玩具递给友人,笑道:“别在意,今天就先好好玩吧。”维烈开心地接过,重重点头:“嗯。”
“维烈宰相是受啊。”远远观察两人的同人女们得出结论,“纯受君。”这种专业词汇是从某条来自异世界的**狼那儿学来的。而某个把狼尾巴藏起来的满愿师也不为人知地成为了《花园周刊》的秘密编辑,大肆贩卖杜撰她父亲和好友的“恋爱情事”。
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可是我觉得肖恩团长也是受,根本擦不出火花啊。”
“那就让光复王陛下和贝姆特城主加入。”
“对对,也可以让吉西安大人客串。”
…………
耳目灵敏的肖恩听得冷汗淋漓,拉着友人快步走避,边逃边咕哝:“我明明有女朋友了,为什么她们还会误会?”维烈没听清,踉跄了几步,注意到周围成双成对的男女,奇道:“肖恩,你怎么不和希莉丝一起约会?”
“她上午要值班,我反正不管事,就溜出来玩。”
“你噢。”维烈很无奈。肖恩兴致勃勃地买了一堆零食大块朵颐,还参加吃面大赛。在规定时间内吃完五碗面就免费。轻轻松松占了个大便宜,肚皮饱饱地上路。
不远处,也有一对穿着精兵团制服的少年少女结伴行走,品尝各色小吃。
“异世界的食物就是好吃。”啊呜一口,咬下一颗鱼丸,鲜嫩的原味伴随恰倒好处的调料,充盈了口腔,昭霆感动地吐气,“哪像地球又是添加剂又是面粉。”
“你吃就吃,别多口。”帮她拿棉花糖和烤章鱼的耶拉姆皱眉道。昭霆大咧咧地道:“安啦,我们现在和西城是盟友,就算我的身份曝光也没关系。”
“那也把招子放亮点,我们在巡逻。”
“啧!不要提醒我这么讨厌的事!”
眼角瞥见一伙佣兵喝多了在酒馆里打起来,昭霆顿时兴奋得脸放红光,三口两口吃完,冲过去加入。耶拉姆叹着气跟上。两人前脚挤进围观的人群,后脚一大一小从长街尽头走来。
“长官,你为什么请我吃冰?”
“别问这么多,莎莉耶。”
“你,没有女朋友?”
“……”
能干的官员面露尴尬,心想自己长得不差,为何至今就是孑然一身?莎莉耶巧笑嫣然,衬着粉蓝的淑女裙和有花边的窄帽,别有一股介于少女和女孩之间的青涩魅力,不少路过的箩莉控都看得目不转睛。
“呵呵,没关系,我也没有伴,就当加班好了。”
“……莎莉耶,你太奸诈了。”让他请客还敲诈他。
“你要娶个像我一样的老婆,将来日子才会过得舒心。”金发女孩振振有辞,大牌地指着一个摊头,“我要菠萝冰蜜。”认命的情报部副部长再度掏钱,服侍大小姐,暗叹要是碰到同事,被他们看见自己带着一个小丫头充数,不知会怎么嘲笑。
“放心,要是碰上你认识的人,我不会给你丢脸。”吃完冰点,莎莉耶对着小镜子熟练地补妆,转眼变成端雅大方的仕女,勾住同伴的胳膊,朝他甜蜜一笑。
一瞬间,理查德觉得:他还是赶快把这个小魔女预定下来比较好。
在一家标志着“鬼屋”的设施前,摆着一张木桌,椅垫微微凹陷,羽毛笔自动书写,就像真有人坐着,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嗓音招呼着神态惊惧,却络绎不绝的客人:“来来,真正的鬼屋,保证逼真,保证吓人哦。现在买票,可以免费享受我们沙之精灵小姐的飞吻一个。心动就不如行动,走过就不要错过啊!”
“……师父。”
“……姑奶奶。”
“哎呀,诺因,杨阳。”白衣少女跳起来,热情地邀请,“小史也来了啊,快进去快进去,你们免费。”杨阳看不见她,哭笑不得。诺因也一脸无力:“你居然想得出这种商机,不过还真不错。”
“嘿嘿,我和莉瑞尔一起商量的,反正也闲着无聊。”
见暗黑神进门,人顿时爆满。
祭典虽以划船比赛和选美为主,其他赛事也是热热闹闹,有武技、厨艺和音乐。肖恩不用说去打擂台,诺因也拖着史列兰参加。拿这些喜欢打打杀杀的男人没办法,杨阳只有无奈地杵在台下。另一个不热衷打架的男人也抱着玩具熊呆站在她旁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不要老是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杨阳对这样的父亲也是很陌生。
“没有没有。”维烈猛烈摇头,讷讷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话。”杨阳颇为体谅:“嗯,老实说,我真是很佩服爷爷,竟然能把心态调整得那么好,完全以父亲的立场养育你。”维烈愣了愣,表情沉淀下来:“父亲是把我当亲生儿子看待。”
“所以啊。”超人。
“我…我也想把你当女儿看。”维烈鼓起勇气,“暂时是还做不到,不过我会努力!”杨阳注视他涨得通红的脸,好笑地想: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在向我告白。
“呐,维烈,虽然你有很多缺点,但你一直是我引以为豪的父亲。”
魔界宰相一震,眼眶不由得湿润,哑声道:“从来没有人说,我是他的骄傲。”黑发少女眼中泛起柔和的波光:“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可以自豪地对全世界的人说,你是我父亲。”
“……也从来没有人说要保护我,肖恩是第一个。”
“辛苦了。”杨阳柔声道。维烈合上眼,任湿气化为泪水流下。
不堪重负的疲倦和不堪回首的罪恶感依然存在,一些问题也没有获得解答,但是这一刻,一切都不再重要。
诺因只觉腰上一热,记忆石自动飞出腰包,迸射出七彩的光带,笼罩住背对他的白衣男子。
苍黑的瞳睁开,深邃悠远,如同经历了无数时光的夜空。
他微笑,轻暖而温润。
“我回来了。”
杨阳回以灿烂的笑靥。
“欢迎回来!”
