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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童”立刻咿咿吱吱叫了起来,似乎感到很高兴。
鬼兄的眼睛一扫到那“孩童”脸上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是谁家的小孩?”
“你说呢?”
“眼光这么凶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长大了一定不得了,一定又是个冷血杀手!”鬼兄感慨道。
“现在就不得了,还等它长大?”杨一剑嘴边挂着一丝讥讽的笑。
“是吗?现在如何不得了?”
“你想见识见识?”
“当然想。”
“那你可别后悔。”
“后悔?哈哈,我陈灌西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后悔过!”
“真的不后悔?”
“这小孩最多四、五岁,他就算做出什么惊天之举那也只是一个孩童呀,他难道也会舞剑?他的剑也舞得象杨兄一样快?”
“它不会舞剑——它会喝血,喝人血!”杨一剑的语气透着一股寒意。
陈灌西摇摇头:“杨兄,我不管他是谁家的孩子,你最好让他站到一边去,免得待会儿吓坏了他。”
杨一剑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那孩童却似被激怒了,“嗖”地一声便窜到了陈灌西面前,冲他发出一声怪异的嗥叫。陈灌西这才看清了那孩童的相貌,不禁吓得打了一个寒战,浑身的血液都差点凝住……
他骇然叫道:“杨兄,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丑?”
“它不仅长得丑,它还有一样特别的本事——吃人!”杨一剑的语气更冷,一点也不象说笑。
陈灌西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口袋中,摸住了那把他赖以成名的兵器——阎罗勾魂斩,也就是那把月牙形的小梳子,他亮相以来还只使用过一次,那就是在凉州城外的石台上同钟云过招的时候。
陈灌西还未来得及出手,他的狗又抢了主人的风头,抢先出手了。它“嗷”地一声吠叫,似一道闪电窜到了那“孩童”面前……
魔婴又岂会怕这么一只癞皮狗?
两个身影都发出嗥叫声,在夜空中闪电般地交错而过,就象两个人一样,过了一招——
血,喷溅,一物重重地从空中摔下,“啪哒”一声不动弹了。
陈灌西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那条吠天!看样子已经死去!
看来它再凶也只是一条狗,就算它很出名,很多人都怕它,它也只是一条狗。狗,又岂能是魔的对手?
陈灌西的脸色骇成了一张猪肝:“你、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竟然咬死了我的狗?”
“它不是怪物,它是魔婴!”杨一剑代替它回答道。
吠天的毙命让陈灌西一下红了眼,他狂燥地咆哮一声:“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杀死了我的狗,我也要你偿命!”
陈灌西的话音蒲住,手中的“阎罗勾魂斩”已经挥出了一道月牙形的电光,“倏”地撞向魔婴的身躯!
“轰!”电光结结实实打在了魔婴身上,焰火飞腾、尘土激迸,地上几乎都迸出了一个大坑坑!
烟焰散尽,魔婴却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它的身躯也在起着变化——只身高达两丈、如一座小山似的怪物兀然矗立在了陈灌西面前,这怪物熊不象熊、猿不象猿,全身的皮肤泛着一种诡异的古铜色,背上长着一排凸出的大肉突,脸则象传说中的雷公,屁股后则拖着一条水桶粗的大尾巴,身上更有幽蓝色的火苗在跳动,更显出了一层令人窒息的诡异!
不但陈灌西,那二十四鬼使皆毛骨悚然,平生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狰狞的怪物?
陈灌西骇异之下,仍然使出了他的绝招——他的“阎罗勾魂斩”在他头上丈多高的空中滴溜溜旋转不停,接着光华大盛,云端中现出一张略隐略现的魔王的脸,那魔王的脸随风摇曳着、扭曲着,“倏”地罩到了那怪物的头上……
“轰轰轰轰”一条条电光似游龙般从夜空中扯下,霹雳声爆响不绝,无数气浪急风暴雨般打在怪物身上,就如大海里的惊涛骇浪狂猛地摧虐着一只颠簸在浪尖波谷里的小船,小船无论怎样都逃不脱被摧虐成碎片的命运……
然而令陈灌西骇异的是,他的“阎罗勾魂斩”打在那怪物身上竟无异于挠痒痒,无损于它分毫!
