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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死在你手里,那还只是一条命。但如果死在王朝那些家伙手中,不担小命不保,连我这些年的积蓄也要充公了,我的老婆、孩子、小霞、小玉、小芳、小红下半辈子都没了着落。”罗蒙的算盘原来是这样打的。云镜南收起剑来,换上笑脸:“罗蒙,你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但很聪明。我喜欢你!”他走过去扯了一把,这才将双腿发软的罗蒙扶起来,拍着他肩头道:“我们永远是朋友,我怎么会杀你呢?但是你要记住一句话,你的主子虽然很厉害,但是我能给你的好处,他是给不了的。”罗蒙大难不死,欣喜若狂,扶着栏杆下了高台,回南袖而去。水裳自帐后转出,问云镜南道:“这人是个软骨头,再逼得一逼,也许就说了,你为何不继续问下去?”云镜南望着北面,道:“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他与罗蒙共事数年,知其私下财胆包天,走私、卖官、勒索、吞饷无所不为,哪一条都够得上死罪。罗蒙能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皇帝赏识他,而是因为那棵大树。“早知有今天,我在杀李城子时就顺便把他也干掉!”※※※从布鲁克城来的信使大汗淋漓,策马直驰到王城皇宫宫墙,这才翻身下马。信使一手高举手中密函,一面向里跑去,口中叫道:“八百里加急!密折专奏!密折专奏!”沿途羽林军并不阻挡。密折专奏是明镇皇帝给心腹大臣所授特权,可以不经内阁,直接递交皇帝,阅后立焚,不留备档。信使这一路换马不换人,连昼夜地颠簸,眼中布满血丝。可是这是古思军令,懈怠不得。眼看跑过第一层宫墙,走过两个羽林军,将其拦住。“谁敢拦我!这是密折专奏!”那信使是古思近卫,说出话来自有一番威势,那两个羽林不禁呆了一呆。其中一个立时陪上笑脸道:“我们怎敢拦密折,只是皇上昨晚看了一夜奏章,此时不在正宫,在兰妃那儿。我看兄弟一路辛苦,别跑了冤枉路!”“兰妃?是在西宫吗?”信使见错怪了羽林,有些歉疚。“哦,你可能不知,兰妃是新进宫的,安排在淑香宫。”那羽林军一点不介意适才之事。“淑香宫?”这个信使不是第一次送密折到皇宫,可不是在正殿王廷便是到东、西宫,这淑香宫在哪里,他倒真的不知道。“我带你去吧!我们正要巡到那儿呢!”那羽林军极是热情。转过红墙碧瓦,连过几条甬道,信使突然发觉不对。“这是出宫的路吧?”信使警觉地问道。
第44章 风起3
草原的风打在皮帐上,劈啪作响,肃杀之气弥漫整个帐篷。云镜南那把可以灭神诛仙的剑在风中似有龙吟。软硬兼施,罗蒙的眼珠开始乱转,精明的小脑袋运转到极速。可是,就当云镜南以为他要招供的时候,罗蒙的脸色突然坚毅起来:“不,就算你剐了我,我也不能说!”云镜南差点笑出声来,任何人说这样慷慨激昂的话,他都可以接受,可是罗蒙,是个完全没有原则的人啊!云镜南错了,罗蒙是很有原则的。“阿南,我和你实说了吧。如果我死在你手里,那还只是一条命。但如果死在王朝那些家伙手中,不担小命不保,连我这些年的积蓄也要充公了,我的老婆、孩子、小霞、小玉、小芳、小红下半辈子都没了着落。”罗蒙的算盘原来是这样打的。云镜南收起剑来,换上笑脸:“罗蒙,你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但很聪明。我喜欢你!”他走过去扯了一把,这才将双腿发软的罗蒙扶起来,拍着他肩头道:“我们永远是朋友,我怎么会杀你呢?但是你要记住一句话,你的主子虽然很厉害,但是我能给你的好处,他是给不了的。”罗蒙大难不死,欣喜若狂,扶着栏杆下了高台,回南袖而去。水裳自帐后转出,问云镜南道:“这人是个软骨头,再逼得一逼,也许就说了,你为何不继续问下去?”云镜南望着北面,道:“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他与罗蒙共事数年,知其私下财胆包天,走私、卖官、勒索、吞饷无所不为,哪一条都够得上死罪。