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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萧留下的骷髅大军,居然是打算交给我?
这就是老万叔说的跟我有关的大事!
但我紧张的是,这次来小各庄,在我看来纯属随机,可现在看来,我们的步步行动,似乎都在林萧的掌控范围。
多么可怕!
想到这层之后,我后背直接渗出了一身的冷汗——即使那个人曾经就是我,也让我觉得遍体生寒!
老万叔说完之后,我并没有贸然开口,更不敢轻易去问骷髅军的事情,否则老万叔肯定会认定我和林萧是早就有所预谋的,那我刚才的努力,很快就会付诸东流!
我得先绕开这个敏感的问题,从别的地方入手。
我犹豫了一下,只问了一个跟我相关的问题,“老万叔,庄则明用那种药控制你蜕皮,目的就是为了控制你。可我之前听说,这种蜕皮等于重生,而且还会彻底改变之前的形象。这几乎等于掌控了长生不老的秘诀,你为什么还要阻止蜕皮?”
这是我现在最关注的问题。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老万叔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苦笑着说道:“这世上,有谁不怕死?又有几个人不想永生?但你不知道,这种蜕皮永生的代价有多大!人就是人,可要是人像蛇一样蜕皮,那种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你说的没错,每次换皮就等于重生一次,可你知道不知道,换皮之后,你之前的记忆就彻底被抹掉了?”
蜕皮居然会抹掉记忆?
这个问题,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看我一脸惊骇,老万叔也知道我没有听说过,摇头苦笑,“想长生的人,一般都是贪恋这俗世的人,不管贪恋这世界上的荣华富贵还是美女佳人,都是留住这世的记忆。一旦没有了记忆,犹如新生婴儿一般,那就算重生还有个什么意思!可蜕皮之后,偏偏就没有了这种记忆,你说痛苦不痛苦?”
我的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抖了起来。
我身上也有这种药味儿,而我现在的症状就是蜕皮的症状,如果蜕皮,我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即便换做以前,我也不肯忘记自己的亲人朋友,更何况现在,我更不能失忆!
“老万叔,你一定想到了什么办法了对不对?你想到了一种办法,即便是蜕皮,也不会丢失记忆,是不是?”这句话,我问的有些迫不及待,声音却颤抖的更厉害。
我又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了。
可现在,我害怕到了极点!
老万叔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又习惯性想要抽烟袋,但抽了一口才发现烟袋锅子里面没有烟丝了,他用烟袋锅子在鞋帮上敲了敲,点点头说道:“这个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如同生死相随,蜕皮能带来新生,但却能抹去记忆。可有一样东西可以克制,那就是……魂前水!”
魂前水居然还有这种效果!
我心中骤然迸射出希望来!
“庄则明之所以将我变成这样,为的就是魂前水。我若是不想失去记忆,就必须一直拼命炼制魂前水;我炼制魂前水,他就可以不劳而获。”老万叔终于点燃了烟袋,狠狠抽了一口,屋子内顿时又弥漫出辛辣的烟味儿来,“庄则明一直在重生,他也需要魂前水。要不然,他要重生一次,就把之前的野心都统统忘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老万叔提到庄则明的时候,语气一直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终于明白了,驼背人一代一代重生,并不是蒋美丽说的那样,也不是转世,而是靠药物控制。这样一代一代重生,就能保证驼背人的力量永远不会消灭!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隐藏方式和流传方式。
“那后来,老万叔是不是发现了可以延缓或者阻止蜕皮的办法,这样就不用担心会在蜕皮的时候失去记忆?”我终于问到了正题上。
老万叔抽烟袋锅子的手猛然一顿,然后才点了点头,“闺房之乐,可以延缓。我想想,我已经大概有五十多年没有蜕皮了。”
闺房之乐可以延缓蜕皮,怎么延缓,老万叔却没有说,只是一句话代过了,我也不好再详细追问,毕竟这种事情太过于隐秘,我不好张嘴。
“这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老万叔又狠狠抽了一口烟,“天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整日受折磨,却没有办法死掉。”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又压抑了下来。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老万叔,你利用张一唯交给我们的魂前水,不是真的吧?”
