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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出个怪胎
黄一刀见大徒弟发话了，心里稍稍有了底气，小心道，“姑娘，莫急，有话好好说。”
“里面有人吗？抓药！”
这时，堂外传进喊话声。
黑袍女子眉头一皱，黄一刀赶忙朝外面叫道，“今日已经打烊，明日再来。”
“打烊？现在才正午时分哪！”外面人道。
“去把他打发走！别给我耍花样，我会杀了他们三个。”黑袍女子冷声道。
黄一刀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外面传来几句对话和关门声，堂内一暗，很快黄一刀又匆匆跑了回来。
见黄一刀迅速返回，林啸堂倒是感到有些意外，这老头居然没有抓住机会一个人跑掉，还算有点良心。
或许是黄一刀很配合，黑袍女子放下手中刀，指着三位少年，口吻依旧冰冷，“把他们绑在外面。”
黄一刀老实遵从，先把猛子和老巴子绑好，最后轮到林啸堂时，小老头犯难道，“姑娘，我这大徒弟得我真传……”
“废话少说，快绑起来。”
黄一刀一边绑着林啸堂，一边求助着后者，这女魔头显然是想让他一个人帮她接生，可他哪里会。
“把你自己也绑起来。”
黄一刀倒也识趣，很快便把自己也绑了起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绑的相当结实。
待到四个人全被绑好，黑袍女子身子一软竟是倒了下去，长袍贴身被大量的汗水浸湿，这时才看清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黑袍女子脸上的冷色渐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胸口圆润峰峦激烈的上下浮动着，呼吸急促而不均，刚才她用尽所有力气伪装着，此时再也支撑不住，虚弱道，“有什么方法可以不用分娩的方式，取出腹中胎儿？”
不用分娩？难道吐出来吗？黄一刀愤愤想着，老脸上满是怨怒，却也是发不出来，那女子刚刚露的一手足以证明她至少是大师级的高手甚至还要厉害，这样的角色可不是他这个江湖混子对付得了的，即使现在她痛苦的倒在地上，黄一刀也毫不怀疑她依然可以轻易的杀死师徒四人。
不知该如何回答，黄一刀再次求助的看着林啸堂，后者若有所思，对于女子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是不太理解。
片刻后，林啸堂微微挑衅的说道，“方法倒是有，就怕姑娘不愿意！”
“什么方法，快说！”黑袍女子挣扎着坐起身来，盯着丑陋少年。
撇撇嘴，林啸堂不情愿道，“切开肚皮，取出胎儿！”
“你唬我，切开肚子想杀了我吗？”黑袍女子倔强的站起身来，眼中寒光一现。
林啸堂耸耸肩，“你不信也没办法！”
沉默对视，黑袍女子脸上越发的痛苦，脸色苍白如纸，稍微犹豫，一团黑火再次从掌心冒出，把那团黑火放于厅堂中央，踉跄解开林啸堂身上的绳子，“既然你比你师父了解的多，我就让你来，若是中途耍花招，我立刻引暴这团火焰，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黑袍女子先进入内屋，林啸堂正要跟上去，黄一刀不放心道，“徒弟，真的能行吗？”
面无表情，林啸堂阴沉着脸道，“不知道，以前没试过！”说完便进了内屋。
阿猛意识有些模糊，老巴子担心的望着黄一刀，“师父你怎么不去，大师兄他……”
黄一刀摇摇头，勉强一笑，道，“放心吧，你大师兄得我真传，应该没问题。”
黑袍女子强忍腹痛，“我该怎么做。”
翻出内屋柜中一个大箱子，林啸堂沉声道，“躺在桌上别动就行。”
“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的话，大家一起死。”黑袍女子说着躺了下去。
从箱子里取出一整套手术用具，林啸堂微微发愣，剖腹产他可是真的没做过啊！
“唔……”
一声沉闷的呻吟。
林啸堂拿起锋利小刀，缓缓走向躺在桌上的黑袍女子，后者惊疑的望着那把闪闪发亮的小刀。
望着黑袍女子脖子处的那根之前自己扎入的银针，林啸堂微微有些动容，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这个女人，居然可以隐忍难产的痛楚做出这么多事来……
从腰上取出十几根银针，逐一扎进黑袍女子的麻**，林啸堂这才道，“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自己！？”
黑袍女子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眸坚韧的盯着丑陋少年的脸。
