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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因为这句话而觉得鼓舞,和谐的场面惊艳登场。
但是这不过是昙花一现,因为安娇娇地下一句话就立刻将和谐的场景弄到急转直下了:
“那个,另外,我觉得……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连大哥跟姐姐的婚事了?”
这个提议实在太过石破天惊了,在场之人全部石化。
最先花容失色的居然是一直都不动声色的连城靖。
他“噗”地一口喷出了刚刚喝的茶水。
这种失态
在连城靖的光辉生涯之中绝无仅有。连城美男顿时觉软,眼前发黑,生命是绝望的代名词。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刚刚的茶水之中下毒,不然为什么他的心扭曲的这么厉害眼前景物都在飞翔。
“阿靖,你没事吧?”出言安慰的人居然是“未婚妻”安眉儿。此人满脸写着诸如“关怀”“深情”之类的绝对友好词语。
这温和的声音配合那微笑的表情真是贤妻良母的典范,连一直对不孝女看不惯的安嘉义都老怀欣慰地想:不孝女这次总算是转性了,安家祖宗保佑,门楣光耀有望啊。
这次无茶水可喷,连城美男觉得下一秒钟自己就要喷血了。
他直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如花似玉的那张脸,那人冲着自己笑吟吟地,如果自己不认识她的话,也许会感慨:天使一般迷人的小姐啊。
但是既然她叫安眉儿,那么连城靖不可避免地发现这个天使一样迷人的小姐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红彤彤的恶魔小角。身后的小黑翅膀扑啦啦乱飞。
“我……我有点太激动了。”他无奈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真是丢死人了。
“嗯,我看也是。”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冲着他点头。
连城美男嘴里没有喷血,脸上已经在喷的不亦乐乎,整个人的脸红成了一枚熟透了的番茄。
在一晚上,让连城美男相继做出喷茶并脸红这高难度的失态状况,机率堪比彗星撞地球。
武则天心内暗笑。
早知道对方会如此。连城靖的心中,恐怕并不是外表这般驯顺吧。对于自己“安眉儿”这个身份……恐怕会怀着矛盾的心理。
所以当女皇陛下听到安娇娇的话之后,也并没怎么惊讶跟恐慌,因为她知道,在场,必定有个人比自己还要恐慌。
既然如此,麻烦就可以交给他来处理了,不是吗?
想象着连城美男被自己推上去堵枪眼的样子,女皇陛下莫名地觉得很惬意。
女皇邪恶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地啜了一口,一边欣赏着对方白净的脸上红云翩翩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啊。自从住进安家之后,第一次觉得场景如此宜人。
在放下茶杯的时候,女皇慢慢垂下了眼眸。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心内一动的瞬间,她的眼睛轻轻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安娇娇。
为什么忽然提出要朕跟连城靖结婚的事?
难道说……
面上不露声色,心底却一声冷笑。
有的人就是这样:以为自己捉到宝,虎视眈眈地守着,生怕被别人抢走,所以恨不得在上面打上标签,然后宣告天下——此宝归我所有。
如果不能的话,则手持长刀,将身边对此宝有任何觊觎之心或者威胁的潜力人物统统消灭。
但是……有无问过要被斩杀的那人,对那宝物是否也怀有相同兴趣呢?
哼。
武则天眼睛微抬的瞬间,茶杯里浮现一张妖娆的脸,他眯着眼睛笑得绝艳。
易之,你说,朕……是要接招,亦或者,放弃你呢?
