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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主事连道不敢,心下却不以为然,这老祖宗不会发病病坏了脑子吧?这些东西让人怎么吃啊?有些“胆子大”的已经吃了两口,以为这些东西只是返璞归真的作品,实则味道绝佳,然而吃到嘴里才知道,味道比卖相还差。
匆匆将食物吐到地上,顺带着干呕了两声,当真是一点胃口都没了。
老祖宗看着,眼睛里有些黯然,张哲虽然荤素不忌,却也仅吃了两口就停下了筷子,胃里也在不断翻腾。当然,他知道老祖宗再正常不过,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目的,所以并没有表现什么不满,淡淡依偎在老祖宗身边,像个聆听故事的乖孩子。
老祖宗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疼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叹息道:“乖孙儿,这这东西是不是很难吃?”
张哲点头,坦然答道:“回老祖宗,这些东西很难吃,孙儿也只是在军中执行任务的时候,吃过一些与这差不多的食物。”
“好孩子,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张家已经是富可敌国,自然没吃过这样的食物。”老祖宗长叹一声,摇头道:“可你知道吗?这些东西,你的太爷,太祖爷、包括奶奶在内,都曾经吃过这些食物,而且是当着主餐来吃。”
“这些食物?……主餐?”张哲喃喃道,心说长期吃这种食物,人得身ti能受得了吗?不过不管怎么说,先辈们总令人敬佩。
而老祖宗眼含泪光,嘶哑道:“乖孙儿,这羊杂汤是太爷平生最爱喝的汤,知道吗,即使这样的汤,你太爷平生也舍不得喝几次。”想起往事,想起曾经那性格坚定,吃苦耐劳的丈夫,老祖宗再难以抑制情绪,不由泪如泉涌。
“太爷他好苦……”张哲揉了揉鼻子,眼圈也红了起来,心中已经隐隐猜到老祖宗派上这些饭菜的目的。
“是啊,他真的很苦。”老祖宗点头说道:“可就是因为吃着这样的苦,才为张家打下这偌大一片基业,你太祖爷当年孤身漂流至南洋,又从南洋辗转到这里淘金,那一路的心酸,一路的惊险,如今又有谁能体会?”从碗里舀了一勺羊杂汤,老祖宗喃喃道:“这,都是他们一生拼搏的血泪,永不屈服命运的汗水啊!”
张哲一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今天所拥有的,都是祖宗以血汗换来的,他觉得平日里的享受很惭愧!
“乖孙儿,奶奶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想你知道,祖宗们创下这基业是多么的不容易,让你体会他们的难,他们的苦,让你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老祖宗用心良苦,孙儿明白。”张哲含泪答应一声,拿起一块坚硬如青石一般的胡饼,就着腥臊的羊杂汤默默吃了起来。尽管这些东西味道不好,可他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己在慢慢体会祖宗们的人生经历。
老祖宗慈爱的拍了拍他,又转向一样感慨的主事们,问道:“诸位主事,老身今日用这等食物招待你们,其间用意,可曾明白?”
“回老祖宗,我们明白。”诸位主事满脸惭愧,异口同声道:“老祖宗这是在警示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如今拥有的东西,得来是多么不易,珍惜祖宗创下的基业。”说着,众人动起手来对着满桌食物风卷残云,一时间场中生出些许豪气。仿佛祖辈们当年聚在一起时意气风发,指点江河。
“是啊,是该珍惜这片基业。”老祖宗见火候已到,便将话转移到正题上,“我们张家根为华人,如今却身在异国,就象一颗豆苗种在麦田里一样,可我们为什么可以呼风唤雨?令那些杂毛番狗子不敢轻视?因为我们团结!因为我们勇于拼搏!因为我们,比他们更懂得吃苦!如果我们大家因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内斗,那番狗子随时可以倾覆我们,吞食我们,张家这百年基业,定当毁于一旦!”