老万叔抽烟袋的动作,猛然顿住了。
我耐心等待着他的回应。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很多。”沉默了片刻之后,老万叔自嘲笑了笑,“你虽然神态跟林萧不像,但你们一样聪明……没错,我给你的,不是真的魂前水,只是一个瓷瓶而已。”
我跟着赔笑,“倒不是我聪明,要是老万叔你肯给真的魂前水的话,就不用大费周折,利用张一唯演这场戏了。”
老万叔愣了愣,继而苦笑,“也是,我这么大费周折,也就是为了让你们相信,你们拿走的魂前水是真的。趁早把你们打发了,我也好安心睡觉。”
我点点头,“老万叔,你这是人之常情,换做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我来求你,并不是为我自己,而是我有个过命的兄弟命在旦夕,需要这魂前水活命。如果老万叔肯赐予魂前水,我们当不胜感激。但如果老万叔你不肯给,我们也不会强求,只能另想其他办法。”
老万叔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好奇看向我,“这世上知道魂前水的人不多,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魂前水,而且还知道我手里有的?”
我没有隐瞒,将金殿龙如何死,魂魄又是如何被重明寄存在阴阳交界处,大概跟老万叔说了一下,除了有些东西不能交代之外,我说的基本上都是真话。
“重明?”老万叔猛然瞪大了双眼,“你们竟然见到了重明,它居然还肯帮你们,真是天意所为。我要是不给你魂前水的话,那岂不是有违天意?”
这一次,老万叔直接把烟袋锅子里的烟丝磕掉,站起身来在身上摸索了片刻,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郑重其事交到了我手里,“这就是魂前水,这量只能救一个人……小伙子,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办,是救你兄弟,还是救你自己。”
我的身子又是一晃。
老万叔这里,居然只有一瓶魂前水,如果救金殿龙,我可能会失去记忆;如果救我,金殿龙就得死!
我苦笑,这是老天爷考验我吗?
“老万叔,你刚才说,用这魂前水救人,有些要点需要牢记,你说一下,我得记着,免得犯了错。”我没有正面回应老万叔的话,只是郑重其事问他。
老万叔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魂前水取于将死之人魂魄离身时的幽念,炼几年才得以幻化成水,极其难得,所以用的时候务必要万分小心,因为一瓶难求;其二,因为魂魄离身用魂前水叫回,会有一段时间不适感,或者会出现意外,所以尽量在午夜子时救人。其他的,要看缘分了。”
我将老万叔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然后小心翼翼将魂前水装在了贴身的地方,郑重道谢,“老万叔,谢谢你。”
“你不打算再想想?”老万叔看我的眼神满含悲悯,“你要是知道蜕皮有多痛苦,或许你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我摇摇头,“这个兄弟给我续过命,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报答他,如今有机会了,我绝对不能错过。老万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如果我救自己,我就算还能活着,那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往下拉看以下正文部分:
第120章 相约半夜
我们终于走出了老万叔家的大门。
张一唯已经跑掉了,只有冰冷男还在栅栏外等着我,看到我和石晓楠一起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低声问,“谈的怎么样?”
我冲石晓楠和冰冷男笑了笑,语气轻松,“你们放心,我猜到老万叔给的魂前水是假的,现在把真的要到手了,小龙有救了。”
“之前给的魂前水居然是假的?”石晓楠皱了皱眉,然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兜这么大的圈子,借张一唯的手让咱们拿到魂前水呢,目的就是为了让咱们相信那魂前水是真的。这个老万叔,为了让咱们相信魂前水是真的,一下子害死了三条人命,还逼疯了一个人……”
石晓楠忽然顿住了嘴,不安看了看我。
我冲她笑了笑,柔声说,“没事,我没有那么脆弱。”
石晓楠眼里还是不安,更多的是懊恼,她应该在懊恼,明明我已经对张一唯的事情很内疚了,她刚才居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冰冷男打断了我们的话,用那双清冷无比的眸子盯着我看,“锋子,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师兄,我没事,真的。”我不能让冰冷男知道这魂前水只能救一个人,所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老万叔倒是告诉我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不好操作。”
无论如何,我得先把石晓楠和冰冷男稳住,等把金殿龙救活再说。
冰冷男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石晓楠听说老万叔告诉我一个办法,她眼里迸射出希望来,一直跟着我走到万伯家,她才急急问我,“东锋,老万叔交给你的是什么办法,怎么不好操作?”
