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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需要理由么?这根本就是份内的事,但是如果把口水擦一擦是不是会更有理性些?
秋风卷起一片金丝,在柔和的阳光里闪烁出耀眼的光泽,金色华衣衬了太阳的光辉更加逼人双目。从下往上看,依露竟像是坐在了云端上,太阳都仿佛成了她的随从。于是,这些驻军都得到了一个很深刻的真理:原来美女是可以灼伤眼睛的。
按照岑岑的说法,“这个女人很喜欢穿得一身灿烂,让别人去看,然后给那些看她的人留下心理阴影。”
按照依露本人的说法,“他们看我是很正常的,可以理解,但我不喜欢被人看,因为我很低调。”
这就发生了接下来的恐怖场面。
依露眯起了眼睛,笑如百合般无邪甜美,引得驻军们更加兴致高涨,口哨声大作,连绵起伏。一道黑色火焰从她的指尖蹿出,在风里扭动着。她用一种看宠物的眼光欣赏着指尖火焰,笑得更加开心。
红杏大惊,这“依露的微笑”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哪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擦干口水快闪啊”他猛然大喊一声。
可是对于那些正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人们来说,真理的声音总是很微弱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好死不死地还在翘首仰望那神仙一般的人儿。多耀眼的女人,莫不是仙女姐姐下凡了?你看她的笑容,多么的温暖。你看她的眼睛,多么的明亮。你看她的身材,多么的妩媚。你看她的手指,多么的纤细,唔唔,那是什么东西,火?哦哦,你看那条火焰,多么的……黑……
迎了风而长,那玉笋般的手指上,黑色火焰看上去独特非凡,竟在转眼间化作一条长达十数丈的软鞭。依露右手狂舞,火焰长鞭朝着下方的驻军一顿乱抽,娇笑连连。
“叫我女王!叫我女王!叫我女王!”
金发女子的声音里全是骄横,连她的表情都是那么的骄横,听得红杏满头大汗,除了目瞪口呆实在做不出别的反应来。
就像是牧羊人在草原上赶着羊群似的,依露兴奋地甩起长鞭,将一众驻军抽地狼奔豕突,抱着脑袋连滚带爬,场面立刻混乱开来,在她看来,这些驻军和羊群没什么差别,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羊毛变成了盔甲。
这果然是一个很恐怖的场面,在一连串带着磁性音频的“叫我女王”的吆喝声中,一条黑色长鞭在阳光下如蛇一般盘卷,所过之处,哀号不止,其间还有些让人心悸的笑声飘荡。
红杏更加郁闷,怎么说这也是全东洲最坚强的部队吧,在一代“军神”剪爱的带领下,这部队的纪律、意志、战斗力都可列为四洲翘楚,如今却被一个西洲祭祀搅得乱成了一锅粥,这要是传出去……整个炎龙的军界的耻辱啊……
岑岑早已见怪不怪了,用手按着脖子,左右转动,好活络一下血液的运行,仰着头说话让她的脖子有些抽筋了。对于那些迷惑于美色的驻军,她可没工夫去管,有时间管他们的死活,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脖子是正经。
在剪爱麾下成为偏将军不是件容易的事,晕死在这时候充分展露了自己临危不乱的品质,在长鞭肆意纵横之时,双眼射出凌厉目光,他的身体往前一倾,踏出右脚猛蹬地面,整个人立时……朝后方射去……倒退着蹿回了自己的官邸。拉着一扇门板,他探出半个脑袋来,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们的惨状。
好险哪!这女人果然是长满刺的玫瑰!暗抹了一把冷汗,他又不由得有些高兴,嗯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嘿嘿,这帮小子,平日不好好训练,现在有苦头吃了吧。
似乎背上有些发热,晕死茫然回头看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咧了嘴,“你们……”
“那什么……天气不错……”
