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大明白。”女皇坦然说,“如果喜欢对方,就直接告诉他,然后在一起不就好了,何必搞这些。浪费时间!”
她说的好像签订一本合同似的干净利落公式化,楚非凡十分惊愕:“姐姐,你可不能这样,很有工作狂地势头。难怪我听人家说连城靖……”
他忽然跟想起什么一样,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阿靖?他怎么了?你听人家说了什么?”女皇敏感地问。
“没什么。”楚非凡捂着嘴,眼睛却骨碌碌地望着女皇陛下。
“速速说出真相,饶你不死!”女皇皱起双眉,深沉地看着楚非凡。
楚非凡恨不得在沙发上打个滚,想了想却不好意思地说:“姐姐,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你也知道,流言本就没什么真实性,你是个大度的人。我就说给你听也是无妨,对吧?”
他还没说,已经先给女皇打上预防针。免得对方听了之后受不了,对他翻脸无情。
女皇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地,于是说:“人道是——偏听则暗,兼听则明,难道我还是一个容忍不了流言之人么?说来!”
楚非凡说:“我听人说,安大小姐是个很冷血的人,冷到几乎不近人情……所以那门婚约……想必连城靖也是不甘愿的,毕竟面对一个毫无情趣的冷人,任何人都受不了。嗨,我没认识姐姐之前,也觉得姐姐是个可怕的人,没想到认识了才知道,姐姐是这样可爱的。”他说了一堆坏话,末了再补上两句好听的,这才眼巴巴看向女皇。
“胡说八道!”女皇陛下冷冷一哼,“冷血?不近人情,毫无情趣?”她皱着眉,又看着楚非凡,“还有什么可爱,不要乱说,我才不是可爱。”
她略带别扭地瞅了常之一眼,见对方始终面无表情,这才又是冷哼一声,站起身,直着身子向着楼上走去。
“姐姐你不高兴了吗?”楚非凡急忙爬起来。
“什么不高兴!”女皇陛下甩甩手,“已经几点了你自己看,该睡觉啦!”
楚非凡这才“哦”了一声,跟在身后上楼去了。
女皇一步步上楼,在拐弯地时候,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楼下的常之,见对方好像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出神,不由地心头一动,楚非凡的话又在耳畔响起:
……是个很冷血的人,冷的几乎不近人情……
……毕竟面对一个毫无情趣的冷人,任何人都受不了……
女皇脚步一顿,心里想:难道朕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昔日郑文贞公魏征 ,太宗皇帝命百官九品以上皆赴丧,登苑西楼,望哭尽哀。而后思征不已,谓侍臣曰:“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
就算非凡说地是以前的安眉儿,跟朕无关,但细细想起来,却实在有点可怖。朕究竟是怎样的人,在旁人心底,又是怎么想的。
连城靖之所以一直敌对朕,就是因为如此?
那常之地心里,也是这么认为朕的吗?
背起双手,若有所思地继续向着房门口走,忽然之间又想起一个人,心里的忧愁更多了几分:易之,会不会也是认为朕是一个冷血无情毫无情趣之人?所以才……
百思不得其解,站着出了一会神,女皇摇了摇头,终于发狠说:“朕又不是要去追什么人,做什么要知情知趣的,朕就是朕,就算真的冷血无情也好,冷人也好,又能怎样?还要变成怎样,哼!”自己发了一会脾气,这才上床,拉开被子安然就寝。5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两两相望
4 第二天一大早,女皇在不经意抬头看的时候,赫然发现皎白玉般的脸上多了两团乌黑,配合眼睛眨动的样子,看起来很类似电视上所演的那种胖乎乎圆滚滚黑白色分明的动物眼。
“常之……你的眼……”女皇又是怜惜又是惊愕,一句话说不下去,望着对方那张脸,若有所思地住了口。
为什么常之他竟会如此憔悴?自昨日从江盈盈处回来,常之的行为便透着几分诡异,现如今又是如此反常模样……难道说……
女皇心底暗暗思量。