微笑,白玉般的手指捏着那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无论如何,你……有自己的选择吧。
女皇陛下心中喟然一叹。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在将“结婚”这麻烦的绣球丢给了连城靖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正因此事而心乱如麻。
那个人,就是一直站在女皇背后,垂着眼皮的常之。
女皇陛下要……结婚?嫁人?这……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
常之的手不知不觉紧紧抓住了眼前的沙发面子,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提出这建议的安娇娇,却看到对方正悄无声息地垂了眼睛,嘴角飞速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5
第一百一十一章 衣香鬓影
4 光大亮,照在二楼楼梯口。
在场嘉宾大鳄们举杯仰望,却见那一束白光笼罩的楼梯口,那女子一张美得梦幻的脸在白光浸润之下,散发出淡淡的圣洁宛如天使光泽。
一袭纯白色洋装,无比妥帖地贴在那堪称完美的身体上,长长地鱼尾状散落在脚 边上,高贵优雅性感,而裸露的肩头披着同色的锦白披肩,瀑布般的长发高高挽起,额顶上嵌着一圈圆润的珍珠压发。
配合那脸上浅浅的无懈可击的笑容,真是叫人觉得炫目的女神啊。
武则天慢慢地下了楼,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目睹她每个动作。楼梯口侍应生奉上香槟,她举手端起一杯,高举致意。
大鳄们才恢复了前一分钟的低低交谈,细语之中,赞颂声四起。
舒缓的音乐声音亦响起。
连城靖慢慢走到武则天身边,今日他不再穿那千篇一律的小风衣,而是一身黑色的贴身小西装,越发显得人长身玉立,精神又儒雅,雪白领口处打着一个黑色蝴蝶结,竖起的笔挺衬衣领更添他身上独特风韵。
他伸出手,略微颔首躬身,温声道:“可以吗?”
武则天略微一怔,随即醒悟他是在向自己邀舞,女皇微微犹豫,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有点为难。而看过去,对方的黑眼睛比袖口钻石更加熠熠发光,掩着浮光掠影淡淡一层狡黠,不仔细看,绝对察觉不到。
女皇心头不由得一愣: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含笑地点了点头。她伸出戴着白色蕾丝长手套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连城靖轻轻握住那纤长手指,指尖的触感,难以描述,目光跟她相碰,随即转向一边,重新昂首挺身,引着女皇向着舞池之中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徐徐向着舞池中心走去,一为擎天之主,连城美男。一位名门闺秀,天之娇女,真正是天生地璧人一对,强大气场相衬,只是站在一起就已经够赏心悦目,周围顿时又是一阵艳羡称赞地啧啧声。
灯光黯淡下来。偶尔有彩光流离打过。
连城靖右手握着女皇左手,左手轻轻地揽上那不盈一握的细细腰肢。
女皇淡淡一笑。将纤手轻轻放上他的肩头。
顷刻之间,两人目光交错。
连城靖带着女皇,脚步微动,翩然起舞。
舞步虽然略带生涩,这两天的突击学习。却足以叫女皇能够应付连城靖的邀请而不至于不知所措。穿着高跟鞋的脚虽然仍旧不舒服。但也不过是小事而已,尽力控制的话,尚不至于出糗。
女子曼妙的身段跟男人挺拔的身姿相映生辉。说不出的美好养眼,舞步滑动,裙裾飞扬,宛如天人,顿时之间周围响起了一连串地鼓掌声。
常之站在柱子边上,身着一身银灰色的中山装,领子帅气的竖起,英姿飒爽又风范典雅。他默默不语,仿佛所有的喧嚣都不关他的事,只是双眸紧紧地盯着舞池之中那窈窕人影,心内莫名一阵怅惘。
“小武先生,”清朗声音从旁响起,“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很久。”
南者笑得眉眼弯弯,模糊的灯光之下,蓝眼睛不怎么突出,只是一头金黄色地头发仍旧晃得人眼花心烦。
常之的目光越过南者头顶,漫无意识地望着屋顶,企图避过男人地好意。
“自己站着有什么意思,anqueen已经领舞了,大家一起来吧。” 者不知死活地继续说,“如果可以,我能邀请小武先生跳一曲吗?”
