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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唤了两声:“非凡,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那边毫无声响,末了只“哒”地一声,随即响起嘟嘟地挂机声音。
“发生何事?”常之望着女皇疑惑地面色,问道。
“没什么。”女皇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非凡?”常之忽地一笑。
“嗯?”女皇望着对方。看他眼底一丝促狭,心底已经了然:这个家伙耳力甚好,恐怕方才说地一切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却来故意问她。
“不必担心,”常之笑道,“只有错过才知道,对的是什么。”
女皇望着他,不可置信地笑,随即又说:“这话不假,只是我怕……他小孩子心性……”
常之肃然说:“陛下不放心的话,要不要我出面……”
“不必了。”女皇一摆手,“若是你去,他必定会另生误会,况且这样……纠缠不休,反而麻烦,就如你所说,只有错过一次,才会发觉对的为何,朕只是希望,他错的不至于太离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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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凡地哥哥楚翔最近很是烦恼。
首先,楚非凡入了公司之后,深得楚老爹赏识,本来他不过废柴一只,不足为虑,不料却跟在安眉身后,学了一肚子管理知识场面应对,楚非凡本就不是个笨人,反而是一点就通举一反三那种神通类天才,又加上安眉教导有方,简直是千里马遇上好伯乐,这样一来,自然是突飞猛进,大有将他这个正牌太子一脚踢出龙座边沿之势头。
这是第一件让楚翔觉得麻烦地事。
而第二件则也跟楚非凡有关,那就是,他居然将江盈盈那贱人给推荐到了非凡财团,而且还做了楚烈地个人助理。
楚翔气的七窍
感觉自己颜面无光。虽然他心知肚明江盈盈是何种以一再反对启用江盈盈,但是楚非凡一直不停地抖出那一百五十万的支票,抖得他的眼睛都花了,估计楚烈也是被楚非凡这种疲劳攻势给降服,所以才鬼迷心窍之下同意了聘请江盈盈。
“你最好不要让我抓住把柄。”这是在没人的时候楚翔对江盈盈说的一句话。
江某人并不惧怕,反而冷笑:“太子爷恐怕是担心龙位不保吧,何必迁怒他人。”
楚翔发怒:“江豹没有喂饱你,让你跑我弟弟面前发春么!”
江盈盈笑面如花:“我发春也要有人自愿上啊,我总不能强*奸了他。”
楚翔咬牙,心底却对江某人的厚颜很是佩服:“我不跟你强辩,”他冷冷一笑,“不过你也不要太放肆,最好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年的事,安眉儿还不知吧?”
江盈盈脸色一变:“你想怎么样?”
楚翔知道拿住对方把柄,哈哈一说。伸手摸上对方肩头,顺着肩头向着胸口探去:“我要怎么样。你是聪明人。还要我说吗?”
江盈盈手一甩。推开他:“我自然明白,只是你也别得寸进尺。”
“好。”楚翔昂起下巴,“对于你,我也实在没多大兴趣。”
江盈盈冷笑:“没有被太子爷看上,应该算是庆幸的。”
楚翔不甘示弱。毒舌十足:“能被江豹看上。才是你应该庆幸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会。就好像两只豹子互相仇恨,终于在最后冷冷一哼。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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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捏住把柄然后要挟的戏码,总是一样的,被胁迫人想要妥协,于是同意对方提出地条件,结果对方的胃口越来越大,最后却还是威胁说要公布要公布,这几乎是不变的演化定理。
非凡财团,本来是下班之后地时间,大楼里暗沉沉的,灯光全暗。
却在某间办公室内,有两个人影纠缠一起,其中一个不知说了些什么,另外一个忽然发难,伸手握住桌面地一样器皿,用力在对方头上狠狠砸过去。
对方闷哼一声,倒在桌面,身子不动。那动手地人吓了一跳,随即却反应过来,找了件东西将那凶器擦了擦,重新放回原位,随即便在屋子里四处开始不知搜什么。
就在这时候,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那人吓得面无人色,慌忙将身子一跃,躲入房子地隔间内。
楚非凡听得声音响动,好像是从楚翔办公室传来。
他本来是回来取一样东西的,见那边好似有光闪烁,心中生疑,便走了过去。
刚推开门,便看到桌子前有个人影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楚非凡大惊,问道:“什么人!”
