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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里仅仅剩下了一小块布条。
悬崖边空荡荡的,老太婆已经跳了下去。
她现在已经功力尽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了,这悬崖有十几米高,下面都是石头上,她要是这么跳下去,必死无疑。
我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识捂住了溜溜的眼睛不让她看。
一个女人的容颜到底能重要到什么地步,居然让老太婆疯狂到这种地步,不仅废了千年的功力,甚至还丢了性命?
在老太婆跳下去的那一刻,疯道人的身子就僵住了,站在悬崖上,痴痴看着下面,像一尊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冰冷男没有再过多停留,从金殿龙手里接过八卦铜镜,淡淡说了句,“咱们走吧!”
我和金殿龙也长长叹了一口气,迈脚跟在他身后就要下山。
我们才刚迈脚要走,刚才僵成一尊雕像的疯道人忽然开口了,声音很平静,也很空洞,说出来的话却带了绵绵不绝的恨意,“你们刚才明明可以阻止她的,对不对?”
我们默然,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疯道人的问题。冰冷男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里飘过我看不懂的担忧。
“你们毁了我一生所爱,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疯道人缓缓转头看向我们,眼神阴毒泠然,带了满满的恨意。
冰冷男顿住了脚步,扭头看看他,说了一句话,“你该动的手脚都已经动过了,若你存善念,也不至于失去她。”
我没听懂冰冷男话里的意思,什么该动的手脚都已经动过了,什么存善念,难道疯道人又做了什么事?
可疯道人听了之后,立刻脸如死灰,之后从我们再朝山下走,疯道人一动也没动,更没有出声阻拦,我时不时回头看看,却见身后空荡荡的,身后没有疯道人的身影,也没有那些黑影的身影!
“师兄,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该动的手脚已经动过了,是不是疯道人做什么了我不知道?”回头看了几遍都没有异样,我心里却越来越觉得不安,总觉得好像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只能低声问冰冷男。
冰冷男走的很快,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后来金殿龙也跟着问他,是不是疯道人动什么手脚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冰冷男终于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陀狮岭的方向,“只怕,疯道人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和金殿龙猛然顿住了脚步。
然后,我把溜溜塞给冰冷男,扭头就朝后面悬崖处奔去。
“锋子,你去干什么,我跟你一起去!”金殿龙在后面喊了一声,很快就追上了我,“师兄说的一般不会有错的,那疯道人守了那老太婆几百年了,只怕老太婆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如今老太婆死了,那他很有可能轻生的。”
我没有搭理金殿龙,发狂一样朝前奔去,我要在疯道人死之前把他抓住,就算他动了什么手脚,我也可以让他弥补回来!
金殿龙紧跟在我后面,一起朝悬崖处奔去。
终于,我们赶到了悬崖边。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悬崖下的一块大石头上,怀里搂着一个人。
我猛然顿住了脚步,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朝那坐着的人走去。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坐着的人是疯道人,他怀里的,是已经摔的全身血肉模糊的老太婆。
可我们站在他们背后看了很长时间,疯道人的身子却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疯道长?”我正要转到他们正面看,金殿龙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试探着叫了一声。
疯道人的身子依旧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回应。
