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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地狱之沉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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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户走上前来,试探性地踢了羽一脚。羽一动不动,疲乏地闭上了眼睛,任木户为自己带上颈上的铁链。只在对方铁链拉动的那一刻,哑声道:“是,是我的错,我会承担。”

  他的声音低沈而嘶哑,幽幽的,仿佛自地底传来,抬眼望著忍,惨然一笑:“主人,请允许奴隶为你口交。”

  忍盯著羽,下体被咬的疼痛还记忆犹新,但他知道那奴隶这次不会玩花样,没有原因,就是知道。

  挥了挥手,木户退开,羽慢慢地爬过来,没有用手,而是用嘴艰难地拉开了忍的裤子拉链,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开始舔舐忍的性器,直到那小东西慢慢抬头。他的口技仍很生涩,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处不落,像个刚上阵的粉刷匠学徒,动作笨拙而神态认真。忍抓起他的头发,把完全勃起的粗大性器毫不客气地塞入他的喉咙甚至食道,他的脸被憋得通红,似乎就要窒息过去,但就算这样,他也仍然没有拒绝,只是努力地吞咽著,直到白浊的体液射进他的口里满溢出来。

  没有等倒忍开口,他已经用舌头打扫起残局来,一点一点地舔干净忍的性器,把带著腥膻气的污浊白液全都吞了下去。

  忍冷眼看著他,明明已经达到过高潮,心却像水洗过一般空虚清冷,看著羽清理完毕後驯服地吻著自己的鞋,抬脚便给他踢去:“贱货,现在知道後悔了?早这麽乖顺也不至於闹出人命!”

  羽伏在地上,没有反驳,只是深深埋下头去,如果可能,他似乎想把头埋进土里。身外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第十六章 禁室培欲

  忍站在露台上,看著展示台上的那个奴隶。他已经趴在那里很长时间,三个小时以前看就是这个姿势,三个小时後看还是这个姿势。如果说奴隶就该只是一个器具,那他无疑堪称完美,但忍仍然无法感到高兴。

  刚开始的时候,出於惩戒也是为了怕他自杀,忍将他全身固定绑缚在展示台上,封住後穴,每天只用胃管灌注营养液,专心调教他口交,任何人都可以当众使用他的嘴。但这样绝顶的侮辱,他只是逆来顺受毫不反抗,嘴里迎接的是胃管还是阳具,仿佛都没有任何区别。刑具慢慢一件一件地移除了,没有人会无趣到拘束一具尸体。只是用一根铁链系在他的项圈上,口塞也移开了,但他仍然既不说话,也不反抗。半个月来,口技进步神速,就算有人突然在背後给他一鞭子,他也只是木然承受,不会一惊之下咬到对方。有人摇晃铁链,他便张开口含住对方的性器,感觉被人踢打,便抬高臀部迎接鞭打。忍曾经亲眼看见他一面承受鞭打,一面专心用口舌服侍胖厨师的情形,神态之麻木和驯服,实在无法和那个曾用枪指著自己脑袋的奴隶联系到一起。

  与此同时,他的体形在急剧消瘦。脸颊完全凹陷了下去,人瘦得皮包骨头,因为长久在日光下暴晒,皮肤不复以前的苍白,变得粗糙黧黑,越发显得形容憔悴。岛上的泄欲工具不少,不是每个人都乐意登上五六米的高台,当众表演活春宫,何况对方如此瘦弱如此肮脏。於是最初的新鲜劲儿过了之後,渐渐的也就少有人来,那奴隶便整日整夜伏在台上,不言不动,安静得像一个被遗弃的破手套。

  这样的糟蹋自己,是心已经完全死了吧,在见到快艇爆炸的那一刻。忍很清楚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但就是燃不起工作的热情,只觉得累,觉得倦,或者只是即将完成一件委托时惯有的空虚与寂寞。他把调教奴隶的任务交给了木户,但还是会不时过问一下进展,比如此时站在露台上凝视著那个僵卧不动的奴隶。

  夕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大地上仿佛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青烟。木户吃过了晚餐,慢慢地登上展示台,大概也没兴趣碰那个肮脏卑贱的奴隶,掏出个假阳具,踢了那奴隶一脚。那奴隶便乖顺地抬头,张口,专心地舔舐起来,以往的桀骜不驯已经不复得见。是为了那个叫做真田清孝的男人麽?

