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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一愕:甚么?
天晴:三哥很久以前,在教堂那一次意外已经死了,早前的那个「小丑」,根本不是他。
天命想了想,也明白过来:那这段时间与「小丑」一起的天风便绝有问题,但...这样的话,「小丑」会是谁?
天晴摇头:不知道。
而这时间,赤心、赤空身上的其中一件小仪器突然响起来。
赤空:有人闯入血天堂。
赤心:我们打算在这次事件之后,撤底破坏血天堂,将其分解在太平洋的海底下,但在准备一切的其间,在血天堂内设置了传感器,有人闯入的话,我们便可以知道。
赤心拿出小仪器,并将其指向墙壁,再按下按钮。
小仪器像是投影机般射出影像,看见一个人的背影正在血天堂内走动,而其背影、装束...
「小丑」?
天问:甚么回事?
天命:先赶过去看看。
程天:但...你的情况...
天命:不要紧,只是心儿...
天晴:...
莫问:这里的话,交给我吧,我去看看有甚么可以帮忙。
海瞳:放心吧,我们不会让心儿有事的。
莫问、海瞳留在医院帮忙,郭追风由于因为帮不上忙亦留下来,并通知唐军龙关于小丑的事。而由于今天原本是慈善活动,众人亦没有带备武器,由加隆、银铃全速往总部领取,再到血天堂外会合。
* * * * * * * * * *
途中,天命等人有着不同的疑问。
天瀚既然一早死了,那之前那个「小丑」是谁?
即使天风知道真相,为何仍与「小丑」兄弟相称?
「小丑」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之前那个「小丑」经已因放射性炸弹炸个粉身碎骨,那...现在的这一个「小丑」又会是谁?
...
急症室内
医生正为心儿输血,心儿的血型为普通的O型血,基本上只要重新输入O型血便可慢慢康复。
可是...
女护士:医生!程医生她...出现血液排斥现象!
医生:甚么?怎可能...
事实是,即使输入的血液同样为O型血,心儿的身体却奇怪地出现排斥的现象。正当医生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在外的莫问与海瞳,由于见到急症室的护士进进出出,终于冲了进内一看究竟。
男护士:你们是甚么人?
莫问:她的情况怎样了?
男护士:你们不可以进来的,快出去。
女护士:医生,程医生的心跳急速上升...
莫问瞬速在手术台上取过手术刀,架在男护士的颈上。
莫问:说,她到底怎样了?
海瞳急道:程心医生他到底发生甚么事,或许我们可以帮忙。
不知道是手术刀指吓、还是真的顾虑心儿的安危,医生最后还是告诉了莫问二人心儿的情况。
医生:我们替她替了血,可是...却不知为何出现排斥现象...
莫问二人上前察看心儿的情况,只见她面色越来越苍白,额上也渗着汗。
莫问:瞳瞳...
海瞳:是。
莫问:准备生理盐水,同时替心儿抽血。还有,叫程天立即回来...但婉转一点,不要让天命知道。
海瞳:是。
抽血?
医生:你...是指输血吧?
莫问摇头:不,我要抽血。
医生:你疯了吗?病人已经严重失血,你还打算抽血,想她快点死么?
莫问:再这样下去,排斥情况继续严重恶化,她还可以活么?
医生:...
莫问说话的同时,海瞳已经联络了程天,简单交代了情况,依照莫问所言,叮嘱不要告知天命。并在手术室内找来生理盐水,并同时打算替心儿抽血。
女护士:妳...到底打算干甚么?
海瞳:老实说,我不知道。
女护士:那...
海瞳:但我相信他,而且我知道要他费时间向我们解释,心儿获救的机会便更加渺茫。我只知道...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死在他的面前,尤其是他的朋友。
* * * * * * * * * *
程天接到海瞳的电话后,便借口说是西泽特工总部急召,从途中撤回。
天晴:他真的回去了么?
天命:大哥从来不是爱听命令的人,况且若真的有甚么事,银铃、加隆不是正回去总部了么?
天晴:那...
天命:他们不让我知道,便是知道我帮不了忙。况且,若灭世程序擧动,大家...包括心儿,也一样要死。现在可以做的,便只有是相信他们了。
天晴:...