******
维烈恢复记忆,最高兴的莫过于诺因,他可以不用担心一群领主跳出来扰乱祭典,也不用和讨厌的敌人合作。然而,吉西安检查过后,泼了他一盆冷水:“他体内的通道还在。”
“为什么!?”叫的不止诺因一个。
“因为魔族本来就是异位面的生物,他的心结虽然解开了,高阶恶魔还是能把他当成道标,在他附近打洞。只是没以前那么方便,时间那么长。”
一片垂头丧气。维烈愧疚地忏悔:“对不起。”诺因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索性你滚回魔界去得了。”杨阳狠狠踩他的脚。吉西安也看不惯他颐指气使的德性,故意冷冷地道:“他走也没用,恶魔可以转移目标,比如——同样来自异世界的满愿师。”诺因登时变成闷葫芦,他宁可世界毁灭也不让杨阳走。
“不用太担心。”月出声道,“因为他心灵的空隙堵上了,有效范围顶多一百尺,我们完全罩得住,关键是席恩。他已经是神,可以修改法则,给予领主级的恶魔自由出入的能力,所以四方结界是必需的。”
“啧!”诺因不爽地啐舌。雷瑟克安抚:“殿下,我们不是和罗兰城主和解,只是合作罢了。”
“我就是讨厌承他的情!”
“将来当了国王,有的你讨厌的事!”吉西安的嗓门也大起来,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把事情都推给我和雷瑟克,我们能连王冠也帮你戴?”诺因勃然大怒:“什么嘛!要不是为了你们,我至于当这破城主吗?早就海阔天空任我遨游了!”
“你你你……我要被你气死!”
“你是太不象话,殿下,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苦心栽培你的陛下。”
“那个老妖婆最可恶了!什么都是她搞出来的!”
眼看这三个损友越吵越僵,余人吃惊之余连忙劝架。杨阳拉开诺因,维烈轻拍吉西安,肖恩抱住雷瑟克。月柔和的嗓音起了良好的降温效果:“幸好是自家关起门来闹,不然这里的人民非哭死不可。”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统治者。
“就让他们看到好了。”诺因嘴硬,存心和友人较劲,“趁这个喜庆的日子,我宣布退位让贤,给吉西安继承我的位子。”雷瑟克脸色一变,不及阻止,吉西安已气到理智和风度全无,将法杖扔在地上,脱下代表宫廷术士长的米色无扣外褂,丢到主君头上:“好!你不干了,我也不干了!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你了!这样最好,大家一拍两散!”语毕,在呆滞的视线中大步离去。
诺因怔怔拉下衣服,满脸震惊过度痴呆的神情,显然没料到自己随口的赌气会闹到这么决绝的场面。以往不管他怎么任性,怎么偷懒,吉西安也最多气一会儿时间就原谅他。
杨阳又气又急,踹了他一脚:“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不。”诺因抿紧泛白的唇,倔强地别过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手在抖,“他要走就走好了,谁稀罕。”
这家伙——杨阳也快被他气死。雷瑟克捡起法杖,苦笑道:“我去好了。”同情地目送他,众人萌生一个共识:若没有这位军务长居中调解,那两个早闹翻了。
“我去上厕所。”诺因一溜烟冲向后门。大家心照不宣,不去戳破他的粉饰。好歹他没死硬到底,还晓得轻重缓急。
“都怪我不好。”维烈自责。一干人瞪目:关他什么事!肖恩乐天地道:“没事的啦,吉西安也只差一个台阶下而已。”扎姆卡特不屑:“人类就是这么无聊,老计较啥面子不面子。”月温温地道:“你好象是这里最计较面子的。”
根据女士们的指点,雷瑟克很快在水边找到生闷气的僚友。
“气消了没?跟我回去吧。”开门见山。
“没有!”吉西安恶狠狠地瞪他,“要我回去,除非那死小孩跪下向我赔罪!”雷瑟克叹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他做牛做马三天倒没问题。”
“哼!”
“回去吧,吉西安,你这不也是闹小孩子脾气吗?”雷瑟克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明知殿下不会对你放手,他嘴上是说得硬,但你一走,保证他马上立个罪名,天涯海角缉拿你,冻结你的财产,断绝你的生路,直到你主动低头回来。”吉西安咬牙切齿:“好,那我们就来比比谁骨头硬。”
“吉西安!”
“当初他已经逼了我一回,我屈服了,所以才落到今天的地步!”吉西安大喊,“这次我跟他卯到底!”雷瑟克吼得比他更大声:“别说孩子话了!你真要闹到玉石俱焚才甘心?要是你死在哪个角落,殿下也会抹脖子去陪你!”吉西安一窒。
“说来说去,你们都一个样。如果你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