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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皱眉,一时不知该怎么对他解释。
“嗯……既然你醒了。”海先生却自顾自低下头,“那么我就动手了。”
“你想做什么?”女皇喝道。
“你腿部的子弹,我还没有取出来,幸亏你醒来的早,不然的话……再晚一点,耽误了最佳时间,恐怕也就无法取出了。”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向着武则天腿上看。“啧啧你看,血都开始凝固了。”
“你……方才为何不动手?”女皇惊问。
海先生轻笑:“啧啧,看不到你痛苦地表情,我怎么能擅自动手?”
武则天心头一颤:“你要怎么做?”
“当然是剖开肌肉然后取出,不然怎样?”海先生微笑着,“不过这好像比较疼。但是很抱歉,我这里不是私人诊所,麻*醉药缺乏。所以就请安大小姐你多多包涵。”
他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带着残忍笑容,一丝抱歉的意思都无。
武则天身子抽*动了一下,终于停止挣扎。
“哦?你好像并不怕?”
坐在床边,手轻轻摆弄旁边银盘之中形形色色的工具,海先生侧脸瞅着武则天。
“怕又如何?”武则天的脸被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水浸润的全湿透。越发显得眉细如柳,双眸鲜明,只是嘴唇略微有些泛白。
“真是个美人,而且是个有骨气的蛇蝎美人。”海先生盯着她瞅了一会,收回视线,“既然如此,这疗伤的漫长时间,就来谈谈我们之间地事情吧。”
“请讲。”女皇嘴角一扯,露出笑容。
海先生捡起一把手术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转眼看了女皇一眼,似乎想要欣赏她脸上的恐惧表情。可惜的是,看到的却是那女子虽然虚弱却仍旧镇定的笑容。
他心中略微吃惊。一笑,将手术刀放下,反而拿起了一把 子。
左手从瓶子之中拿出极快药用棉花球,盖在那伤口边上,冰冷刺激的酒精渗入腿肉,女皇地身子蓦地绷紧起来。
海先生眉尖一挑,棉花球按住伤处,右手持着 子向伤口内里探去。
消毒过的 子擦过血肉探入伤口内部。疼痛更是钻心,女皇双臂一挣。紧紧地反握住捆住手腕的绳子。
“安大小姐,”探找着伤口之中的子弹,海先生说,“既然你已经看过照片了,你记起了那个叫做许小海的女孩吗?”
武则天咬着牙,略略放松牙齿:“我说过,你认错人了。”
“哦?”嘴角一扯, 子在伤口之中重重一戳。
“啊……嗯……”女皇闷声,却仍旧从牙缝里透出一声低低惨呼。
“真能忍啊。”海先生轻轻地笑。“果然不愧是安大小姐,冷硬的跟冰山似的,如果不是你脸上的汗,我甚至怀疑你不会觉得痛……呵呵,要知道,换了普通女子,早就呼天抢地哭得昏死几次了。”
武则天睁开眼睛:“海先生,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安大小姐跟你有何仇恨,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真地跟她有仇,那么你找我是完全找错人了,你折磨我也是白费力气。”
“奇怪……”海先生低着头,一边动手一边慢慢说,“你一再否认你是安大小姐,你以为我找了你那么久,搜集了那么多的资料,工作都是白做地吗?还是说,我在高高在上的安大小姐你眼里,是那么好骗地白痴一个呢?”海先生嗤地一笑,“况且,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吗?”
他忽然跟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说:“呵呵,如果有第二个的话,恐怕新的世界大战将起。”
武则天望着眼前说笑如常的男人,腿上传来的剧痛跟心头的冰冷交加:这男人恐怕跟他口中地安大小姐有莫大的仇恨,可惜此刻他早就认定了朕是那个安大小姐,朕再怎么否认也无济于事,反而更加激发了他地怒气,此人如此残忍嗜血,喜怒无常,事到如今……朕也只能暂时忍让。
想到这里,女皇慢慢开口问:“你刚才提过有个叫做许小海的女孩,她就是你的妹妹么,她又有什么故事?”
