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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其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还真有自知自明。”
时辰一点一点过去,从早晨到晌午,从晌午又到黄昏,周度一直都没有出现,陆小其刚开始还能和那和尚逗逗趣说说话,可后来她就开始着急了,想要出去找周度,那和尚虽然对她很有些好感,但却十分固执,任凭她怎样着急怎样说都没用,他就是不肯放她走也不肯离开大门一步去找找周度。这中间二寨主屋里那女人又送过两次饭来,陆小其求她去找周度,她答是答应了,可每次都说找不见人。
眼看天色将黑,陆小其焦虑得不行,她在房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周度到底在做什么。
当陆小其吃完晚饭洗了澡后,门口终于响起了周度姗姗来迟的声音:“明月,你怎么在这里?”门口的和尚道:“咦,不是你让人着我来看住这里的么?”周度“哦”了一声,似是明白了什么,当下也没有多说,只吩咐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陆小其听到周度的声音,早已急不可待地迎了上去,她上前叫了一声:“周度!”原本便立刻要急急地问些事情来着,不过当她真的站在周度面前时。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的事来,然后就忍不住脸上一红,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不敢看他,刚才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周度看起来倒并她大方许多:“吃饭了么?”陆小其点头:“吃了。”周度走进去将一篮水果放下,然后选了一个来坐在灯下慢慢削皮:“这果子很好,你待会多吃些。”陆小其看着他那专注削皮的侧影,不由想起以往他还在陆家的时候,曾经也这样帮她削过水果,这许多年过去了,他那专注的样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手法也同样的娴熟……陆小其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有些恍惚起来,似乎时光倒流,她又回到了那年少天真的时候。
自从嫁到****,她时时处处都小心做人,只尽量在人前展现大方得体,成熟理性,都快变成一个沉闷的假人,以往的那些快活时光,总是再难得寻了。
周度很快就削好一个果子,递给了她,她恍恍惚惚地伸手接了,然后象小时候那样对他灿烂一笑。张口吃了,仿佛她还是当年哪个小小的三小姐。周度看着她这般展颜轻笑,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许是太过沉浸在过去的缘故,她突然不小心就咬到了舌头,然后“哎呦”一声捂住了嘴,周度关切地道:“怎么了?”陆小其这时已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看了看周度,忙又低下眼眉:“没什么……”她咽下口里的果子,终于还是问了她一开始就想问的事情:“不是说好今儿让我和三少爷他们一起下山的么?不知道为什么拖延了?”
周度听她突然提起此事,原本关切的神情消失了,又恢复成平日那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淡淡道:“他们日间已经走了。”
陆小其惊道:“什么?他们已经走了?那,那怎么不告诉我?”周度不言,他的眼眸藏在灯的阴影中,看不出任何情绪。陆小其见他这副模样,突然就有点顿悟了:“难道,难道是你特意不叫我走的?”
周度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有些儿冷地道:“你很想跟他们回去么?”陆小其急道:“当然,我怎么能不回去?我不回去大家会怎么想?还有,他们不见我一定很着急了,不行!我,我现在就要下山去!”她说着就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周度在灯下微微闭目,表情似有些难受,他原本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陆小其自己去的,可这时陆小其竟回头来跺脚催道:“你,你快送我下山罢!”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一把拽住了陆小其的手。
由于这一下有些用力过猛,陆小其淬不及防,竟一下子倒在他胸前,她忙抬头想撑起身来,不想正望见周度眼眸含怒的模样,一时便不由得愣住了,他,他是恼了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发怒的模样,就算天大的事情他也最多就是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为什么,为什么如今竟这般怒了?