“那好，我要开始了！”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手术过程中，林啸堂不止一次想过杀了这女子，不过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一来不想冒险，二来他真的下不了手。
第一次做这种手术，林啸堂无比小心，终于切开羊膜，内里与普通产妇的结构完全不同，更让林啸堂感到无法理解的是，里面竟然没有一滴羊水，更没有所谓的胎儿。
只有一枚半头大小紫色卵状物，无数根类似脐带的细小管道连接在上面，紫卵微微跳动着。
日，哪吒转世？林啸堂无聊的想着。
当林啸堂切开所有小管道取出紫卵时，黑袍女子顿觉身体轻松无比，脸上一下子恢复不少血色，其实就在几秒钟前，她差点就要动手了。
缝合伤口时，林啸堂暗暗心惊，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迅捷，几乎在林啸堂缝合完毕之时，切口已经基本融合在一起结巴，几乎达到可以拆线的程度。
待一切做完，黑袍女子直接坐了起来，凝视着那颗卵状物体，一掌劈了过去。
咚……
黑袍女子只觉力量石沉大海，看似柔软的卵状物并没有破裂，反而反弹的力量让她的手骨生疼。
林啸堂同情的望着黑袍女子，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生了个怪胎都会气糊涂的，更何况是她这种性格冷爆的女子。
见一击不成，黑袍女子恼羞成怒，手中猛的冒出一团黑火，直射向可怜的卵状物。
砰……
轻微的爆炸声！
“喂，这里可是室内，小心玩火**……”话刚说一半林啸堂顿然而止，不可思议的一幕让他思维几乎停滞。
卵状物不仅没被黑火消灭，反而把那黑火硬生生的吞掉，发出一阵紫光飞了起来。
唆的一声，撞向同样愕然的黑袍女子，砰……，黑袍女子被撞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咕咚掉地，没了声息。
本能发觉事情不对劲，林啸堂转身就往门外跑，但还是晚了一步，卵状物猛的旋转飞驰撞来……
连那黑袍女子都抵挡不住的撞击力，自己怎可能抵抗得住，林啸堂心中一凉，眼睁睁望着那枚紫色卵状物撞向自己的胸膛。
撞击瞬间，林啸堂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一阵无念……
哗啦……
预想中的巨大冲击力并没有产生。
林啸堂只觉身子一阵清凉，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睁眼一看，卵状物却是意外的破碎，散出大量紫色液体，散溅在他的身体上。
“呸呸……”林啸堂恶心的猛吐着进入嘴中的液体，但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溅洒在身上的紫色液体仿如有生命一般迅速的渗透进皮肤毛孔，不一会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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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紫液
不可思议的现象让林啸堂脑子有点短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溅洒满身的液体瞬间不见，这不是个好兆头，对着自己的身体一阵抚摩，没发觉异常，正准备去看看那黑袍女子，林啸堂突然一阵强烈恶心涌上心头。
哇……
剧烈翻腾的肠胃不再受林啸堂的控制，吐出大量黑红色的血液……
吐了足足有一分钟，几乎把胆汁都要吐出来，望着地上一大瘫黑红血液，林啸堂惊出一身冷汗，这分量足够让他死好几次了。
粗略估计地上至少有两三升的血量，差不多等于他这年纪体内七成以上含血量了，基本上失血一升多就足够让一名身体壮实的成年人死亡。
呆立良久，预料中的眩晕感并没有出现，林啸堂动了动四肢同样没有不适感，精力也很充沛，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难道是刚刚渗透进皮肤的古怪液体在作祟？
想不出个所以然，林啸堂只得作罢，只要自己没事就好，两世为人经历的怪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摸了摸黑袍女子的脖子，有跳动，并没有死亡，只是昏了过去。
黄一刀和老巴子一直竖着耳朵聆听，期许中的清亮啼哭声并没有出现，不时还有传来断断续续的碰撞声，这一老一少着实吓得不轻，心中忐忑不安，这飞来横祸也太突然太霸道了一点。
