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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其一见这场面,不由大喝了一声:“正元,住手!”这会儿要是别人来,许是叫不住陆正元,不过这人是陆小其又另当别论了,陆正元狠狠瞧了地上的赵五爷一眼。把最后一脚踢完之后就收住了。
地上的赵五爷刚才还在求饶乱嚎,这会儿一见陆正元停手,他又反叫道:“你们,你们****好啊,有种打死我,打死我你们也跟着坐牢,老子现在被你们害得什么都没有了,老子烂命一条,来,就打死老子好了!”
陆小其不知道赵五爷何以这般猖狂闹上门来,但她不能让事态再严重下去了,这时****的一些下人见着不好也跑过来了,陆小其也不理赵五爷,只吩咐下人:“快,把他送到大夫那里去!”无论赵五爷说了什么,但此刻最紧要的是替他疗伤,要不然真弄出个好歹来,那陆正元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几个下人急忙背起赵五爷,他却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陆小其只当没听到,就跟着下人一起出去了。半路上正好遇着林管家,她就把这件事交给他了:“林管家,你跟着去看看,不管多少银子我们都出,一定不要让他落下什么病根来。”林管家这时候还不知道出了甚么事,但此时不是细说的时候,他见赵五爷的那副惨样,连声答应着跟去了。
陆小其站在后面忍不住用手扶了扶太阳穴。她实在是不明白,这赵五爷何至于直接闹上门呢?不就是搅了他想屯米独赚的生意么?但他还有药材行呀,怎么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闹将起来了?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么?哎,他这一闹可好,不管外人信与不信,自己的名声只怕……而且,她也不知道赵五爷对于她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她和周度的事情万一就此败露,那只怕……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她这样一想又想追上去,不行,自己得看着他,不能让他胡说!不过她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赵五爷要是真有她和周度在一起的真凭实据,怎会来这里闹?依着他以往对****暗中下手的狠劲,只怕早就让她和周度当场出丑了。他越是这样乱闹,就越是表示他是没有证据的,他只不过听凤凰山原来的二寨主说过而已,之后那二寨主便没了消息——他杀害了大寨主,凤凰山上的兄弟们饶不了他,只怕这会已经是没命了吧。
所以,只要她自己不乱阵脚,赵五爷就拿她没有办法。
只不过,也不能任由他这样闹下去。只怕他还不知道那二寨主当初说的那个土匪头子就是周度把?若是让他知道了闹将起来,依着她在靖州时和周度的接触,只怕这事就真能让他闹了起来……别说她和周度原本就有关系,就算是没有关系,被赵五爷这样闹下去,只怕也能闹出事来。
待她满怀心思回到院内,正好看见了二少爷庄君林,他似乎也在找她,见她回来了就把她引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急急忙忙地道:“弟妹,那姓赵的王八蛋刚才是不是胡说八道诽谤你来着?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他这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说着又赶紧地跟赵五爷撇清干系:“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联系到我头上去,我回来后还没见过他呢,他造谣的那些话可不是我教他说的。”
二少爷急忙想澄清这件事也是有缘由的。只因当初孙凤鸣就曾经散布过类似的谣言,而他向来和赵五爷关系不错,就是被他坑了后还有来往,所以在一般人想来他当然是很有嫌疑的。当然,怀疑就怀疑,要是平日里他才懒得解释那么多,但这次不同,他这次回来还有事要求陆小其呢,所以才这么巴巴地赶来解释的。
陆小其心里烦得很。没有心思听他这些解释,她只道:“我也没有说是你,你别自个乱想。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有许多事要忙呢。”她说完就要走,二少爷忙道:“哎,别走,别走,我还有话想问问你呢。”
陆小其停下:“哦,什么事?”二少爷站在那里突然就有点不自然起来,他呵呵干笑了几声:“我是想问那个……。就是那个。嗨,就是以前那个份子的事,我,我现在想收回来,把那六十万两银子还给你成不成?”他说完这番话也知道自己理亏,心虚地又道:“你瞧,我那不是一时糊涂嘛,我怎么说也是****的老2,不打理生意也就算了,这连家里的份子都没有了,说出去也怪难听的不是?”