“它是魔王,你能杀得死魔王?”杨一剑讥讽的语气远远地传来。
“魔王?”陈灌西目中因吠天毙命而歇斯底里的光芒不见了,代之的是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惧意。
不待他有所反应,那魔王已经伸出粗壮的胳臂向他抓来,就好象一只巨猿在捏一只蚂蚁!
“夺!”地一声,陈灌西的身上又逸出了一个保护光罩,象一个透明的“光蛋”将他保护了起来。魔王所捏住的只是“光蛋”的外壳,却捏不到躲在里面的陈灌西。
魔王暴怒地咆哮着,一双胳臂拼命地揉搓那个“光蛋”——那是陈灌西以全部的真气凝结成的保护结界,魔王似乎还不能将它捏碎,无奈,只好将“光蛋”掷到了远处……
陈灌西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不过也吓得失去了人色,连屎都吓得拉出了好几筒……
他的二十四鬼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当他从“光蛋”里出来时,杨一剑和魔王早已远去,他的二十四鬼使和他的狗一样,真的去了阴间做了鬼的使者……
这真是一场噩梦!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心依旧-2
这真是一场噩梦! 陈灌西不停地搔着冷汗直冒的头皮……
如果他知道人妖一伙比他更狼狈,他也就不会有这么惊讶了。
春满园后院一座独立的小楼,楼上一扇糊着粉色纱窗的窗户里仍然透出着灯光,那灯光也是粉色的,很温馨、很浪漫,仿佛是一位多情的女子正在等候她的情人。
杨一剑已经轻轻走了进来。
紫晶儿坐在床沿上,披着一根紫色的轻纱,遮裹住半裸的身躯,一头青丝松软软的披搭在一侧粉肩上,眼中波光迷离,含着一丝嗔怨的光,玉唇轻启道:“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杨一剑淡淡道:“路上耽搁了一下……”
“只耽搁了一下?都等了你两个时辰了!”紫晶儿似乎异常的愤怒,但她即使愤怒,声音也仍然很温柔,温柔得只要是男人都会骨软身轻、魂不守舍……
杨一剑静静地听着她发泄自己的愤怒,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又发什么呆?还不快点上床?”紫晶儿忽然又放缓了语气,象一个新婚的妻子在催促自己的丈夫。这些天来,杨一剑已经成了她事实上的丈夫,每天晚上都必须满足她。
杨一剑机械地解下了自己的外衣,站到了床前,就象一根没有知觉的木桩子……
紫晶儿伸出如葱一般鲜嫩的纤手替他除去了内衣,扶他躺到了床上,然后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轻吻着……
杨一剑静静地躺着,自始自终只有紫晶儿一个人在动作……
“你今天晚上来迟了,你知道我会怎样罚你吗?”紫晶儿在他的耳边呢喃着。
杨一剑机械地答道:“不知道。”
“紫晶儿今天的心情好,就不罚你尝试那三十六种爱姿了,你就陪紫晶儿说说话吧。”
“好。”杨一剑的声音里似乎有了一丝愉悦。这个女人总算放过了他,不再折磨他,让他可以安静地躺一晚上了……
“做我的丈夫你是不是很不乐意?”
“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丈夫。”
“谁?是不是我的唐师姐?我好象听到她叫你‘夫君’?”
“对。”
“那我还真不该‘抢’她的老公了,她曾经是我最尊敬的人。”
“可是你却希望她死。”
“嗳,”紫晶儿叹了一口气,“此一时、彼一时,本来我也不想杀她,不过,自从我被逐出师门后,我就和她已经形同陌路,她是道、我是魔,我就算不杀她,迟早也会死在她手上。”
“其实菁儿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根本就不会伤害你。”
“也许吧……不过,她若不死,我又怎能得到你?”紫晶儿娇笑一声,伸出玉臂搂紧了一剑的脖子,搂得一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你真的得到我了吗?”一剑的语气忽然带有一丝冰冷。
“我现在不是得到你了吗?你难道不是在我身边躺着,我要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你得到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臭皮曩,这副臭皮曩上早已没有了心……”
“我就要你这副臭皮曩,不要你的心。”紫晶儿似乎满不在乎,不过,满不在乎得有点勉强。
杨一剑闭上了眼睛想睡,他实在太疲倦,也懒得再同这女人多说一句话,同时他的眼前慢慢浮现起了一个忧伤的人影,一双忧伤的眼睛……
“菁儿……”他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
紫晶儿却又将他摇醒了:“不许睡,陪我说话……”
于是杨一剑又睁开了眼睛,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紫晶儿欠起身,凝视着他,似要把他的心事看个透彻:“你在想一个人,是不是?”