龙颜、库库玛路、情街和龙头猪猪已经赶在他之前跑了进来,那动作之快连晕死都没看清楚。五个人的眼神都是这么的熟悉啊,是一种叫做“惺惺相惜”的东西。他们尴尬地互相看着,同时抹了冷汗,嘿嘿笑着。“啪”,长鞭在门板上打了一下,五个人训练有素地远离了大门,更加尴尬地抹着冷汗,然后继续嘿嘿笑着。
没人敢还手,且不说依露本人有着强势的西洲法术,光是“红酒夫人的‘宝贝’”这一身份就已足够让依露在玄月关里横着走路。驻军不还手的主因却不是这些,而是依露那神秘莫测的医疗术。作为玄月关的前哨站,阿斯卡村里的士兵们经常要出动巡边,很多时候都免不了和黑蛮的人碰上大打出手,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更多的时候是到附近林子里山里找野食,伤在野兽爪牙之下亦是无日无之,单靠军医治疗,复原速度着实不快。现在依露隔三岔五就跑来找红杏和老鬼,倒是便宜了那些伤兵,在享受美女治疗的同时,还能经常听到时人称为“天籁”的岑岑唱歌,真是几生修来的福分了。有了这个缘故,依露在这里竟是有了很高的人气,虽然还总是恶劣地搞出很多恶作剧。
多年之后的阿斯卡村,再没了治病救人的绝色,再没了歌声如莺的美女,这短短几年的时期,一代“光明祭祀”依露和“天下第一歌姬”岑岑给这边境哨所留下了一段艳丽的传奇。
红杏觉得天空一下子就阴了,抬眼望去,一片金色遮了阳光,依露大张了四肢竟是从高高的箭楼上飞了下来。他立刻想起一个形容词,“章鱼精”,并且很自然地没有宣之于口。
“小心接住我啊!”依露满面春风,从高处往下跳,扑面的风扬起了衣衫,她感觉自己有了飞一般的感觉。
红杏刚伸出手要去接,就被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给吓住了。身边一个白衣女子正斜了眼睛看着他,此刻的阳光依然明媚,可她脸上的笑容到底显得很诡异了。
岑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眼睛开始启动说话程序,“你接个试试!”
伸出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红杏很是明智地再后退了两步,把手背在身后,头也转到一边去,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然后他听到了叫嚷声。
那声音很是动听,莺声燕语般软脆,余音袅袅不绝,似能绕着风旋转,若不是这声音的内容很是煞风景,这可让沉鱼出听的声音必是美妙无比的。
岑岑一个劲抱怨着,“死依露,你想压死我啊,哎哟。”
依露不屑地哼了哼,“谁叫你不让红杏接着我的?臭丫头。”
岑岑怒道:“我就知道你想红杏的豆腐,我都还没吃着呢。”
红杏转回头来,笑得牙都要软了。
依露不知怎么弄的,在半空中转了方向,竟是一下子撞上了岑岑。两个美女就这么在滚滚红尘里翻闹起来,灰头土脸,没了以往的端庄娴雅,只像两只顽皮的猫儿。周围登时又聚了一大群人来,刚刚还狼狈不堪的驻军们笑成了一片,美女是不常见的,美女打架更是千载难逢,谁肯错过这场好戏?
一股超越了众神的气势席卷开来,空气了沸腾了火焰似的躁热,比狼狈不堪的驻军们还要狼狈不堪的两个美女停了手,坐在地上,四只眼睛转着圈扫过周围看戏的家伙。
“没见过美女打架吗?”
就连号称“军神”的剪爱也不曾有此狠辣的眼神,一众驻军“哗啦”一下,瞬间散个精光,充分将军人撤退时的“有效迅捷”的素质彰显无遗。
身为男人,风度很有必要的。红杏蹲在她们身边,无视两个美女可以杀人的目光,笑嘻嘻地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么?很高兴为你们服务。”
二女同声骂道:“去死!”
“……请问,可不可以换个要求……”
第三卷 乱世奋武情 第194章 此刻分别有期
更新时间:2010…3…11 12:57:35 本章字数:3426
树林里的叶子几乎凋零怠尽,深秋的萧瑟掩埋了曾经的苍翠生机,剩了无数横向天空的枝桠,在风中瑟缩而抖。下午的天空很是**霾,空气里的清寒裹了人的身体,贴了肌肤渗入血液,紧紧绕在心头。
“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想法了?”
岑岑撇了一眼身边的依露,自顾自地在一块方石上放了丝帕,坐在上面。
红杏承袭了一贯的作风,老老实实地站到她身边去,继续当她的守护神。
依露仰脸笑了笑,扬手在空中取了一片枯叶,细细把玩着,“我要回西洲啦。”
红杏颇为不解,“好好的怎么要回去?你那香料铺子才开张没几年,就赚够了?”