常之眨眨眼睛,不明白是何意思,只顺口应道:“嗯?”本来丰神如玉的一个男子,不过只是一夜之隔而已,居然就横生了几分憔悴之意,那两只鲜明的黑眼圈更是耀武扬威地乌在那里,衬着越加白净的脸,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女皇听得自己心底清晰的一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念完了,忽然很后悔,对自己居然能不由分说浮现这句话而略带几分莫名其妙的懊恼,儿女情长,儿女情长,哼。
“陛下,有何吩咐么。”常之听得对方召唤,已经在下意识地躬身低头,因此没法看清楚女皇脸上风云变幻的神色,正忐忑之间,不知要说什么好,只听头顶有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姐姐早,小武哥哥早。”
女皇陛下闻声向着楼上看去,却见楚非凡正伸手拢住嘴角一个大大的哈欠,乌溜溜的眼睛对上她的双眼,带着一丝丝的惶恐。
女皇略略一笑,说一声:“非凡。早。”
楚非凡见对方这次没有训斥自己“萎靡不振”,这才面露笑容,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常之便悄无声息自动退到一边,女皇冷眼看他沉默退后,状若躲避,心底有几分冷,脸上却是丝毫都不透露,只顾跟楚非凡在一处说说笑笑,表面跟常之之间。竟如同隔了一层透明隔膜一样。
殊不知常之站在旁边,望着伊人如花笑颜,她说地什么全然听不清楚,只望着那张微微的笑脸,如沐春风的神情,还忽然伸手,拨了一下楚非凡额角竖起的一缕头发。动作如此温柔。
这些,都何曾对自己用过。呵,这可不是妄想了?
常之看的呆了一会,末了却把头转到一边,心底的苦涩,如同连饮了十碗八碗的黄连苦胆水。
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儿女情长啊。
常之想到昨日之事。心念一动:若是以前……
常之呆呆地出神:若是以前……自己还可以开口求陛下帮忙的吧……
但是现在……
生疏成这份儿上,虽然彼此不说,但那份生。却是不用说也能强烈感到的。
陛下她……难道……已经厌弃自己了吗?
或者说,是聪慧地陛下她察觉了自己的“不轨”之心,所以……有意的来让自己知难而退的吗?
心乱如麻之中,忽然又想到江盈盈含泪的双眼。哭着倒在他的怀里,哽咽不成声:“没什么,若是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至大不过是把命偿还给他们罢了。”
常之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不至于吧。
自己应该……会帮上什么忙吧……就算,就算是不靠陛下她地力量,应该……应该也可以帮到江盈盈吧?
就算不是顶着什么“男女朋友”的名字,作为一个男人来讲……
“常之,”耳畔有熟悉的呼唤响起。
常之岿然不动,眼神悠远而空洞。
“常之!”略微提高声音,站在门口的女皇。背在身后的双手牢牢握紧,指尖抵的手心都有点疼:为什么,对自己的话可以做到充耳不闻。那种表情,又是在想念谁!
心底忽然浮现一点点憎恨,多么奇特。女皇皱起了眉头。
常之蓦地回过神来。
他仓皇转头,正要回一声“臣在”,忽然对上了站在女皇陛下身边的楚非凡好奇的双眼,硬生生刹住,牙齿一咬下唇,双眉一展重又低下双眼,低低回答了一声:“是,大小姐。”
长腿迈动,向着那人地身边走去。
而不等他走近,只听得对方冷冷地一声哼,声音极其清楚极其的冷,似乎从云端传来,却冲击力如此巨大的打在他的身上心上,让他有种体无完肤粉身碎骨地痛楚感。
女皇转身,毫不留恋地和楚非凡一起向着门口走去。
常之本来稳健的步伐好像是因为脚碰到什么东西似的,修长的身子蓦地一晃。
那种冷冷的眼神……
陛下……
常之伸出手,揉了一把痛楚蔓延的心头,一瞬间好像窒息的喘不过气,是不是阴天啊,为什么风有些冷空气这般的沉闷?常之站在原地,扬起头向天上看,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落在他的身上,却丝毫暖意都无。
哪里来地风,嗖嗖刮入他的脖颈间,常之情不自禁地拉了拉领子。
———————————————————————
“这件事,我来帮你。”他几乎没有多想,听了她的诉说之后,便对江盈盈说。
女子依靠他地怀里,柔软的身子一动:“不,不用了,那些人,不好惹,我不想连累你的……常之……”
