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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犟吼完之后,才走到我大伯身边问,“他申叔,你说接下来该咋办,得先让她放了你家锋子再说。你说做什么,我们张家人当跑腿的,要什么给什么,怎么样?”
我们这边的人早就怒火冲天了,张老犟说了这句话后,我堂弟骂了一句,“七十多的人了,到现在他妈的才说了句人话!”
他这么一骂,张家几个孙子又楞眉横眼的朝前逼来,张老犟横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闷着头站住了,要不然他们肯定会冲上来揍死我堂弟不可。
我大伯又追问了张老犟几次这新媳妇是怎么死的,可他就是不肯说,逼的急了就一句话,“除非我死!”
无奈,我大伯只得闷声说了句,“要想让她放了我家锋子,那只有过阴堂了!”
很多人都问过阴堂是什么。
活人结婚拜堂叫拜堂,拜的是祖先高堂还有亲朋好友夫妻对拜,而且要选良辰吉日好时候,然后才能入洞房。
过阴堂就是仿照活人拜堂的样子,让一对阴人“拜堂成亲”,不过拜的是阴司帝君高堂和亲朋好友,因为阴人没有办法完成,一般都是活人代为完成,然后才“入洞房”下葬的。
还有一点最主要,过阴堂的“良辰吉日”一定要选在午夜子时,千万不能跟阳人阳气冲撞了!
我虽然还活着,但新媳妇已经死了,死者为尊,所以只能过阴堂了。
农村人在乎仪式,我要真是跟这新媳妇过了阴堂,那全村人都会把她当成我媳妇儿了,我长这么大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居然就多了个阴妻,这我万万不能答应!
见我梗着脖子生闷气,我大伯让张家人先去准备,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叹口气说道:“锋子,我知道你心里憋屈难受,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背新媳妇上路时,我担心她会向你索命,所以一再叮嘱你只要不对劲就赶紧告诉我。可我忘记了,她是死在结婚的时候,喜气到了阴门却死了,她已经动了淫心,想要行男女之礼了,你见了她的身子又背着她上了路,她就认定你了,所以才会有摸你裤裆的事。你暂时先过了阴堂,然后跟新媳妇“洞房”了,就可以把她下葬了。”
我大伯说到这里我已经跳起来了,“还要跟她洞房?”
“你这猴崽子,你想哪儿去了。”我大伯居然被我气笑了,“她现在已经死了,就算要洞房也是阴魂跟你洞房,你做个梦就过去了,不用来真的。”
我半信半疑,“真的?”
我大伯扇了我脑袋一下,“跟尸体媾和是要得尸病的,你是我亲侄子,我能害你?”
我大伯虽然这么说,但想到要跟一具尸体过夜,我还是害怕的厉害。
没想到这新媳妇还挺色的,都已经死了还想着要洞房!
“好了,你想要活命,这是唯一的办法,你现在也别想那么多,我去准备了。”我闷声不吭,我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去忙活了。
我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这新媳妇的死很蹊跷,张老犟分明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诉我们,非要让我们家来解开这困局,还得我去跟那具女尸圆方!
真他妈的可恶!
就在我被这件事焦灼的来回走动的时候,我堂弟神神秘秘进来了,拉着我就要往外走,“哥,有个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我堂弟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我忍不住跟着他往外走。
“一个大美女。”我堂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亮的发光了。
我猛然顿住了脚步,“申东方,都这个时候了,你哥我正焦头烂额呢,你还有心思拿我开心?”
我刚说完,一个清脆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我就是来解决你的焦头烂额的,怎么,不欢迎?”
我扭头一看,就见张茜茜正笑盈盈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刚刚经历的诡异事情,让我对张家人普遍没有好感,就算张茜茜确实是个大美女,我还是觉得不耐烦,“你要是真想帮忙,就让你爷爷告诉我们,你嫂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茜茜的脸刷一下就阴了下来。
我以为她要生气了,张茜茜的性格很像假小子,脾气也爆的厉害,我这么说她爷爷,她肯定要发火。
谁料想,她只冷冷说道:“我敢保证,我家的人没有对她怎么样!”
