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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道士也不上缴,自己用来供山上的两个道观的日常开支。
“哎,今年看来是个荒年了,你们看看这香客,这几天连个上来的影子都看不到!要是往年这个时候,人都是成串的上来,看来今年这个夏天的收入是泡汤了。……”无尘道长在山门口对着下面的山路望了半天,见没有一个人上来,嘀咕着牢骚起来。
“你们看看,看看这老狗的嘴脸,整一副地主老财的脸面。就知道钱、钱、钱,对这些个身外之物,一个出家人,比我们这些在家的还看得紧些!……”相木匠站在屋檐下锯着木头,嘴里含着烟杆,有句无句的讥笑着无尘道长。我们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这里除了他二位,都是些晚辈后生,所以他们之间开的玩笑话,大家也不好插嘴,都只是笑着听。
“这老东西,才是不当家不晓得油盐贵!你倒是当我们是什么,我们就不花钱?我们做道士又不是做土匪,不花钱买难不成要下山抢去?”无尘道长回敬起来。两个老头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着玩笑,说到滑稽处,大家时不时的大笑起来。苦力活最是适合这样的环境,心头愉悦的干着事情,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早上原本还有一点太阳出来,中午的时候它居然全部隐藏到云朵里面去了,天空开始暗黑起来。看到这情景,我这心里又开始发毛,条件反射的想到会不会又要出点什么事情。天越来越暗,低沉沉的乌云仿佛要挨着伏龙山顶了。无尘道长站在观内的院子里,不时的打量着头顶上的那一片天。就这样反正是又不起风又不下雨,天空却越来越暗,到了傍晚我们收工吃晚饭的时候,天已经是暗得不成个样子了。要是平日,现在还是艳阳高照,而现在,能见度最多十来米。我们吃着饭,室内和室外都死气沉沉的,大家各自心事忡忡,很明显,都在担忧着今天怪异的天气。
然而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刚吃完饭,外面的天竟然开始亮堂起来,乌云逐渐散去。大颗的雨粒掉了下来,看到这情形,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开始松弛起来。正当大家觉得这是一场天气正常变化的时候,无尘道长突然从屋内冲到雨中,望了望后山后大声的说道:“不好,后山黑气一团,情况不妙,大家快收拾东西,立即随我赶到后山去。”他一招呼,大家松弛的神经又绷了起来,各自回房间取着法器。
“常月和鲁三守着前山,时刻的注视着这里的情况,有事情立马神咒传音通告!其他的人都随我走,一刻也不要耽误。”无尘道长背了一柄把桃木剑手持拂尘,带着相木匠、赖端公、樊厨子往后山飞奔而去。常宝和常同还有小猴子三个道士见到这情景,都有些害怕起来,罗道士吩咐他们各自回房间去,又交代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探望。他们走后,罗道士去前殿关了山门,然后领着三叔和我一同往我们住宿的院子走去。刚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山风突然的刮起,天空上竟然听到了老鹰的鸣叫。
“快,快进房间去,这个天气怎么会有苍鹫在叫!”罗道士看了看天空后,急急的招呼我们进去。我们刚一关好房门,外面的风就乍然狂起,噼啪的摇动着门窗。长长的一声鹰叫响彻了整个小院,接着这鸣叫猛然的增多,我们在里面,甚至能听到外面他们展翅扑腾的声音。罗道士取下挂在屋内墙壁上的雌雄双剑,手按着剑柄,站在窗下全神贯注的望着外面。三叔站在他旁边,手持一根三尺长的齐眉短棍,也在注视着外面的动静。看到这架势,我有些害怕起来,连忙往房间里面退去。老鹰开始攻击着门窗,这木头做的窗花门板可真抵挡不了它们的利抓铁嘴,不一会的功夫,窗户上的毛玻璃就破了一个洞口。一只老鹰把脑袋伸了进来,眼露凶光,厉声的鸣叫着,不断的挣扎着要进来。罗常月噌的抽出长剑,一下将这鹰头斩掉在地上,我见到那老鹰脖子上一股鲜血喷到窗花上,身子跟着就掉了下去。