“老祖宗这是在给孙子汇聚人心呐,用心何其良苦?”在座主事们心里长叹,却不得不认同老祖宗的说法。
“吃也吃了,说也说了,该如何抉择,便请诸位细细思量吧。”老祖宗摆了摆手,面容尽显疲惫之色,张哲宣布一声“散席”,便与宝宝一起搀着老祖宗回房休息。
剩下诸位主事面面相觑,感慨一番之后,便各自退去。
路上,张哲心疼道:“老祖宗胃口不好,不该吃那些东西啊,您的jing神传下去就行了,这样硬来不是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吗?”
老祖宗拍着张哲的手说:“乖孙儿啊,上行才能下效,该做的,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而逃避。”
张哲忍不住叹道:“可是做了,也未必能收到想要的效果。”
老祖宗笑了笑,说道:“是啊,此番作态只能暂时稳住他们,最终结果如何,还要你一点一点渗透才行。乖孙儿啊,这个世界还是有感情存在的,那些主事也并不全是只求利益之人,有部分人对我们张家还是很有感情的,只要你真心待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背叛你。”
“孙儿受教了。”张哲抬头望了望月空,飘忽道:“起风了,老祖宗早些安歇才是。”
“虽然正义曾经证实过,可我还是不相信浩儿的血脉,抽时间你记得验一验,如果真流着我们张家的血,就给他一条生路,这……应该不难吧?”
老祖宗话语中隐含哀求,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她真是老了,有心无力了。张哲默然点头: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老祖宗再次一叹,在宝宝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缓慢的tuo离了张哲的视线。
看着老祖宗的背影略显苍凉,张哲摇了摇头,喃喃道:“对不起了,老祖宗。”
……
张哲来到张正斌的庭院时,张正斌还没有醒过来,见父亲睡的安详,张哲也没有打扰他,就坐在旁边静静等待,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尽管他也一样疲惫,却没有休息的时间。
一直到明月高升,张正斌才缓缓醒来,眼见张哲就坐在旁边,不由伸了个懒腰问:“这么快就结束了?等了多久?”
张哲摇摇头:“您是累了,宴席都结束几个小时了。”
“啊,居然睡过头了,近日来事情的确是太多了。”张正斌从chuang上坐起来,对门外喊道:“阿钟。”
“钟伯也在吗?”张哲隐隐觉得不妥,却一时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下意识的说道:“我来时没有见到钟伯。”
“这样啊。”张正斌叫了两声也就停了下来,嘴里嘀咕道:“这么晚他会去哪?”
张哲心里一动,急忙问道:“张浩还在?”
张正斌不解道:“在我手里还能跑了他?”
张哲不理,匆匆离kai房间,抓过一名手下问道:“张浩关在哪里?”
手下立即指出地点,张哲也没多说,马上向关押的房间赶去,然而到了那里才知道,张浩被老爷提走了,命令是钟伯下的。
一瞬间张哲百感交集,因为他明白,那个从小对自己比亲生父亲还要好的伯父此时却背叛了自己!
正文 355章 杀了他!
更新时间:2010…5…23 2:45:17 本章字数:7549
张正斌随后也赶了过来,见张哲失魂落魄的样子,不jin关切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哲没有回答,莫名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嘴角有些苦涩。
张正斌这才发现不妥,转身问旁边的手下:“张浩呢?人怎么没了?”
手下倒是看出了点眉目,急忙解释道:“钟管家之前来过,他说老爷要提审张浩,就将张浩给提走了。”
张正斌听到回答以后比张哲的情况好不了多少,甚至他比张哲更加伤心,只是他更善于掩饰而已,沉默半晌,低声吩咐道:“去查,看他们去了哪里。”
手下不敢怠慢,急忙转身离开,他可不敢在这里多呆,身为张家成员自然知道老爷暴怒的后果。
两父子静静地站着,有些出神,更多的,却是涉及钟伯的回忆。
“我们回去吧。”首先清醒过来的还是张正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强笑道:“这里是旧金山,他们一定逃不出去的。”
“或许吧。”张哲叹了一声,双眼也渐渐有了焦距,与张正斌对视一眼,二人相对苦笑,其实他们俩都明白,钟伯既然敢动手,就有足够的把握,否则一个隐藏这么深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浮出水面的。
“其实我早该怀疑了,只是……”
“只是感情不能接受是吧?”张正斌看着儿子黯然的目光一时也不知该安慰什么,他的心也很乱,生活在一起这么久要说感情,除了儿子以外就属对阿钟感情最深,他自问没做过对不起阿钟的事情,实在想不通阿钟为何会选择背叛。
张哲也不解,只是他更明白自己不能放过张浩,这家伙对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毕竟他也占着一个继承人的名分,如今虽然接手了家族,但一时间哪那么容易控制,其中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如果再有人介入的话,他这位子并不会安稳。
两父子最后谁也安慰不了谁,谁也没jing神再谈其他,出动了几乎所有掌握在手中的力量寻找,剩下的就只能慢慢等消息了,张哲知道,如果天亮之前没能抓住这两人,今后再想抓就难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佟飞正坐在桌边等候,不由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跑这来干什么?”