...
众人终于来到了血天堂。
途中,并无任何人阻拦,直到一个房间之外。听到两把正在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人是天风,另一把较沙哑的...是「小丑」?
天风:哥...我们还是收手吧...
小丑:你给我住口,虽然我不知道为甚么我没有死,但既然是这样,我便要擧动程序,救回倩容。
天风:但你这样做,倩容姐也不会高兴...
小丑:就算她恨我也好,只要她能活过来便可以了。
天风:不要...
小丑:你要是阻我,即使是你,我也不会留情。
小丑按下一个按钮,房间四角以及中央的台面均起了变化,天命等人还处身房间之外,所能见到的还有限。只是一个状似发射装置的对象旋转而出,而发射口上镶着一枚绿色的物件...翡翠之星。
而事实上,在天命等人的视线范围以外,房间的另外三角,亦分别伸出发射口,镶着太阳之星、永恒之星和夜空之星。至于中央的台面,冒出了海洋之星,镶在一托架上。
一个月前,西泽特工派尽人手,也找不到除了翡翠之星以外的另外四颗宝石。而血天堂的构造,就连赤心、赤空也未能完全了解,故一直未有所获。而唐军龙自小丑死后,也一直没有派人领回翡翠之星,故此翡翠之星一直保管在西泽特工的总部。
现在翡翠之星出现在血天堂,相信是在大家警诫心降下时,被小丑或天风有机可乘。
四边的发射器,透过宝石射出青、白、红、紫四色光柱,直达海洋之星。海洋之星感受到四色光柱后,本为海蓝色的它泛起了其他光彩。
小丑:只要再加上无垢之血,程序便可以擧动了。
天风:不可以!
天风右手一抓,抓着了小丑的拿着无垢之血的左手。
小丑:我说过,即使是你,要阻我的话,我也不会留情,放手!
天风:不!
小丑左手一旋,甩开天风的右手,同时左手一抛,抛起手上的无垢之血,一拳打向天风右脸,再伸手接回。
天命等人,亦在这时候冲进房内。
可是进内后,众人都不感呆住了...因为除了天命等人以外,房间内...
一副小丑面具掉在地上。
* * * * * * * * * *
小丑:嘿,你们终于都来了么?
天问看着那个掉下面具的人。
天问:你...
天风:二哥,快阻止三哥!只要无垢之血洒在海洋之星之上,便不能再阻止程序的擧动了。
天风说话的时候,右手仍不断尽力的拉着小丑的左手。
小丑:滚开!
小丑左脚一拗,踢向天风的右额...姿势...说不出的怪异。
天晴已看得双目通红:天风...
天风:天晴姐!快啊...
天问伤心道:天瀚,你就是天瀚吗...?
赤心、赤空已抢身挡在海洋之星之前,避免让「小丑」有机可乘。而天命更乘此机会重拳轰向海洋之星。
小丑:不!
小丑想前去阻止,却被天风所阻,眼看天命一拳轰下。可是,看来是被四色光照射过的关系,此刻的海洋之星却是丝毫无损。
天问、天晴站在天风面前。
天风:天晴姐...
天晴已流下激来:天风,你醒一醒啊...
天风:甚么?
天问:天瀚已经死了。
天风:三哥死了?怎可能?那这个三哥又怎会...
天晴哭着说道:根本没有天瀚!没有小丑!天瀚哥一早已经死了!小丑亦从来没有存在过!你还不明白么?
天风:我...
天晴:从来...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刚才进内后,众人都不感呆住的原因...因为除了天命等人以外,房间内...只有一个人。
那怪异的姿势...是由于一个人用自己的右腿,使劲全力踢向自己的额头。
由始至终,只有王天风一个人。没有王天瀚,没有小丑...只有他自己一个而已。
小孟:但...小丑和王天风不是曾经出现过么?而上次死了的小丑又是谁?
天命:那个小丑,好像怎受伤也没影响一样。这样看来,应该只是被天风控制着的一具尸体罢了。
从前小丑、天风经常待在那里的房间,里面那一块分隔着二人的大玻璃,其实只是一块大镜,映照着那个自言自语的人。
导致天风这个样子,原因,看来是...