黄一刀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老天爷爷哎，小老儿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吆，就想挣点棺材本而已……”
支嘎……，内屋门开，林啸堂微有些狼狈的走了出来。
黄一刀那双消沉的老眼顿时又恢复了神采，迫切的问道，“好徒儿，怎么样了？成功了吗？”
见林啸堂神色不大对劲，四个徒弟中年纪最小的老巴子都快哭出来了，前者对老巴子挤挤眼道，“傻小子，你大师兄什么时候失手过。”
“成功了？”老巴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差不多吧！”林啸堂边说边帮三人解开绳子，猛子已经痛晕了过去，不过并无大碍。
厅堂中央那团黑火在女人晕过去时也消失不见。
黄一刀冲进内屋看到里面的情景，大呼道，“徒弟哎，你怎么把她给杀了，闹出人命喽，这可怎么是好呀！”
“杀个毛，死老头，看清楚点再嚎！”林啸堂真想给这老头一脚。
“哦，没死，没死，还有气，可这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黄一刀捂着鼻子遮掩难闻的血腥味问道。
不想多做解释，随便想了个理由，林啸堂指着地上破裂的卵膜道，“生了个卵状怪胎，卵里面都是血，这女人看到自己生出来的东西之后就撞墙晕了过去。”
师徒几人认认真真的把药铺打扫了好几遍，总算是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还用几种花药熏了几次，直到完全闻不到血腥味才收手。
待到一切做完，已经是日落西山，林啸堂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林家，否则就进不了门了。
“徒弟，你说这女人我们该怎么办？”黄一刀见林啸堂要走，赶紧问道。
“这女人来路不明，也不知什么身份，看她的身手，怕是不好惹，中午我在街上撞见她的时候，她后面像似有人在追踪，她自己似乎又是专门来找我们一刀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让她先搁在我的房间吧，等她清醒之后再说。”林啸堂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望了一眼内屋，黄一刀后怕道，“等她醒来又要杀人怎么办？”
林啸堂摆摆手道，“应该不会，她只是情况紧急才对我们下狠手，不过是为了求生，她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我想不会再为难你们的。”
黄一刀微微一叹，“真是流年不利啊！”
林啸堂瞪眼道，“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要不是你这两年高调行事，一刀门的名头能传出去吗？这女人我看不像是本地人，甚至都不是轩辕国的人，她能知道一刀门的名头肯定是从花幽之类的情报组织获得的，早跟你说过了树大招风。”
脸上闪过一阵懊悔之色，黄一刀干涩一笑，只有那双老眼中的贪光丝毫没有减弱，“好徒弟，那我们明天再去林家喽！”
望着惹是生非见钱眼开的小老儿，林啸堂真想痛扁他一顿，但一想到这些年若不是他在前面挡风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次拿起手术刀，心中一叹，道，“明天中午你准备好装备，我会过来的。”
“嘿嘿，好徒弟，那我们明天见！”黄一刀得到肯定答复，老脸又恢复常色，笑道。
换了身衣服，林啸堂小心翼翼的出了药铺，几翻轮转，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了回去。
林府内灯火通明，下人们忙的不亦乐乎，比平时热闹不少，只是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有些凝重，不过林啸堂对这反常现象并没有多大兴趣，目不斜视的走向自己居所。
虽是外族子弟，但林啸堂的生父母在林家地位并不低，因此寄养林家之后，林啸堂的待遇还算不错，还能勉强住上单独的简陋独房。
远远的，林啸堂就看到自己房间门可口站着一个娇小身影，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真想掉头逃掉，可是门口小人显然已经发现他……
“啸堂哥哥，你下午去哪了？”盈弱清脆的声音早早的便传了过来。
硬着头皮，林啸堂迎了上去，笑道，“哈哈，出去想买点东西，结果转着转着忘了时间，这才回来。”
眼中闪过失落，苍白的小脸上却甜美的笑着，林婉儿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