我本来还发愁该怎么应付石晓楠,正好万伯老伴儿端着午饭走了进来,热情招呼我们,“午饭好了,我把饭给你们端进来了,你们就在屋里吃吧。东锋出去走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吧?”
我的鼻子忽然就酸了,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人用这么柔和的语气关心过我了,赶紧点头答应,“谢谢大娘,晓楠,快去帮大娘端饭去拿筷子去,她一个人端不过来。”
石晓楠幽怨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办法拒绝我这个要求,只能跟着万伯老伴儿去端饭去了。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至少吃饭的时候,我不用再回答他们的问题了。
“锋子,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对不对?”等石晓楠走出去之后,冰冷男紧紧锁着我的眼眸,郑重其事说道:“你不适合说谎。”
冰冷男说没有办法,我张嘴就相关反驳,但话才刚到嘴边,我立刻改变了主意,点头答应道:“是的,没有什么办法,他靠的是女人来延缓,我总不能学他的办法。”
这句话说的半真半假。
我的目的,就是绝对不能让冰冷男知道魂前水只可以救一个人的事,其他的先不做打算。
冰冷男没有再追问,只是眼神黯淡了不少。
石晓楠和万伯老伴儿很快又端来了饭菜,我示意冰冷男轻松点,不然石晓楠会跟着一起担心,然后夸万伯老伴儿做好的饭菜,“哇,大娘,你今天做的菜好多……”
石晓楠深深看了我一眼,眼里都是担忧。
我还特意邀请了万伯老伴儿跟我们一起吃饭,石晓楠吃饭的时候不好多问,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看我,漂亮的眼里溢满了担忧。她的担忧我都看到了,心里也跟着疼的难受,但我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口大口吃着米饭。
只是,往日好吃的饭菜,此刻没有了简直味同嚼蜡!
吃完饭之后,石晓楠说要去帮万伯老伴儿洗碗,这句话正中我下怀,我赶紧点头答应,笑眯眯送她走出了屋门。
我需要时间静静。
可我安静不下来。
老万叔说蜕皮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而且还会失忆,这些我都信,因为我现在身上就疼的像是被火烧一样,想躺下睡一会儿都不行,因为皮肤一旦挨着什么地方,那种灼烫感就会更明显,疼的我恨不得一下把自己敲晕算了。
“锋子,难受了你就哼一声。”冰冷男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别忍着!”
那一刻,我一个大男人几乎瞬间泪奔!
但我瞬间就转移了话题,“师兄,晓楠出去很长时间了,你去看看她去什么地方了,要是洗碗,应该早就洗完了。”
冰冷男轻轻叹了口气,“好,我去看看,你别担心。”
安抚过我之后,他迈步朝屋外走去。
等冰冷男走到屋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叫住了他,“师兄。”
冰冷男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我,“锋子,什么事?”
“没什么。”我冲他笑了笑,深深看向他,语气诚恳,“你对我真好。”
冰冷男眼神一黯,什么都没有说,扭头就朝外面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紧绷的神经才猛然松弛下来,丝丝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样虽然对疼痛无济于事,但却好歹能在心理上有所缓解。
我本来以为冰冷男很快就能回来,毕竟从我们屋里到院子里,不过就几步路而已。可奇怪的是,我等了挺长时间,石晓楠没有回来,冰冷男也没有回来!
我有些慌了。
不顾全身疼的厉害,我墙根咬着牙走到了院子里,想看看冰冷男和石晓楠去干什么了。我才刚到院子里,他们两人居然一前一后从大门外走进来了,冰冷男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石晓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