对方呻吟一声。楚非凡即刻听出是楚翔。借着走廊上微弱灯光,见对方身形不稳,还以为是喝醉了,不由冷冷一哼。
楚翔也听出是楚非凡,伸手捂着头顶,转头吼道:“小杂种,你来干什么!”
楚非凡本来转身要走,听他这么说,怒道:“你不要出言不逊!”
楚翔哈哈大笑,坐到椅子上:“你娘死了多年了,倒留下你这个杂种跟我争位子,我呸……”
楚非凡最听不得这话,顿时冲过去一把揪住楚翔的领子,怒道:“你有种再说一次!”
楚翔一口唾沫吐出来,正好落在楚非凡脸上,楚非凡大怒,一巴掌挥出去,打的楚翔头一偏,楚翔大怒,一脚踢在楚非凡肚子上,自己也被反冲力冲到桌上,楚非凡捂着肚子跳起来,一拳打在楚翔的下颌,楚翔身子竟是极轻,向着旁边倒下去,头撞在桌子上,身子忽然一跳,便趴在那里,静静地不再言语。
楚非凡被他激怒,心胸起伏,杀人地心都有,当下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再给我骂一次试试看,我打死你!”
楚翔却一动不动。
楚非凡冷哼,以为他是酒劲上来,上前轻轻踢了他腿部一下,楚翔身子软绵绵地顺着桌子角滑落地上。楚非凡本来转过头去,忽然觉得不对,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楚翔一言不发,楚非凡凑近了看,只觉得他低垂着头,模样甚是怪异。楚非凡心跳砰砰,觉得有什么暗色地东西从楚翔头顶慢慢地流出来,楚非凡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伸手去摸,却摸得一手地血,他大吃一惊,叫了一声后便猛地后退,竟倒在地上。
那躲在内间之人将楚非凡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见这状况,暗暗着急,回头看时,望见里间敞开的窗户,走到窗户前一看,旁边就是楚非凡地办公室,如此碰巧,窗户居然也开着,那人牙一咬,将裙子一提,便迈步出了窗口。向着另一间慢慢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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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楚非凡六神无主,闻讯赶来的楚烈将他一把揽在怀里,紧紧抱住。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楚烈皱着眉问,“就算是动手也不该这样啊。”
“是我……不小心……呃,推了他一下,他倒在桌子上,就……碰到了头。”楚非凡断断续续说着。
楚烈看他神情仓皇,以为是吓怕了,心中也不好太责怪他,只好叹一口气,反而安慰他说:“没事的,应该不会出事的。”
就在两人身边,江盈盈皱着双眉站在那里。楚烈望她一眼:“江小姐怎么也在。”
江盈盈说道:“是非凡打电话通知我,我才赶来。”
楚烈看了看楚非凡,心底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不先通知自己。只是却不好开口,只好叹一口气,默默等在手术室门口。
不多时,红灯熄灭,医生走出来,楚烈急忙迎上前去:“医生,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却开口说:“贵公子没有生命危险。”
楚非凡抬起头来。却没有看到旁边的江盈盈面色一变。
楚烈才要欢喜,却听得医生又说:“只是,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恢复神智。他后脑受到重创,恐怕……你们要做好他成为植物人的准备。”
楚烈顿时感觉天晕地转,楚非凡也被这个消息惊呆,只有江盈盈在一旁,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笑意。5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君心难测
4 在绝望的时候,就好像溺水似的,就算见到一根稻草犹豫扑过去捉住。
对于楚烈来讲,他纵横商场半生,向来混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料年过不惑,居然会发生这种飞来横祸,顿时让意气风发的他一夜斑白头发。
无计可施之时,忽然想到一个人。
那个曾经在他看来,不可接近之人,就在此时此刻,仿佛黑夜之中光明一点,带给他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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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嘉和了?”