岑岑是知道她的底细的,想到那媲美天使圣女一般的人儿,不由得心里一酸,问道:“回去看姐姐么?你已经找到了治疗她的方法了么?”
“还没有,只是我觉得该回去一次的。”依露看着枯叶上脉络分明的茎,有点羡慕起来。即便是残落了,这叶子仍旧是条理清楚,而我呢,虽然正是大好年华,却还在寻找自己的不清晰的未来,我和叶子哪一个比较幸福?
红杏叹道:“我还指望你帮我去抢皇帝位子呢。”
依露啐了他一口,骂道:“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有点出息好不好?”
红杏笑道:“其实我无所谓啦,反正我当不上皇帝,就没钱还你的债。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到时候你催我还钱,我是一定没钱的。”
“哎哟,居然学会威胁我了?你现在出息大了。”
“你帮我的话,我封你个‘长公主’如何?”
“哎哟,居然学会**我了?你现在出息越来越大了。”
岑岑托了腮,轻皱了娥眉看他们斗嘴,略略思索着,觉得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恐慌,似乎有不祥的气味刺激了鼻子。
“依露,突然走得这么急,之前也没听你谈起过回家的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依露淡淡地笑了笑,“到底是岑岑妹妹,冰雪聪明。可你到底只是个卖唱的……”
“喂喂……”
“可你到底是歌星……”
“嗯嗯……”
“挑什么字眼啊……你对音律很敏感,可你对天下大事就迟钝太多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夸自己……”
依露轻轻吐了口气,问道:“昨晚下了暴雨,你大概没出门吧。可暴雨过后你看了天空没有?”
“早就睡下了,哪像你夜猫子成精的,大半夜还跑出去。”
“昨晚北斗方位,‘乱武星’又亮了。”依露捏着叶柄的手指松开,那一片枯**叶子慢悠悠飘落在地上,随即被一片风带去了远方。
岑岑和红杏同时一惊。自从金莲山一别以来,他们再没有看到过那颗“乱武星”有过亮光,随着时光的流去,他们曾以为那颗紫色的星已经消没了。他们宁愿相信,无语的离去,就是“乱武星”的湮没;他们始终认为,有了伴星的“乱武”,这三百年一度的天地之变会成为灰烬中的历史。然而,这始终还是乱世,那主宰乾坤颠倒的“乱武”终究还是放出了那不祥的光芒。
“你是说那小子要回来了?”红杏低沉了声音,眼睛却闪出了兴奋的亮。
“我不知道,可你这个太子该知道这一点,炎龙东洲,如今已是风雨飘摇,该是你奋武的时刻了。”依露笑了,能看到朋友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她觉得很是欣慰,尽管这朋友有可能掀起一场血色的海潮。
红杏很认真地点着头,暗咬着牙关,绷紧了脸上的线条,形成一个坚定的表情。“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说过,我要这炎龙,再无人可挡我去路!”
岑岑望着他的侧脸,半张脸上锋芒显露,那是王者本身的气势,隐隐间有了锋利的光辉。他不再是那个心里彷徨的太子了,许久以前随风飘落在地里的种子,如今已经破土而出,渐渐长成了参天大树,再无须别人给他指引方向。
眼睛里也许进了沙,她觉得眼睛有点痒,禁不住用手去揉了揉,收回了手之后,她看到这个男子背对了她。
那眼神**去的方向是哪里?玄月关么?不!是天京城!于是她明白,这个男子已经决定回到天京城去,而她本人,却再次觉得自己会离这个男子很远。曾经把臂共游东风、细数缤纷落英的日子突然变得梦幻起来,隐约间看到的画面全然是扬鞭策马、枪舞梨花的战场驰骋。漫天风雨、青丝轻绾、红袖添香、流年清唱的过往,终是不及那长啸当歌、山川踏遍、仗剑天下、**纵横的未来?到底我什么时候能栓了他回到身边?
她痴痴地看着挺立如山的背影,更加惶然。
加入军营的红杏,卸去了那一身鲜红武衣,穿上了简陋的下级军官的布衣铁甲。可装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