“是。”
“想谁?”
“菁儿。”
“晶儿?是想我吗?我就在你面前呀?”紫晶儿故意自嘲地微笑道。
“不是你,是唐菁儿!”杨一剑直接冷冰冰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你呀真是个痴情种……很可惜,她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也不知道你在想她了——就算她不死,她知道你负了她,和了另一个女人上床,她还会原谅你吗?”
“她会,因为她知道我的心。”杨一剑仍然眼望着天花板,仿佛透过天花板就可以看到他想念的人。
“她知道你的心?嘻嘻……这么说,你们是真的心心相印了?真可惜,我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紫晶儿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
耗了大半夜,她可能终于也没有了精神,想要睡了,于是她打了个呵欠,仍然搂着杨一剑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了。
杨一剑也终于吁了一口气,可以安静地睡了——难得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她不折磨他。
其实如果这时他睁开眼睛,仔细地去看紫晶儿的眼睛,会发现她的眼帘处竟然挂着两滴晶泪!
这魔鬼一样的女子也会流泪?
为什么?
她的泪又是为谁流?
莫非她其实很在意杨一剑对她的态度?她不仅想得到这具宽阔的躯壳,更想得到躯壳里那颗鲜红跳动的心?
杨一剑不知道,当他冷冰冰地说出他想念的人是唐菁儿时,紫晶儿的心就已经开始流泪……
莫非她的心仍然是人的心?易碎、易受伤的女儿心?她也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都会流泪?
虾皮等人仍然兀自惊骇不已,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诡异……
人妖一伙竟会找到这里,这件事已经够诡异;而杨一剑的出现则更加诡异……
还有那被杨一剑称为“魔王”的恐怖怪物,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杨一剑又怎么会和它在一起?
杨一剑又为什么不和他们相认?
曾国文叹息一声道:“这都是劫数,劫数啊,我老神也看不清这其中的奥秘……”
黄跑跑嘻笑道:“老神,你的卦也有不灵的时候啊?”
刘勇道:“他的卦什么时候灵过?”
谢可道:“我们别在这里废话了,这里已成是非之地,我们必须立即转移!”
“转移?往哪转?”众人都叫道。
“我们必须要转移!”吴小文也神色凝重道。
衡其道:“我们这里肯定已经被锦衣卫盯死,现在想转移也走不了了,还是想办法先把这四位弄醒吧。”
黄跑跑道:“他们都是武林中人,自然必须要用武林中的方法才能将他们弄醒,我们这些人,就不要逞这个能了吧?”
刘勇道:“猴子是我们这里武功最好的人,现在就看你的了。”
谢可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我是‘武林’中人,不过我却没有办法弄醒他们。”
虾皮道:“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锦衣卫下一次的进攻会在什么时候?咱们究竟拿什么抵挡他们?”
衡其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垂头丧气的刘“国舅”道:“这里是‘国舅’府,他们总不至于一点顾忌都没有吧?”
黄跑跑擤了一把鼻涕道:“象他这样的‘国舅’街上一抓一大把,锦衣卫会把他放在眼里?”
曾国文道:“锦衣卫当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不过,锦衣卫却会把另一个人放在眼里,这个人还带着一个吃人的怪物!”
“你是说杨浩……杨一剑?”众人的脑袋都转向了曾国文。
曾国文也学黄跑跑的样子擤了一把鼻涕道:“是呀,你们想,人妖进攻我们的时候,杨浩……杨一剑为什么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