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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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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翔的胸膛沁出了薄薄的细汗,藕色的肌肤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符陵慢慢地把手伸下去,隔着衣裤玩弄他的欲望,察觉楚翔有了反应,才轻柔地褪去他的长裤和亵裤,转身去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膏来。符陵自己也脱了衣服,上床来挨着他躺下,一面继续吻他,两只手却分别在他胸前搓揉爱抚。楚翔的呻吟都被他堵住,只好紧紧地抱住符陵,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符陵的下身也早已火热,起来将楚翔的腿分开架在自己肩上,看那密穴,撕裂的伤口已经愈合,粉红的嫩肉一张一合,似在邀请自己进入。符陵先抹了些药膏往楚翔后庭涂去,一根手指刚探进去,冰冷的触觉让楚翔立即瑟缩了一下。符陵忙安慰道:“别怕,涂上了药才不会痛。”细细地在内外涂抹均匀,逐一地加入两根手指,三根……又在自己的分身上涂了一些,这才慢慢地挤进去,见楚翔眉头紧皱,虽不吭声,却象是极为痛苦,符陵停下不动,担心地问道:“痛的很?”
  楚翔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妨事,你拖泥带水的,倒让我受罪。”
  符陵笑道:“你倒比朕还急了!放心,今日朕定将你喂饱!”嘴上这样说,想着上次的教训,到底不敢猝然发力,又慢慢地挤进去一些,抽出来,再慢慢进去,试探了几次,这才逐渐加快节奏。仍是将楚翔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俯身抱起他,轻轻在他耳边说:“怎么今天又不肯睁眼看朕了?”楚翔闻言睁开双眼,却象喝醉了酒一般似争还闭,眼神朦胧迷离如浸在水雾中,腮边浸染了两片红晕……符陵笑道:“朕倒要仔细看看你,看看你动情的样子。”话音未落,楚翔突然“啊!”地哼了一声,符陵知是碰到了他的敏感之处,益发努力,楚翔到底不谙情欲之事,未过多久,身子向前一挺,便射了出来,瘫在符陵怀中,浊液溅了他一身。
十一 由来征战地(上)
         楚翔面红过耳,符陵却不以为意,伸手拿过一条汗巾擦了。他自己虽远未尽兴,但想到毕竟是楚翔的头一回,若是索求无度怕他不适,也草草完事下来。符陵将楚翔翻过身,分开他臀瓣,里里外外仔细查看,见没有撕裂红肿,才放下心来。这卧室后面带有一间浴室,符陵用外袍裹住楚翔,抱他进了浴室。
  汉白玉砌成的浴池占了半间屋子,玉池上围着明黄的薄纱帏帐,早有太监准备好了一池热水,水面上撒了一层缤纷花瓣,芬芳扑鼻。符陵令侍候的人都下去,试过水温,将楚翔放入池中,亲自来为他洗浴。楚翔忙道:“我自己来就是,岂敢有劳陛下动手?”
  符陵一笑:“你这会假惺惺地做什么?你前几日受伤起不了床,每日都是朕来为你清洗。”见楚翔睁大眼睛,一脸惊讶尴尬,又道:“你也不必谢朕,朕只是不愿别人看到你的身体。除了你的父母和你自己,朕再不许他人见到你的身体。”轻吻他一下,“你只是朕一人的。”
  楚翔不料他竟如此霸道,一时气闷,说不出话来,又听他提到自己的父母,忽想起家中的母亲,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此时又怎么样了?定然会伤心欲绝,还有小弟……心头象扎了根刺,不敢再想下去。符陵却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怎么了?想家了?朕可以想办法把你的母亲和弟弟接来,不过,你那个什么未过门的媳妇就算了。”
  楚翔难过地摇了摇头,心想母亲和弟弟要是知道自己“投降”了秦国,还成了符陵见不得人的男宠,恐怕会被活活气死,就是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宁,便答道:“多谢陛下好意,不用费心了,我倒宁愿他们认为我死了。”
  符陵笑了笑,却道:“你若不愿就算了,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朕迟早灭了周国,带你回去和家人团聚。”
  楚翔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前发黑,脑中嗡嗡响成一片,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抓住浴池边缘,才没有一头栽倒在水中,符陵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朕知道你忘不了周国,但兴亡自有定数……”楚翔全没有听见,耳边只反复响着“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朕迟早灭了周国……”直到符陵推了推他,“翔,你脸色不大好?”
