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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蛊宗主说到这里,又很自然地补充说道:“黑羽魔巫宗目前已经连络了几个长久以来受到吸化魔功毒手偷袭的宗派,准备在邪宗大会时找你算帐,本人瞧来你的麻烦恐怕不小,黑羽魔巫宗名列十三邪首位,宗派力量之强无须多说,但是这一切,却还是比不上他们宗主拜月巫主的力量来得神秘。毗婆尸召魔拜月刀,从未有人能够在见过其刀形后,而又能活下来的。这次拜月巫主亲自出面,其他的宗派先不说,就光他一个人就很有得瞧的了……所以尊驾最好能够先做些准备吧。”
飞龙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不过他素性单纯,想不出来就乾脆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把头甩了甩,就像是把问题给甩到了脑袋后面那般地说道:“算了算了,不管他了,我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做,他们硬要误会那我还能怎么办?还不如去找个地方玩玩也比在这儿伤脑筋强……”
“鬼符宗主且慢急着去玩……”彩蛊宗主又说道:“本人还有第二个问题要请教鬼符宗主……”
飞龙说到玩,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想到大会场中的各种热闹景象:心里不由得就有些跃耀欲试,听了彩蛊宗主的话,自然地就顺嘴问道:“那你快问吧,大会场里看起来好玩得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
彩蛊宗主愣了愣,完全没料到这个九幽宗主,行事之特异令人难以理解,他自己身为一宗之主,半点没有庄重威严的模样也就罢了,竟还想溜到大会的杂乱场所去“玩”,尤其更离谱的是,居然还邀请同样也身为宗主的彩蛊大捻头,和他一起去“玩”,感觉上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约另一个小孩子一起去玩泥巴那般,让彩蛊宗主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而又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本人以自己的方式,明白杀死黑羽魔巫宗咒巫的,并不是鬼符宗主,但是本人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彩蛊宗主显然连拒绝飞龙找他一起去玩的邀约都懒得回答:“旱组的真元,却是被何人所取去?”
飞龙听了彩蛊宗主的问话,只好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呃,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彩蛊宗主静静地望着飞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鬼符宗主你可明白,在黑羽魔巫宗的说法里,鬼符宗主你,不但是数百年来以吸化魔功侵袭多位修真,致使其骨肉精血暴缩的凶手,更是玄灵第一异物:旱魅元珠的掠夺者……”
飞龙因为没有什么概念,故而也不了解彩蛊宗主话里的严重性,听了他的话,飞龙只得有点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他们要这么乱想,我也没有办法……在我见到旱魅的时候,它已经被破肚穿腹地死在地上了,可能是后来被黑羽魔巫宗的那些朋友们瞧见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误会罢……下回我遇见了他们,就跟他们说我也没看到,所以不知道就行了吧?”
彩蛊宗主眼芒显然因为惊讶而透过了帽下的网纱:“鬼符宗主说这话莫不是开玩笑么?”
飞龙听得有些困惑地道:“怎么?这样说不好吗?”
彩蛊宗主也没有表示不一样的意见,只是冷笑着说道:“如果鬼符宗主认为这么说就可以轻易地解决问题,本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可说的。”
飞龙无奈地摊了摊手:“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我见到旱魅时,它已经是倒地死了,只不过后来又遇上了黑羽魔巫宗的七巫,如果他们硬要说旱魅的元珠是在我的身上,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不这么说呢?”