周度低头狠狠盯着她,可在看到她那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眸时,他的怒意终于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失望的神情,他就那样望着她,望得她心里一阵阵害怕,他这样的眼神,竟象她刚才拿了一把利刃插进他心口了一般,又像是将要永久地失去他一般。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很不好受,比昨晚他说那绝情的语言更让她害怕,一时间,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衫。她不想他离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害怕失去他的。
就在她最害怕的时候,他突然闭眼,然后低头,薄薄的嘴唇霸道地狠狠地印在了她的唇上。她原本应该拒绝这样唐突的动作的,可不知怎的,她竟没有闪避,她下意识里甚至很希望他这样对她,只因这样,她便不用再如同刚才那般害怕了,只有这样真实的接触到他,她才可以放心的知道他是不会消失的了。
可是,她没想到接吻竟会是这样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微妙
第一百三十三章微妙
又到了清晨,陆小其软软地躺在周度怀里。(www。3zcn男靥藕芪屡苁娣埠馨踩盟滩蛔〉囊懒怠F涫邓芟胗檬秩ジ男靥牛伤桓遥灰蛩乐芏纫丫蚜耍匆蛭呱谧八?br/》
昨天他吻了她之后,随着他唇舌间炙热的纠缠和索取,她很快便眩晕了,似乎天在转,地在转,所有的人和事都远去了,身边的一切都化成了虚无,天地间只有他和她存在,她软软地被他抱在怀里,分不清此身何地,此时何时。
原来亲吻竟然是这样奇妙的感觉。
后来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和前晚一样的事情,不过这两者之间的感觉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前晚因为药物的关系,她什么都不记得,所以那件事虽然实质性的发生了,于她而言却只是一个没有具体印象的空乏概念罢了。但昨晚就不同了,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甚么是肌肤之亲,男女之欢……。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对周度的心思便有了非常微妙的变化,如果说昨日她还可以直截了当的说要走,今儿她是无论如何也难说出口的了。
哎,怪不得周度恼了,自己昨儿那样说话,实在是伤人心的呢。
陆小其在他怀里正想东想西的时候,周度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拿手轻轻抚过她不停抖动的眼睫毛,小声说道:“痒。”陆小其这才知道她的眼睫毛早已经出卖了她,周度根本早就知道她醒了。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仍然还是不敢抬起头来,只把头埋在被子里,胡乱应了句:“唔……”
周度想是知道她害羞,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你身子弱,多睡会,我先起了。”这原本很关怀的话语,听在陆小其耳中却羞愧难当,脸腾地一下便发起烧来,他说她身子弱,想是说她昨晚的表现吧?到底还是个少女的身子,初经人事自然比较那个……。这家伙,莫不是故意来羞她的么?要不是她实在羞得不行,真想上去打他几下。
周度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让被子里的人儿何等的羞涩难当。穿好衣衫后就放轻脚步出去了。
等他拿过热水茶水来的时候,陆小其也已经穿戴整齐了,她低头坐在那里,只是不敢望他,不过当他把帕子放进水里的时候,她却走过来主动拿过了帕子来洗脸,她可不想好像昨日那般让他给洗脸,昨日她是装睡着的,如今清清醒醒的还给洗脸,岂非羞死人了?
她洗漱完毕之后始终也不去抬头看他,只是轻咳了一声道:“你,你不用管我,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罢。”在他面前,她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些事,那些个事……真是让人羞得没法子了。
周度见她这副模样,大抵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当下便也不欲让她难堪,道:“那好,山寨里确还有些事,我便去忙了,你自己先吃点东西。要是一个人闷得紧,就叫明月带你到处走走。还有,我中午过来吃饭。”陆小其“哦”了一声,便让他去了。
现如今,她是再说不出口要走的话了,至于到底该不该走的……她暂时也不愿去想这个问题。
周度去了之后,陆小其方觉得自己的脖颈都有些酸了——这就是刚才一直低着的结果。她揉了揉脖子,心道自己竟变得这等小家子样了,活生生就像个小媳妇……难道每个女子经过那种事后,都会变得这样忸怩么?