陆小其想不到他会说这件事,眉头就皱了皱,二少爷见状急忙又陪着笑脸:“是了是了,我承认,是我错,是我当初不应该。再说了,这也不能让你白转手一回是不是?那我给你加点价,加点儿价成不?”
陆小其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二少爷好,当初急吼吼要卖的人是他,如今急吼吼想要拿回去的人也是他。大概是回来后见****的生意已经起死回生了,所以又想着还是要回去划算吧?按理说她就不应该再理睬他,不过他终究是****的二少爷,这事莫说外头听了不好听,就是庄老爷泉下有知,只怕也是不愿见到这种状况的吧?哎,算了,就还给他吧,反正柜上现在也缺少周转的银两,金铺那边这一个躲月来也没有收益,能用他手里的六十万两来转一转也是好的。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给了他,若不然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而且她刚才心里一闪念,就生出了一个主意。当下她就道:“二哥,你既也知道当初糊涂,那我做弟妹的也不能跟你多计较不是?行,我还给你,一文钱也不加!”
二少爷原本还打算长期和她磨嘴皮子的。没想到她竟这样一口就答应了,一时高兴得连话也说不转了:“啊,这,这……。弟妹你可真是,哎,叫二哥我怎么说呢?总之这回我欠着你的情,我记下了,你日后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二话不说!”
陆小其抬了抬眼:“哎,你先别谢,我可不是白白还给你的,我还有条件。”二少爷心想既不加价,那什么条件也随便她,当下就拍了胸口做豪气状:“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那是绝不皱一下眉头!”
陆小其慢悠悠道:“这第一件事吧,就是份子既还了你,你那六十万两银票也得拿出来不是?”二少爷满口答应:“这是肯定的,应该的,还有不?”陆小其道:“当然还有。你也知道,如今柜上紧张,你既要回了份子,也得多担待着点,不仅仅那六十万两银票,你还得另外拿出三十万两帮着救救急,等周转过去了再还你,如何?”二少爷想了想,一咬牙:“好,我明儿就把压箱底的银子都拿出来!”
陆小其点点头:“嗯,那就好。不过还有一事。”二少爷啊了一声:“还有啊?我手头可没有更多的银两了。”陆小其道:“不是要你的银两,是要劳烦你去费点神。你不是跟那赵五爷一向还不错么?他这次又是冲着我来的,你就去看看他,假装和我的关系不好,跟他接近接近套套话,然后探探他的底细。”
二少爷听见是这事,不算太难,便做出一副愤慨的样子道:“这家伙上次坑我的我还没跟他算账呢,我跟他什么关系好?我刚才幸好没见着他,要见着他了我不吐他一脸的口水?不过……这既是你交代的,那我就是再不待见他,也得去不是?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陈年情史
第一百七十五章陈年情史
这日,陆小其和小铜在屋里说话。说的是三少爷庄君华。
小铜由于对三少爷的那份微妙情愫,所以很是担心他:“奶奶,三少爷看起来不大好,三少奶奶都葬了好多天了,他还是在书房里不肯出来。”陆小其摇头道:“唉,他心里难过,眼下便只能这样了,等过些日子,便会慢慢好起来罢?”
李雪魄的丧期过后,三少爷就一直没有到柜上去过,他每日反反复复只是看书,看书,而且看的都是佛经。陆小其去劝过他几次,但都没用,三少爷的心太过仁慈了,尽管他对李雪魄并无男女之情,但却另有亲人之情,如今她们母子双双没了,他又忍不住的自责,觉得这件事是自己一路上没有照顾好她所致,所以这一时半刻他只怕是没有办法走出阴影来。
两主仆正在叹息。二少爷来了,他笑眯眯地过来,也不等人招呼,就自己坐下了:“弟妹,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小铜上去斟了杯茶,二少爷一口喝干了,也不等陆小其问,就眉飞色舞地继续道:“赵五爷那个黑心肠的家伙,这回可是倒霉透了,你道他如何丧心病狂来****闹?实在是你整得他狠了。”
陆小其道:“怎会呢,我不过是在屯米的事情上做过一点功夫罢了,他何至于斯?”二少爷摇头:“嘿,这你不知道了吧,他当初屯米那都是花了大价钱的,他自己原本又不是做米行生意的,所以他的米都是花了高价买回来的,里面投进了他全部血本,还借了不少,结果吧,还没来得及赚钱,就被一个充公全部打水漂了,你说惨不惨?他呀,如今四处借的债都还不了,他那药材行都没法开张了。”
陆小其一听是这么回事,便道:“这可怨不得别人,只怪他自己太急功近利,再说了。他陷害我们****的事儿做得可不地道,上次害得我们****差点就此垮了,所以他现在这样,说到底也是报应。”她说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仇怨来着?为何三番五次对****下那样的狠手?”