我冷哼一声,“那难不成是她自己想不开,在自己结婚的时候自杀了?”
张茜茜猛然逼近了我们几步,我堂弟吓的拉着我赶紧后退了两步,“张茜茜,是你要找我哥说帮他解决过阴堂的事情的,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我嫂子在进我们家门前……就死了。”张茜茜说到后面,猛然顿了一下,眼里也溢满不解和惊惧,“你们也是村子里的人,谁看到过我嫂子?”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是二奶奶死了第二天早上赶回来的,那时候张家的新媳妇也应该死了。
我堂弟冲我眨了眨眼,然后问张茜茜,“咱们先不说这个,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帮我哥过阴堂啊。”
“你们忘记我是学医的了?”张茜茜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了,“我当时虽然不在场,但也听我爷爷大概说了一下,我嫂子死了还想着那事,不就是想要一次嘛,咱们给她一次不就得了?”
我注意到,张茜茜说的是“咱们”给她一次。
“那你说,该怎么给?”我这边还没说话呢,我堂弟已经插嘴了。
第8章 过夜
张茜茜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堂弟的问题,我堂弟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叫了一声,“你该不会是想着让我哥跟她来真的吧?老人们都说,要是活人跟死人那个了,身上会长尸斑的……”
“申东方,你能不能正经点?”张茜茜横了我堂弟一眼,这才对我说道:“你应该知道按摩吧,按摩讲究的就是穴位,只要拿捏穴位到位,完全可以给她一次想要的感觉,就可以了了她的心愿了。”
我开始对张茜茜刮目相看了,她居然对这种事情毫不避讳,而且还大大方方讲了出来。但瞬间我就释然了,一个敢下坟坑去摸女尸那里的地方,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女孩子!
“可我大伯说,只是形式上的,至多做个梦……”我当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说话有些结巴,脸红的厉害,比张茜茜还扭捏。
我堂弟打了我一下示意我闭嘴,然后笑眯眯对张茜茜说,“我大伯说的又不一定准,他又没过过阴堂,万一你嫂子觉得我哥长的太帅,想来真的呢?你说说需要按那些穴位,有备无患嘛!”
我当时揍我堂弟的心都有,我都水深火热了,他还有这色心。
但张茜茜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随口说了几个穴位,然后说,“申东方说的没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还是两手准备比较好。”
我当时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学医的基本都有可能接触到尸体,应该更不信这套才对,在张茜茜临走时我问了她一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张茜茜猛然顿住了脚步,然后扭头看向我。
“我信。”她的大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语气却异常肯定。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她信的时候,我忽然打了个寒颤。
等张茜茜走后,我堂弟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说道:“哥,要按照张茜茜这么说的话,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还是算了吧,你这个人都没有什么正形,还能想出什么好点子?对了,你一直在村子里,张广涛结婚的时候,你看到过新娘子吗?”
“我刚才没当着张茜茜的面说,就是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没见过新娘子。按规矩来讲,咱们这里要是同村的都是结婚当天上午去接新娘,还要闹上好一阵子;要是外地的或者比较远的,一般都会安排在咱县的宾馆住一晚,按照咱这里迎亲的规矩去接,还是要闹的。可张广涛这个媳妇谁也没见过他们家去接,结婚当天就到了,后来咱二奶奶就死了,我们都忙着二奶奶的丧事,也没去注意过他家到底怎么了。”我堂弟说这些的时候,一脸惊奇和不解,“本来也没觉得什么,但张茜茜这么一说,还真的不太对劲。哥,你说,张茜茜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他们接回来的新娘子,根本就是个死人?”
说完之后,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惊慌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四周似的。
当时的时间大概是五点多,东方的天有些鱼肚白了,整个村子里还被一层暗色裹着,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似请非清的样子,本来熟悉的村子,忽然带了一种陌生的诡异感。
我堂弟的话更让我觉得惊疑不定,张家好好的,为什么要娶一个死人回来?
