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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借着这份嗅觉升官发财,然却可凭此远离危险,保持中立,或是站在胜利者那边。
这份本事,王芷璇都得写个服字。
不是当时身为族长的王大爷太固执,不肯听王译信的话,王家在夺嫡中也不会站错了队。
王译信既然当年能把她嫁给太子的表弟,早对朝局的动向所有预判了。
可惜,如今帮王芷璇分析朝局的人已经不在了。
王译信再也不会把朝廷上的大事小情都讲给王芷璇听。
“小姐,大爷很高兴呢。”
“高兴?”
王芷璇嘲讽的说道:“内务府不过是皇上的奴才,跟清贵的朝臣相比,差远了。他本来想效仿祖宗做帝师的,如今帝师没做上,反倒做了皇上的奴才,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羞死人了。”
“您快别这么说,除了老太爷之外,满府上下都为大爷的晋升欢喜。”丫鬟低声劝道:“让旁人晓得了。一准会说您不懂事。”
以前王芷璇给六妹妹极好,她随便哄一哄六妹妹,就能换得六妹妹死心塌地。
如今她过继到长房来,任王芷璇再怎么低调。谦和,六妹妹对她都多了几分的防备,而且长房嫡幼女六小姐心机也很深沉,在王大爷面前,六小姐同王芷璇很要好,总是五姐姐长,五姐姐短的,背地里没少给王芷璇难堪。
‘母亲’纳兰氏自然向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对王芷璇从来只是面子上的情分。
王芷璇过继后的日子并不怎么顺心。
亏着文氏还在,她能以孝顺文氏的借口留在文氏院里。一旦文氏故去……她必然得在纳兰氏手底下讨生活,日子会过得更艰难。
纳兰氏外出应酬时,从来不提王芷璇,也不会让她跟随。
不是以前王芷璇借着王译信的宠爱结下了不少的‘情缘’,如今她早被旁人遗忘了。
离开了王译信。离开了好糊弄心地单纯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嫡母蒋氏,王芷璇才明白以前她有多幸运。
她以前总是认为自己凭着美貌,才情吸引了诸多爱慕的目光,没有王译信维护和创造机会,她依然是绝色美人,可如今的现实告诉她,没有父亲的宠爱默许。她连府门都出不去。
指望着王大爷?
王译信好歹是清贵,带她去的文会多是高雅的,参加文会的人都彬彬有礼,有读书人的文雅和规矩。
王大爷入了内务府后,只怕参加的聚会跟是媚俗,王芷璇若是跟去的话。只怕会沦为陪酒女。
所以王芷璇为了名声着想,从不肯同王大爷一起出门。
王芷璇慢慢的扯出一个笑容来,“我只是说几句,又不是同外人念叨,宝琴。我还信不过你?你一直跟着我,是我的左膀右臂呢。”
“奴婢一心为小姐着想,起码大爷的官职是晋升了的。”
“……嗯。”
不提这事还好点,一提这事王芷璇就一肚子怒火。
本来渣爹王译信会因为不孝被御史弹劾,王芷璇也可以报复抛弃自己的王译信。王大爷短视的用把柄换了官职回来。
如果是清贵的官职,王芷璇还不至于这么动怒,清贵人家的小姐总是受人尊重的。
王大爷得的偏偏是内务府满身铜臭且做奴才的官职,这让王芷璇怎能高兴得起来?
既然王译信用官职摆平此事,王大爷也不能再用不孝文氏压王译信了,本打算看王译信焦头烂额的王芷璇十分的失望。
王芷璇把茶盏扔到了桌上,肝火很盛:“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达到目的,反而让王家清贵的名头减去了几分,王大爷在内务府,谁还记得王家的祖宗是琅邪王氏?
王家若是连祖宗的名声都不剩的话,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纵使家财万贯也买不来清贵的名声。
“小姐?”宝琴诧异王芷璇怎么突然发火了?“您没事吧。”
王芷璇面色很是不好看,再绝色生气时,面容也会多了几分的狰狞,“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我那位好四叔真真是好算计呐,他也配做王家的子孙?如此玷污王家的名声,以为他就能好了?只要一日不分家,他脸上一样无光,纵使分家,他也姓王的。”
老爷子的病,王芷璇没用心,也不想老爷子的病能好转,毕竟老爷子还是有几分理智在的,老爷子清醒只会给王芷璇带来更大的麻烦。
王芷璇虽不至于让老爷子一命呜呼,但也用了点小手段,让他一直糊涂着,只等到哥哥王端瀚科举之后,她便会停药……倒是老爷子的身体一定支不了多久。
文氏不一样,王芷璇如今把文氏当作靠山,自然会想尽办法让文氏多活几年。
只要文氏还活着,王译信就别想顺利的分家。
“妹妹……”
“哥?”