  忍看了一会儿,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还记得那一幕,爆炸的火光灿烂得赛过当空的烈阳。一条生命的消陨,毕竟不是件小事。然而日升月落,涛生云灭,地球依然在旋转。

  有谁会知道,在平静无垠的大海深处,葬送了一条为情而死的年轻生命?

  又有谁会知道,眼前这个行尸走肉般的奴隶,曾经经历过那麽惨烈的爱情?

  昙花一现的爱情,带来的不是蜜糖,而是更深邃的黑暗,不足以照亮生命,却足以毁灭一切。

  不是不愚蠢的。

  然而依然让人羡慕。

  就像龙介,为了和继母的不伦之恋不惜亲手弑父,到手的几亿美元财产因此化为泡影。他责备龙介任性妄为,搞到爱人疯了,孩子死了,但暗地里,他羡慕龙介那一撒手的不羁与痛快。

  能够洒泪恸哭,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结局无论是喜是悲都好,只要不是一场笑话或者闹剧。

  “你总是在追寻你得不到的东西……”暮色中有谁在轻叹。或许只是风,轻轻蹑过海岛松林的足音。

  忍转过身来,录音机里放出熟悉的旋律,那是一首英文老歌Everyone Says I Love You:

  Everyone Says I Love You

  The great big mosquito and the bee sting too

  The fly when he gets stuck on the fly paper too says I Love You……

  (大家都说我爱你

  包括蚊子和蜜蜂

  苍蝇钉上了捕蝇纸

  同样也说我爱你……)

  听到从露台上飘来的旋律,木户仰起头来,朝他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其实我不太明白。”木户看著忍的脸,试探著道,“老板一直对这个奴隶很上心,但为什麽现在成功在望,老板反而不感兴趣了?”

  忍苦笑了一下,成功在望麽?也许吧。

  可这不是他精心设计强力征服的结果,偏偏是他一时失误的无心插柳,多麽讽刺。

  那颗心的破裂碎掉,不是因为他,而是一个名叫真田清孝的男子。

  无论清醒还是沈沦,都是出於那奴隶自由意志的选择,无他无关。

  这让所谓的成功变得毫无意义。但没必要告诉单纯的木户。

  忍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看著嫋嫋的轻烟在暮色中升腾,淡然道:“不想一切太快结束吧。分了钱,大家就该分道扬镳了。毕竟这麽多年,舍不得和你们分开呢。”

  木户一窒,脸色顿时阴沈了下去,闷闷不乐地道:“一说到这个,我就郁闷。怎麽说也是老板多年的心血,说放弃就放弃,我都舍不得,老板倒舍得。有了钱可以把这个岛做成世界最好最有名的奴隶调教所,怎麽反倒……”

  他嘟著嘴,咕哝道:“想不通想不通!”

  忍笑著拍拍他的肩,道:“不要追求最好最有名,最舒服最适合自己就行了,凡事到了极端未必就好。”

  叹息一声,注视著渐渐变浓的夜色,沈沈地道:“这事过後解散俱乐部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的事了。干这一行那麽久,实在有些厌了。”

  木户瞠目道:“可我觉得调教师这一行精彩又刺激,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做一个真正的调教师呢。”

  他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地道:“老板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

  忍弹掉半截烟灰,笑道:“怎麽会?有理想是很好的。对了,还没有问过你,为什麽想做调教师?因为有免费的屁股可以操?”