二少爷也是不甚了解:“这我也不明白了,按道理说,我们****也没有和他结什么仇怨呀。”
两人又说了一会,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陆小其万万没想到的是,过得一段时日,就有一个让她十分意外的人为了赵五爷的事来找她了。
那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来到了****求见陆小其,她说她是赵明氏,问她甚么事又不肯说,只说一定要亲自面见陆小其。小铜来禀报的时候,陆小其心里就有些疑惑:什么,赵明氏?她从来就没听说过此人。但对方既然坚持要见她,她也就出去见了。
陆小其进到厅里的时候,见这赵明氏衣着很朴素,身上只是一袭淡蓝色衣裙,但看上去却很是秀丽婉约,加上人又清瘦清瘦的。颇有一股空谷幽兰般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便要另眼相看。
她见到陆小其过来,先款款行了一礼:“妾身赵明氏,见过四少奶奶。”陆小其还礼:“赵夫人请坐。”那赵明氏十分端庄地坐下,然后微笑着道:“妾身乃赵明德赵五爷的妾室,并非赵夫人。”陆小其一听居然是赵五爷的妾室,心里便有些犯嘀咕,她这时候来找自己,会有甚么事情?
赵明氏自然知道陆小其心中疑惑,当下就开口道:“妾身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我家老爷求情,还请四少奶奶高抬贵手,能打救他一把。”陆小其一听她这句话,便冷冷道:“若是夫人是为此事前来,那便无须开口了。我****于赵五爷并没有甚么对不住的地方,也不甚亲厚,两家便如街头路人一般,谈何高抬贵手,又谈何打救?”
赵明氏并不着急,她缓缓道:“妾身也知道,我家老爷一向对****心有芥蒂,加上他为人本就任性,所以妾身虽不知晓,但只想也想得到他对****必定是做过一些不仁义之事,若是看在他的面上,却是没有甚么可说的,这一点妾身也是明白。”她说到这里便顿了顿:“但我此次却不是要四少奶奶看他的面上。四少奶奶,您可想知道我家老爷和****的旧怨?”
陆小其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倒是很想听下去。毕竟这是她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的地方:“如此,便听听也无妨。
于是拿赵明氏娓娓道来:“我家老爷和****的旧怨,说来也有些久远,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没有入到老爷名下,只是待字闺中,家父乃私塾的教书先生,膝下有子女三人,我排行老2,上面是一姊姊,接下是一弟弟。姊姊长我三岁,自小生得十分好模样,又聪慧过人,颇有才情,当时几乎人见人夸,我于姊姊面前总是十分形秽的……”
陆小其听到这里,不免对她姊姊有些好奇起来,这赵明氏看上去已然是很不错了,能教她自惭形秽的人,又该是生得何等模样?
“姊姊想法与别人总有些不同,好好的闺中不待,却偏生要去唱戏,尽管她唱得十分好,但这戏子乃是下九流。所以家父自是不同意,可姊姊却执意如此,由此还引得她自小定亲的夫家也退了亲事,家父气得当场吐血,便于她脱离了父女关系,永不许她再踏进家门一步。”
“当时我家老爷初到靖州,生意还未做成,他一见我姊姊之下便惊为天人,从此便对姊姊痴心不改,每逢她上台,他必要去捧场。姊姊虽然并不厌憎他。但对他也十分冷淡。后来,姊姊便结识了你家公爹,庄老爷。庄老爷当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