王芷璇起身扶住了喝得醉醺醺的王端瀚,“哥哥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今日碰到了几个好友,便多饮了几杯。”
王端瀚自从出继后心情一直不好,没人监督他进学,外面很精彩。王端瀚总是以文会的借口出门。
王芷璇也体谅王端瀚,对他百般安慰,万般体贴,凡事大多顺着王端瀚的心思。
王译信不在把她当作女儿看待。王大爷又是少智的,王芷璇晓得女子再强也得依靠男人,将来能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还得看王端瀚的仕途是否顺利,因此王芷璇对王端瀚着实很不错。
她洒下大把的银子给王端瀚添置衣物,并让王端瀚在外人面前显得很豪阔。
早先王端瀚还觉得用妹妹的银子不好意思,总是说不要,不要的,可架不住王芷璇几次三番的好意,王端瀚渐渐习惯了来王芷璇这里拿银子。
“哥哥又碰到了谁?”
“几个来自江南的才子。小妹……”王端瀚眼睛亮晶晶的,意犹未尽的说道:“我直到今日才晓得,该怎么……怎么……舒服。他们几个才是行家。”
王端瀚觉得以前白过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过得比很多人都好,是名门公子。王译信也一直教导他怎么读书,怎么交友,帮他融入清贵文臣的圈子。
他也认为所有名门公子都如同自己一样,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原来可玩的东西有很多,失去了王译信的束缚。王端瀚如同脱缰的野马尽情的享受着盛世奢华,名门风流。
王芷璇略觉不妥,问道:“哥哥交得都是什么朋友?”
“小妹不懂。”王端瀚满足的笑道:“等有机会我也让小妹见见世面。”
“虽然哥哥乡试是必然中的,但此时哥哥还得用心点,当心大意失荆州哦。”
“我记得。”
王端瀚早就把考题背得滚瓜乱熟,友人也多是曾赞他博学。他不中,谁中?“今日是他们请我,后日我也得设宴宴请他们……在宴席上,我许是能打听打听西宁候的消息。”
“小妹,我一直记得西宁侯。如果不是西宁侯跋扈富贵,他也不会抛弃我们,殷家舅舅也不会死……姨娘更不会被他扔到庄子上不管不问。”
王端瀚眼底泛起红光,醉意也清醒了不少,“同西宁侯的恩怨,我永远不会忘记。”
王芷璇彻底放心下来,握紧了兄长的手,道:“只要哥哥争气,姨娘就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哥哥若有应酬,尽快去就是了,我如何都不会让哥哥面上无光的。”
“小妹……我记住了。”王端瀚颇为感动,“我发誓等我富贵了,绝对不会忘记小妹你。我晓得你过得比我辛苦,再忍忍,等到科举后,没有人再能小看我们兄妹……六妹妹也想再对你无理。”
“有哥哥这句话,我怎样都心甘的。”
王芷璇把一张银票塞给王端瀚,“哥哥先用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王端瀚假意推脱了一会,才收下银票,同王芷璇说了许多外面的消息。
消息有真有假,王端瀚晓得王芷璇最想听什么,自然挑选她想听的说,其实蒋大勇进兵的进程,除了朝中重臣外,很少有人知道,但市井上却有很多消息。
他结交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确实的消息,大多是他伪造出来的,左右王芷璇也不可能亲自去打听,闺秀出一趟门不容易。
王芷璇满心欢喜的送走了王端瀚,蒋大勇若是怯战兵败,再加上马巡抚入京,这对蒋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一旦蒋家失去圣宠,倒要看看王芷瑶还怎么嚣张。
王译信到时候一定会后悔抛弃了高中状元的哥哥和自己,王芷璇握紧了拳头,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小姐。”宝琴道:“瀚少爷最近总是喝醉,又在外面……科举之前,瀚少爷这样烂醉不怎好吧,奴婢听说淳少爷可是日夜苦读……”
“我哥哥才华横溢哪是淳哥哥能比的?淳哥哥只是运气好,拜入尹大人名下,他在读书上没甚天分,能过秀才已经很不错了。”
王芷璇会让他连秀才都中不了的,没准他还会因为科场舞弊把尹薄意和王译信拖下水:
“不过我也好久没见淳哥哥了,不知他近况如何,寻个机会,我得去看看他呢,以前他可是把我当作嫡亲妹妹看待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破财(双更合一)
王芷璇再一次把主意放到王端淳身上,并非是她不长记性非要去算计王端淳,而是王端淳是打击王译信最好的人选。
她怎能眼看着王芷瑶得意?眼看着王译信娇宠着他们兄妹?
