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巨大的黑岩石础,高过变身人形的波旬的头顶,上百根黑色的石柱支撑起高达二十丈的神殿。黑色金刚岩雕成的星辰光明之神羲和的神像,盘在神殿的中央,高高昂起的狰狞头颅俯视进入神殿的渺小生命。
相比高达十八丈的星辰光明之神的神像,只有常人高矮的波旬,真是太渺小了。
转到神像之后,两根黑色石柱之中,置着一张紫黑色的玉床。须贺颜盘在玉床之上,还陷在刚才的淫欲之中,精致得让人窒息的脸颊抹出醉人酡红,迷离的双眸轻闭,滚圆翘起的臀部还在微微抖动,丰盈弹实的蛇躯之尾蜷在一片闪着亮泽的水渍中。
光线昏暗,波旬感觉内心阵阵罪恶的战栗,手紧紧贴向须贺颜的腰臂高处的丰盈肌肤,下身却悄然变化涨大。
滑上玉床,已是巨大的蛇躯之尾,纠缠着须贺颜的蛇躯之尾。
须贺颜仿佛还陷在刚才的淫欲之中没有醒来,波旬的大手触及她的腰身,她禁不住浑身乱扭,蛇躯之尾就像热锅里的活鱼,闭着迷离的双眼,手伸手波旬身下,拨开那里的鳞片。
扭动的蛇躯越来越贴近波旬,两人的尾尖高高翘起,在玉床的上方轻轻触着,每一轻触就引起两人雷电微殛似的痉挛。
须贺颜蛇躯猛得向后一弓,双眼睁开,不是惊诧于眼前的情景,却似在某一刻,内心的恐惧让她中止眼前的淫欲。
“你的力量还不能超越你的父亲,你不能拥有他的女人。”
“我……”
须贺颜猛的将鲜艳的嘴唇贴上来,满口的热气与压抑得细碎的呻吟:“我身上不能有你的气息,不然你忌妒的父亲会杀死你的。”身子向上弓起,将胸前一团白嫩的活物塞入波旬的大嘴巴,感觉他舌头灵动的拨动,头颈向后极力弓下,细细的吸着气……
****************
奎狼星异动的那一刻,檀那石正陪帝君在静颜殿弈棋为乐,奎狼星有一瞬间的星耀竟盖过炎炎之日。
昏昏欲睡的帝君也禁不住为此异变侧目,眯着眼,抬头望着天际的耀斑,有些疑惑的望向檀那石,说道:“王弟,那里可是奎狼星的星位?”
檀那锡陵,临渊河一役似乎耗去他所的精力与壮志,十六年来,惟一的兴趣便是帝宫的女人身上夜夜征伐。在他登上帝君之位的前二十一年,他的帝妃们只为他生下五名子嗣,在后十六年,在他步人晚年之时,却生下二十六名子嗣。
现在连奎狼星的星位也不敢确定。
檀那石也曾在这座巍巍壮哉的帝宫里长大**,母妃只是一名出身低微的女子。为了避免在帝子之位的争斗中成为无谓的牺牲品,檀那石在十六岁时,就皈依摩诃正教,修行大光明宗秘法。
兄弟手足悉遭檀那锡陵的杀戮、放逐,惟有檀那石一直受他信任。
檀那锡陵讶道:“王弟曾说过,天榜中人惟有摩揭伯岑印证奎狼星格,他在燕云好好的,谁会让他动肝火?”
檀那石说道:“帝都离燕云遥遥万里,奎狼星耀未必与左卿大人有关。”
“左卿大人?”檀那锡陵冷哼一声,“我的左卿大人,却在这一时刻躲到燕云去了,他怀疑频毗教宗诓他,难道我也会诓他不成?”
