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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译信罕见很严肃的对王芷瑶道:“宴会后你先同我回一趟王家。”
“您不跟去?”王芷瑶笑咪咪的指了指乾元帝离去的方向。
别管乾元帝为何驾临尹家,乾元帝身上集中了太多人的注意,很多人已经伺机而动了,他们纷纷向凉亭方向移动脚步。
毕竟,独掌乾坤的乾元帝关系着他们的官阶,虽然突然崛起的何贵被大多数人看不起,可谁都想做何贵,何大人。
“不去。”
王译信摇头,转身对王芷瑶道:“我晓得你想什么,此时我只能说不是时候。”
“您是没有信心同顾三少‘争宠’。”王芷瑶轻声嘟囔了一句:“别说得好像自己挺明白似的,若是您真明白,何至于现在还是五品?”
“……”
王译信胸口有点发闷,眼前发黑,这丫头又故意气自己。
一会,王译信唇边又挂上了笑容,纵容道:“只要瑶儿肯同我说话就好。”
这话凭得让人心酸。
王芷瑶转身就走,王译信在后面道:“别忘了,一会同我回王家。”
“您还是管好五姐姐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可我是你爹,必须管你。”
王译信握紧了拳头,顾三少越做越过分,有些事他必须得同瑶儿提前说清楚。
王译信和蒋氏近在咫尺。两人都显得很局促不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尚未成亲之时。
“玉蝉……”
两人目光碰到一处,又马上都移开了。王译信不擅长哄女子,又因为今生的隔阂,前生的愧疚,他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蒋氏。回报蒋氏。
他明白要宠着瑶儿,保护瑶儿,给瑶儿最好的一切,可面对蒋氏……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当初瑶儿说王译信心里装着一坨屎,所以看不到蒋氏的美好优点,此时王译信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蒋氏,“玉蝉同我……”
“你别说了。”
蒋氏摇摇头,漆黑的眸子盛满了苦涩,王译信比以前消瘦,也比以前更显得清俊。王译信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自己,“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要得是什么。”
“……”
王译信徒劳的收回想去拽住蒋氏离去的手臂,他不是不明白蒋氏要什么,而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得出,他不会再做欺骗玉蝉的事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他又怎能再骗蒋玉蝉?
如果他为了补偿,为了儿女再欺骗蒋玉蝉,他同以前的自己有何区别?
是,这次他会能给蒋玉蝉幸福,可这份幸福,不是蒋氏要的。
……
因为多数人都去寻机会接近乾元帝,花厅这边宾客少了许多,便是命妇们也少了闲谈的心思,心心念念记挂着各自的丈夫儿子能不能在乾元帝面前展露头角。
李夫人淡然。沉稳的照顾着心不在焉的女眷们,警告的瞥了一眼尹嘉颖,示意女儿不许偷溜。
尹嘉颖暗自吐了吐舌头,以尹家小姐的身份和承恩公府的小姐们说话,哪怕是她心里再厌恶没事总是来尹家的承恩公夫人和小姐。也要仪态端庄,谦和的接待她们。
谁让承恩公夫人是尹家大小姐的小姨?
李夫人和尹嘉颖若是太冷淡,不晓得承恩公夫人又会同尹大小姐说什么坏话。
其实当年承恩公夫人是有机会嫁给尹薄意的,尹薄意比太后的娘家侄子更有前途,长得更英俊。
尹薄意根本就没想过姐死妹继的事儿,纵使他娶不到当年次辅的幼女,也不会娶亡妻的妹妹。
尹嘉颖见承恩公夫人面色难看,心底暗爽,就因为她在大姐姐面前说娘亲的坏话,弄得大姐姐几次同娘亲起冲突,最后她竟然在大姐姐选夫上横插一个杠子。
大姐夫看着样样都好,却是个多情的。
承恩公夫人的长女也只比大姐姐小一岁多,如果大姐夫样样都好,她为何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好人?
说什么继母都是黑心,偏向亲生的,她呢?她不偏心自己生养的女儿?
尹嘉颖默默的叹息,亏着后来大姐姐琢磨过味儿来,有什么事都愿意同娘亲说,如此她才能出面把大姐夫责难了一顿,纵使如此……大姐姐的一辈子的终身幸福也被她外祖家耽搁了。
“嘉颖妹妹,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你府上?”