彩蛊宗主听了飞龙这么一说,倒也沉默了下来。
他这家伙说得也没错,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确实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能够既不动干戈,但是却又能够让黑羽魔巫宗及同时找来的宗派相信他所说的话。
只是这么一来,和那些宗派们之间的冲突,恐伯就难以避免了。
彩蛊宗主当然是因为透过了另外一种方式的探测,证实了飞龙根本就不是杀害咒巫的凶手,但对于旱魅的元珠去向,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确定飞龙说的是不是真话的。
不过在他现在的感觉中,也许他并不清楚是一种什么理由,但却透过直觉,非常清楚地告诉他,鬼符宗主所说的不知道,真的就是实情。
这个鬼符宗主有时的语气,虽然说简直就不应该是出自一位门派的宗主之口,但是彩蛊宗主敏锐无比的直觉,却又能够感受到这位宗主的纯真坦诚。
在这种情形下,彩蛊宗主也不晓得是不是应该要相信这位鬼符宗主的话。
“鬼符宗主,无论如何……”彩蛊宗主的身形,突然开始慢慢的往后浮退:“本人既然已经确定了你并不是杀死咒巫的凶手,我们就此别过吧,待到邪宗大会开始时再相见,请尊驾记得,黑羽魔巫宗已经认定你就是凶手,在他们的指认之下,其他几个宗派也会一起对付你,还是请你好自为之吧……”
当彩蛊宗主后退之时,头上的彩贝神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就跟着往后移去。
飞龙见到彩蛊宗主即将离去,马上又问道:“老兄,既然你能够知道我不是凶手,黑羽魔巫宗应该也可以知道的不是吗?如果……”
“这是做不到的……”逐渐退远的彩蛊宗主打断了他的话,用手指了指头上的彩贝神蛊说道:“本人之所以请尊驾来此,就是透过此神蛊的感应,察觉了在你身上并没有神蛊伴侣元珠的气息,因此才确定你不是凶手,这种感应非本派之人,难以了解,只靠本人的证言是没有什么用的……我们还要靠神蛊的感应寻找那个凶手,追回神蛊雄性伴侣的元珠,也许日后你自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飞龙边听着彩蛊宗主的话,边就想到了之前由彩贝神蛊放出的感应波束,以及收回感应时的失望与落寞感受。
等到彩蛊宗主说完,渐渐远去的语音消失时,他的人和头上的神蛊,已是被转弯的裂谷山壁挡住,再也看不到彩蛊宗主的身形了。
彩蛊总捻头走了之后,飞龙又待在那里好一会儿。
神蛊的雄性伴侣?他的意思是还有另外一只彩贝神蛊吗?
可是彩贝神蛊又怎么能测得出谁是凶手?
那个神蛊的伴侣又和凶手有些什么关系么?否则它又为什么能够凭着感应探测察觉得出来?而且彩蛊宗主之前还提到了吸化魔功?这又是什么东西?和那个神蛊的伴侣又有什么关系?
和彩蛊宗主这么一见面,就使得本来已经有点难以解释的情况更加错综复杂了。
彩贝神蛊、吸化魔功、神蛊伴侣元珠、旱魅元珠、蛊虫宗、黑羽魔巫宗,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宗派,其间的隐晦不明,一般比较聪明的人,都很难不会觉得头昏脑胀了,更何况飞龙的脑袋又更为简单,所以愈加如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管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一点头绪也没有,还是等状况更清楚一些,再来想吧。
以现在知道的线索,并不能推测出什么特定的结果,所以还是别再浪费时间去想这些了。
飞龙想事情的能力也许不会比别人强,但是把想不通的事情暂丢脑后,倒是颇有功力。因此当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东西的时候,马上就把注意力转到了溜到大会场上去凑凑热闹的念头上了。
“是了,彩蛊老兄说,他是靠彩贝神蛊的感应,才知道它伴侣的元珠不在我身上,因此确定我不是杀死黑羽魔巫宗咒巫的凶手……嗯,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凶手就是彩贝神蛊的伴侣?咦……哎呀不想这个了……嗯,既然他可以利用神蛊的感应去找凶手,那说不定我也可以罗?嗯……是了……有道理……我真是愈来愈聪明了……”
飞龙想到这里,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没错没错,可不是我不管长老们的说法,而是我到大会场上去逛逛,乃为了找凶手的线索……这个可是有着很重要的秘密目的的……咳咳……没错……就是这样……
飞龙为自己好奇好玩的心找了一个藉口,不由得喜孜孜地就运动身形,往自己九幽鬼灵派休息的地方飞回。
当飞龙出现在九幽鬼灵派停驻处的上空时,他的人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告诉她们他要去找“凶手”,就已经听到了里面四女的对话:“师父,你方才说蛊虫宗的第一神蛊,既然如此厉害,那么宗主这样孤身一人前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飞龙听得出来这个说话人的声音是鬼娘。
从她所说的内容中,让飞龙注意到房中第五个女人,就是九鬼姑。
“鬼娘你放心吧,以宗主现在的能力,大概是很难有人能够对他产生什么危险了……”九鬼姑的声音回答道:“有时候我们几位长老,会替宗主担心,主要还不是为了对方的功力有多高,而是宗主现在的心性返朴归真,一切都是坦诚对人,因此很有可能会在敌人的心机暗算下吃亏而已。如果真的要论起纯粹的修为力量,我想整个真人界,除了那几个传说中已入难以测度境界的超级高手之外,大约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和宗主相比拟的了。”
这时鬼妍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九姑师伯说的是,宗主对弟子们而言,当然是充满了景仰崇拜的心思,只是妍儿总觉得,宗主有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个不懂世间险恶的大孩子,让妍儿有些困惑……”
九鬼始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沉意地说道:“你们无须乱想什么,宗主因为接收了前辈祖师的精元,因此连带地心性也起了些变化,这就是现在宗主会有改变的原因……”
在九鬼姑的话说完,房中的五个女人就又都沉默了下来,好一阵子之后,鬼娘的声音才接着说道:“师父,我们派里也有这种吸收别人精元的功法吗?”