佟飞愣了一下,原本见到张哲回来时候的惊喜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满:“你不喜欢我来这里?那我走好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然而张哲因为出了钟伯的事情兴致不高,也就没有拦她,任由她转身离开。
佟飞心里那个恨啊!自己一个女人能腆着脸跑来找你,你不哄一哄,安慰两句,反而摆着一副臭脸,有你这么做人的吗?一怒之下,佟飞反而不走了,定定看着张哲问:“你就那么讨厌我?这么长时间没见,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张哲不是那种在外面受了气,跑家里和自己女人发脾气的极品男人,所以尽管兴致不高,还是勉强笑了笑:“只是突然看到你有些吃惊而已,而且,你很少给我好脸色。”
佟飞想不到张哲居然会这样说,一时再也找不到生气的理由,喃喃道:“我只是,只是……哎呀,人家是女人嘛。”
见女人撒娇历来是一种享受,然而在面对佟飞的时候,张哲却有点接受不了,试问一个平时冷冰冰,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加上对谁都一副天老大,我老er的傲慢姿态,突然有一天在你面前跺脚,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女人,你会怎么想?
至少张哲第一反应就是呆滞,紧接着胃里一阵翻腾,似乎羊杂碎的腥臊又一次吸入鼻端,有种呕吐的yu望。
佟飞见张哲满脸古怪,急忙上前关怀道:“怎么样?是不是身ti不舒服?”
张哲叹了一声,这样去腹诽一个女人实在有些过分,只是,他不喜欢一个女人因为某种原因而改变自己,轻轻退了一步,拍着脑门说:“可能是连日来太过cao劳,身ti有些吃不消。”
佟飞倒没多少怀疑,柔声道:“你去chuang上躺着,我帮你按摩一下。”
说起按摩,张哲突然想起了索亚,忍不住说道:“还是脚底按摩吧,索亚以前做得挺好。”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个女人,偏偏这两个女人之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视,那么这个男人除了用愚蠢来形容之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果然,佟飞在听完张哲的话以后,立即变了脸色:“露露?怎么你和她也有关系?”
张哲说了一句蠢话还不自觉,又接着说道:“她是个好姑娘。”
你什么意思?她好我就不好吗?佟飞瞬间从张哲脸上捕捉到一丝笑容,心里更是不忿,想到她就能有笑容,见到我却摆着一张臭脸,我有那么差劲吗?当下冷哼道:“是啊,她是个好姑娘,你找她来伺候你得了。”
张哲就是再蠢也能嗅到那股酸酸的味道,不由苦笑:“你和她不同,你们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女人,没必要混为一谈,她热情而奔放,而你冷艳冰霜,各有各的优点,正如我喜欢喝茶,但是对咖啡也情有独钟。”
“你什么意思?我们俩谁是茶,谁是咖啡?”佟飞紧张的逼问,显然对这个问题很关心。
“你呀,不是茶也不是咖啡。”张哲顿了一下,吊足了佟飞的胃口,这才说道:“你是我的一杯白开水。”
佟飞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显然她的理解有误,张哲说她是白开水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就是对她没什么特殊感情。而佟飞的理解却恰恰相反,茶和咖啡虽然美味,但不喝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有白开水不行,人如果几天不喝水的话,任你体健如牛,也最终逃不过死亡。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