天晴:天风...你也喜欢着倩容吧?
* * * * * * * * * *
小丑所知的事,根本全部都是天问大伙儿一起时的回忆,而当中,每一个回忆都有天风在内。
其实小丑的回忆,根本就是天风从旁观者看到,再自我代入而成。
王天风,跟王天瀚一样。很久以前已经喜欢着倩容,只是性格内向的他,见到倩容早已与天瀚一起,故从不敢表露自己的感情。使所有人,包括倩容、天瀚,都不知天风内心的想法。
其后倩容出事,天瀚亦同时于教堂内身亡。只是不肯接受现实的天风,精神上却出现异常的情况...
三哥...你不可以死啊...
你还要报倩容姐报仇,你不可以死...你怎可以死呀!!
那一天,天风精神上分裂了另一个复仇鬼出来,并潜意识地控制了其中一具毒品组织袭击者的尸骸,以自己的观感使「它」代入天瀚的角色,血液流动,肌肉收缩,甚么说话,与活人无异。由始至终...他还是不敢以自己的身份,为倩容做任何事。
至于天命曾遇过不同反应能力的小丑,有机会是遇上了由天风以自己身体,代入天瀚意识的「小丑」。
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只有与「他们」有着合作关系,代表美加联合国的奥加斯。但以他所处的身份,即使知道实情,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但这个时候...
???:没错,小丑的真正身份便是王天瀚,不过,却只是王天风误以为自己是王天瀚罢了。
天问:你是谁?
奥加斯:泰加部队,奥加斯。
天问:就是你...在背后支持天风的一切...
奥加斯:也可以这样说,我们只是提供「快乐」,和一些可供受控制的人,其他一切行动,还是由他决定。不过现在一切也应该完结了,王天瀚也好,王天风也罢,把无垢之血给我。
小丑:不,你先教我如何把倩容复活过来,其他我一切也不管。
奥加斯闪过一丝的为难。
赤心:我一直也奇怪,为何小丑会知道灭世程序,会有令人复活的功能,但我却从未听说过。
奥加斯:这有甚么稀奇,以美加联合国的能力,会查不出么?你不知道便是理所当然,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赤心:你不知道我是谁?
奥加斯还未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何问题:我为甚么会知道你是谁?
小孟:我们三人,自中国明朝开始,便一直待在血天堂内六百多年,而你说不知道我们是谁?
奥加斯:六百多年?怎可能?报告中...
天命:报告中没有提及,对吧?
奥加斯:...
天命:「路西法事件」当中,我们只报告了一小部份,你所谓的能力,只是派人偷取报告的内容吧?
奥加斯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对于能存在六百多年的人,事实上亦超乎奥加斯的预计。但这一着,却令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天命向天风说道:你看这个人,连存在于血天堂内的人也不知道,怎会知道程序的内容?
赤心叹口气道:以我所知,灭世程序的目的只得一个,便是消灭世上的一切生命,并没有令人复活的能力...
小丑望向奥加斯:你骗我?
奥加斯:以我们的科技,要令一个人复活,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先把无垢之血给我。
言下之意,奥加斯从不知道灭世程序有无令人复活的能力,也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以此为借口骗天风(小丑)与他合作而已。
小丑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甚么?我就是王天瀚,甚么王天瀚已经死了,简直胡说八道。
天晴:你说你是天瀚,你知道大哥(天定)为甚么不在这里吗?
小丑:...
天晴:大哥根据天风的描述,找到了当年出事的教堂,当中,找到了一样东西。
小丑:...
天晴哭道:便是三哥...王天瀚的尸体。
小丑可以做的,便只有呆在当场。
天晴哭着说:你还不明白么?由此至终,只有你一个啊...天风,你醒一醒好不好?
天风:怎会...
小丑:你们骗我...你们全部都骗我...
天风:哥...
小丑:你滚开!你们全部都骗我,我是王天瀚!我没有死...程序可以令倩容复活的!可以的...倩容...不要啊...
此刻的小丑,根本不计较自己是否王天瀚...难过的,是这年间一直