“她的故事,她的错误,……就是认识你。”
“为何会如此?”
“我还记得……那一天,小海回来,她很兴奋,兴奋的对我说,她认识了一个非常高贵的姐姐,那个姐姐对她很好,教她很多做人的道理。”海先生略略停手,脸上露出思忆往事的茫然,“那时我看她那么高兴,也就替她开心,没想到,过了很久……”
“怎么样?”
“小海她忽然说那个姐姐是骗她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她所作的一切都是
她,现在她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对她很冷酷,小海说会是那样的女人……”
“发生了何事?”
“你不知道?我以为安大小姐你最清楚不过了。”海先生眉端一挑, 子发出“叮”地细细一声,“找到了!”他笑笑, 子拨动,牵着血肉,武则天再度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后来我找人调查过,故事的经过很简单,一个独闯娱乐圈的女孩,以为自己认识上帝,结果发现那不过是个魔鬼,那魔鬼封杀了她的梦想,夺走了她的一切,小海无路可走……”
“她……怎样了?”武则天心中一惊。
对方一阵沉默。
“放心,你也说过,过两天,她就回来了。”过了半分钟,海先生放慢了声音,温柔地说,温柔的让人毛骨悚然,“这子弹嵌的还挺深的,要换一把大点的。”
他将沾满血的 子铛地扔进银盘,拿了一把大的在手上,重新探入伤口。
女皇绷着身体,咬紧牙关,觉得自己的口中亦充满了血腥味。 ; 。 理智却让她努力保持清醒,最后子弹被取出的那一刻,绷紧的神经终于承受到极限,当那颗裹着血肉的小小子弹,被海先生用 子夹着擎起来欣赏般地高高看之时。女皇眼前一黑,终于重重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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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凌晨。
“连大哥,你说这真是我姐姐?”安娇娇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桌子上地一叠照片。
连城靖垂着头,静静地回答:“是的,应该是安大小姐无误。”
“这是怎么回事,眉儿她出事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安娇娇旁边,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雍容女子,形容悲戚,此刻轻轻地抬起手帕擦泪,“看她的样子。好像还很开心,眉儿……”
“妈,你别哭,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安娇娇将手放在母亲肩头,安慰。
“不要哭,那个畜生!”雍容女子旁边,一个身材高挑,形容优雅,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老者,此刻浑身发抖。怒声吼道,“那个畜生。明明已经没事,却不回来找我们。她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我甚至还听说还跟男人住在一起,你说她……她……”
连城靖坐在沙发对面,双手握起,放在膝盖前,默默无语。
老者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最终摇了摇头,停了口。重重地“唉”了一声。
“嘉义,你不要这么说眉儿。或者她是有苦衷地,死里逃生,多么难得,应该是喜事啊……对了,既然找到她了,为什么不赶紧带她回来?”雍容女子擦了擦眼泪,埋怨着丈夫。
“我当然想要尽快找她回来,但我还得先找到她再说!”安嘉义说,“你以为我真的铁石心肠吗?我已经派人去找过她,但是她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你说这个畜生到底想要我担心到什么时候,居然会这么不知廉耻伤风败德的鬼混,传出去的话安家的名誉都给她败光了!别人会用什么眼神看我们安家?”
“伯父……”
一直沉默的连城靖蓦地开口。
“哦……阿靖。”看到连城靖,老者安嘉义地神情才缓和一点,“阿靖,你不是外人,不要见笑。”
“伯父,我怎么会呢。”连城靖欲言又止,重新低下头。
“阿靖,你快点去找找眉儿吧,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的话……”安太太将求助的眼神望向连城靖。
安嘉义大怒:“住口!一个女孩子家,凌晨一点都没回家,还好意思让她的未婚夫去找人吗?”
“可是……”
“妇人之仁!她就是被你惯坏了!”安嘉义怒吼两声,“谁都不用管她!既然她眼里没有这个家,那么就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好了!横竖她已经死过一次,大不了我就当安家已经没有这个女儿!”