金殿龙又试探着叫了一声,疯道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我沉不住气了,蹬蹬蹬迈步走到了疯道人的正对面,终于看清楚了疯道人和老太婆现在的模样——疯道人身子挺直,紧紧搂着早就气绝的老太婆,他的一张脸,也变的血肉模糊的,眼睛低垂看着怀里的老太婆,似乎还带着无限的爱怜。
然而,疯道人却已经死了。
我怔住。
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临死之前把自己的脸毁成跟老太婆一模一样血肉模糊的,但他这模样,分别就是要守护她一辈子,从生到死……
“锋子,走吧,他死了。”金殿龙默默看了片刻,轻轻拽了拽我的胳膊,低声说,“悬崖上现在来了好多黑影,咱们还是赶紧走了为好。”
我抬头一看,悬崖上果然站满了黑影,正看着悬崖下的疯道人和老太婆。我吃了一惊,赶紧跟金殿龙小心翼翼朝后退去,等确定我们已经距离那些黑影有一定距离后,我两这才飞奔着朝冰冷男等着我们的地方而去。
我们才刚刚要跑,就听到悬崖处传来一阵声音,很像是我们刚来陀狮岭听到的那种如同猫叫春一样的声音,开始是一个声音,后来变成两个,四个,十几个,上百个……
只是这一次,这种叫声更像是哭声。
直到最后,变成了一股雄壮而又悲怆的声音。
我和金殿龙惊讶朝后看去,却见悬崖上到处站满的黑影正扬起脖子,扬天悲鸣着。
这种悲鸣,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
等再回头看的时候,悬崖上的黑影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不知道那些黑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三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溜溜被金殿龙抱着,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似乎想不通我们三人为什么一声不吭。
金殿龙第一个说话了,“真没想到,这两个老东西居然还挺……卧槽,我都有点被他们感动了。”
他虽然健谈,但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跟大部分男人一样。
我默然,我又何尝不是,居然被他们感动了,尤其是看到疯道人怀抱着老太婆坐在悬崖下,也把自己的脸毁的跟老太婆一样时,我心中某个地方也被重重击中了。
若得此一人,才不枉此生。
冰冷男永远比我们两要现实,他只默默朝前走着,带着我们走出了陀狮岭村子,村子里也干干净净的,像是村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消失了一样。
我们很快赶到了离镇子最近的一个村子,然后找了一辆车上了镇子,又转车到了县城,然后直接坐上了去冀北的大巴车。
我们很快就到了冀北,按照我的意思,肯定是急着去把溜溜交给王家,然后救出我大伯他们几个人来。可我要去的时候,冰冷男却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就是两天。
“师兄,这已经过了六天时间了,王家给咱们规定的时间是七天,再这么拖下去,王家就会对我大伯他们下手的。”住了两天后,我终于坐不住了,急急催冰冷男赶紧去王家。
冰冷男这才叹口气说,“锋子,我是故意拖延时间的,时间越紧越好。”
第1章 小王爷
冰冷男说他是故意拖延时间,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立刻追问他为什么要拖延时间,是不是溜溜有什么不对。
冰冷男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沉默了片刻,说现在反正晚上闲着没事干,他索性带我和金殿龙出去转转。
金殿龙第一个就同意了,急吼吼就朝外面走,他本来就爱动喜欢热闹,这两天一直把他关在旅馆,他都快被逼疯了,一听说要出去,他当然是第一个赞成的。我收拾了一下溜溜,专门给她戴了帽子,这才带着她一起出了门。
冀北是座古城,在现代建筑铺天盖地涌来的时候,它还保持着古风古貌,城市四周都围着古时候的城墙,建筑都偏实用,而且很少有高楼大厦,大晚上的出去,夜风徐徐,夜景怡人,倒不像是在大城市的感觉,更像是回到了某个逼格高的乡村度假一样。
冰冷男并没有带着我们去市中心什么的地方转,反而带着我们到了城东的一条街上,找了个档次看起来还比较高的茶馆,带着我们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叫了庐山云雾和几样点心。
这茶楼一层大概有百十来平的样子,却只稀稀疏疏摆了几张桌椅,我开始还嘀咕说这么大地方也不多摆放几张桌子岂不是浪费,金殿龙扔了一块点心到嘴里,低声说道:“这茶楼跟小饭馆不同,小饭馆卖的是量,茶楼卖的是档次,档次上去了,来的客人档次也就上去了。你想,或富或贵,谁会光着膀子跟你挤大街?咱们坐的是中等座,这茶楼有三层,楼上恐怕都是雅座,来的肯定都是非富即贵,一天接待一两位就足足了,谁还在乎来的量?”