这一只鹰的下场并没有恐吓到其他的入侵者,紧接着又有两只鹰死在了罗道士的剑下。玻璃窗的外面满是飞动的黑影,鹰鹫的嘶叫声甚至压住了外面的风声,窗户上已经有三个洞口出来,大大小小的鹰头出现在这洞孔里面,三叔见罗道士有些应付不过来,提着木棍上去帮忙。正当他二人对付外面这群畜生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见到这地上的三个被砍断的鹰头突然动了起来,正当我在纳闷的时候,这三个拳头大小的头颅竟然迎面飞来。我惊呼着连忙避让,这三个东西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三叔听到我的呼叫,猛的转过身来,挥动着棍子将这三个鹰头个个击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比画着手指,当空做了一道符来,将这三个东西定在地上了。
“快撒朱砂!”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罗道士仿佛被提醒了,放下进攻者转身到了墙角,只见他打开了一个布口袋,然后迅速的跑了上来,一把把红色的粉末撒向窗户。这个东西对入侵者果然有效,只听得外面呱呱的惨叫着,进攻的力度明显的降了下来。没过多久,这些入侵者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外面恢复到了平静。尽管它们撤退了,望着窗户的千穿百孔,我还是心有余悸。
“开门吧,已经没事了。”再一次的听到苍老的声音后,我们都在屋内诧异。
“是太师傅,没事了,开门吧!”罗道士松了一口气说道,连忙上前去打开门。
风雨后月亮竟然探出头来,淡淡的光辉照在地上。我们跨出门槛一看,地上一片狼籍,鹰尸一地都是,姚老道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口。
“无尘真是糊涂,怎么就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策!……”这老道在那里嘀咕起来。
“幸亏太师傅来得及时,要不然可真是凶险。”罗道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就是,要不是老神仙赶过来救命,我三人怕是要被这群畜生给撕来吃了!”三叔接过话来说道,看来他也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了。
我们正在说着,几个人从外面跑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无尘道长他们。
“哎呀,真是被大祭酒说中了,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无尘道长看到眼前的场景,气喘喘的说着。“我们上去后,后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祭酒听了我们的来意,连忙喊我们快赶回来,说这恐怕是敌人使的障眼法,有调虎离山的可能。”
“是啊,出现了这样的突变,我本来是想把情况给师傅用咒语传过去的,可是念动了半天咒却是没有反应,我就明白了有人做了手脚,破了我的道法术数。”罗道士说完后,又连忙把刚才的事情经过给无尘道长他们说了一遍,大家都埋怨起来,说简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终究是有惊无险,现在是没事了,亏得太师傅及时的赶了过来,要不然当时的处境可真是有些危险!”三叔怕无尘道长难堪,连忙打着圆场。
赖端公和樊厨子拿来扫帚开始打扫战场,他们把鹰尸装到一个麻布口袋里面,又往里面撒了石灰杀毒,说明天拿到后面去烧掉。
大家扶着姚老道,一同进来房内,姚老道坐在椅子上,说起了刚才的经过。原来他下午就察觉到这山上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在院子里面时刻的监视着前面的动静。后来见到无尘道长领着他们上后山去了,就觉得事情很蹊跷。果不其然他们刚一走,这边埋伏的敌人就下手了,指挥着苍鹰攻击着剩下来的人。
“我急忙赶到前面的时候,见到中殿的顶子上站了三个黑影,中间一个人拿着一把箫正在吹,我一听这音调就知道了他们的来历,这是草山阴教的‘驭鹰大魔咒’。这三个东西见我前来,左右的两个竟然飞身扑了过来,被我抛起的阴阳环打翻在地上,才发现是两个草狗邪孽。这房顶上拿萧的黑影见我一举歼灭了它的两个帮手,便跃下殿去,逃走了。”
姚老道一说完,相木匠接过话来说道:“是啊,阴教七魄中的雀阴擅于演奏笛箫,能驱动百禽为它所用,看来今天晚上就是这畜生在搞怪了。”
“又是阴教的人,这帮东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现在开始我们可要时刻的提防着才好。”无尘道长阴着脸说道。大家听后都忙点着头,三叔起身正要送姚老道回去休息的时候,外面猛的闯进来一个人,见到我们,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