“不知道呢。”尹嘉颖笑容里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俏皮娇憨般眨了眨眼睛,承恩公夫人生的女儿以为自己是天真无邪的?说几句话好,什么都肯告诉她们?她就那么白痴么?“我看皇上不是为我爹来的。”
“那是谁?”
“当然是为了顾大人。咯咯,秦姐姐这都看不明白么?不过,我看和悦郡主得罪了皇上呢,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太后娘娘。”
“嘉颖妹妹多虑了,皇上对太后娘娘很孝顺的,以前我进宫陪伴太后娘娘,总能看到皇上在慈宁宫尽孝。”
“那就好。”
尹嘉颖顺势说道,皇上对太后孝顺?
是蛮孝顺的,皇上一直让太后娘娘在慈宁宫‘颐养天年’,若皇上在意太后,方才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和悦郡主。
和悦郡主到现在还只是个郡主,太后娘娘几次想给和悦请封公主,乾元帝就是不松口,太后也无可奈何。
……
“阿泽。”乾元帝站在顾天泽身边,含笑问道:“说吧,让人给朕送消息,所谓何事?你可别同朕说只是因为和悦郡主……”
乾元帝皱了皱眉头,目光中多了一分狐疑猜忌,这小子不会是看上王家丫头了吧,好事啊,明日他就可以让王家丫头伺候阿泽……
“臣只是突然想到了皇上说得一句话。”顾天泽一本正经,可仔细看得话,他的手指是轻轻颤抖的。
“什么话?”
“您想孝顺太祖高皇后,不想让任何女子在太祖高皇后之上。”
乾元帝拍了拍顾天泽的肩头,“臭小子,朕随口说的话,你还记得?”
“嗯。”顾天泽俊脸上带了一丝的腼腆,别扭般的扭头,“每一句都臣都记得。”
顾天泽心想,皇上应该打消了大半的怀疑,以后再见小七得小心一点。
第九十四章 冲突
凉亭的风景很好,因地势较高,眺望可见尹家的全貌,旁边种下的一排排桃树枝头结出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不知是不是尹家的土壤好,还是说尹家有独特的栽培手法,尹家的桃树总是最先开放的。
粉嫩嫩的桃花花骨朵,分外的引人注意。
不大的凉亭,乾元帝在前,顾天泽在后,乾元帝时而回头同年轻的英挺少年说笑上几句,少年别扭的样子,又总能逗得长者开怀大笑……
伺机而动时刻准备接近乾元帝的朝臣,列侯此时轻易不敢上前,乾元帝和顾三少很像一对父子,他们中间的温情挺打动人的。
众人似有似无的目光飘向站在不远处的定国公,有怜悯,有嘲弄,亦有几分说出来的味道隐含在其中。
“定国公大人……”
王译信迈步走到定国公身边,拱手道:“下官有一事请教。”
定国公闻声看是王四爷,皱紧的剑眉拧成了疙瘩,一惯同王四爷没交情,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定国公轻易不会卷起旁人的面子,温吞的说道:“王大人请说。”
尤其是在此时,定国公庆幸有人突然出现分薄自己对阿泽的‘关注’
王译信同定国公搭上了话,晓得定国公虽是武将功勋,却独爱行书,而且对书法亦有很深的造诣,王译信投其所好和定国公谈起书法,两人同样相谈甚欢。
有过前生几十年的淫侵书法,王译信又经历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大起大落,他对书法,对书画有许多人一辈子无法领略到的感悟。
以情如画,以情入字。使得他在书画上的造诣已经远超过当代名家,大家。
交谈中,定国公对王译信佩服得紧,心道,以前小看了谪仙王四爷。
他们两人以书画为背景引申到对儿女的教养中去。
王译信晓得定国公和顾三少的心结,每每一语中的。说得虽然是王译信对嫡女的愧疚,疼惜,定国公延展开想到自己和三儿子之间的事情,定国公摇头叹息:“父难为。”
养一个主意太正,又有皇上娇惯的儿子,更是难上加难。
王译信陪着定国公说话,本意是拉上关系,虽然顾三少的亲事捏在乾元帝的手中,可乾元帝也不能完全不考虑定国公的意见,王译信做不出说瑶儿坏话的事儿。在定国公面前表现得打算把女儿嫁给温润如玉的才子。
一旦顾三少忍不住把事情抖出来,王译信还可以同定国公商量怎么办,定国公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定然不会勉强王译信把女儿嫁给顾三少。
王家眼下还没分家,王译信不大愿意湊到乾元帝面前去,万一他得了乾元帝的宠信。官职有所提升,他这辈子别打算再摆脱王家的兄弟了。
不如沉默的,无能的混一段日子,等到父亲百年后,他提分家,王家人不会挽留没有用处的王四爷。
趁此机会结好定国公,于将来也是有好处的,王译信想得正美,听到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国公爷。不好了,长信侯……侯爷被打了。”
“什么?”定国公面色凝重,“大哥被打了?被谁打了?”