他这么一说,我隐隐有些懂了,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只有我们对坐有一桌客人,两人对坐着,正言笑晏晏,应该是好久不见的老友再次相见。
这里是先上点心的,茶水是自己煮泡的。
冰冷男修长的手娴熟煮着茶,神态悠闲中带了慵懒,别说喝他煮的茶了,看他煮茶都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金殿龙又接着跟我介绍,“都说喝茶当喝西湖龙井,因为龙井色绿、香郁、味醇、形美。但很多人不知道,云雾味道更佳浓醇鲜爽,香浓味甘,是绿茶中的精品,喝起来比龙井更香醇可口。来,你尝尝。”
他递给我一杯茶,那茶杯小的我仅仅用两根手指才能捻住,还不等张嘴一杯茶已经没了,我砸吧了一下嘴,“这也没啥啊,就是比白开水有了一点茶叶味儿而已。”
“卧槽,你他妈就不适合逼格高的东西,让你品茶,简直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你听对面那两个人的谈话。”金殿龙笑骂了一声,却压低了声音飞快对我说了一句。
我开始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他让我听对坐那两个人的谈话。
那两个人谈兴很浓,天南海北的侃,等金殿龙说让我听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正在说冀北王家。
跟我斜对坐的那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的,十分健谈,而且口才很好,三言两语就能勾勒出一番情景来,而且他口中的王家太过于传奇,让我听的冷汗涔涔,但转述他的话太为繁琐,还是我用自己的话描述一下他口里的王家吧。
王家太祖辈在清朝做过进士,又有经商能力,后来竟然做起了银号买卖,积累了如山的家业,鼎盛时期,甚至冀北有几条街都是王家的,街道两侧都是饭馆酒肆,鳞次栉比,繁华到了极点。
到了王家的祖辈,也就是王家现在的王太爷,不知怎地就开始经营远洋运输业,当时王家如日中天,无人能及,一直到了后辈,王家出了四个儿子,被称为王家四龙,四人各执一业,人人鼎盛,在冀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四个儿子又分别各育有一儿一女,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尤其是王家老四家的一对龙凤胎,男俊女美不说,还从十几岁就开始搭理王家的产业,手段非凡,很多老人都不敢做的决定,他们竟能决断非常,一时竟然成了个中翘楚,无人可以匹敌。
这对龙凤胎哥哥叫王俊业,妹妹叫王亚楠,这哥哥生的异常俊美,手段却独到狠辣,本来是王家最小的孩子,大家开始一直称呼王小爷,可称呼久了,渐渐就开始叫他小王爷,说他若生于古代帝王家,只怕是要为王为侯的。
这王亚楠明明是女孩子,性格却如男孩子一般,爽朗泼辣,喜欢结交各路的朋友,若是哪儿有档次高的聚会饭局,十有八九就是这王亚楠攒的。
那男人越说越带劲儿,好像这王家的荣耀有他一半似的,说的唾沫横飞,最后还说了句,“论决断,我敢保证无人能超出小王爷左右,据说有一次有个地皮,这地皮根本没人看得上,可小王爷却眼睛眨都不眨以高价买下了,等后来正府说要开发那块地,那块地立刻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东西,小王爷转眼就以买时三倍的价格卖了出去,狠狠赚了一笔……”
后来他又聊了很多,多半都是绕着这位小王爷打转的,听的我暗暗好奇,这小王爷到底是一位什么人物,传说度居然这么高,能让一个人谈到他的时候一脸仰慕?
而且,听这男人的意思,这小王爷到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龄,这男人的年轻足足能当他爹了,可提起他的时候,一脸的崇拜,就跟现在大家说的脑残粉似的。他越这么说,我就越好奇,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这位带有神奇色彩的小王爷。
听了片刻后,冰冷男问溜溜,“你吃饱了没有?”
溜溜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点点头,“吃饱了。”
冰冷男站起身来,伸手牵过溜溜的小手,淡淡说,“吃饱了就走吧,应该有客人等着咱们了。”
有客人等着我们?
我们到了冀北虽然说有两天了,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人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人等着我们?
但是冰冷男没有说,我也没有追问,在一块相处一段时间,我也了解他的脾气了,他一向寡言,若是他不肯说的,你就算再怎么追问都没有用。
我们一行人出了茶楼,闲闲走到了大街上。
冰冷男说有人等着我们,却并不急着回去,也不打车也不坐车,就这么悠闲自在的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后,金殿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