  楚翔勉强笑了笑:“大概是水温太高,我有点头晕。”
  符陵揶揄道:“不会才做了一次就累了吧?楚将军何时变得如此娇气?本来朕还打算今日带你去城外骑马观光,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再说吧!”为他清洗后,擦干水渍,穿上内衣,将他抱回床上,床单被子等已换成簇新的,两人并排躺在一处,出浴后的楚翔更显得唇红齿白,俊美无俦,长发披落一枕,如黑色的绸缎般隐有光华。符陵抚摸着他结实光滑的肌肤,嗅着他淡淡的体香,不带半点脂粉香气,却更让人心荡神旌。符陵欲火如焚,但见楚翔一脸倦意,只好暂且忍住,扳过他头来,又吻了吻他微微卷曲的长长睫毛,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睡了,听着那均匀的呼吸,自己却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符陵下了早朝,果然来带楚翔骑马。他特意挑选了一匹上等的大宛良马到离苑来,供楚翔骑乘。符陵的胯下宝马墨云是他当太子时立功后受的御赐,是万里挑一价值连城的神驹,这些年跟着他南征北战,屡建功勋,符陵极为珍爱。而他带给楚翔的马也和“墨云”一样是通体漆黑,符陵笑道:“除了墨云,大内里的良驹便算是这‘追风’了,有了它,以后你要出去也方便些。”楚翔称谢,却暗想:“日后出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时常带我出门骑马?不好多问,换了便服,两人上了马,也不带随从,径直出城往西去。经过城中闹市时,楚翔见上京虽是秦国首都,但远不及江宁人流如织的繁华,人民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皆显得粗俗,摊贩售卖的货物与江南更是大相径庭。楚翔暗想:难道我江南鱼米之乡,人间天堂,就要落入此等蛮夷之族手中了么?
  出城往西,不远便是辽阔草原,一望无际。楚翔自到上京后,除了上回到校场受刑,未曾离开离苑一步,这会得以纵马驰骋,恰如鹰翔九天、龙归四海,只管放开缰绳,任坐下宝马御风狂奔。符陵会意一笑,并不阻止,只是不即不离地和他并辔而行。直过了正午,符陵方叫住楚翔,下马席地而坐,拿出干粮饮水来分给他。楚翔接过一块大饼,忽记起往日在军中也是这样风餐露宿,却是为了杀敌救国,而非与敌人一起游山玩水,又是一阵黯然。符陵忽道:“再往南一百多里,就到黄河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楚翔应道:“好!”
  两人便掉头向南,墨云追风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一个多时辰后,便已到了黄河。冬季的河岸显得格外荒凉,除了河水的喧嚣,不见行人,也没有渡船。符陵驻马,扬鞭遥指黄河对岸,意气风发:“朕即位后不久,曾在这里打过一场大仗,血战七日七夜,当真是痛快淋漓!”楚翔默不作声,那次大仗,他再清楚不过,秦国战胜后,得以渡过黄河,侵凌中原,成为了秦周两国交战的转折点,也切断了周军的后路,导致镇守虬关的父亲孤立无援,陷入重重包围,最终血战殉国,不料自己今日竟能来到此地!
  这便是传说中的黄河么?楚翔举目四望,滔滔的长河如一条巨龙,自天际奔流而来,汹涌澎湃,气势磅礴。浑黄的河水猛烈地拍打着河岸,翻卷起一重重雪白的浪花,涛如雷鸣,震撼天地。两岸平野无垠,衰草连天,不见来时之路。楚翔耳边忽似听见悲歌长鸣:“鼓衰兮力尽,矢竭兮弦绝。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往日的刀光剑影浴血奋战如在眼前,心头不由涌起一股悲凉之气。
十一 由来征战地(下)
         楚翔如石雕般站在旷野中,一动不动,任凭劲风扑面,吹得衣衫猎猎作响。符陵也不去打扰他,过了良久,直到日影西斜,才走过去轻轻扶住他的肩:“翔,我们该回去了!”
  楚翔又看了天边一眼,暮色渐起,苍茫寥廓,再过一阵,就该是日落时分了。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大浪淘沙,荡尽世间英雄。楚翔忽然很怕看到这长河落日,那轮比血更红的落日,壮丽却又无情。千古以来,它曾见证过多少边塞烽火大漠狼烟?多少热血男儿就如这落日一般,散尽最后的光芒,流尽满腔的热血,终究避免不了在永恒的黑暗中沉没……而自己,若不能挽长弓射天狼,又该怎样面对太阳落下之后的沉沉黑夜?楚翔怕再多站一刻,会忍不住怆然泣下……“是该回去了……”楚翔喃喃地说,牵过追风,翻身上马,背对着斜阳,不敢再回顾。一人一骑在天地之间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剪影,太阳的余辉给这幅剪影镀上了金边,似整个都融入了落日之中,闪烁着迷人的金色光芒,符陵看得呆了。
  回程的途中,楚翔问起:“陛下怎么忽然想要带我来看黄河?”