忽然想到在我大伯追问新媳妇的死因时,张老犟呵斥张广涛的那句话……难道,这跟张广涛有什么关系?
我在担忧过阴堂的事情时,我们家和张家都在张罗,因为张家刚办过喜事,我家正要办丧事,所以红的白的都有,倒也不是太麻烦,很快就把需要的东西都凑齐了。
忙活完今晚要用的东西后,我家里人又忙着准备我二奶奶的丧事,因为张家把新媳妇放进我二奶奶坟里,我大伯决定把葬礼往后推,现在天气不热,尸体多在家放几天也没事。
很快就到了晚上,按照规矩,我抱着一只红冠公鸡拜了堂,喝了合卺酒,然后就该进“洞房”了。
进“洞房”之前,我大伯一脸严肃交代我,“锋子,现在在新媳妇头顶有一根蜡烛,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蜡烛给灭了。万一蜡烛真的灭了,你赶紧点着,或者再点一支,只要再点的蜡烛还是黄色就没事,一旦变成青色,你就赶紧跑出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我本来就紧张,被我大伯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声音都在颤抖,又追问了一句,“大伯,蜡烛变成青色……是,是她要诈尸吗?”
我大伯身子抖了一下,让我不要乱说,只记住他的话就行了,还安慰我说只要完成女尸的心愿就行了,女尸跟我无仇无怨的,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可他分明比我还紧张,我从来没见过我大伯这么紧张严肃过,往屋子走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还是我堂弟把我搀扶过去的。
进去之前,我大伯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好几句,才让我堂弟送我进了屋子。
我堂弟把我送进房间带上门的时候,神秘兮兮跟我说了句,“哥,我送了你一份大礼,待会儿看看床里面就知道了。事情要是解决了,记得请我吃大餐!”
“你,你要不陪我一晚上?”想想我要一个人跟一具尸体过一晚上,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腿还是软的厉害。
“还是算了吧,我可没这胆子。”我堂弟脸色一白,扶着我进了屋,等我站稳之后,他关上门一溜烟儿跑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转身朝床边走去。
这屋子是我的,现在被收拾成了喜房,到处都是大红色,只是这红色没有丝毫喜庆的感觉,反而觉得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新媳妇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她结婚时的红色礼服,双眼紧闭,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像是睡着了一样。在床头上放了一支白色的蜡烛,发着昏黄的灯光,这就是我大伯叮嘱我一定不能让熄灭的蜡烛。
我大伯再三叮嘱,这蜡烛肯定至关重要,我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查看了门窗,生怕有风吹进来把蜡烛给吹灭了。
检查完之后,我才蓦然觉得屋子内只剩下了我和一具女尸,她头顶昏黄的烛光一闪一闪的,偶尔发出哔啵的响声,晃的她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昏暗,给我一种她随时都能睁开眼的错觉。
硬着头皮看了女尸几眼,我立刻怂了,拖了一张凳子坐在离床边不远的距离,手里紧紧攥着一根蜡烛,只要女尸头顶的蜡烛灭了,我立刻就把点着的给放上去,这样不会耽搁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仅没有丝毫困意,反而觉得越来越精神,越精神就越害怕,越害怕身子就抖的越厉害。
我大伯说跟女尸“洞房”是在梦里,可这种情况,我怎么能睡得着?
僵坐了大概两个小时,我中间还换了一次蜡烛,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有些松懈了,还侥幸想,我要是睡不着,这女尸要是不在我梦里出现,是不是代表她打算放过我,不打算跟我做那事了?
我当然还记得张茜茜跟我说的按摩穴位的事情,可她想到她说的什么会音穴之类的东西,我直接就不想了,先不说做这些太过于隐秘,单说这些都是对尸体大不敬,要是彻底惹恼了她,那我岂不是更遭殃?
我堂弟居然还给我发了短信,“哥,你看到我送你的东西了没有?那东西绝对可以帮到你的,记得谢我!”
我朝床的方向看了看,忽然想到他送我进门的时候说送了我一份礼物。
短信上他言之凿凿说那礼物可以帮到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尸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缓缓朝里面探了探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