“旃王子还未成年,没有自己的势力;摩揭家也有这样的传统……”
檀那锡陵厌恶的摆摆手。
檀那石退出静颜殿,直奔星坛,却见苏颜士文在星坛九十九阶石阶之下。
“我们的左卿大人平日小心谨慎得很,这次流徙燕云,却让巫氏出十八乘精铜战车万里护送,没失国之重臣的礼仪,却忘他原是待罪之身。我看我们的左卿大人未必甘于小心谨慎。”
苏颜士文,枢密院卿。摩揭伯岑虽居左卿之位,却非他的副手,两人平日各司其职。
摩揭伯岑流徙燕云,恰让苏颜士文大权独揽,心里巴不得他在燕云生出意外。
但是摩揭家的休屠城就在燕云荒原的东北边上,想要摩揭伯岑出什么岔子,实在困难。前些日子,派往燕云的眼线禀报摩揭伯岑突然将保护他的家臣都赶回休屠城,只将巫弥生留在身边。
奎狼星耀,摩揭伯岑施出他那招赖以成名的“雷陨之殛”,大概会元气大伤,不知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会赶去燕云凑热闹呢。
摩揭伯岑虽然让人生不出喜爱之心,但是摩揭家还不是苏颜家的敌仇,没有连根拔起的机会,还是不要为苏颜家树立摩揭家这样的敌人。
……(本卷结束) ……
卷一
第一章 王者荒兽
羽嘉之山,位于燕云荒原的东南部边缘,是燕云山南麓向东延伸的余脉,是燕云与迦南的界山,在羽嘉之山的东麓,楚布河干涸的河道,就像怪石嶙峋的裂谷。
羽嘉,是帝国西部最重要的边邑,虽然说从燕云腹地去羽嘉的路途险阻,但是鉴于青岚与迦南东部边境有比羽嘉山更加险峻的央峻山系,介于羽嘉山与央峻山之间的宽百里、长四百余的狭长平原,就成为青岚西南与迦南相接的最重要的通道。
由于楚布河的断流,如此途经羽嘉荒漠的行旅已想象不出千年之前,这片号称大陆最富裕的土地,是怎样一番情景。
摩揭伯岑传授素鸣衍冥念之道,又传他一段法诀,是最简单的火符术;让他独自在荒原是修行三个月,然后去羽嘉之山等候,那时再决定收不收他做弟子。
素鸣衍虽然不喜进城,但是经院与羽嘉这段路程已是走了极熟。素鸣戈每次外出操办经院所需物资,都会带上衍走这一条道。
一路上的凶险、荒兽的分布,素鸣衍心里十分熟稔,道路虽然荒僻,但对于衍来说,却没有多大的问题,放步急奔,不需十日,就能赶到羽嘉。
沿着燕云山东麓往北走,走上六百余里,可以发现楚布河出燕云山的河道。楚布河从那里出燕云山,一头向东冲入燕云腹地,转折往南,可到羽嘉。
沿着干涸的河道,虽然说绕会一个大***,但是路迹明显,不会走岔道,路途相对也平易些,只是所遇到凶险更多。
虽然说楚布河在燕云山西北山巅的河源被神裔之族截断,但是两岸无人居住耕种,荒原雨水都汇集到楚布河的河道之中,时断时续,并没有让楚布河完全断流,不过清浅的河水大都时候更像一条小溪流。
却是这时断时续的水流,让楚布河的河道成为燕云荒原里最凶险的地方。无数的荒兽都聚到这稀缺的水源边上生息繁衍。
素鸣衍一直都有冒险的念头,无奈在素鸣戈的管制之下,从没有接触这些凶险之地的机会。
与巫弥生的比试,严重挫伤了他的自尊。他心里清楚,待在经院里,即便再有五年的时间锻炼武技,也远远不是他的敌手。层次的差距,并不是时间可以弥补得了的。
素鸣衍离开经院,放弃那条与素鸣戈常走的道路,而是沿燕云山往北,选择这条凶险之路,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修行。
素鸣衍躺在一方巨大的岩石上,远方一片苍凉寂寥,尽是深褐色的怪石嶙峋剑刃般的山脊,站在这里,已能看见西北山巅群峰拔起,峰顶终年积雪,山峰奇险,形似尖锥,银光闪耀的插在重重叠叠的山脊之间。那里众河之源的贺兰群峰。
千年之前,燕云山将厉风挡在黑砾原上,无法东行。贺兰群峰的冰川融水流淌而下,成为楚布河与翳云河的源头。
传说贺兰群峰间耸立着一座无比瑰伟的拱形冰坝,将楚布河的源头之水截在贺兰群峰之间,形成贺兰天湖。
据说神裔之族羲人的聚居地——奔雷原也藏在燕云山西北的群山重峦之间。
素鸣衍仰望渐渐暗昧下去的天空,高草在身侧拂动,天光明净,群星闪耀,轻云流拂,素鸣衍静静聆听天地间的静谧之音,心念在无知无觉间化为一片澄净,心识淡定无波,只是向四周缓缓延展,让灵识在四周的天地间散开,仿佛与天地间的万物一同呼吸运转。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素鸣衍都要忘却自己存在的时候,天地之间游离的元素之力,像流水一样往心念起源处汇聚。