  符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翔儿,朕曾说过,要带你看塞北的草原,朕知道你的雄心壮志,这黄河,这草原,才是热血男儿建功立业之处!朕希望与你一起轰轰烈烈做番事业,虽然艰险,也不当逃避,退缩。”符陵望向天际,若有所思的叹息一声,“另外,朕还记得关于黄河有句俗话,想劝劝你……”
  不到黄河心不死?楚翔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化作了深深的沉默……你说的不错,我不会逃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带领故国健儿,收复失地,统一国家,虽百死而无悔,但却决不会为你征战,背叛国家。就算到了黄河,我仍不死心,你又能如何?过了一阵,楚翔象是自言自语地低语:“难道这兴废存亡,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耳听得符陵叹息一声:“你肯这样想,也不枉朕的一片苦心了!等朕统一了天下,便日日陪你骑马驰骋,天南海北都去看看。”
  天色渐渐暗了,离城尚远,符陵忽然停下来道:“这会要赶回宫去用膳也来不及了,附近有位居士,算是朕的老友,不如去他那里坐坐,叨扰一顿。”
  楚翔暗暗奇怪,符陵身为皇帝,居然还有朋友?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
  两人折向北面,行了十来里,草原忽尽,来到几座起伏丘陵之间。转了几个弯,山脚有几间茅舍,门前有小溪潺潺流过。刚近茅舍,已听得有人大笑:“今儿是什么风把陛下给吹来了?”正是一名老者站在柴门前,鹤发童颜,长须飘飘,精神矍铄,不知年纪几何,见了皇帝,却不跪下行礼。符陵和楚翔皆下了马,符陵笑着对楚翔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便是朕的棋友,忘年之交静山居士,当今棋坛三大国手之一。朕未登基前,一有闲暇便找他切磋棋艺,对坐手谈,现今事务忙碌,却是久疏纹枰了。”又对那老者道:“这是楚翔。”并不多作介绍。静山居士微现诧异之色,也不追问。
  三人进屋落座,楚翔见虽是茅舍,藤椅木桌,却十分干净整齐,从窗户望去,屋后有一小小的四方庭园,几杆亭亭修竹,虽已枯黄,但另有数棵盘根错节的老松树,枝繁叶茂,冬季里仍显出勃勃生机。松树下正有一方矮几,几上放着棋枰棋盒,左右摆了一对石凳。
  早有童子上了茶,符陵道:“我们回城晚了,正好顺路来看看。”
  静山居士笑道:“陛下既要做不速之客,这晚饭可就要等等了,不如我们先来一盘。好久未和陛下对弈,不知陛下的棋艺可有长进?”
  符陵道:“朕也正有此意。”说着两人便来到后面花园。静山居士令人点上灯烛,又给楚翔安排了坐位旁观,两人便摆开棋局厮杀。
  静山居士执黑,符陵执白,初时两人落子如飞,显然对各自的套路都相当熟悉,五十手后,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两人皆不再说话,凝神应战,将近一百手时,静山居士陷入长考,沉思了约莫半柱香工夫,忽然哈哈一笑,投子而起:“陛下果然棋艺精进,山人认输了!”
  符陵道:“鏖战方起,胜负未定,居士怎么就轻易认输?”
  静山居士道:“我算来算去,若是正常应对,终局黑子贴子后,总要差上一子半子。当然,我也可侥幸冀望激战中陛下大意失荆州,但终是胜之不武,不如痛快认输,等吃了饭再来一盘。陛下的细节计算的功夫固然没落下,对大局控制却更进了一步。”
  符陵闻言甚是高兴,转头对楚翔道:“你别看他现在输了,当年朕初学棋时,被他让九子还输得落花流水,朕找他下棋,不仅是因为他棋艺高超,更因为他是天下唯一敢赢朕的人。”
  说话间晚饭已准备好了,几样山野菜肴,清炒冬笋,白油香菌,一碟香肠并一只烟熏的山鸡,一盘腌制的野猪肉,烧了一大碗小葱豆腐汤。静山居士道:“这冬天一时找不到新鲜菜蔬,都是夏秋备的干货,陛下莫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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