“嘉义!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太太眼泪扑啦啦落下来,“眉儿如果听到,该多伤心。”
“她知道伤心就不会让我们这群人这么担心了!这样的不孝女,要她何用!”安先生大怒。
连城靖默默地听着两位老人对话,心头复杂异常。
该怎么办,告诉他们安眉儿已经失踪?亦或者……将这个秘密继续保持下去。
客厅内一片让人窒息般的沉寂。
“伯父。”顷之,连城靖终于开口。睫毛一动,他伸手,习惯性扶了扶镜框。
“嗯?阿靖,你要说什么?”安先生回过身,双眼望着连城靖。
“我想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连城靖看着对方,静静地,诚恳说,“安大小姐如此,也许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无论如何,我想先尽快地带她回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议。”
“这……阿靖,”安先生盯着他,声音放至缓和,询问般说,“眉儿她如此对待你,你不介意……”
连城靖脸色一如平常,慢慢地,他听到自己空洞的声音,轻轻地飘忽在安家偌大的客厅之内,那声音说:“安大小姐始终是我的未婚妻,无论如何,我有义务这么做。”
安先生慢慢地点了点头。
“阿靖,谢谢你。”旁边,安太太泪如泉涌。5
第八十五章 金锁囚龙
4 之回到周家的时候,心中怀着千分之一的希望,就是渺的一丝希望,他才离开张易之回到这里,但是最终,他失望了。
听到门声,沙发上半睡着的人蓦地惊醒过来,模模糊糊叫了一声:“飞……”结果还没说出来,后一个字就吞入喉咙之中,再也无法喊出。
周兰生看到刚进门的常之,刚刚苏醒过来的他除了刚刚那一声之外,一时竟无法反应。
常之上前走了两步:“周大哥,周竹生呢?”
“竹生……”兰生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常之一眼,似乎要确认眼前人是谁,才说,“竹生昨晚离开后就一夜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没回来?去做什么?”常之心头一震。
兰生想了想:“好像是待在事务所,然后又有段时间是在警局。对了常之,你去哪里了?飞真她……”
武常之稍微转过头:“我没有找到……她。”
“哦……”兰生长长地应了一声,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随即问,“你还没有吃饭么?竹生怕我一个人饿到,叫了外卖……在厨房里,你去吃点吧。”
常之望着眼前男子,忽然问:“周大哥你没吃?”
“我……我不饿。”兰生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是在担心……飞真吗?”
“嗯。”周兰生默默地应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手指搭在眼前一本书上,却只是垂眸看不翻动,静静地也不再说话。
武常之望着这男子低垂的完美侧面,这是一张让人看了会觉得宁静舒服的一张脸。
周兰生,如此恬静安然的一个人……如果是在武朝的话,想必、也许……不过无论横看竖看,都比张易之强多了,如果武皇能跟他……
蓦地常之心头又一痛:怎么无缘无故想到这个?女皇陛下的事情,为何要你来多想?!真真大不敬。
额头微微见汗,他伸手按了一下胸口:黑齿常之,你真该死。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武皇,确保她安然无恙,而不是你在这里想这么些无稽的事。
“我先出去了。”匆匆扔下这句话,再也不敢多看周兰生一眼,武常之甩门而去。
兰生“哦”了一声反应过来之时,男人已经甩门出去了,也不知道听到他的答应声没有。兰生茫然地抬起头,透过窗户,他看到常之那矫健身影从周家门前急速掠过。
雪下的那么大,环卫工人都来不及清扫,索性放弃,路上积雪厚厚,行人踩下去能到小腿以上,路上人一个个如木偶人一样笨拙的,东倒西歪才能勉强走,在这么恶劣环境下,来往汽车都无法行驶,有的困在路中央,发出无奈地嘀嘀声。
而常之他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吃力似的,一双脚似不沾地,身形飘忽一闪而过,似雪中的大鸟,竟如同在雪地上飞行一般。兰生静静地望着武常之的样子,脑中一闪,居然想到武侠小说里的一个词:踏雪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