“太师傅,太师傅,无尘师伯……不好了,常清师姐她……阴教偷袭……”一个三十出头的道姑跑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喊着。
“常宁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点说来。”无尘道长连忙问道。
“你等她先喘口气来再问她。”姚老道看着无尘道长一副着急的样子,埋怨起他来。
樊厨子连忙给她端了一杯水,这道姑咕咕的一口气喝完,连忙说道:“你们走后,大祭酒不放心前山起来,吩咐我和常清师姐一同过来接应。哪知道我们快要走近,路过一片松林的时候,几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将我二人团团围住,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师姐一拂尘将其中两人逼退,喊我快点过来报信。我纵身要走,却被另外两个黑影挡住,它们挥动着利抓攻击过来,我用法尺将一个击倒,正在和另外一个交手的时候,师姐一步上来,将剩下的四个黑影挡住,喊我快点过来报信……等我跑出十来丈回头一看,师姐已被他们打翻在地,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呜呜……”这道姑说完后便开始哭了起来。
听了这话,我们都有些吃惊,“哪片松林出的事?”无尘道长连忙问道。
“就是云集山房后面的那片松林。”常宁连忙说道。
无尘道长二话没说,起身便往后面走去,相木匠和赖端公、樊厨子还有三叔他们都跟了出去。常宁也要跟去,被姚老道一把拉住,说让她好生歇着,他们去就可以了。坐在屋里,除了姚老道面无表情的在那里闭目养神,我们几人都是如坐针毡,上半夜已经过去,但我们却没有一点的睡意,担心着常清道姑的安危。深夜的气温降低了很多,山虫仿佛没有烦恼,唧唧的叫个不停。
半个小时过去,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和常宁道姑连忙跑到门口去看,果然是相木匠和三叔还有赖端公他们回来了。
“相师叔怎么样了,我师姐找到没有?”相木匠还没有跨进屋子,常宁便迎了上去急切的询问起来。
“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大师傅的云集山房那边。无尘师兄已经连夜赶往后山找大祭酒去了,形势不容乐观!我们赶到松林的时候那里除了打斗的痕迹,没有一个人影,我们又在周边找了一圈,才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常清。她平躺在那里,有气息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就是如同睡着一般,怎么喊也喊不答应,没有知觉……”相木匠进来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紧锁着眉头说道。
“走啦,来,常宁来扶着我,我回去看看再说。”姚老道说完后就从椅子上起来,常宁忙起来扶他一同往外走去。我也起身准备跟去,姚老道回过来摆了摆说说道:“你们都睡吧啊,都下半夜了,没事的,都睡吧!”听他说这话,我便不好意思要强去,于是只得回到原地。他们走后,相木匠和罗道士在旁边嘀咕着什么。他二人也喊我早点去睡觉,我想他们恐怕有事情要谈,便回到了隔壁我睡的房间,或许是太疲倦的原故,我本来还担心失眠,却没有想到一上床就来了睡意,不一会就迷糊起来。
第二天清晨,三叔进来喊我吃早饭才把我喊醒。我忙问着他昨天晚上常清的事情,三叔说常清昨天晚上就被大祭酒下来接走了,赖端公和樊厨子一同送上去的。
“常清道长没有什么事情吧?”我问道。
“具体的事情还不知道,大祭酒下来接人的时候脸阴得厉害,估计常清受伤不轻。哎,看来我们和阴教是结上死结了,要想解开,恐怕没那么容易!”三叔叹着气说道。
斋房里大家都不说话,平日里笑声连连的饭桌上,现在如同在演着哑剧,个个都只顾吃着自己的。吃完后他们便到了前面修殿堂去了,我陪着小猴子他们扫着院子,小猴子跑到我身边来,问我昨天晚上观内是不是闹鬼了。我瞪了他一眼,喊他不要胡说,说没有这事情。这小东西听到我这样说,露出不屑的神态,说他又不是不知道,这观内以前就闹过鬼。又对我说前不久他半夜起来尿尿,就看到过一个黑影在屋顶上跳动……
我们一群人都在前殿忙碌着,殿阁基本已经修复,大家在里面清洗着被烟熏黑的神像和墙壁。我刚起身要到后院去提水的时候,见到一个道姑走了过来,她和我打了声招呼后便径直走到无尘道长面前,挨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