“你不是如愿了么。”
“你真的不跟我争?”
“易之,朕已经输了。”
“不!这种输,我不想要!”
张易之一拂袖,转身面对女皇,修长的凤眼眯成一条缝,隐藏里面重重恨意:“你到底为了什么这么做?”
女皇不语。
张易之上前一步:“说啊!我等着你的答案,结局已经出来,若没有相配合的说辞,总归叫人心底有遗憾。”
女皇转过身子:“你对朕心怀恨意,朕无法解脱你的恨,唯有……”
“以施舍的方式退让?”张易之打断她的话,讥诮地说。
“易之,”女皇皱眉,“你不是要听朕说么?”
“你说。”
“听朕的,你已经成功得了朕地一切。除非你是想要朕死,不然的话,就收手吧,安稳过些日子,过去种种譬如过去死。”
“今日种种仿佛今日生?”张易之抬头,望着漆黑夜空,“你以为,我夺了你的一切,就不会再恨你了?”
“你想怎样?”
“陛下你的意思是。除非是我要你死,否则这就算一笔勾消了?嘉和给我,娇娇给我,连你的身子也都给了我?哈哈哈……”他扭头大笑。
“易之。”女皇悠悠叹息。
“对一个人好,有很多方式。”张易之讥讽地说,“陛下,如果你觉得你对我心有愧疚。亦或者不必要的同情怜悯,想要补偿我,叫我心安宁的话,我的确可以提供你一个方式。”
女皇望着他:“请讲。”
张易之转过身,长发在夜风中翩然起舞,而他说:“对我来讲,你输给我区区酒店算什么?给我天下我都不算在眼底。我要的只是你地人,只是你一个人!陛下,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生死不离,任我为所欲为,我的恨意才消!”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在沉沉暗夜里,宛如飘起一阵幽冷的风。
女皇静静矗立片刻。才说:“易之,你觉得那可能么?”
“我们有赌约的。”张易之盯着她,“你说过,愿赌服输,你……”
“朕给了你。”她忽然说,“该给的都给了你。”
张易之怔住。
“你所谓的该给地,就是那一夜的缠绵。并嘉和。或者。还有赠品安娇娇之类?”他幽幽望她,神色有点古怪。“其他暂且不提,我只问你——那天你明明可以走,为什么又回来。”
女皇哑然。
“你回答我。”张易之上前一步,伸手捉住女皇双肩,“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回来,你又为什么会配合我,陛下你跟我讲,当夜你的呻吟都是假的,汗水都是假的,你喊着我的名字说让我进去也是假的,永远要我在你身边永生永世不离开,都是假地???!!!”
声音说至最后,已经凄厉至沙哑。
女皇忽地觉得好像有人手持钢刀,在自己心头慢慢地划下一道长长痕迹。
“易之。”她闭起眼睛,忍了那份痛,听得自己的声音冷静,不带任何感情,慢慢地说:
“那不过是个赌约而已,愿赌服输,仅此而已。”
张易之松开握住她肩头的手。
他半弯下腰,忽然伸手捂住嘴角。
女皇察觉不对,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扶住他的身子。
张易之再度后退。如避蛇蝎。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陛下,这也是我最后的请求。”他掩着口,低低地沉声说。
“易之,不要说。”她似乎预知他要说什么。
“你跟不跟我走,陛下。”他吸一口冷气,弄得五脏六腑都疼。那种隐忍的恨,开始在四肢内流窜,眼看都压不住。
“朕要让你失望了。”果然,她的声音淡淡响起。一如往常。
话语落地,这个人也再不停留,转过身,迈步离开现场。
而他站在原地,目送路灯下那身影逐渐消失眼前。
心底真是冷啊。
就知道君心难测。
无情最是帝王家。
还以为她变了。
还以为她……不是以前那个武皇了。
他忽然记起他吃她给买回来的
那份如孩童般地喜悦,他还记得她躺在他的身下,那的诱惑,他还记得她的腿缠住他的腰,死死不放,他还记得她在他耳畔说:不离开,不要离开。易之,朕的易之。
原来都是一时冲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