九鬼姑笑着说道:“宗主对于我们宗派的功法,了解得比我们任何一位长老都还要透彻十倍,你这话应该去请教宗主才对……不过很多宗派,都有这种灌顶传元的大法,所以严格来说,这并不算是怎么样特殊少见的方式。不但如此,甚至还有人连不一样的真气质性,都能够融合在一起的……”
盼盼的声音此时响了起来,她很惊讶,又很好奇地问道:“九姑师伯,质性不一样的真气,也能够融合在一起么?它们不会彼此起冲突么?”
“照理来说是会的……”九鬼姑回答道:“但是几百年来,有个让真人界头痛不已的神秘人物,却以一种非常特殊的魔功,不但能够透过和敌人交手时吸纳对方的真元气劲,更能够把各种不一样的真气质性给融合到一起。”
盼盼更惊奇地道:“还有这种宗派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丫头没听清楚我的话……”九鬼姑笑道:“会这种特殊技能的,除了方才我跟你们说的彩贝神蛊之外,真人界却是只有这么一个人,不是一个宗派。”
“一个人?那他是谁呢?九姑师伯?”盼盼又问。
“这人的行踪一向神秘,听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数百年来,受他魔功侵袭的修真不下二十人,每个人都是骨肉筋血尽缩,变成了宛如孩童般大小,所有修练的真元都被这人的魔功吸去,所以一般大家都把这个极为神秘的魔功叫做‘吸化魔功’,而那个数百年来一直不知道是谁的人就叫做‘吸化神魔’。”九鬼姑平静地叙述着这个在真人界一向被视为公敌的神秘人物。
以前这些弟子们都少在外面走动,如今九幽派在宗主的带领下要重振新的气象,有些掌故倒是不可不让她们有些了解。
“吸化魔功?”鬼妍儿问道:“是像蛊虫宗的彩贝神蛊那样么?”
“不大一样。”九鬼姑解释地说道:“彩贝神蛊的特异处,方才我已经说了,它能够将所有攻击向它的真元气劲,甚至是真元气芒,都利用它那奇韧无比,柔软难破的皮囊,收入混合,然后再放出来回敬敌人,然而它却并不像吸化神魔的吸化魔功那般,可以将别人的元气化入自己的真元,变成自己的。而吸化魔功虽然能够将人的真元吸化而尽,但是却没听说过他可以吸化已经变成攻击模式的真元气芒,所以这两者应该是不同的。”
“师父,”鬼娘也好奇地问着九鬼姑:“如果真的像您这么说,彩贝神蛊和吸化神魔岂不是没有敌手了么?因为一个是几乎没有人可以伤害它,一个是越吸功力越高,最后岂不是毫无对手了?”
九鬼姑对于鬼娘的问题,只是微笑着回答道:“一个盘子里,装着浅浅的水,虽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没有任何一方的水比较少,但是这就表示也没有任何一方的水比较多。一个各方面都很平均的人,就表示他是一个没有特长,各方面都差不多的平庸之人。同样的道理,一个各方面都很平均的功法,也许没有明显的缺点,但是这也表示这个功法,没有明显的优点。因此没有缺点的功法,必然不是优秀的功法。我这样的说法你们了解吗?”
鬼娘、鬼妍儿,睬睬和盼盼,都点了点头。
全才即是庸才,某方面的天才,通常也都是某方面的蠢才,这个道理也并不难理解。
“所以,如果有一种功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