常之浑身毛骨悚然,恨不得一拳把这个胡言乱语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打倒,然后塞进垃圾桶里再踹上两脚。
但是就在他心中幻想这一幕发生会是如何快意的时候,南者的手伸出,蓦地握住了常之的手。
按照常之地脾气跟警惕度,第一反应就是叫这个胆大包天地人半臂不保。可偏偏在这瞬间,周围矗立的宾客一个个滑步入了舞池,而那大家瞩目的中心,女皇陛下双眼准确地向着他地方向看过来。
兵家相争,贵在神速。机会是一闪即逝的。就在常之心中一怔的瞬间,南者的手不由分说已经握住了他的左手,拉着他转身向着舞池之中奔去。
常之一个恍惚,差点被拉到一个踉跄,他望着眼前那一闪一闪的金发,很想从身后踢一脚过去,不过,想到那一脚的后果。常之还是忍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很快情势就分明起来,那因为能“成功邀请”到了anqueen最喜欢的人跳舞而心怀欢喜的南者,在心内以长江之水滚滚 来的势头开始后悔了。
起初,缓缓起舞的大众听到舞池之中接二连三地响起了诸如“
,“好疼”,“又踩到了呜呜”,之类莫名的呻吟之却幽咽地小了下去,似乎那人已经被踩死,因此让人找不到声音来源。
南者委屈地咬着嘴唇,一边小心翼翼观察脚下,躲避着对方毫不留情的践踏。百忙之中再提心吊胆望着眼前越来越意气风发的常之,收了一张扭曲成苦瓜状的脸觉得很无奈。
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谁能想到这么一表人才的小武先生,跟随anqueen这么亲密的小武先生,居然不会跳舞……天……感觉到自己可 的脚,从最初的微痛,到中期的剧痛,然后发展到现在,双脚已然逐渐迈向麻木的程度,不知会不会留下残疾的隐患,是说平常人跳舞,会用上类似踩到骨折那么严重的力道吗?南者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脚骨纷纷发出了不甘就此壮烈牺牲的垂死挣扎抗议之声。
而眼前之人,仍旧是一脸的纯良无辜,完全看不出其他端倪,只是……
南者忽然打了个哆嗦,很不厚道地想:他不会是装的吧?
不然,为什么那张纯良的脸上,随着自己被踩的逐渐无声而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呢。
一曲未了,南者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种酷刑,于是他主动提议:“那个,我们还是去喝一杯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嘶哑,真是太可怜了。
常之“嗯”了一声,南者立刻如蒙大赦,放开对方的手,以一种尽量优雅的动作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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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甩手,回头望了一眼被连城靖拥在怀里的女皇陛下,方才因为猛踩南者而略觉得舒缓的心情蓦地又阴云密布。
他站在光影迷离之中,想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转身,向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冰冷的风吹过来,刮过他的脸上,吹动他的头发,让他的头脑觉得清醒。
“武先生,为什么一个人?”甜美的声音从旁响起。
常之转头,对上安娇娇探究的目光,她双手各自举着一杯酒,递过来:“这次来的名媛虽然不多,但据我所知,已经有几位在偷偷打听你了呢……”
安娇娇略略地笑望眼前人。
常之略一皱眉,却不动手。就在安娇娇觉得自己的手伸在那里太僵硬了,是不是要尴尬地收回来的时候,常之才伸手接过那杯酒,身子轻轻靠在阳台边上,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二小姐不也是一个人吗?”他垂下眼眸。
“我么……我不一样,”安娇娇一笑:“本来我想要邀请他来的,可惜……爸爸向来不喜欢演艺界的人……”
“所以你不敢忤逆老爷子,”常之淡淡地应了一句,“这件事他知道吗?”
“不知道。”安娇娇的笑意略微收敛,“我也不敢跟他说。”
“哦……”常之举起杯子,放在眼底扫了一眼,深红色的酒被透出的灯光影的常之眼前一片血红,“你在意他?”
安娇娇一愣,点了点头。
“奉劝你一句话,”常之摇着手心中的酒杯。
“什么?”安娇娇的心忽然在跳。
眼前这男人,临风独立,似乎不在意般靠在那里,身材修长,双眉斜飞,借着黑夜跟浅淡的光,绝对梦幻。
可惜,终究自己心有所属。
“趁早离他远点。”常之将那杯红酒轻轻一放,放在阳台栏杆边上。
“为什么?”安娇娇冲口而出,几乎有一点恼怒。
“因为他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人。”常之侧面,目光一闪,好像黑夜里亮过锐利的剑光。
安娇娇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常之伸手,细长的手指淡淡地向着阳台外指过去,脸上却仍旧带着那种淡淡的冷冷的神情。
安娇娇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一辆车正嚣张地飞驰过安家的院内大道,在房子正前方直直地噶然停住,车门打开,雪亮的院内灯光下,那人弯腰而出,挺身玉立,一身笔挺白色西服,潇洒脱俗,金色的扣子闪闪发光,此人一出,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