素鸣衍修炼武技时,吸纳驳杂的天地元息,炼成丹力贮于体力。此时依照法诀的指引,心念起处,聚集起的元素之力,在衍的心识之海上,仿佛暴虐的黑色火焰。
混沌元素之力。元素之火的原力。
在素鸣衍的身体周围聚集、被心念拘束住不再散开的是混沌元素之力。
摩诃正教五系秘法的基础是五性元素之力,五系秘法就是通过念力的凝聚与法诀的吟唱,聚合天地的元素之力施出。
天地元息与元素之力其实是同一种性质的力:游离于天地间的星辰之力。
与武者不同,秘法术士不能直接利用元素之力来强化自己的身体,无法炼化元素之力为丹力而贮存在体内;而是利用念力直接控制游离于天地间的元素之力,施展法术。
五系秘法的关键是修行念力的凝炼与对五性元素之力的体会。
素鸣衍修行武技已有十多年,对天地间的游离之力并不陌生,凝神入静的功夫也相当了得,念力自然已强过常人。片刻之间,四周的游离之力便因为他的心念的激引,而活跃起来,汇聚在他的身边。
按照火符术的要求,素鸣衍张开掌心,试图将混沌元素之力聚到掌心上方,心念一动,手掌腾起一个火球。小小的桔色火焰浮在手掌的上方,暖光照在脸上,十分美丽。素鸣衍心里得意,正要将火球掷出,火焰蓬开,溅出的火星,烫了衍一下。
几点火星溅到脸上,吓了素鸣衍一跳,伸手在脸上摸索着,摘下一面铜面具,暗自嘲笑自己不够镇定。
素鸣衍离开经院时,摩揭伯岑交给他这面铜面具,让素鸣衍离开经院之后将面具戴在脸上修行,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的面容,也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直至世人再没有他身为下民的记忆为止。
素鸣衍仔细端详手上的面具。星辉之下,渗有赤金的铜面具,与常人肤色相若,若非折射着淡淡的光泽、叩上去铿然清脆,栩栩如生的面具就像从某个英俊男子的脸上直接揭下来的一张面皮。
面具的材料,除非肉眼能够判断的是赤金与精铜的合金,还渗入其他的特殊材料,面具的内侧,密刻着极浅的古铭文。素鸣衍只识得零星的几个古铭文,好像一段法诀。每回只要将面具贴近脸部,就会自动附上去。面具就像一团活物,细密无缝的贴到脸上,仿佛人的第二张脸皮。
面具上隐隐流动着浅金色的光泽,素鸣衍能够感觉到面具能够主动吸纳一定的混沌元素之力,戴到脸上,不仅将脸完好的遮掩起来,还能豁免混沌元素之力的伤害。
摩揭伯岑随身携带的物品,不是很多,对于一个混沌系秘法术士而言,这张面具绝对是值得重视与珍惜的物品。
素鸣衍重新将面具覆到脸上,拿起自制的长矛,紧贴着燕云山东麓高耸的山岩向北行走,寻找楚布河干涸的河道。
在火符术运用自如之前,素鸣衍没打算放弃对武技的依赖,但是素鸣衍除了拿武技来获取猎物,其他时间都用来凝炼念力,动用法诀,试着控制天地间的混沌元素之力。虽然身处荒原腹地,对于自幼在荒原之中长大的素鸣衍,生存没有问题,只要能寻着水源,某些植物的块茎与荒原里随处可见的土啮鼠肉都可以拿来充饥。
如果说对摩揭伯岑最初让他进入荒原修行法诀而不是锻炼武技的决定,心里存有疑问,现在拿火符术来引火熏烤兽肉吃得津津有味的素鸣衍,已没有任何怨意。
素鸣衍走出经院时,除了那张面具,再无他物。没有火镰,火符术比燧石取火要方便许多。
过去七八日,素鸣衍还是不能完整的施展火符术,虽然能控制混沌元素之力生出火焰,却无法将火焰随心所欲的凝成箭形射出去。
摩提揭伯岑施展“雷陨之殛”之时,素鸣衍正拿一块盐岩去擦土啮鼠肉,好让土啮鼠肉带有咸味,咬住一块筋肉,左手奋力的向外撕去。
离楚布河道地区还远,此地的环境恶劣,弱肉强食之下,能生存下来的土啮鼠都有些年头,肉又碱又老。
隐隐传来崩山裂地之声,身后的山岭震动,素鸣衍以为此地的燕云山发生地裂,急忙收拾东西,往东纵去。离开山崖约有两里地,才停下来,才发现此地的震动只是受到别处的波及。还没来得及自嘲,胸口的地方微微发烫,好像混沌元素之力在那里生出一团火焰。衍对自己的火符术没有信心,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入怀,掏出素鸣戈送他的那枚青果。
平日看不出异常的青果此时表皮变得像半透明的琉璃,透出明澈的光泽,仔细看去,琉璃一般的表皮里流动着淡淡的纹泽,就像群星璀璨的苍穹里的流云。
便在此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