罗蒙能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皇帝赏识他,而是因为那棵大树。“早知有今天,我在杀李城子时就顺便把他也干掉!”※※※从布鲁克城来的信使大汗淋漓,策马直驰到王城皇宫宫墙,这才翻身下马。信使一手高举手中密函,一面向里跑去,口中叫道:“八百里加急!密折专奏!密折专奏!”沿途羽林军并不阻挡。密折专奏是明镇皇帝给心腹大臣所授特权,可以不经内阁,直接递交皇帝,阅后立焚,不留备档。信使这一路换马不换人,连昼夜地颠簸,眼中布满血丝。可是这是古思军令,懈怠不得。眼看跑过第一层宫墙,走过两个羽林军,将其拦住。“谁敢拦我!这是密折专奏!”那信使是古思近卫,说出话来自有一番威势,那两个羽林不禁呆了一呆。其中一个立时陪上笑脸道:“我们怎敢拦密折,只是皇上昨晚看了一夜奏章,此时不在正宫,在兰妃那儿。我看兄弟一路辛苦,别跑了冤枉路!”“兰妃?是在西宫吗?”信使见错怪了羽林,有些歉疚。“哦,你可能不知,兰妃是新进宫的,安排在淑香宫。”那羽林军一点不介意适才之事。“淑香宫?”这个信使不是第一次送密折到皇宫,可不是在正殿王廷便是到东、西宫,这淑香宫在哪里,他倒真的不知道。“我带你去吧!我们正要巡到那儿呢!”那羽林军极是热情。转过红墙碧瓦,连过几条甬道,信使突然发觉不对。“这是出宫的路吧?”信使警觉地问道。
第44章 风起4
“是啊,往左是出宫,往右是淑香宫。这淑香宫是宫城里最偏的妃子寝宫。”羽林军头也不回地道。“不对,再出去就是内侍们出宫的地方!”信使再走几步,警觉起来。羽林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满脸笑意:“我还能走错?这不,副都统来了,你问问他!”他指了指信使身后。信使一回头,见后面空无一人,胸前却蓦地一亮,低头看去,只见一截刀锋从自己胸口冒出头来,上面连一滴血都没有……※※※古思的密函已被开启,奏折端端正正地展开在书案上。在房内来回踱步的,正是王朝当今权相明恒。羽林军都统赞月流正在一旁垂手侍立。“古思果然警觉,我已经将杨不凡调开了,他居然还在查。他在密折中直接向皇帝提出,要戒备朝中权臣。呵呵,这明明就是指我嘛!幸好现在大势已定,他古思也是孤木难支。”明恒虽然说得胸有成竹,但他对这位王朝战神还是有几分忌惮。布鲁克城有数万精兵不说,会有多少王朝将领响应更是未知之数。“明相,那下一步……”赞月流正要问询,铁西宁走进屋来。“下一步,我们要继续包围东线军团,郑福虽然威信不够,但他只要能让固邦军团保持中立就好了。不要小看古思的三万人,如果在平原作战,即使是数倍兵力我们也没有十成把握,再调几万人到那里吧,除了南袖。”明恒丝毫不忌讳铁西宁在场。“是。”赞月流警惕地看了一眼铁西宁,领命而去,他在这起政变中负责控制皇宫,内阁所有对地方上发的文书都要经过这位羽林统领的手。“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古思的。”铁西宁待赞月流退出去,向明恒问道。明恒轻松地笑笑,道:“我答应过的事,当然记得。可是,你这位朋友是一只猛虎,我不动他,他也要咬我,为防万一,不得不派兵牵制他。”铁西宁点点头,他只能暂时相信明恒。这段时间,明恒政变已进入最后准备阶段,实力也慢慢展现出来。铁西宁原以为自己至少抵得上明恒全部实力的六成,可是,越来越多暗中投靠明恒的人物崭露出来,赞月流便是其中之一。明恒知道铁西宁不放心,又补上一句道:“如果皇帝和古思两个人中,有一个非死不可,我会杀皇帝。因为,古思比那个昏君重要得多。夺位之后还要治国,我不想失去民心。”铁西宁再次点头,算是信服明恒的说法,接着问道:“如果动手之时,兰顿对东线染指,我们该怎么办?”他已于昨日接到了古思关于固邦将领通敌的飞鸽传书。“有古思在,自然不会有问题。可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古思拥兵勤王,到时王朝损失几座边城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做大事不拘小节,目前夺位是最重要的事。”明恒道。铁西宁对明恒的回答并不满意,要知道,固邦和布鲁克是二十年前明镇先帝御驾亲征而得,是用数十万王朝军战士的血换来的。为了这两座城,王朝受了重创,留下内伤,二十年来始终无力东进。“我们还是多准备一段时间吧!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铁西宁道。明恒摇摇头道:“时不我待!这个计划从启动开始,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拖延时间只会节外生枝。”