末了这声唤,似曾相识。
他忍不住紧了紧手臂,抱住怀中的人:“不用担心。”下意识的安慰,
浮现那张如玉的圣洁的脸,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般几何时……是……在那片惊险重重危机四伏的雪地之中吗……还是……哪里?只不过,她不知道,一定不会知道。
“陛下……”极为低声地叫了一声,常之眼前景物转换,往事如飞舞的残片一样。在他心头身旁晃动。
陷入迷境之中的他全未发觉,江盈盈挺起身子,胭脂红的嘴唇自他领口蹭上,直到那绵软地嘴唇再次靠近过来,嘴里呼出的气息惊动了他,常之才惊醒过来,下意识地转过脸,避过女子本来印上自己嘴唇的那红唇,江盈盈一击不中,双唇轻轻地印在常之的脸颊上。绵软香甜,常之浑身一抖,说不出的害怕,居然不假思索伸手推开怀里人,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
虽然,不曾承诺过她,但是……
就算是路见不平也好。大家相识一场,也不应该眼睁睁看她走上绝路吧。
只是……
该怎么下手呢。
今时不比往日,若是以往,倒可以求女皇陛下给个法子,或者伸出援手。但是此时,哈,我……好歹也曾经是指挥若定的将军大人呢,为什么事事依赖,事事都要靠……她……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被嫌弃吧……
望着车窗外汹涌不断的人潮,在女皇陛下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常之的脸上,露出一个淡然的。苦涩地笑容。
——————————————————————
将近午饭的时候,楚非凡的电话还没到,却另有一个男人推门而入。
“阿靖。”女皇合上手里卷宗,将这份赶了几天才暂时修订好的计划书小心放在桌子的抽屉内,这才抬眼看向面前人,“你怎地有空?”
连城美男仍旧是万年冷面一张,丝毫笑意都无:“怎么,大小姐不想见我吗?”无礼的一句话,他却偏偏说的温和而毫无挑衅意思,这实在要具有很高地技巧呢。
女皇莞尔一笑:“怎么会。欢迎之至。”
连城靖却不应这句,幽黑双眸深深地瞅了对方一眼,顿时之间营造出一种冷漠非常的氛围。若是等闲人,早就支撑不住,告饶先走,可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一样,仍旧笑得如同暖阳,且架势十足地伸出手来:“坐。”
连城美男曾多次观察:此人的一举一动,实在是……
到底是说她家世出身太好呢,还是性情大变,这一举一动的风姿,居然不仅仅像是一个骄横跋扈的大小姐,而是……若是非要形容的话……
连城靖竟想起那些传说里,历史上,叱咤风云,指点江山的王侯公爵……或者……
皱眉,连城美男深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汗颜。
安眉儿还是那个安眉儿,居心叵测,以玩弄他人为乐,自己竟怎么会想地那么多而不着边际。
不知他心底心念转动,女皇含笑望着他。
连城美男动用最细密的观察力,都不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诸如“阴险”之类的意思,不由心底长叹:安眉儿,真地不知是说你迟钝好呢,还是深藏不露的好。
正在这时候,前来护送女皇下班的常之推开门,挺拔的身子刚入了办公室,一见连城靖端然坐在女皇对面,身子下意识一顿。
女皇扫了他一眼,望见对方脸上的惊愕,心底竟觉得有点快意,常之望着她的神色,又看看连城靖,终究是垂下了眉,默然无语,低头小步退出了房间。
女皇见他如此动作,心底忽地勃然大怒:混账混账。
只是碍于连城靖在面前,倒是不好发作,只好忍一口气,望着眼前这冰山冷人,依旧的声音朗朗,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阿靖,你今日前来,又何要事么?”
连城靖双目平视眼前沉稳女子,惊诧于她态度间的波澜不惊,天知道他毕生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个人的失控。
想到这里,连城美男很坏心地重重扔出一句话:“不错,我今天前来,就是为了你跟我地婚事。”
他是诚心要看她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