这也难怪的,实在是……太羞人了,即便她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也无法例外。她只要一想起那些事,就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算了。
她在屋里自个儿羞了老半天后,终于才平复了一些心情,走出来了。明月果然在门口,这个二愣子见了她之后还凑过来仔细地瞧了瞧:“施主莫是病了么?怎么脸红得这般厉害。”陆小其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倒不像是调笑她的,当下便扳起了脸:“你这个和尚,怎的话这么多?”她说完又往外面瞧了瞧:“你们三寨主说,让你带我到山上走走。”
想是周度已经吩咐过了,明月爽快的答应了:“好咧,不过山上可大了,你要去哪里走走?”陆小其又不熟悉这里,只道:“随便走走罢。”明于烦恼地抓了抓头:“随便走走啊,还真有点难……要不先从后山看起?”陆小其瞧他那个憨模样,笑道:“好呢。”
凤凰山上的空气可真是好,到处都有着树木,一眼望去风景也好得很。不管是弯弯曲曲穿梭在林间的山路,还是隐没在载林间的一栋栋木房子,都让长年住在大宅子里的陆小其十分喜欢,还有那绵延雄伟的山脉,当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怎么看怎么好看……让要说这里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山有些高了,所以稍嫌凉了些,而她最怕的就是冷了,每年冬天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好久才得暖。
不过跟周度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暖和,他的身子就像个恒温的热水袋……她想到这里脸上又红了起来,然后摇摇头,心道怎么又去想这些?不想了。
两人闲走了一阵后,明月指着前面笑道:“前面就是枣子林,现在正好吃,我带你去摘些来吃罢?”陆小其疑惑道:“一般的枣子早该熟了,如何到这时候还有?”明月习惯性地摸摸头道:“小僧平日只认吃,倒没注意这些个,大概……大概是晚熟的品种,加上山上的天气冷些,所以果子熟得比较晚吧。”
两人说着就兴冲冲走了过去,果然见一树树的枣子好生诱人,可惜树有些高。陆小其是摘不到的了,明月自告奋勇地一提身子就“嗖”一声跳上了树上:“我来摘,你在下面接着就是。”
陆小其没想到他这么魁梧的身材,还有这样好的轻功,正想赞叹两句,突听明月“啊”的惊呼了一声,然后身子就“砰”一声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上面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蒙面人,手提棍子当头朝地上的明月打过来,想是明月刚才被他袭击了。好在明月身手也快。就地一滚就躲过了那条棍子,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砰砰乓乓就和那人打上了。
陆小其想不到会有人袭击明月,不过她手无缚鸡之力,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躲到一颗大些的枣树后面去,免得被误伤着了。
明月打斗了一阵子,突然就罢了手,他往后退跃了几步,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师父!”对手听他这样叫,也停住了手,一把扯开了蒙面的布,露出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来:“明月,是你?”
陆小其看到这张脸,也好生意外,她当下便不再躲,从枣树后面钻了出来,道:“明月,枯鱼大师,两位原来竟是师徒?”明月乐呵呵地点点头:“是呢,不知道师父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也跟弟子一般出来闯荡江湖来了?”
枯鱼大师板着脸一指陆小其:“胡说什么,我是来接这位四少夫人的。倒是你,怎么到这里当了土匪?”明月听见他要带陆小其走,不由好生惊讶:“为,为什么?”枯鱼大师觉得他这话问得好生多余,但他又是个不爱说话的,就对着上空叫了一句:“枯木,还不下来!”
明月惊喜道:“啊,原来两位师父都到了?”
这时上面轻飘飘落下一人,正是枯木,他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正好落在陆小其身前,护着她在身后,他的脸色比枯鱼和善多了:“明月,师傅们不管你怎么来这里当土匪的,但这位四少夫人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明月忙摇手:“不行,不行呀,她可是我们三寨主的压寨夫人。人家都已经洞房了,你们这不是…”
明月此言一出,陆小其脸上尴尬莫名,枯鱼则一脸怒气,怒喝道:“大胆yin徒!他在甚么地方,待我去杀了他!”明月急忙解释:“哎呀呀,两位师父弄错了,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