第44章 风起5
铁西宁郁郁地回到府中,除了几个站岗的卫士,没有人迎接他。连韩布都有一个月没见。越是临近动手的日子,明恒就越提防他,借着人手不足的理由,铁西宁最得力的助手韩布被明恒调来调去。对于铁西宁这样的人来说,亲情没有什么意义,能称得上是朋友的只有古思和云镜南而已。他是靠心中的信念支撑着自己的生活,而这个信念一旦实现,便会改变整个王朝,乃至整个大陆的未来。他走进自己的书房,关上门,取下了书架上的一本《王朝官员礼仪法》。整个书架动了起来,露出里面黑乎乎的通道,铁西宁走了进去。书架依压压地再度恢复原状。这是一条黑暗但却干燥的甬道,铁西宁在黑暗中连盏油灯都不带,转折自如,这里他已来过无数次。因为暗室是在去年夏天以后才建成的,所以除了韩布,连他两个最好的朋友都不知情。甬道一路往下,大概深入地下数十米才踏上平地,这里已是一片灯火通明。数十米方圆平坦暗室中,数百人正在练习格斗术。从轻捷的身手上可以看出,这些练习者只穿着贴身软甲。铁西宁给这些练习者选用的铠甲是丝甲,比铁甲要轻灵得多。据说用南海蛛丝做的丝甲是最好的,但那要多少蛛丝啊?现在铁西宁搞到的这批丝甲用的是蚕篦,就是晒丝的时候,在竹篦上残留的蚕丝纤维所形成的一层类似纸的薄膜,其成分和丝绸基本相同。这种丝甲在防御大锤、重刀等武器上效果不如铁甲,但在防御较远的劲弩硬弓效果极佳。铁西宁默默地看着死士们练习,他们在格斗中攻守有度,行动迅捷,在步战中可以对抗两三倍铁甲军。现在所习练的战法融合了兵阵、刺客、短打格斗几个领域的精华,而且这些人的武功底子都不错。铁西宁不禁颔首微笑,收罗这些死士花费了他大量金钱不说,其中所耗的心血更是难以用金币来估算。如今,总算小有所成。“大人!”死士队队长发现了铁西宁,立时停下手中的剑,行军礼致意。“你们做得很好!”铁西宁由衷地赞叹道。“大家的目标都一样,所以训练起来特别卖力,就等一个机会了。只要那个人出现在百米以内,不管有什么东西阻隔,我们一定能取他项上人头!”队长答道,语气中透出无匹的杀气,那是仇恨和信心凝结的产物。队长的脸已不能算作是一张脸,面部除了一双眼睛灼灼生威,其它部位都被烈火烧灼过,皮肉模糊,看不出本来相貌。“这个机会,不会太久了!”铁西宁道。“真的吗?大人!”队长无法做出欣喜的表情,但是可以听出他的兴奋。“我以前不能对你们承诺这一点,是因为我也在等待时机,现在,机会一定会有的。”铁西宁坚定的声音让全场陷入一片粗重的呼吸声中。“举事之时,必有伤亡,我希望幸存的人越多越好。从入府那一天开始,我铁西宁就把诸位当作兄弟,不但要共患难,而且要同富贵。”铁西宁道。鼓舞士气的演讲并未收到预期效果。那队长答道:“铁大人,我们都是死人堆里被你救出来的,能活到今天,唯有一个心愿,就是诸杀老贼。至于荣华富贵,对我们已没有任何意义。”
第44章 风起6
他顿了顿,又道:“说实话,我没想到复仇的希望会是你给我的。要知道,我过去做过许多事,都是与你或你的朋友对立的。只要有机会,我们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你们之中,一定要有人活下来。”铁西宁看着昔日的对手,真诚地道,“只有有人活下来,才说明我们的行动成功了。”※※※南袖山林的虎豹遭到灭顶之灾,曾经用来隐蔽身体的斑斓皮毛,现在披在厥奴勇士身上。南袖山林的野鹿被杀光了,除了鹿肉,梅花鹿的鹿茸被血淋淋地割下来,装满几个大车。南袖山林的野猪也不见了踪迹。接着消失的是小麂小獐和野狼。过了一个多月,水裳开始抱怨:“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