对于长信侯的荒唐,定国公已经麻木了,好不容易从阎罗手中活下来的长信侯最近大有长进。把府里的那群妖娆的姨娘侍妾大多遣散了,只留下几个正派的,出身好的侍奉。
定国公也晓得经过上次的事儿,长信侯身体有些不中用,太医当着长信侯的面保证调养戒欲就能好……太医私底下却对定国公说,长信侯想要再行房是很难的。
肾水不足,金抢疲软,长信侯心上也对行房畏惧……所以这病是治不好的。
毕竟长信侯差一点死在女人肚皮上,这种窝囊至极的死法哪个男人还能心无旁念的继续宠爱侍妾?
定国公一边让人寻药材偏方,一边宽慰忘记此事的长信侯,他想着不行房对长信侯更好一点,省得侯府里弄得乌烟瘴气的,赶明儿请皇后选个端庄,贤淑,明理的大家闺秀做长信候的续弦夫人,左右长信侯原配留下了嫡子,不缺继承人。
长信候清醒后,比以前懂事,稳重许多。
定国公想着荒唐兄长把一辈子能玩的女子都提前玩了,也说不上亏……他总算不用再为荒唐纨绔兄长操心了。
没想到,今日长信侯竟然被打了?
“被……蒋夫人给打了。”
“什么?”本来云淡风轻的王译信顿时紧张了,怎么会被玉蝉给打了?
王译信对定国公说道:“咱们是不是一起去看看?”
万一长信侯欺负蒋氏,他如何都不能容忍长信侯的,哪怕他差一点做了长信侯。
定国公点头道:“前面引路。”
“喏。”
定国公和王译信匆匆向事发地赶去。
乾元帝也听见了慌乱的脚步声,侧头问:“阿泽?”
“臣去看看。”
顾天泽眼见着王译信和定国公一起离去,料想一定是牵扯到了小七,否则王译信不会一改平时慢吞吞的做派跑得那么快。
“一起去,朕好奇得紧。”
乾元帝正无聊着,突然在尹家出现意外,他也想一看究竟。
顾天泽担心出事的人是小七,一时想不到办法拦住乾元帝,点头道:“臣给陛下带路。”
这回换做一前一后,顾天泽脚下生风,乾元帝脚步也不慢,周围的朝臣见此状况,也不由得迈开脚步向出事的地方赶去。
……
王芷瑶拽着蒋氏胳膊,怜悯的看了一眼被蒋氏一脚踢飞的长信侯,“娘。算了。”
“算了?”蒋氏面上带着怒气,“怎么能算了?”
“长信侯说了什么话,让你如此动怒?”
“……左右是一些混账话。”
长信候勉强从地方爬起来,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肩头。膀子差一点被蒋夫人一脚踢碎了,对王芷瑶道:“我只是念了一首诗词罢了,不晓得令堂也在这簇灌木之后。”
他指了指有半人高的灌木丛,灌木丛后安置着一排石凳,蒋氏比寻常命妇要高一点,可坐下后。在灌木丛这边是看不到她的。
“你念得什么诗?”
“思美人,念美人。”长信候面容带了几分的惭愧。
王芷瑶能说无巧不成书,长信候活该吗?见周围人越聚越多,王芷瑶屈膝道:“家母不晓得侯爷本意,全是误会。”
“不是误会!”蒋氏强硬的说道:“根本就不是误会,他念诗词嘲笑于我……”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