只是如今她想要算计王端淳也不容易,王端淳很少出尹家的大门,纵使出门也有尹薄意培养的书童跟随。
王芷璇对尹薄意心存戒心,把尹薄意当作老狐狸看待。
越是困难,算计成功,获得的好处越多,越能享受到胜利的快感。
这回王芷璇不会亲自找上尹家去,她洒下了银子,试探着能不能从尹家的仆从口中得到些许的消息,并让人在尹家外看着,她就不信王端淳永远不出门!
王芷璇把写好的‘科举试题’贴身放置,猛然想起一事来……以前王端淳给她写过书信的……其中王端淳在学院的事情,虽然每次她回信安慰王端淳,但在背后没少笑话他。
王端淳在书院不受重视,总是被人捉弄,可还是有一两个朋友的。
王芷璇勾起了嘴角,王端淳的朋友可不一定人人都有像尹薄意这样的师傅,他们许是最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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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闪烁,明月高悬,王端瀚喝了醒酒汤却了无睡意,躺在床榻上回忆着方才宴会的事儿,怀里揣着王芷璇给的银票……他对妹妹略有几分内疚,不过蚀骨的快感,极乐的享受很快压下了内疚。
以前他只晓得用功读书,模仿王四爷的言行,如今他才明白及时行乐的重要。
书房的书卷,没了王译信的督促,他已经许久不曾去看过,左右他晓得科举试题……这个念头一直是王端瀚在外玩乐最好的借口。
“来人,拿水来。”
“是。”
守夜的俏丽婢女悄悄的端着茶盏走近床榻。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脉脉,妖娆动听的声音撩人极了,“瀚少爷……”
王端瀚横斜在床榻上,“喂给本少爷用。”
俏丽的婢女注视着床榻上以及有青年男子气质的翩翩少年。瀚少爷的相貌同王四爷有六分相像,殷姨娘也是一位眉眼如画的美人,王端瀚就是一俊俏的公子,以前四爷和殷姨娘看得紧,王端瀚身边的丫鬟不敢存着爬床的心思,如今四爷出继了瀚少爷,殷姨娘又被送去了庄子上,五小姐对瀚少爷看得不紧,这群丫头有了别样的心思。
千方百计在瀚少爷面前献媚,殷姨娘爬床的例子就在眼前。虽然殷姨娘最后被四爷放弃,但意味着她们也会失败。
婢女扭捏的含了一口水,轻轻的靠近王端瀚,把樱唇凑上去,四片唇瓣相贴。清泉渡到了王端瀚的口中……王端瀚品尝到了女子的馨香,尚未完全散去的*再一次被勾引了出来,一翻身把俏丽的婢女拽上床榻,幔帐缓缓垂下,男女调笑娇吟的声音被幔帐阻挡,火烛照亮了两人交缠的影子,噗。烛火灭了,喘息娇吟声音去透过幔帐缝隙溢满卧室。
一旁两头翘的书案上,书卷被束之高阁,无人碰过。
庭院深深,简单质朴,溢满书香的卧室一片静谧。一眉眼清秀的书童走到了幔帐旁,默默数了三个数,猛然撩起幔帐,“淳少爷。”
“……啊。”
裹着锦被的王端淳慌忙之中,手中的夜明珠滚落到床榻上。“你怎么来了?”
他另一只手向身后藏去,书卷在他身后露出一小截。
书童道:“小姐送您夜明珠,不是让您用在晚上看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