  木户涨红了脸,道:“才不是呢!我觉得调教师伟大过做总统,就算总统,权势也不过转瞬即逝,调教师却不一样。”

  他神往地道:“调教师可以掌握别人的心。奴隶的喜怒哀乐、所有的精神寄托都集中在调教师的身上,视他为唯一的主宰,唯一的信仰。这是只有上帝才能办到的事。”

  录音机里的男声继续在唱:“I Love You

  There are only 8 little letters in this phrase; you’ll find

  But they mean a lot more than all the other words bined

  Everyone; no matter who

  The guy over 80 and the kid of two

  The preacher on the pulpit and the man in the pew says I Love You……”

  (我爱你

  这句话只有八个字母

  却胜过世上所有的单词组合

  人人都说我爱你

  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2岁幼童

  神坛上的牧师和祈祷的信徒都在说

  我爱你啊我爱你……)

  忍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奴隶们一张长麻木驯服的脸,嘴象鱼似的一开一合,永远似曾相识的神态,永远一成不变的话语:“好爱你啊,主人……”

  他不禁冷笑了:“你真的这麽想?那不过是假象而已。”

  夜风很凉,却让他的心无端烦躁,掐灭了烟头,关掉录音机,像是跟谁生气似的说:“什麽都是假的!没意思透了!”

  看到木户吃惊的样子,他惊觉自己的失态,笑了笑,正想说两句缓和气氛的话,却见杉下急匆匆地上来,道:“老板!”

  忍一挑眉,道:“什麽事?”

  杉下不答,看了木户一眼。木户乖觉地道:“呃,老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聊。”

  一直注视著木户离去,杉下才稍稍露出紧张的神色,道:“藤村和两个兄弟驾船外出去补给些日常用品,已经去了一星期了,平时只需要三四天的。”

  忍沈吟道:“这没什麽吧?或许有什麽事情耽误了。”

  “开始我也这麽想,但不是。”杉下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道:“今天我们在离岛约十英里的海面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象是被铁丝之类的东西勒死,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没有其他伤痕,手法干净利落,象是老手所为。”

  忍浑身一震,半晌方道:“你是说……”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

  杉下慢慢地说出忍压抑在心底的话:“是真田清孝干的,除了他,不可能还有别人。”

  忍不自禁地握手成拳,哑声道:“那尸骨……”

  “应该是丹尼的。”杉下苦笑著接口道,“当时大家亲眼看著快艇爆炸,没几个人有胆子把那堆可怕的碎肉翻来覆去地检验。”

  忍思索著推断道:“也就是说,他其实一直呆著这岛上熟悉情况,为出逃做准备。而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死了,防卫松懈,所以给了他很多机会……”

  杉下点头道:“是的,他大概是跟著藤村他们的船出海的,看到已经离开海岛很远,才出其不意地杀人劫船。”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沈重:“现在他已经逃出去了。从藤村他们的尸体来看,时间在几天以前。我们没可能追上他了。”

  忍震了一震,转身凝视著沈沈的黑夜,一时没有说话。

  杉下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老板……”

  忍笑了笑,口气里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慢慢地道:“这段时间他既然一直在岛上,想必亲眼看见了展示台上的那个奴隶,居然也忍得住……”

  杉下沈声道:“他既然能忍住,那麽日後的报复只怕会十倍百倍的惨烈。”

  忍默默地点了点头,忽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杉下道:“是我和小k出海时发觉的。我已经嘱咐他不能外传了。现在就我和他两人知道。”

  忍缓缓道:“很好。封锁消息,不能外传。”

  “我知道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杉下离去後,忍拿出了手机:“龙介麽?是我。出事了……是的,我需要你尽快帮我找另一处地方,越快越好,半个月是极限……”

  ****************************

  忍一路走来,看著岛上人们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还好并不慌乱,因为俱乐部即将解散的消息已经众所皆知,现在清点整理资产也算顺理成章。虽然要搬到新地方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多异议和询问。

  忍停下脚步,发现自己来到了那个奴隶居住的房间前。他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自从杉下告知真田清孝的事情之後,他就把那奴隶从展示台上解了下来,重新送回奴隶屋,照旧让木户负责训练,自己忙著搬迁的事,已经好几天没过问那奴隶了,也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屋里光线很晦暗,木户坐在窗边发愣。俱乐部即将面临解散让他一直很不开心,做事明显心不在焉,见了忍也不起身,没精打采地叫了声:“老板。”算是打了招呼。

  那奴隶还是一副死相,象堆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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